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钟,冬沫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及紫,最终白皙的脸蛋愣是看着有些发乌。
“我不行了,我……”冬沫心算着时间,一开口却是满目惊讶,“哎?”
嘶哑难听的声音一去不复返,她的音色宛若回到了第一次在圣音山测试时的美妙婉转,如泉水叮咚敲打人心弦。
“你也没说过更好的消息居然是这样……”冬沫笑着笑着便潸然泪下,“这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怎么会。”云落星将冬沫扶回床上,在床头放下一杯温水,“可不要太激动就经常开嗓哦?近一月内都需要尽量少做费嗓子的事。”
冬沫乖乖地将自己裹进被子中,露出半张脸,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云落星。
“有哪里不舒服吗?”云落星本都打算离开了,但如此强烈的目光实在无法回避,“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尽管说就好。”
“那个……”冬沫也不知是在被子里闷得还是如何,脸色慢慢红了起来,“你之后有空能来听我唱歌吗?”
原来是这样,想来也是,她如此好的嗓音,却没有听众,实在是可惜。
“当然。”
话音刚落,冬沫动作迅速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给云落星套上一个小巧的蛇形手镯。
“我的通信标是虫形的……怕你不喜欢,我特地选了种合适些的。”冬沫总感觉还是小众了些,早知道该做素圈的,“你不怕蛇吧?”
不愧是心思细腻的人,连通信标都做的比别人仔细,这蛇镯曲线玲珑,眼嵌金色宝石,身雕细纹,到了尾部还坠着主人的名,这不比那一大批宛若同款批发的玉牌钥匙串好看多了。
云落星晃了晃镯子,取出一张传送符:“不会,你手很巧,我会联系你的。”
冬沫愣愣地看着传送符余留的光雾,喃喃道:“我真傻,她一个药修怎么会怕那些。”
“也不知道镯子会不会不方便带着。”冬沫又埋回了被子中,“还好拜托虹机山加了些功能,一时着急也没来得及说……唉。”
不同于冬沫这边还有大把时间思考,云落星那里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了。
“我的老天奶啊……”云落星一进到谢无忧的小院中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这是怎么回事,台风过境?”
还没反应过来,“台风”本人打着旋、喷着火,就冲出了屋门。
池砚与谢无忧紧随其后,两人面色凝重,个个拿着武器,却是没人敢动手。
“师姐怎么了啊?”云落星好歹是看出了那团火旋风是谁,也不敢贸然出手,蹲在墙头隔空喊话,“谁能解释一下?”
三言两语之间,爆裂的火焰忽然显得“卡顿”起来,仿佛透过无数细小毛玻璃组成的影像,模糊而遥远。
叶染枫消失了,只余温热的空气示意她刚才仍在这里。
“这下麻烦了。”池砚收起了武器,“她醒来后得知事情经过,走火入魔了。”
“还是快追吧,走火入魔不是小事,保护她,也是保护路人。”云落星看向谢无忧,“之前你们怎么定位师姐的?”
“定位符,我与师姐互相留过通行权,只要有定位符就可以找到对方。”谢无忧即刻就要出发,“去找三师兄。”
轰隆——
巨响从铜墙铁壁中传出,上面许多处缺角与凹痕让这里看起来宛若废土风装修。
“咳咳……”云落星一落地就被溅了一脸灰,震惊地打量起这莫名其妙的建筑,“这哪儿?不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块地曾经是我家的废墟?”
“你没记错……啧。”谢无忧特地挑了爆炸的间隙去敲门,还是被余震弹了手,“你之前说用不上这块地,这里偏僻,三师兄就暂借用来修炼,天知道他在里头捣鼓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是炸山了。”
许是考虑到里面嘈杂的幻境,连门铃都别具一格,仅仅轻敲几下,被符咒扩散后却是带着整个建筑共振,听着头皮发麻。
里面的动静停了,片刻后大门一开,血气卷着尘土散逸出来。
顾时久顶着一副三个月没休息的苍白脸色摇摇晃晃地靠在门缝听了谢无忧的来意,点了点头,将定位符交给了他就要回到“废墟”之中。
“师兄,你在研究九转轮回树吗?”即使他只开了个门缝,云落星仍是认出了他身后已然变了形状,张牙舞爪的树种,“我有跟你说过这东西不能连续破境吧?。”
云落星一把按住了废墟的门,示意谢无忧先走:“先找师姐,我随后就来。”
顾时久现在的身板哪里比得过云落星,几次推拒后还是被人挤进了门。
一、二……五。九转轮回树的树种已有一大半生出根须,上覆色彩与刻印,分明是已经通过的样子。
九转轮回树算是少见的既珍稀又知名度高的灵植了,尤其它明确与符师相关,其中细节更是被扒了个干净。
云落星忽然道:“师兄没有答应玄策长老吗?”
