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瑞斯也不知道自己拜托了多少关系,甚至不得不动用了霍拉斯的很多人脉,这才知道了西里斯的下落。
就像是邓布利多说的那样,最近魔法部简直忙得发昏。不仅仅是因为食死徒的数量多到阿兹卡班都需要扩建,更因为食死徒和伏地魔在战争过程中对不少人用了夺魂咒等手段。所以还存在着一大堆需要辨明真伪的“夺魂咒”受害人。
对于像西里斯这样“确凿无疑的食死徒”,魔法部似乎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耐心。特别是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克劳奇先生的铁血手腕之下,几乎是压根就没有经过魔法部或者威森加摩的审判,就将一些囚犯直接关到了阿兹卡班。
所以当普拉瑞斯当然无法从审判西里斯的官员那里得知真正的事情经过。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一条路——探监。
普拉瑞斯说什么也不相信西里斯会背叛詹姆斯,更不要说他是食死徒的卧底的这种荒谬之谈。
所以不管是出于为了弄清真正害死波特夫妇的凶手,亦或者只是为了西里斯——说实在的,好像很多人分手之后都恨不得前任倒霉。但是即便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普拉瑞斯也做不到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西里斯入狱。
阿兹卡班的探监流程非常繁琐,更不要说现在了——但是好在普拉瑞斯还是有些门路的,不过还是需要有布莱克家族,至少和西里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才能行使探监权利。
普拉瑞斯早年间还是拜访过布莱克老宅几次的,只不过那个时候都是以雷古勒斯朋友的名义。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雷古勒斯在快要毕业的时候就加入了食死徒,这也是之后普拉瑞斯和他的联络中断的原因。
就像是之前说的,即便是没有西里斯,普拉瑞斯也并不想和食死徒打交道。
布莱克老宅相较之前拜访的时候萧条了很多,曾经这里高贵、典雅之余还带了一点阴森的氛围,现而在只剩下了阴森。屋内没有点灯,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繁荣。
曾经住着近十人的老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沃尔布加·布莱克一个人。最近这些年,布莱克家族当中,西格纳斯、奥莱恩去世,贝拉特里克斯、西里斯入狱。安多米达和泰德·唐克斯私奔,而纳西莎在结婚后则搬去了马尔福庄园。
而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不知所终。
沃尔布加也不知道雷古勒斯是不是死了,又或者是悄悄离开了,这位母亲似乎更希望是后者——毕竟他也是一个食死徒,在魔法部清算名单里的食死徒。
所以当普拉瑞斯到来的时候,沃尔布加还以为他是有了关于雷古勒斯的消息。
看着眼前这位妇人眼里的光燃起来之后又熄灭,普拉瑞斯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沃尔布加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她焦躁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去扯自己的头发。这幅做派和记忆中总是梳着优雅盘发的贵妇人大相径庭。她的脸上再没有了倨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全是一种疯狂和失败感。
其实普拉瑞斯也很奇怪——雷古勒斯为什么就这么销声匿迹了,而且看沃尔布加的样子,她似乎也完全对小儿子的行迹一无所知。
不过即便是西里斯现在反而成了板上钉钉的食死徒“卧底”,但是沃尔布加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没有多大转变——至少在和普拉瑞斯提起西里斯的时候,还是满脸的厌恶和憎恨:“这个不孝子——”
这或许也是沃尔布加没有加入食死徒的原因,她不像她那个侄女一样狂热崇拜伏地魔。她只是把伏地魔看做是纯血论的代言人而已,所以西里斯臣服于伏地魔并没有让她开心多少。
相较而言,沃尔布加更希望西里斯听话——听的是她的话。如果西里斯做到了这一点,其实他加不加入食死徒而言对沃尔布加并不是那么重要。
看来请求沃尔布加帮忙探监西里斯算是没用了,她恐怕很难同意。毕竟她要是有这个想法早就付诸行动了,用不着等到普拉瑞斯来了才想起来。
“您也不要太过悲伤,请保重好身体。”普拉瑞斯只能选择另一种办法,他不着痕迹地拿走了沃尔布加的一缕头发,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安慰了沃尔布加几句:“或许雷尔还活着呢?”
