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清把阿喜抱在怀里,“你慢慢吃完了再抱它。”
颂宜便慢慢的吃着剩下的松糕,还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萧显清怀里的阿喜,二人的目光都在阿喜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拿着写好的信件来问颂宜的封律元已经走进了房间。
封律元回房写完信后,本是想问问颂宜要不要一起寄信,见颂宜的房门敞开,便认为她没有在休息,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愣在了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叫道:“萧......”
还没等他把名字叫出来,颂宜就把他的嘴捂住了,颂宜对他比了个嘘,“小点儿声。”
颂宜暗叫不好,竟被人看到了萧显清,她注意力都在阿喜身上,根本没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不过还好是封律元。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点头,但还是掩不住的震惊。
虽然他知道自家阿姐一直在收集浑天十二卷,但他把那卷轴只是当一个故事来看,从来没想过这卷轴还能真的把人复活。
他指着萧显清,一边看向颂宜,一边又看向萧显清,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
忍了很久还是开口了,“这......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话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还能有假的吗?”
封律元对这些神怪之事的接受度向来是高的,眼下他不一会儿就接受了萧显清复活的事实。
颂宜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封律元,封律元还是忍不住惊讶,他捏了捏萧显清的臂膀,还是如过去一般结实!
萧显清被封律元这么一捏,与他的熟悉感倒是上来了。
他曾教过封律元一些拳脚功夫,那时封律元总是比划他的臂膀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沮丧,问萧显清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萧显清也总是安慰他,等到他像自己一般大的时候,就行了。
“不许说出去。”颂宜吩咐道,封律元自然明白阿姐说的是什么意思,许是萧显清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复活了。
毕竟青门案一事,纵使他当时年纪小也明白了王云起诬陷萧显清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些罪名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萧显清的身上,还来不及洗掉他就没了。
况且眼下要是昭告天下萧显清复活了,这不就是把他推出去让李肃当靶子打吗?当年青门案王云起背后的人就是李肃。
“这是自然的。”封律元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中还是很有分寸的,颂宜是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再提醒了一句。
“那接下来你们是什么安排?”
颂宜看了眼萧显清,开口道:“我们打算先回长安,然后去瀚海府找浑天十二卷剩下的最后一卷。”
封律元听得皱了眉头,“瀚海府不是起了战乱吗?”
安西府的匈奴分成了两支队伍,一支继续驻扎在三年前打下的安西边陲四镇当中,另一支集结了其他部落的军队攻打瀚海府。
北边原先的边境线已经失去了三成,现在瀚海府外的三成也要不守,如此一来,北边可就岌岌可危了。
“先前铺上的查过了,第十二卷的主人不在边境,我已经让博图先一步出发去找了,这样能节省时间。”就算作最坏的打算,她也要去瀚海府试一试。
封律元看向一言不发的萧显清,却觉得颂宜的打算不一定能成。
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说的,但以他对萧显清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让颂宜冒着生命去做这些事的,尤其这些事是为了萧显清他自己。
他不再多问,转头看向茶案,发现上面放着一袋松糕,一点也不客气,自己就拿了一块吃起来。
颂宜的目光又落在萧显清怀里的阿喜身上,拿着青竹做的小布偶逗着它。
“对了阿姐,我们何时启程?”他们在宛陵已经待了数日,现下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了。
“后日启程吧,听说这宛陵有上等的纸,我让白叶去买了一些,那店家说明日会送来,待明日将我们的行李收拾一番后,就启程吧。”
接下来他们在路上不打算再做停留,打算直接北上长安,颂宜心中期待却又不安,就要见到父亲,她心里开心,但现下京中的局势波诡云谲,太子和肃王的争斗几乎是摆在明面上了,这时候看的是谁先显露出破绽,谁就输了。
只是不知此次回京,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原先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走一步看一步,可是三年前的种种让她变得警惕,她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随性,她必须在这次回到京中之前,就把事情安排清楚。
原先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走一步看一步,可是三年前的种种让她变得警惕,她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随性,她必须在这次回到京中之前,就把事情安排清楚。
到了启程的那日,她没有再穿男装,而是换上了襦裙,还特地梳了个发髻。封律元见了她还惊讶道:“阿姐怎么今日打扮了一番?”
