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少主你可藏好了,多少眼睛盯着呢!”谷轻梦只看了一眼,便囫囵抓起赤木石往灵汐衣服里塞,“收好收好!”
看谷轻梦这副紧张模样,灵汐也煞有介是地往衣服里塞了塞。
“不过,你如今寻到我了,我也早已化形,现下作何打算?”
“不获山现在是回不去了,”谷轻梦如小大人般背着手,原地转了三四圈,“不如,不如我就跟着少主吧!”
其实灵汐很想拒绝,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刚化形不久的宝宝,怎么会开始又当爹又当妈一拖二了?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只小蝴蝶,能帮她解开身世之谜。
“那行,不过你得……”
“洗衣做饭样样拿手,煎炸烹调包君满意!”小蝴蝶一拍胸脯,昂首正色道。
“我说的不是这些。”
“望闻问切不行,暗器蛊毒尚可。”
“就你了,上路吧!”
谷轻梦化为银蝶,跟在灵汐身后,亦步亦趋,晃晃悠悠。
*
东莱镇。
红日西斜,映在斑驳的城墙上,树影摇曳。
东莱镇的城门只留了个够一人进出的小缝,没人守门,却也没人敢把门推开,只从那个小缝拼命往外挤,生怕来不及的模样。
“他们这?”谷轻梦扑扇着翅膀,在灵汐耳边道。
“怕不是里面有什么。”灵汐眼睛死死盯着门缝,想要从过人的间隙看见什么。
“咱还进吗?”谷轻梦停在灵汐的肩头。
灵汐摸了摸手中的羽风,“进!”
其实灵汐心里也发怵,上次到东莱镇她便看到了一些奇怪之景,当时因着神魂不稳,便未曾久留。
但如今羽风的药已用完,状态更不如从前,她只能赌一赌,看看还能不能在里面偶遇季颐和。
结契这玩意,还真挺束缚人的。
说实话,现在灵汐都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至少先稳住现状吧,必须先硬着头皮进了。
只是正门被出城之人堵住,灵汐要进去就只能另想办法。
“小谷子,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入口。”
“是。”
灵汐将羽风揣回怀中藏好,从地上抓了抔土就往脸上抹,将自己装扮成流民模样,顺便还小施法术,给自己换了身粗布衣裳。
环顾一周,从出城之人中挑了个最慈眉善目的凑了上去。
“大爷,大爷,这城门怎得关了,似乎还未到时辰啊。”
那大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就放松了警惕,“外地来的吧,这东莱镇啊,一到晚上就会大变样,没吃过四问堂的仙丹,都没资格留在城中。”
又是四问堂。
“那您可知,除了正门,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出来?”
“你问这个作甚?”大爷又恢复了警惕,侧步就要绕开灵汐。
见状灵汐赶忙也跟了一步,挡住去路,“不是大爷,我有一朋友早上进了城,如今还未见她出来,我心里着急,这才前来询问。”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大爷放下箩筐,指了指城西的那条河,“此河穿城而过,有一次我孙子贪玩错过出城的时辰,便是从这条河游出来的。”
还有别的出口就好,灵汐道谢拜别,便往城门处走去。
一路上,大家全用异样的眼神,目送她这个逆行者,时不时还要耳语几句。
不过脚下步子却不曾停止半分。
看来这东莱镇里面藏着的事还不小。
“少主少主,我回来了。”一只银蝶落在灵汐的肩膀上。
“如何?”
“我围着这东莱镇逛了一圈,并未发现有其他出入口,只不过城西那边有条河,若会水性,应当能过。”
看来,跟那位老人家说的一样。
“不过,这东莱镇倒是不大,我飞了两柱香的时间便已逛完,只是这城内倒是有点奇怪。”
“哦?”灵汐歪头,“怎么说?”
“不知怎说,咱们真要进吗?”看了城内之景,谷轻梦的心中都有些打颤了。
“你既看了城内,可有看见一位头戴面纱身着白衣的女子?”
“有的有的有的,就在城东街口,”银蝶突然激动,扇着翅膀飞到灵汐面前,“被一群举止怪异的人围着,看起来好像……”
“那咱们必须得进了!”
