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游忆意大笑。”官越完全不当一回事,他只以为游忆意在傻笑。
游忆意停止大笑,表情不明:“怎么,官老师,你想杀了我吗?”
官越卷起碍事的袖子,逼近游忆意:“你不死,死的就是我,只能委屈你去见阎王了。”
游忆意抓住官越的手:“官老师,我命硬,阎王怕是不肯收,要不你先去探探路。”
官越没想到游忆意一个女人力气那么大,脸上的凶相瞬间凝固。
游忆意甩开官越的手。官越扭了扭手腕:“是我小看你了,没有一点防身的本事,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怎么敢来赴约。”
“官老师,你说错了。”官越笑着问:“是吗?我说错了什么?”
“我不是来赴约的,我是来应战的,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挑战了吗?”
官越冷哼一声:“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敌不动我不动,游忆意站在那等官越出手。
两人一来一往,拳拳到肉,游忆意的尖指甲滑过官越的皮肤,留下几道鲜红的血痕,官越宽厚的手掌抓起游忆意肩上的肉,用力之大,恨不得将游忆意剥皮拆骨。
海上的浪拍打岸边的石块,溅起水花,水花的咸味伴着海风传来一股潮湿的腥气。
游忆意头发凌乱,白皙的手臂上一片青紫,官越也讨不到好,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在哪个角落,游忆意的断指甲还狠狠地扎在他的肌二头肌里。
风沙迷人眼,游忆意的眼睛不可控地流出眼泪。
“果然是没用的女人,你以为掉几滴眼泪,我就会怜香惜玉,可笑。”
官越满脸得意,游忆意冲过去甩了官越一巴掌:“闭上你的狗嘴,可笑的是你,是你这个披着人皮却禽兽不如的畜生。”
指尖上的血滴落在柔软的沙滩上,十指连心,按理来说,游忆意应该很痛苦,可她表情平淡,似乎没有痛觉。
官越伸手擦掉嘴角的血:“向阳姐姐,你可真是个狠人。”
“比不上官老师你这个禽兽狠,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既然你说我是禽兽,那我就用点不是人的手段。”
官越捡起外套,拿出手机:“现在是十二点三十五分,你说我把沈嘉的视频发出去,会有多少人看。”
“你敢。”“我一个禽兽有什么不敢的,杀不了你,那我就要诛你的心,哈,哈,哈…”
游忆意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你这个脑子装变态的疯子,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你来杀,我保证不反抗。”
官越拿着手机摇了摇:“杀你不好玩,我改变主意了。”
变态当然听不懂正常人的话,趁官越说话的功夫,游忆意抓起一把沙子快速地扬过去。“不好玩,我让你玩点好玩的。”
手机从官越手中飞出去,他的眼睛痛得厉害,他感觉自己要瞎了。
游忆意一心只有手机,顾不上背后,在她捡手机的瞬间,背后的利刃精准地插进她的心脏,血液瞬间渗湿她的绿色运动服,伤口还在不停地滴血。
游忆意没有捂流血的伤口,只是用力地攥紧手中的手机。
“向阳姐姐,这场生死决斗,是我赢了。”游忆意忍痛站起来:“不,你没有赢,你永远也不会赢。”
官越懒得废话,轻轻一推,游忆意的身体重重地砸进沙粒,眼睛上的眼镜也随之滑落。
眼镜是解开封印的钥匙,眼镜掉落之际,就是彻底打开诅咒之时。
短短几秒,与官越对视的瞬间,那些恶行在游忆意的脑海中炸成记忆,剧烈的恶心刺激着游忆意的眼睛,流出眼泪。
官越蹲下,拔出带血的刀:“哭吧,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哭了。”
游忆意气若游丝地笑了:“这句话我送还给你,你笑不了多久的。”
官越将刀放在游忆意的衣服上来回磨擦:“命硬?我看你是嘴硬,来年我会给你烧纸的,你放心去死吧。”
刀干干净净,血全部在游忆意身上。
真正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游忆意落入浩瀚无垠的大海。
游忆意没有恐慌,恐惧,反而庆幸:“还好,手机上没有所谓的视频。”
游忆意睁不开眼睛,海水灌入她的耳朵,流水的声音咕咕呼呼化成静心咒修补心脏,成群结队的海洋生物在游忆意四周游摆,有生命的水草缠绕她的四肢,心脏之处不再流血,蓝白色的丝丝流光穿过透明水珠,洒下芒星。
水面突然落下一道阴影,游忆意猛地睁开双眼:“黑袍使者,你来了。”
直立水中的黑袍使者闭口不言,扬起镰刀割断水草,没了束缚,游忆意浮出水面。
黑袍使者抱起游忆意飞出大海:“不生不死,不死不灭,诅咒未解除之前,你只能活着。”
“嘀,嘀,嘀,闹钟准时启动。”迷迷糊糊中,游忆意将手放在左心口,心脏跳动有力,血液回流。
游忆意从床上坐起,眼睛再度睁开:“又活了过来。”
一切如常,正常的刷牙洗脸,正常的穿衣做饭,昨日如同梦境,仿佛从未真实发生。
十六岁那年自杀未遂后,游忆意被一个戴着时钟面具的黑袍使者诅咒,肉~体不灭,灵魂不死,活下来的那天,游忆意成为一个死不了的怪物,或者说是活死人。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游忆意只是会复活,并不是不会死,每次死亡都要真真正正的死过一次,每死一次,每复活一次,身体都会留下一道去不掉的伤疤,有时有手臂,有时是大腿,就这样周而复始,游忆意自己也不知道干净的皮肤能撑多久。
