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茫半天没见回来,叶书意抬头也瞧不见影子,不由得奇怪天茫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会也不知飞去了哪,他们就只能在此干等。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叶书意站起身望着远处,“天茫这是飞了十万八千里么?”
剑鞘还在她手里呢,别是跟谁打起来了,毕竟天茫还真是有可能跟旁的剑打架。
“我们还是去找找看罢。”叶书意对顾阳策说道。
顾阳策点头,“好。”
走出几个偏僻的小巷,叶书意跟随着耳边响起的叫卖声走去,终于是出了方才那几乎是荒废的地方。
他们都已经到了午茂城的最边角的位置,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城中心的地方繁盛,倒是有些冷清。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别处的要少很多,只有几家铺子前热闹些。
叶书意本欲找人打听阙澜从前的那处宅院,但走过的行人似乎都不太愿意搭理人。倒是有个七八来岁的小女孩无意撞上了她,怯生生地捂着额头看她,也不吭声。
两人互相对视片刻,叶书意先蹲了下来,笑着道:“怎么停住不动了?”
话音刚落,空中有破风之势划过,叶书意抬了眼,天茫回来了。
它迅速朝着叶书意的方向落下,后稳稳地入了鞘,随之……随之没动静了。
看起来是一无所获。
叶书意看了天茫片刻,不由得无奈。还以为天茫刺去信誓旦旦的定能找到一些线索,没想到只是气势足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如此,只好他们自己再打听打听了。
垂眸看去,那小女孩没答她的话,反而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手中的剑看。
叶书意便又问:“怎么了?”
女孩仿佛才回过神来,朝着叶书意凑近几分,糯糯地开口道:“姐姐是会法术的姐姐嘛?”
叶书意点头,“也算是法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小女孩一听,便伸手握住她的衣袖,轻轻点了两下头。后又想起什么,她问道:“姐姐会捉鬼嘛?”
叶书意道:“会。”
小女孩面上一喜,当即抓住她不放了。“那姐姐可否帮帮忙,将我家附近的鬼都捉走?近来几日我们一家人都睡得极不踏实,我都连做好几日的噩梦了。”
许是邪祟在作祟,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书意便捧上她的脸,“好呀,你家在哪里呢?”
小女孩转身指了一个方向,“有些远,要走好一段路。”
叶书意:“那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你爹娘呢?”
女孩道:“阿娘在家,阿爹带我出来的。不过,我好像找不到他了。”
她爹这会估计着急的不行,叶书意便先去寻了人,继而才随着他们一起去了女孩的家里。
去了才知晓,并非是他们家中有异常,而是附近似有问题。
无论白天还是半夜,他们总能听见奇怪的动静,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又沉又闷的声音。
但这里很偏,除了他们一家住户,其余的人家早就不在此居住了。左思右想来,他们只能判定是有鬼作祟。
这实在太诡异,他们甚至将周围都走了个遍去探查,但别的人影是一个没看到,声音倒是持续存在。
时间久了,难免因此害怕。
叶书意和顾阳策出了屋看向周围,这小女孩家附近的房屋基本都已破败,的确是没人再住。正奇怪的时候,手中天茫又忽然动了,叶书意垂眸,它再次自个儿出了鞘,直直朝着前面飞去。
最终停在前方那座铜制的巨型日晷上盘旋须臾,后垂直而下,刺入地面。
叶书意本没在意那日晷,毕竟已是荒废之物,除了比普通的日晷大些,再无旁的差异。此番她才走近去瞧,觉得这东西放的蹊跷。
方向不对。
若是真有所用途的日晷,总不像是现在这般摆放。这东西出现的突兀,又将几座房子给生生隔开来,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顺眼。
去了天茫身边将剑拔出,叶书意才发现地下藏着什么。
一只旗子,依稀是赤橙颜色。
似乎已有年头,旗子上所画的图案有些看不清,甚至旗子的边角已经破烂,快要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叶书意看了半晌,顾阳策蓦然伸手将其拿走,继而顺手丢了。
旗子上的泥土留了几抹在叶书意的掌心,不知是不是错觉,有几分热意。
叶书意看着顾阳策的动作正欲开口,自己的双手就被顾阳策握住,后用帕子将她掌心的泥土擦拭掉。