沃尔布加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不会了——不会了——”
普拉瑞斯之所以拿头发,主要就是为了制作复方汤剂。虽然这个办法好像有点冒险,但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毕竟阿兹卡班不仅仅是巫师在看守,就连亲属探监都需要找关系做保证。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食死徒劫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都没能成功,但是这正是因为阿兹卡班的看守之严格。
阿兹卡班的环境阴郁而恐怖。位于偏远的北方海域中,一座石头建筑高耸入云,周围被狂风怒涛环绕,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普拉瑞斯踏上监狱灰暗的阶梯,上面乱石斑驳,墙壁上布满了潮湿的苔藓。
在守卫检查了相关文书,又对着普拉瑞斯扮成的沃尔布加检查了好几遍之后,这才放他进去监狱内部。
阿兹卡班的内部环境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监狱的牢房狭窄阴暗,充满了压抑的气氛,四壁显得冰冷而无情。监狱的守护者——摄魂怪,常在此游荡,令人感到无比恐惧,它们吸取人的快乐和希望,使得囚犯们在这里感到永恒的绝望。
虽然摄魂怪并没有针对前来探监的人,但是它们的存在天生就会引起人的恐惧和害怕。
普拉瑞斯也被摄魂怪所影响,他不自觉打起了冷噤,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糟糕透顶的回忆,甚至萌生想要退缩的冲动。
一同来探监的几个人当中已经有人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和恐惧,放弃了这次探监机会。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为首的一个看守说到:“每个牢房摄魂怪都会加大看守力度,恐怕会对你们造成更不适的影响。”
眼见着又有几个人放弃,普拉瑞斯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的指甲甚至都不自觉地将手掌掐出了血痕——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见到西里斯,必须弄明白事情真相。
走进了牢房内部——这里几乎怪声连绵。
对于身陷囹圄的巫师而言,阿兹卡班是心灵的监禁。长期暴露于摄魂怪的影响中,很多囚犯在精神上受到重创,失去了理智,仿佛被煎熬的灵魂,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伴随左右。整个阿兹卡班就像是一处黑暗的炼狱,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阿兹卡班的每一个囚犯都有一间单独的牢房,大部分的囚徒都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语,没有正常的意识。
一些探监的亲属们试图和囚犯们交谈,但是好像几乎都得不到什么正常的回答——也难怪阿兹卡班的探监需求很少,除却他们都是重刑犯之外,恐怕就是因为他们这样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西里斯·布莱克。”
引路的守卫念出了西里斯的名字,这说明他们已经到达了西里斯的牢房。
“五分钟的时间。”守卫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牢房铁门,然后对普拉瑞斯说到:“不能超时,也不要想着什么有的没的。西里斯·布莱克是被看守最严密的要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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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怪日夜都会守在他的门口——时间到了我会来接走你。”
普拉瑞斯转过头,西里斯此时正坐在墙角。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颌也冒出了乱糟糟的胡茬。
“你来干什么?”西里斯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此时他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来看看我过得有多糟吗?又或者是以为我最终还是顺从了你们的希望,成为了和你们一样的人,所以特意来看看我?”
说实话,西里斯的状态比起其他囚犯来说好太多了。他能相当理智地说话,甚至感觉他受到的影响只是被闷得慌——仿佛摄魂怪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西里斯?”普拉瑞斯试探地往门外撇了一眼,然后迅速来到西里斯身边蹲下:“是我——我是普拉瑞斯——”
“没办法,阿兹卡班只让亲属探监,我只能借用你母亲的身份。”普拉瑞斯说话尽可能地快速,毕竟他们的时间不多:“一定不是你泄露的,我相信你。但是怎么出问题了?”
“普拉瑞斯?”西里斯再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恍若隔世,他有些无力地张了张嘴:“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普拉瑞斯愣了一下,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我是来弄清楚真相的——毕竟,莉莉是我的朋友。”
西里斯的心就像是被护树罗锅紧紧地绑着一样,他说到:“是彼得·佩迪鲁,最后的保密人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个答案是普拉瑞斯想象不到的,这时候他简直恨不得破口大骂——西里斯是疯了吗?就算是佩迪鲁没有问题,那把秘密藏在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身上也是脑袋发昏。
“可是他被炸死了,甚至他的母亲都拿走了梅林勋章——大家都以为他是牺牲者。”普拉瑞斯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有很多目击证人。”
“那是因为——”西里斯突然间卡了壳,因为普拉瑞斯正温柔而又担忧地看向他,他如湖水一般澄澈的眼睛之下似乎烧着一团火——仿佛只要西里斯说出来,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帮他脱罪。
彼得·佩迪鲁的阿尼玛格斯是只老鼠,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这也就意味着他根本不会在公众面前再现身了,毕竟不管知不知道内情的人见到他活过来一定会有所怀疑。
西里斯有一种预感,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普拉瑞斯——他肯定会把下辈子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追查佩迪鲁身上。
至于西里斯?在佩迪鲁没有现身之前,他就是板上钉钉的食死徒杀人犯。没有人能帮他洗清罪名,在找到佩迪鲁之前,他也只能待在阿兹卡班。
但是一只躲起来的老鼠——该怎么找?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能在地球上精准地找到一只老鼠。
况且他们也不能轻易把阿尼玛格斯这件事说出来——这段时间他都是靠着偶尔变身成动物,这才能降低摄魂怪对他的影响。
西里斯突然有些绝望。
“快说呀。”普拉瑞斯着急坏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西里斯的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面对普拉瑞斯的这种信任,西里斯突然间无比痛苦——他当初又是怎么做的呢?
不能让普拉瑞斯把下辈子都搭在这上面,西里斯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现在伏地魔已经死了不是吗?哈利很安全,海格好像已经把他带走了。普拉瑞斯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就算是要找那只死老鼠报仇,也该是他自己来。
他已经辜负过他,不能一直辜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