既然死不了,那就接受吧,诅咒所赐给眼睛看透人心的能力,这或许就是活着的唯一意义。
电饭煲的开关自动跳闸,游忆意打开玻璃柜,戴上一幅新的金色眼镜。
“戚队长,其他证据在晨光市下辖宏杨县东林镇石塘仔村14号,沈嘉的在晨光墓区下边的墓边村27号。”
砰的一声巨响,阻拦真相的大门被打开。
空荡荡的大厅中间,摆着六副诡异的黑色棺材。
屋内采光不好,阴森森的,林畅觉得浑身寒毛竖起:“头,这。”戚言上前打开第一道棺材,里面赫然是一件裸体雕塑。
林畅大着胆子打开第二道:“头,这也是。”
七道棺材都被打开,里面的少年死气沉沉的成为没有生命的雕塑,他们不一样的是身体,一样的是眼角的那颗泪。
林畅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变态,真的太变态了,打着艺术的名头,做禽兽的勾当。”
戚言默默地关上棺材:“先别急着气,来把这些棺材关上。”
棺材关上,洁白无瑕的雕塑再一次不见天日。
“沈山,去找辆大货车,把这些证据带回警局。”“是,我马上去找。”
“头,沈嘉的雕塑已经从墓边村运了回来。”“好,我们走。”
下午四点零六分,太阳依旧毒辣,画室的铁门被戚言敲响:“官老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越冷静地做起手语:“同学们,老师有点事,这节课就上到这里,我们下次见。”
向阳手中的画笔掉落地面,怀疑得到印证:“原来他真的是害死沈嘉的凶手。”
眼泪夺眶而出,向阳颤抖的手捡起脏污的画笔。
戚言拿出手铐锁住官越的手。官越不以为然:“戚警官,你找到证据了吗?”
戚言面无表情:“不用你费心,跟我们走就行。”
在看到游忆意的那刻,官越冷静的面具碎裂:“你没死?”
“不好意思,官老师,让你失望了。”官越大笑:“哈哈哈…是我输了,你根本不是人。”
林畅骂道:“你这疯子,不是人的是你吧,你在说什么鬼话。”
戚言盯着游忆意看:“她像个谜,身上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是你这个畜生。”王赵李怒气冲冲的下楼,狠狠地推了官越一把,官越一时不察,摔在地面。
戚言等人也没想到王赵李来这一出,戚言连忙拦住王赵李:“王老师,请你冷静。”
王赵李抓狂:“冷静?我没办法冷静,这个混蛋,畜生,没有人性的禽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好好的一个学生,我好好的一个的孩子,就这样被他毁了。”
官越从地上爬起:“王老师,你的力气太小了。”
“啊,警察同志你听见他在说什么了吗?这个禽兽就该千刀万剐。”
“王老师,法律会公平的判决,他会为他犯下的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呜,呜,呜…王赵李抹泪痛哭。”戚言抓住官越的肩:“走。”王赵李冷静了,又来了个向阳。
向阳冒出来拦住戚言一行人的路。“姐姐,我有话要问他。”
“戚队长,等一下吧,向阳有话要说。”戚言看着眼眶通红的向阳:“好吧,尽量快点。”
向阳站在官越对面哭着比划:“为什么这样对沈嘉?面对沈嘉的哀求时,你有没有一丝的心软与一丝的良心。”
官越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没有,我就喜欢看他苦苦哀求的样子。”
游忆意与官越这个罪人站在同一条线上,她看着向阳,并向他清楚地传达官越的话。
看到这句话,向阳表情痛苦,无声的大哭。
官越转头看向与他并肩的游忆意:“其实,我刚开始的目标是他,如果他再漂亮一点就好了。”
游忆意目眦欲裂,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抓过他的衬衫衣领,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通打。
戚言听到了官越的话,他也很生气,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看官越被打,他上前抓住游忆意的手臂:“游小姐,你不能打人。”
游忆意气在头上:“打人?我没有打人,我打的是猪狗不如的恶魔,你拦我,我就连你一块打。”
“游小姐,对不起了,戚言冲上前抓住游忆意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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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个人打得火热,王赵李都忘记了要哭这回事和林畅,沈山守着鼻青脸肿的官越。
林畅满脸震惊:“我们不是来抓犯人的吗?怎么变成为了犯人打架了,不过这官越真不是人,如果不是不行,我都想打一打。”
戚言松开抓住游忆意的手,游忆意也放下抬起的手。
“戚队长,对不起,我失去了理智。”“游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打了他对你没有好处。”“我知道,你带他走吧。”
游忆意上前扶起蹲在地上的向阳,戚言一行人带着官越走向校门。
时钟飞速旋转,太阳光逐渐黯淡,再次天明的时候,犯人就会迎来审判。
游忆意抚摸着向阳的头:“弟弟,别哭了,沈嘉永远都在,你乖乖的,姐姐几天后回来。”
“王老师,麻烦你照顾我们向阳。”“没问题,向阳姐姐,你放心去吧。”
向阳和王赵李停在原地,游忆意独自走在校园的主干道上。
“官越,说说吧。”“戚警官,想让我说什么呢?”
