Chapter·2
011.
6月19日,哥谭。
天色逐渐开始暗下去,夜晚还未曾完全来到,但哥谭街头的黑暗已经渐渐从阴影中爬出。
暗巷里走出一个女人,她背挺得不是很直,刘海有些过长,遮住了点脸,神态就和任何一个走在街上的哥谭人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她蹙着眉头,好似焦急。
“哎,温蒂。”有人从背后叫住她:“你那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马上要开工了,一会约翰看人不齐该骂人了。”
“我有点事。”被叫做温蒂的女人含混地说:“家里的事。”
“你还从来没讲过你家里,”问话的人稀奇道:“我看汤姆跟你说了两句话你就要跑,还以为你两吵架了……行吧,但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你自己找人给你代班去。”他没追问温蒂为了什么事离开,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那份秘密,非要知道别人的秘密可不一定有什么好下场。
温蒂见人不再深究,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让它回到中间遮住脸的位置,略低下头匆匆地走了。
她没有顺着眼前的大道走,而是再次绕进了小路,沿着阴暗的街道转了几个弯才再从另外的大路上出来,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
拉开的士车门时,温蒂抬头看了一眼,层叠的楼宇也挡不住远处那极高的建筑凌驾万物之上的气势,楼顶上一个巨大的“W”就像是立在哥谭上空。那是韦恩塔。
“艾诺瓦广场。”她坐上出租后座,平淡地说。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好似疑惑了一瞬间。这样打扮的人不像是住在那边的。但他没准备多问,挂上档踩下了油门。
出租车飞驶过哥谭的大街小巷,一路司机没有多言只是沉默地开车。
当出租停到目的地附近的时候,司机回头向温蒂伸出手:“两百美金。”
温蒂眼神一沉,神色狠厉起来:“抢钱?”
“封口费。”司机敲了敲自己的椅子:“钱给够我今晚就只是在车上睡了一觉,没人知道你来过这。”
他看出了温蒂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来这一趟,只要身上有秘密,就有油水可以捞。
温蒂摸了摸口袋,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也只翻出了三张二十美金的纸币,一张五美元的,七张一美元的,还有零零碎碎的一把25到50美分的硬币,全部加起来也不到八十美金。
封口费不知道够不够,但是作为车费那肯定是多出了不少了。
“多的没有!”
她将钱都扔进司机怀里,转头开门下车。
车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司机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对这样的封口费满意不满意。
温蒂顺着街道寻找自己的目的地,她显然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时不时掏出手机导航来确定自己的位置。顺着墙角的黑暗一路向前,直到她来到一栋高档公寓住宅楼面前。
面对大门前明亮的路灯招摇出的一片干净又亮堂的空间,温蒂在阴影里犹豫了一下。
她看了看大楼,还是抬腿走出了阴影,来到门前。
公寓楼需要密码门禁,她指尖在密码盘上晃动了一会,然后根据记忆按下了正确的数字。
大门咔嚓一声打开,温蒂走了进去。
大楼的电梯需要刷卡,温蒂转身就去走消防通道,看着楼道的层数标识一路爬上了二十一楼。
“二一零三……”她数着门牌找到了她正在找的那扇门。
要敲门吗?
她犹豫。
接着,她的视线落到了门上的电子锁上。
电子锁上的摄像头空洞洞地盯着她。
“面容解锁成功。”
2103号公寓房的房门打开了。
温蒂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户是一片干净整洁的客厅空间,沙发上堆着柔软的毛绒抱枕,茶几上摆放着蝙蝠侠周边的花瓶,里面插着支温蒂叫不太上名字的粉色鲜花。
室内空调开得很冷,冷得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空气之中弥漫着什么味道。
是鲜血。
客厅的地板上洒落着星星点点的血液。
温蒂瞳孔骤然放大,她顾不得关上房门,向着血腥味最重的源头就冲了过去。
卧室里全是血,血腥味混杂着硝烟的味道,她踩到了一脚弹壳,差点摔倒在地。
扶住门框站定,温蒂转头去别的房间搜寻——凌乱的卧室里只有鲜血,没有人。
她没有试图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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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那些血太新鲜了,无论发生了什么,凶手不一定已经离开了。
她尝试搜寻每一个房间,不管是留在现场的凶手还是那些血迹的主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在昭示着一切可能不是她希望的发展。
整个房子里安静得根本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好像这里已经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存在了。
直到她推开了浴室的大门。
混杂着鲜血的水蜿蜒地顺着浴缸的边缘流淌出来,一个穿着睡衣人埋头在装满了水的浴缸。花洒开着,但淹没在水底下,汩汩流淌着水的同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让浴缸中的水不断溢出,顺着那挂在边缘的尸体流出来。一同流出来的还有她身上的鲜血。
温蒂冲上前去,将那具尸体的脑袋从水里捞出来。她抖着手将对方平放在全是水的浴室地面上。
该怎么做?
该怎么办?
对了,对了,溺水先心肺复苏、不是,是人工呼吸。
她脑海里混乱地想。
躺在浴室地面上的人身体还是温热的,只是面容被水浸泡得苍白。
温蒂徒劳地试图在抢救,以前在学校里学过的急救知识不断在脑海里翻腾,她此刻甚至想起教她这些知识的那个老师严肃古板的脸,却没办法将眼前那毫无生气的面容看进眼里。
抢救是毫无意义的。
温热的身体只能证明她刚死不久,而她身上的枪伤已经泛白,血液都快流干了。
她大概是在卧室中的枪。
温蒂跪在血水里,好像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接着她可能挣扎着试图逃跑,或许逃进了浴室。
她穿着睡衣,一切发生之前或是准备洗澡,浴缸里放满了水。
然后她被按进了浴缸里。
手腕上的淤青是挣扎的痕迹。
温蒂试图冷静地分析。
她试图……
眼泪从眼眶里控制不住地崩塌而出。
她使劲眨了下眼睛,用袖子抹掉眼泪,不让视线模糊。
眼前那张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静静地躺在那里。
“姐姐……”
她小小声喊了一句。
对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