颂宜瞥了封律元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上了马车,白叶在身后笑了一下,和青竹坐在了后一辆马车上。
这段时日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颂宜畏热也畏寒,现在这个天气正好。
她掀开帘子,见马车已经出了城门,捏了捏铃铛,随着铃铛声落,萧显清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颂宜看了眼帘子,“现下无人,你便在这里待着吧。”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之前从温陵一路过来的路上,你都在哪?”
萧显清正在倒茶的手一顿,放下茶壶才实话实说道:“就在马车上。”
颂宜脸有些热,想起自己在马车里总是放开了性子,想怎么歪着就怎么歪着,只管自己舒服,她那副样子全被萧显清看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从小就和萧显清认识,他还帮自己擤过鼻涕呢,什么糗样子没见过,这也不算什么了。
好在前些日子没有耽搁,现下往长安北上的路已经没有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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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也会快许多,就算他们不着急赶路,也能在半月之内抵达长安。
马蹄落在官道上,扬起尘沙,长安在宛陵的西北方,再往前去,江南的风景就慢慢落在后头了。
他们到长安的那日,封父得了消息,提前在城门口等着他们。
三年未见,父子三人都有些红了眼眶,“爹爹,我们回来了。”
不见的这些日子,颂宜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封律元个头蹿了许多,快和封父一般高了。
封仲林拍了拍封律元的肩膀,一家人一起回了封府。
封家在长安的宅子原先位于城北的一个二进的小院里,后来封仲林入吏部为官,才搬来了城东的云巷,隔壁就是安国公府,也就是萧显清的家。
现今国公府只剩萧显清的爷爷萧老国公和萧显清的大伯一家。
进封府前,她抬眸看了眼国公府,昔日里的荣光满门已经不复存在了,在日光下的照耀下,只觉得严肃沉闷。
虽然她此刻看不见萧显清的表情,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回府后,封仲林便让他们各自回院子收拾,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他也是告了假来接的孩子,因此还得回官署处理公务。
回到了熟悉的院子,白叶便指挥着其他人把从温陵带回的东西收拾妥当,青竹叶一块儿忙了起来。
到了宽敞的院子,颂宜便把先前套在阿喜脖子上的皮圈子解了下来,本想让它可以肆意的在院里跑,许是还不熟悉,阿喜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嗅着周围的一切,不一会儿就开始扑起了蝴蝶。
原先怕阿喜在路上乱跑不见了踪影,萧显清特意给它买的皮圈子,还不会勒着它。
说起萧显清,她才想起来他不知道还在不在周围。
她走入房内,却见萧显清自顾自的坐在榻上休息了。
“你怎么就出来了,也不怕被看见。”
萧显清喝了口茶,开口道:“大家都在忙,不会注意到这儿的。”说完给颂宜也倒了杯茶。
颂宜确实也渴了,拿起茶杯就开始往嘴里送。余光悄悄看向坐在榻上的男人,却见他没有如自己想象的一般,甚至连一丝郁闷的情绪都无。
倒是萧显清发觉了颂宜在看自己,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在看什么。”
颂宜这才发现自己被抓包了,但她向来最擅长的就是反客为主,“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以往萧显清都会跟她拌嘴来着,今日倒是什么也没说,看起来反倒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其实萧显清的内心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我已经让博图去瀚海府探路了,不日他就会回到长安,等博图的消息来,我们就出发去瀚海府。”现下她刚回长安,就算再心急如焚父亲也不会同意她马上就出发瀚海府的。
虽然现在萧显清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但是其中还有许多事情并不知道,万一萧显清出了意外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