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姐,你认识姜莱吗?”“认识,她是我的客户。”
“她死了。”游忆意愣住,试探道:“死了?是自杀吗?”“不是,是他杀,她有没有跟你讲过她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没有,我只知道有一个人经常骚扰她。”
“你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好像叫吴文。”“多谢,游小姐提供的消息。”“不用谢,帮她找出凶手就行。”“好。”
见游忆意失了魂的样,苏小满关心道:“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没事,你看着三角帐,我出去走走。”
游忆意走到了教堂,教堂正中只有她一个人,钟声准时响起,墙面上的上帝会超度亡魂。
金光正好洒在钢琴上方,游忆意抬头看去,光里有无数旋转的灰尘,人类肉眼中的它们是活的,而在没有生命的镜头里,它们宛如死物。
琴声停止,游忆意开始祷告:“愿上帝的平安与你们同在。”
“你们知道了吗?姜莱死了。”“姜莱死了?小洁,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虽然姜莱讨人厌,但你也不用咒她死吧。”
“安雅,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是真的,这姜莱平常就勾三搭四的,这下好了,夜路走多撞见鬼,被人收了也是她活该。”
安雅没由来的心虚:“死了?姜莱怎么会死?不会是…不会的。”
“小洁,你别说得那么过分,姜莱不是这样的人,人都死了,你少说点吧。”
听这话,小洁很不爽,直接回怼:“万好,你装什么好人?你喜欢的人向姜莱表白的时候,你暗地里怎么骂她的,不用我说吧,别以为你妈给你取个好字,你就是好人。”
“董小洁,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怂包,和姜莱一个死样。”“董小洁,我撕了你这把臭嘴。”
“别吵了,烦死了,这是学校,不是你们掐架的战斗场,再瞎吵吵就给我滚出去。”
掐架的两个人的欺软怕硬,马上偃旗鼓息,屁都不敢放一个。
“头,你看晨光大学校园论坛上的这个视频。”“骚扰?有查到这个男人的身份吗?”“头,这可是我的强项,查到了,这个人叫吴文,家里是开酒店的。”
“又是吴文。”“世纪路附近的几家酒店,有没有吴文家的?”“还真有,这隆盛酒店就是吴文家开的。”
“老板,警察来了。”吴文掐掉烟:“我去看看。”
“老板,能不能把五天前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不好意思,警官,那天的监控坏了。”戚言紧紧盯着吴文:“哦,那么巧。”
“警官,你看,都在这了,那天的监控确实是没有了,之前的你要吗?”
“不用了,若真的有需要,我们会再来的。”
“头,这里一定有鬼,说不定就是案发现场。”
“林畅,我们没有证据,那么多房间,挨个搜不太现实,再说这是酒店,就算搜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也可以狡辩。”“头,那现在怎么办?”
“目击证人方面有消息了吗?”“暂时还没有。”“回去查一查吴文的银行流水,看有没有问题。”
“你是姜莱的舍友,认不认识吴文这个人。”不认识。”
“不认识?可是我们查到你和吴文有金钱方面的交易,你怎么解释。”
“认识,但是我们不熟。”“刚刚说不认识,现在又说认识,你是不是在耍警方?我告诉你,包庇嫌疑犯,是要坐牢的,你一个大学生,不想留案底吧?”
“认识,我收了吴文的钱,帮他监视姜莱。”“详细说说吧。”
“头,隆盛酒店经理报案,吴文好像失踪了。”“失踪了?”
“沈山,你们马上回来。”“戚队。”“沈山,你们不是一直盯着的吗?”
沈山很纳闷:“戚队,也是见了鬼,我们是一直盯着的,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吴文在酒店就没出来过,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
林畅不禁惊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沈山,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我就不信这吴文能长翅膀飞啰,这是昨天的所有监控录像。”
“还真是长翅膀飞了,头,这监控录像确实没有吴文的身影,他住的房间在八楼,他总不会飞檐走壁吧。”
“吴文是姜莱被杀案的最大的嫌疑人,他突然失踪,一定和姜莱有关,再查一遍姜莱的人际关系,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地方。”“是。”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眼睛被人蒙着厚厚的布条,看不见东西,吴文陷入了极度的恐慌。
耳朵清楚地听见面前人的呼吸声,冷风吹得光裸的后背发凉,吴文不自觉地抖了抖。
“欢迎来到地下人间,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来人,带走。”吴文开始剧烈挣扎:“救命,救命。“把嘴堵上。”得了命令,打手粗鲁地往吴文嘴里塞破袜。
“嗯,嗯,吴文含糊不清地呼救,这一次,一样没人救得了他。”
圆台下面有无数垂涎兔子的屠夫,而吴文是他们唯一的~猎物。
“啊,鞭子狠狠地打向胸口,惨叫,餍足,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你们知不知道姜莱和谁关系最好?”“我们和姜莱关系一般,就是普通舍友,她有事不会和我们说,我们不是很清楚。”
“你们是舍友,朝夕相处的,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警察同志,你这话说的奇怪,我们又不是她妈。”
林畅服了:“真的就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吗?行为,心情什么的。”
万好突然出声:“警察同志,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有一段时间,姜莱总是偷偷地出去听电话,还时不时地傻笑,我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林畅觉得有谱:“谈恋爱?”
