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来,倒又觉得是我的错了?”一男子似乎有些愠怒,反驳方才那讲话的女子道,“分明是我们多年未有孩子,才不得已将阙澜接回。本是你同意了的提议,如今怎么还独独怪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女子一听这话更像是点了炸药一般,声调不降反升,“怎么,我们没有孩子便是我的错么?别忘了你是入赘而来,我们这成婚三年,你倒是忘了是谁叫你能像现在这般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你没能给我们家添个孩子,那便是你之过,你有什么脸来反问我?!”
男人有一瞬间的沉默,似乎被女子戳中了心事。
“我倒还要问问你,分明成亲前说的,你一未曾婚配,二未有孩子,现下看来倒是样样骗我?”
“我确没同别的女人成过婚。”
“你也好意思说?”女子的声音越发尖锐,声音从屋内传出也清晰不已。“你手段高明,将那无辜女子骗的团团转,不求名份不求家,还心甘情愿给你生了个孩子。偏偏人家姑娘命薄,压不住你那个扫把星孩子……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什么接回来染染孩子的气儿我们就能有个孩子,分明也还是在骗我!”
“那是你请的大师说的,如何骗你?”
此话一出,女子似乎被气的有些呼吸不畅,屋内传出嘈杂的摔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怒气不小,像是要把整个家给砸碎了。
待缓过气来,女子又是骂道:“你混蛋——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那不靠谱的大师。你这女儿是个灾星,你早就知晓罢?你还敢将她带回来,如今倒好,我们所有人都压不住她的灾!我家百年基业,莫名其妙就毁了。万贯家财,如今也分文不剩,都是你那个好女儿、扫把星克的!”
“若我知晓她如此晦气,我便不会带她回来。当初她娘被克死,就应该将她也一并埋了。”男人悔恨,却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阙澜的身上。
叶书意听的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看向那年幼的阙澜时,才发觉阙澜对此番吵闹根本无动于衷。任凭屋内的两人如何说她扫把星,她也始终置若罔闻。
也不知是听多了麻木,还是本就不在意。
屋内的争吵持续了很久,叶书意感觉自己耳朵都被吵的有些疼,里面的两人却还在反复为家庭落败的事情而推卸责任。
如此悲哀的家庭,阙澜还能面不改色地去了趟伙房,拿了几块也不知放了多久的糕点,回到原位上慢慢填饱肚子。
吃饭的过程中,阙澜拿出了几张零散的旧纸读起来,上面有字有画,勉强能看的清楚。瞧起来像是那本古籍上散落的几张术法,并不完整。
叶书意贴在结界上睁大了眼睛去看,忽而发现了什么。她晃了晃手里顾阳策的衣袖,轻声说道:“你来瞧,那上面写的是不是符篆术?”
顾阳策也学着她凑近透明的结界,“是。”
阙澜倒是挺会从各个地方寻找到早就遗失已久的禁术古籍。
下一刻,阙澜从袖中拿出几张符纸,学着那纸上的模样画出来,又割破了指尖,将血滴在老旧的符纸上。
意料之外的是,她似乎也是才练习符篆术不久,但颇有天赋。
只见那张符纸眨眼间就化作一簇泛着青的火苗,原本在半空中跳动,后骤然间窜的老高,飞上了天,停在阙澜面前的那棵树上。
树干光秃秃的,火苗隐隐有熄灭之意。
但它并未熄灭,反而像是中了邪似的由青变赤,火苗乍然变成了剧烈火焰,不过呼吸之间,便从那根树干而起,熊熊大火将整棵树都包围入内。
树顶上冒起了浓烟,被烧焦的树干掉在阙澜的脚边。那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波及在阙澜身上,但她不察,反而生出几分异样的兴奋,抬眼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火,她偏冷静的叫人害怕。
屋内的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忙推开门,就看见了那棵百年老树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
女人几乎是一瞬间目眦尽裂,他们家中唯一一棵象征着家族兴衰的百年古树竟就被如此烧毁……她气的发抖,走上前去一脚将阙澜踹倒,后冲着男人喊道:
“混账玩意,你愣着做什么,救火啊!”
可这火似乎并不普通,他们就是浇了水,也依然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树被烧,甚至有种不将其烧成灰烬便不罢休的意味。
女人这才看见了地上的几张还没画好的符纸。
她转身又踹向阙澜,“扫把星,你竟然敢用你那邪术,毁了我们家的东西……想当初就应该让你这个灾星饿死在外,我恨不得见你被恶兽开膛破肚,死的越远越好,倒叫我家平白无故遭了难!”