戚言直直对上官越的眼神:“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不清楚,戚警官说给我听听吧。”“我问你那些照片和视频在哪里?”
官越轻拍桌面:“戚警官,你们神通广大,难道找不到吗?”
“你不是晨光市人,你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才做成的作品,为什么要藏在这小小的石塘仔村。”
“不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之前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你把证据藏在你妈妈的男朋友家。”
微颤的手上青筋冒起,官越冷淡的表情有了丝许波动:“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戚警官你别白费心思了。”
“头,这官越嘴真硬,什么也撬不出来。”“刚刚我故意提起藏证据的地点,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看来我们得找专家和他聊聊,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戚言,你说的专家,我本来想请盛江大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许意林,可他刚好有讲座,来不了,不过巧了,他的得意门生正好在晨光市,这是她的联系方式。”
戚言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名片:“游忆意。”“怎么?戚言,你认识这位姑娘。”
“局长,这游小姐是这次帮助我们破案的热心市民。”“是吗?那太好了。”
“林畅,跟我去趟拘留所。”“头,我们去拘留所干吗?”“接人。”
“游小姐。”游忆意握住戚言的手:“戚队长,又见面了。”
“戚队长,能不能请你出去,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官越,你的经历让你扭曲,让你痴迷于人体,我真可怜你。”
官越自嘲地笑了笑:“可怜我?应该是恨我吧!输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难道你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个丑陋的自己,你辱骂,殴打,侵犯这些小男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曾经的自己呢?”
“闭嘴,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我喜欢听的。”
“那你喜欢听什么?喜欢听你在绘画方面有天赋,将来一定会是个厉害的艺术家,喜欢听你又是班级里的第一名,还是喜欢听你最爱的清白——白鸽立于教堂尖角,祷告裹着心脏置身世界中心,逃离彩色玻璃窗,追求清白,还我一个梦攀岩天国顶端。”
“我的直觉没错,你果然都知道。”“官越,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说的。”
“头,这游小姐在做什么,这和我们的目的不一样啊。”戚言盯着电脑:“再看看吧。”
游忆意握住官越冰冷的宽大手掌,接着在官越疑惑不明的目光中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时,游忆意突然转头。
“越崽,村头的桂花树开了好多花,你去摘一点,我给你做桂花糕吃。”
大门关上,官越在审讯室里哭得泣不成声。“戚警官,我要说,你听到了吗?”
戴着手铐的官越撞上站在走廓外面的游忆意。“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的罪恶不可饶恕。”
林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游小姐,你是怎么让官越这个变态交代的。”
游忆意语气森然:“因为~我也是变态啊。”“啊?游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林畅神经大条,戚言可不是傻子。戚言望着游忆意离开的背影沉思:“游忆意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因为她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锤子小心翼翼地砸开雕塑,可雕塑还是出现碎裂,心脏位置的U盘被人取出,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飞扬。“咳,咳,咳,林畅呛得直咳嗽。”
“头,U盘都拿出来了。”戚言接过装U盘自封袋:“行了,走吧。”
“头,这些坏掉的雕塑怎么处理?”“拿箱子封存起来。”
完美的雕塑一旦残缺,便不能修复,人也是一样的,可惜事与愿违,大人发现:“越长大身体上的疤就越多,从前光滑的皮肤,不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