听到玄策长老的名字,顾时久不知为何眼睛眨了又眨:“答应了。”
“那怎么会?他能允许你连续破解树种?”云落星惊讶,“总不能是他不知道不能这么做吧?”
顾时久盯着房间中的树种:“我在他布置课业的业余时间破解的,没告诉他。”
倒是有问有答!
云落星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所以师兄作什么破解这么快?这真的是要耗命的,我并没有夸大!”
“你会在乎想远离的人寿数几何么?”
“什么?”传信符的尖啸忽然响起,将话语淹没,云落星抱歉地点点头,走到屋外,“稍等,是五师兄的紧急传信。”
屋内池砚忽然哼笑出声,传信符是在云落星身边响起的,他站在侧面可是把顾时久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顾时久满眼凉意,“小师妹迫不及待想躲开我,甚至不惜求到玄策长老那里,让我到最远的玄策山去。你是在用胜者的身份嘲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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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池砚的回应,他更是一时气急,全忘了眼前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就胜了?小师妹明显只是试试,就算是现在,她看你和看别人又有什么两样?”
“闭嘴。”
屋内不见降温,顾时久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池砚不知何时晋了大阶,此刻的威压只针对一人,任谁也发现不了这一场无声的战争。
“我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池砚朝门外走去,侧过身瞧着那怒不敢言的人,“但是感谢你的愚蠢。”
咔哒。
门悄然在身后闭合,云落星悄然不知。
“你先别急,看师姐最后消失的样子,她应当能过去,你就悬了!”云落星已经和谢无忧争了有几句,恨自己不能立刻到达现场,“你进去不一定能再发得出定位,到时我们怎么找你?”
云落星焦急踱步,一转身倒是被乖巧堵门的池砚吓了一跳:“哎!不跟你说了,发定位,我们马上到啊。”
挂了这头的传信符,云落星愁眉不展:“师姐到天工渊去了……你怎么出来了,三师兄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啊?都五转了,饶是他年轻也经不住这么造。”
“他心里有数。”池砚揽上云落星去看谢无忧发来的定位,“天工渊危险,定要快些追上他们。”
什么有数,谁心里有数能连干九转轮回树五层?只希望三师兄是真的明白了这东西的危险,之后能谨慎些。
云落星没法多留,与池砚消失在门前。
天工渊,某段机巧处。
二人将手忙脚乱差点去“殉情”的谢无忧捞了出来,望着这条不同寻常的深渊叹息。
“也不知是好是坏。”云落星在上空仔细对照着,“这会儿倒是希望师姐别太早清醒,在这里换回本体可不太妙。”
“什么本体?”谢无忧这段时间净忙着担心叶染枫,此刻看着眼神都没什么焦距,刚才都差点掉进机关之中,更不能指望他冷静思考了。
“夕澄镜。”云落星眯着眼去比对机关,有那么几刻只觉得那些机关都长一个样,“她走火入魔的方式是夕澄镜,得亏不是别的,不然此刻还真难说了……”
谢无忧总算是打起了些精神,再次认真瞧了瞧下方的深渊:“对,我差点忘了。哎,瞧那处,像不像天工渊的阵尾?”
几人朝着谢无忧所指方向远眺过去,果然从凌乱的色彩组合中找到些阵尾的意思。
“既然阵尾在此,那阵头就该在……”云落星一路顺着阵尾倒推,总算是确定了入口,“这阵头处可真是塌了个彻底,怨不得人说,光是进天工渊都不是一件易事。”
从上空看还不觉得,待几人降落在阵头,才能真正体会到天工渊的庞大。此刻阵头仅仅其中一处机关,都称得上是巨物。
“还真是复杂。”云落星一手催动细弱的藤蔓去探机关门的内部结构,一手将就着在大门上画起了解锁思路,“真难以想象这一整座都充满了如此的机关,甚至更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