阙澜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真的很想亲自动手杀了她,但她知道,女人并不敢。
她这个所谓的继母,向来都是只会逞嘴舌之能。而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女人喋喋不休地朝着她怒骂,时不时还连带着男人一起骂。庭院内顿时只剩下女人的声音不停回荡,阙澜终于感觉到了些许的不耐烦。
但最终让阙澜不悦的,还是因为这个继母,撕毁了她的符纸。并且连带着地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几张符篆术的记载,一并撕成了碎片,扔进了身后的大火之中。
阙澜的那双眼眸顿时生出难掩的戾气,但她的继母和父亲并未意识到。
若他们有人细细看去,就会发现阙澜的眼神像是要杀人。那种极其恶劣的、阴鸷无比的视线,像一把刀,正在试图找出能够将人一击毙命的地方。
于是在未曾察觉的地方里,阙澜从袖中再拿出了一张符纸。
这回她直接用自己的血代替墨,鲜红的血液染透了符纸。
烧起来的火更烈了些,像是猛兽要吞噬一切。
而这头猛兽直直冲向了阙澜面前的两个人。毫不留情地用火焰将人包围,从上至下无一幸免。
阙澜眼里的两道火光和那棵古树合并,她很是兴奋,甚至凑近了去看。
任凭那两人如何呼救,试图挣扎地逃离,却都无济于事。而阙澜就站在他们身前,极为享受地看着他们的性命一点点被火吞噬。
而庭院内的火并未因人死树亡而熄灭,反倒顺着地面迅速蔓延,直至将整个宅院包围,要将这里烧成灰烬。
阙澜平静地穿火而过,离开了这座宅院。
叶书意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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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凉气,虽然在结界外,但是还真挺怕阙澜发现他们,然后给他们也点一把火。
这个年龄杀人就已如此面不改色,甚至能看出来,阙澜很是享受这个过程……如今残枫宗的阙澜似乎收敛了很多。
画面再次一转,阙澜离开了自己的家后,便四处游荡。她做过乞丐,干过各类杂活,被殴打亦或者受人乞怜,她皆不在意。
左右只是为了活,就算遭遇任何,阙澜都不放在心上。唯一能叫她心有波澜的,就是关于符篆术的古籍。
她去过很多地方,四处奔波,就是为了寻找有关符篆之术记载的禁书。无论是学那些宗门弟子去钻研剑术,还是同他们一样每日勤练提升修为,在阙澜的眼中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都不如禁术来得快。
只要她能集齐符篆之术的记载,那便必然能够一举凌驾于那些宗门弟子之上。
但这当然没那么容易。阙澜从未停歇,但收集到了始终寥寥。不过她途中遇到了一人,一直想要她加入他的宗门。
那是残枫宗对她发出的第一次邀请。
阙澜不屑,自然没应。但在寻找古籍路途之中,她意识到如果想要拿下修真界,或许的确需要一个宗门来做掩护,更是一个能够接近其他宗门的好办法。
但她不满足于自己只做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
再者,残枫宗实在没什么名气,对她的帮助似乎也没有那么大,反倒对她来说很是拖累。
不过,在这位残枫宗宗主的帮助下,她用来掩人耳目的剑术,颇有成效。
阙澜日日佯装诚心得宗主教诲,但却始终想着如何才能代替对方,成为新一任宗主。
她实力不足,但禁术尚可。
符篆术已经了解了不少,阙澜在不断尝试的误打误撞之中,发现了一个极其有用的——傀儡术。
符纸的画法是麻烦了些,但这东西正合阙澜的心意。于是寻了个适合的时候,阙澜给毫无防备的宗主身上贴上了这道傀儡术的符纸。
符纸会直接融入对方的皮肤骨肉之中,像是刻下了某种独一无二的烙印。自此,傀儡只听从阙澜的吩咐,且在被炼化成傀儡的初期时,与正常人无异,可同人说话,也有神情。
自此,阙澜便成了残枫宗的实际执掌人。其他有话语权的各位长老,早已成为她手下傀儡。
但这远远不够。
叶书意感觉如此看下来,阙澜当真是可怖至极。若在被捆时,阙澜想要炼化她成为傀儡而非杀掉,那她早已惨遭毒手。
幸好符篆术的古籍并不完全,傀儡术也并不能够控制所有人。例如那位残枫宗的宗主,虽已是阙澜的傀儡,但隔段时间便会恢复意识,需要阙澜反复地去压制——这无疑是一大隐患。
正如此想着时,这处环境似乎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叶书意有些站不稳,抓着顾阳策的手,听见顾阳策道:“幻境被摧毁了。”
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暗,她踉跄着倒入顾阳策的怀中,后两人一起因地面塌陷而失去片刻的意识。
回到现实还未回神,耳边有一女声惊呼道:
“叶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