听万好这样说,安雅也想起来了一点:“对了,姜莱平常都不出校门的,她的生活就是宿舍,饭堂,教学楼三点一线,有一天她早早就出去了,而且很晚才回来,还带了很多夜宵。”
“什么时候的事?”“嗯,我想想,好像是半个月之前吧,对,就是半个月前,那天我追的剧准时更新,我记得很清楚。”
“还有吗?”宿舍三人组异囗同声的回答:“没了,没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如果你们想起什么,记得通知我们。”
“头,这姜莱可能有个隐形男友,吴文的失踪,说不定就是他为爱报仇。”
“林子,什么隐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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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姜莱爸妈,都说姜莱极其抗拒交男朋友,她看起来像个不婚主义者,男朋友报仇这个说法,可信度不高。”
“沈山,那你说个可信度高的说法出来。”“说不出来。”“切,说不出来等于白说。”
戚言拍了两下手掌:“先别讨论了,她的舍友没说错的话,半个月前是5月6号,姜莱出去一定会有人见过她,那天是个关键点,就从这里入手,林畅,你查一查晨光大学附近的监控,沈山,你去查5月6号在晨光大学的出租车。”
一只手轻轻扒开窗户,风吹起窗帘砸在墙璧上,门落锁的声音响彻狭小的空间,熟睡中的人太累了,没有人醒来,一袭白裙的长发少女端正地坐在下桌的椅子上,镜子照着她流血的半边脸。
今晚的风好像很大,凉风不断地钻过缝隙,上铺的床帘剧烈地摇动,嘀嗒,空调外机的水滴落水盆,温度停在27℃时,歌声响起。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欢迎…”
睡得好端端的,被人吵醒,董小洁破口大骂:“谁啊,大半夜放歌,迟到扣学分,期末挂科你负责吗?董小洁疯狂地摇床,万好,是不是你,放那么阴森的歌,你是想吓鬼吗?”
“万好,别装死。”万好胆子小,缩在床角:“不,不,不是我。”“安雅,安雅,把你的破歌关了。”
“董小洁,你发什么疯?谁放歌了,放你妹的歌。”
董小洁扒开床帘:“安雅,不是你,还有谁,鬼放的吗?”
屋内突然狂风大作,安雅探出头看:“我去,谁那么缺德,不关门。”
黑漆漆的阳台外,飘过来一道白色身影,发丝上的血迹未干,风吹开头发,那张脸分明是,是…
“啊,鬼啊,安雅吓得七魂不见六魄,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董小洁一个摇晃,磕在床的护栏上:“姜莱,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就去找谁,不关我的事啊。”
姜莱不说话,就是盯着董小洁看。“姜莱,逢年过节我一定给你烧钱,烧别墅,豪车,还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烧十八个帅纸人,不,八十八个,你大人有大量,回去吧。”
见姜莱转身,董小洁火速将自己塞进被窝。
被子好像被什么拽动,安雅死死扣住床垫:“姜莱,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做人,你放过我吧。”
冰冷的手钻进被窝,抓住安雅的脚:“安雅,我好冷啊。”“啊,救命,安雅直接昏了过去。”
“头,你自己进去吧,我怕鬼。”“林畅,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有的不过是人心作祟,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怕。”“林子,你也太胆小了。”“我是胆小,沈山你去吧。”
戚言揉了揉地上的血:“戚队,是人血吗?”“不是番茄酱,至于是不是人血,得检验才知道。”
“音响,蓝牙,戚队,看来这是一场恶作剧。”“别这么快下定论,走吧。”
“头,姜莱的舍友们确实看见了姜莱,可是姜莱已经死了?难道真是冤魂索命?”“戚队,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些血是猪血。”
戚言接过沈山手中的报告:“林畅,你说什么鬼自带猪血呢?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