“阴旗。”顾阳策对她说道,眉头微蹙,“会自焚。”
话音刚落,顾阳策方才扔掉的棋子真就乍然烧了起来,几簇火苗冒着浓烟,那旗子就被烧成了灰。
若是那泥土再擦的迟点,她手心还真有可能被灼烧到。
叶书意盯着地上那一团□□:“我从未听说过阴旗,瞧着本以为是个被人丢弃已无效用的东西。”
“阴旗向来如此,埋入地下,掩人耳目。所沾泥土并非寻常之物,这个东西也早已被禁。”顾阳策握住她的手,转身又在附近找到了其他的阴旗。
被禁倒不是只是因为会自焚,而是可招来的阴气太厉太重,寻常人根本压不住,极容易引火烧身。百年前便有一起因无法控制而被阴气侵入,短短几日便如行尸走肉,成了其养阴的器皿,甚至还会波及周围。
几只阴旗一个个自焚燃尽,顾阳策望着面前的日晷,开口道:“她就在此。”
阙澜倒是厉害,能寻来如此之多的禁术。尽管大多都不完整,阙澜却依然能自己拼凑,还用的极其顺手。
再如此下去,阙澜就能自己造出禁术了。
日晷倒是藏不了人,这周围也没有甚么隐蔽的地方。叶书意看了半晌,想起那小女孩说的,她垂下头,忽然有了猜测。
“在地下。”叶书意说道。
顾阳策似乎同她想到了一起去,听见她所言便点头道:“有暗门。”
和残枫宗藏匿天茫的类似,那道门的开关自然是同样的隐蔽。日晷挪开必定会有一道门,现在只要找到开关,就能距离找到阙澜更近一步。
叶书意仔细回忆着之前在残枫宗见到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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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关,试图找出一个存在着类似特征的地方,但未有收获。
而且日晷的附近除了平地就是平地,甚至连草丛都有些光秃秃的,一眼望去,的确没有什么开关。
叶书意想不出来,于是凑近那日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个遍。奈何是推也推不动,转也转不了,倒成了僵局。
日晷整体锈蚀的厉害,那晷面已经磨损很是严重,就连晷针都看起来摇摇欲坠似要掉了。叶书意绕至后面,虽说两面的晷针看起来都坚硬无比,但明显后面的那枚更松一些。
叶书意站定片刻,后抬手去推那面的晷针。
晷针动了,但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有别的动静,反而更像是简单的松动,晷针因年久未修而脱离了这座日晷。
叶书意有些不解,看着地上掉落的晷针,她本欲捡起,却先看见了方才绑着已经自焚的阴旗的旗杆。
并不起眼,但似乎同样的坚硬。
叶书意拿起那旗杆,试探性地放进原本是晷针的位置——
沉默片刻,依然毫无动静。
叶书意松开手,多有无奈。本以为找到了开关,结果只是自己多虑。她耸了耸肩,决定放弃在日晷上找线索,去其他地方看看。
谁知刚这般想过,她的脚下便是骤然间震动开来。“轰”的一声,叶书意有些站不稳,须臾后才反应到真是这日晷在动。
她打开了门。
日晷下的入口漆黑一片,不知有多深,叶书意朝下望去,只觉阵阵阴气袭来,无法想象到阙澜到底在搞些什么事情。
顾阳策走至她身侧,牢牢握住她的手,“放心。”
下去倒不是难事,就是怕阙澜有所埋伏。毕竟这门一开,下面就会有所察觉。
本想着叫天茫下去探探路,但转念又担心阙澜把天茫给扣下,还是一起下去的好。不过这入口有些窄,叶书意便抱住顾阳策的腰身,“走罢。”
顾阳策抓紧了她,从入口而下。忽而的失重叫叶书意有些刹那的不安,但很快恢复如初。她整个人几乎缠在顾阳策的身上,全靠顾阳策支撑着向下落。
直到顾阳策轻踩停至地面,甚至并未发出更多的动静,叶书意才从顾阳策怀中探头而出。
两侧点了烛火,但依旧晦暗不明。叶书意回头去看,有条路的尽头通明灯火,还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叶书意和顾阳策对视一眼,双双悄声顺着那条道走去。一时周围寂静的有些心生紧张,叶书意握紧了剑柄,只要有任何动静,她都先叫天茫冲出去再说。
不过直至尽头,倒也没遇见什么危险。
眼前这亮堂的地方倒是让人惊讶。周围有几道笼子,竟是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叶书意细看几眼,发现那些人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目光呆滞似被抽走了意识。
难道这就是阙澜所炼化的傀儡?
叶书意朝里面走了几步,发现有张桌子正放在中心,桌案上的符纸似乎是新画的,那砚台的墨还未干却。叶书意心头一凛,当即回头去看。
阙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我已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