出城的人一个接一个,她们插不进去,只好等到最后一个人出来后,立马钻了进去,夜里的东莱镇,灵汐还是第一次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城内景象还是让她不禁胆寒。
日头渐渐降下,被山顶挡住,天空一片蔚蓝,是黑暗前最后的光亮。
忽然周遭浓雾四起,肉眼可察不足五臂之距,总能看见四周有人影掠过。
谷轻梦也警惕起来,直接化作人形,立在灵汐身旁,“少主,雾中有毒瘴,掩住口鼻。”
灵汐本树,闭气之事难不住她,可怀中的羽风却不行。
必须先找个屋子进去避避。
记忆中,入城之后便是城中主干,道路较宽,两旁商铺卖的都是些刀枪棍棒,还有三两茶舍在其中。
上次来时,右侧第三家,陈记铁匠铺令她影响颇深,掌柜与客争吵,用的真材实料,却被客人说成是店小欺客,当时灵汐便上前看了眼,果真是上好的铁料。
没想到今日还派上了用场。
忽然,谷轻梦在灵汐身上散了一把粉,味道虽然奇特,但还挺好闻的。
“这是昇阳花粉,能暂时遮住我们的气息,那些东西,应该不会太靠近。”
果真,视线范围内再看不见突然出现的手了。
灵汐凭着记忆,摸到了陈记,还好店门没上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二人抬脚走了进去。
果然,这陈老板是个爱武懂武之人,店内各式兵器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却又摆放齐整,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店内未进浓雾。
只一瞬,灵汐侧身躲开,一把长刀从她身侧划过,见一击不成,立马横过拦腰斩去。
“敢闯我店,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灵汐无法,只得使出灵力,双手控住长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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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还记得我吗!”
听见是人说话,陈武泄了劲,“原来是前日那位姑娘,多有得罪,只不过日落西山,你们怎么现在进了东莱镇?”
“我一位姐姐在镇中,直到快关城门也还未归,我只好进来看看,只是没想到,镇上夜里是这幅景象,本想来您店中躲避一番,却没成想打扰了您,实在抱歉。”
见灵汐态度诚恳,陈武也不好过多责备,“这城中夜里危险,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来的地方,不对,你刚刚如何控住了我的刀?”
“我……”
灵汐还在纠结该如何作答,这陈武却自己先抢了答,“你是修仙之人吧!早就听闻东边的化凤山上有仙家,原来姑娘就是,”说着竟跪在了地下,“求姑娘救救我儿!”
“掌柜的快快请起。”
“您说,让我救令公子,是发生了什么?”二人扶着陈武在一旁坐下。
“这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东莱镇的四问堂突然开始发一种药,全镇的青壮年男子都可领,说是吃了之后浑身充满干劲,甚至有一残疾男子在服药之后,竟能站立行走,一时间,这个“灵药”被人哄抢一空。
但是有一个问题,这个药每周都要服用,若是空了一周没吃,便会浑身乏力,甚至瘫倒在床。
本来这药也就是按时吃,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大家也就也乐意去领,反正也就排个队的事,又不花钱。
可就在上周,东莱镇来了一群长相奇怪,头顶红发之人,那日四问堂闭店,本应发放的“灵药”,推迟了一天。
而就在这天夜里,东莱镇浓雾四起,就如今晚一般,只要是吃了药的人,都变成如行尸走肉一般,而且见人就抓,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咬得鲜血淋漓,活生生撕下肉来。
自此,东莱镇未服过药的人,太阳落山之后都不会待在城中。”
谷轻梦忍不住发问,“那为何不走,或者在白天将这群人全部消灭掉。”
陈武叹了口气,斜靠在椅背上,“哪里舍得,都是自己家的丈夫或儿子,谁下得去手。”
说得也是,都是至亲之人,倒不如像如今这般避开来,至少人还活着。
“那您今日为何没有出城?”
“因为我儿阿煜,不见了。”
据陈武描述,陈煜也曾吃过四问堂的“灵药”,变成跟外面那群东西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这周因为些小事耽搁,陈煜没能按时吃药,断药前两天还没事,直到第三天早晨,陈武左等右等,却等不来陈煜。
自此,陈武就再也没出过城,日日在店里守着,等陈煜回家。
“你可去寻过?”
“怎么没有,城里城外都寻了个遍,都没见踪迹,这群东西到晚上就失去了自我意识,问是问不来的。”陈武紧了紧拳头,一拳砸在桌上,吓了谷轻梦一跳。
“那河中呢?”灵汐追问道。
“河中倒是没有,你是说,我儿有可能掉进河中了?不可能不可能,我仔细观察过,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意识,但也不是在横冲直撞,甚至连墙都不会撞上,更别说掉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