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金光让长久待在黑暗中的元治欣眼睛感到非常的不适,她眯起了眼,抬手遮了一下面前的光,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日光还算是温和的了。
还没等他适应过来,一个体格壮硕的男子便伸手就要抓住她抬起来遮光的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元治欣被壮汉粗糙的手掌用力捁住了纤细的手腕,白皙的手腕红了一片,手腕上传来疼痛的感觉让元治欣非常想要一脚踢到那让她疼痛的人身上。
“呜呜,治欣,你放开她,你快放开她!”石稚语被吓蒙了,原本自己还挽着元治欣的胳膊,两个人缩成一团靠在墙边的,一下子的功夫,元治欣就被抽离了刚才的位置,从她的半个怀里飞了出去。
不同于壮汉身上的汗臭味,一阵清新的草药味在元治欣的身边传来,扣着元治欣手腕的手力气变小了一些。
元治欣扭头一看,是一个并不认识的漂亮姑娘,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但这张脸元治欣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的。
难道这里不止有她们四个受害者?
“这位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记得我们不是由你带来的吧?若是让带我们来的那个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说你会不会......”即使她看起来是一个弱女子的样子,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脸上笑眯眯的,但手腕上的力道告诉壮汉,这个女子一定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至少应该是江湖中人。
空间之内陷入了一阵僵持,那壮汉疼的额间冒起了汗,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壮汉捏着手上的元治欣向外一甩,那见义勇为的青衣女子也顺势松开了手,扣住了元治欣的肩膀揽在怀里,因着力道连连后退了几步,倒是没让元治欣被甩出去。
感受到身后明显有些不一样的胸膛,元治欣对女子的身份有了个猜测,站定之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青衣女子松开了元治欣,向元治欣笑了笑,一切的言语皆在眼神之间流淌,一步跨出,站立在元治欣前面挡着。
那壮汉丢了面子,见状冷哼一声“:我这次过来就是那位公子的授意,本来是你们随便一个跟我走的,既然你想逞英雄,那你替她吧。”
壮汉充满恶意的笑看着那青衣女子,对于他们这种自私自利的势利小人,想当然的认为这些弱女子会被这未知的恐惧给吓到,并且展露出像他们一样恶的人性。
“好啊。”她答应的很爽快,爽快到连壮汉都是一愣。
他认得这个女子,她应该也是才来不到一天的时间,而且他来之后她都没见过其他女子之前的遭遇,但是看这房间里那些之前到的女子都已经失血过多的样子,应该也要像比他前一些时间来的那位姑娘一样,见到他吓得脸色都白了吧?
许是这姊妹情深的善良模样刺激到了穷凶极恶的壮汉,他声音冷冷道,“:出来吧。”
元治欣有些不好意思他代她受罪,担忧地看着他,那青衣女子转过身,背对着壮汉,牵起了元治欣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察觉到手上被递来的东西,元治欣一愣,看着他,眼神有些无助,她不会用啊。
他轻笑,无声道“:保护好自己。”
见元治欣理解并点头了,他没有再拖延时间,转身离去。
“碰——”大门再次被无情地关上。
元治欣的身子差点软倒在地上,要不是方才沈宥川出手相助,她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是的,方才的青衣女子就是沈宥川,一开始他身上的药草味就让她一瞬间的认定是沈宥川来帮他,毕竟这里就他一个男子,如果他还是个有良心男人的话,就不会在这危急关头当缩头乌龟。
只不过,在见到沈宥川当下的第一眼,她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男子一般都是有些男子包袱在身上的,除非是戏台上的唱旦,否则不会容许自己轻易地扮作女子。
在沈宥川挡在她身后以免她被甩出去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后的精壮的胸膛,让她又起了怀疑,在对视的一眼中,千言万语尽含其中,元治欣立刻理解了为什么犯人的目标都是女子,却会绑架沈宥川一个男子混在其中,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要更好地运用沈宥川的身份,所以才干脆将沈宥川绑了以免穿帮,以绝后患。
石稚语连忙上前扶住元治欣,两人坐了下来,对方才的事情一阵后怕,“:治欣,你没事吧?”
元治欣摇了摇头,手上握着沈宥川给她的东西,深呼吸着尽快平息自己过快的心跳。
壮汉和什么人在外面说着话,似乎在和谁交接沈宥川的去向,待沈宥川和那带路的人的脚步声远去,等了一会,外面很快变得安静。
元治欣警惕着,在黑暗中听觉达到了顶峰,此时的推门声显得非常地刺耳。
元治欣用手拨开揽着他的胳膊的石稚语,小声地短短地“嘘”了一声,石稚语怀着担忧的心情听话地后退了几步。
天黑得很快,壮汉着着烛灯开了门,他狰狞的笑容在黑暗的背景下更加的令人可怖,连温柔的烛光都掩盖不了他的恶意。
“你要干什么?你难道忘了刚才你的同伴说的话了吗?”刚才在接人的时候,了解壮汉什么性子的同伴暗暗地警告了一番,他们这些姑娘都是“公子”的猎物,别擅自主张做多余的事情。
那壮汉闻言,哈哈大笑“:就算我做了,公子又不会说我什么,相比较你们这些猎物而言,我可是为公子做事的人,谁更有用,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将手上的那盏蜡烛放到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元治欣这时才知道这里是一个普通的卧室,只有一件简陋的床和简陋的桌椅,此时失血过多的原笙躺在了床上,石稚语也靠着床和墙的角落蹲着,害怕地看着壮汉。
“是吗?如果你那公子不关心的话,就不会让你的同伴给你警告了。”元治欣跟壮汉周旋着,一边移步让这边的事情不要波及到床上虚弱的原笙和害怕的石稚语。
被戳中了心事,壮汉有些恼羞成怒,“:老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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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了又怎样,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每次都是这样!凭什么每次我都要用他剩下的?”
说着,壮汉向元治欣扑了过来,石稚语紧张地捂住了嘴,元治欣下意识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脚就是一踢,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可惜壮汉身强体壮,这对他只是震退了两步,双手抓住了元治欣踹他的脚,拉到身侧,又气势汹汹地欺身上来,待那壮汉的脸都压到元治欣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将手上的东西露了出来,狠狠地摁在壮汉的脖颈上。
“啊!!!”壮汉吃痛,不得不放开元治欣的脚,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那是一根细长的针,是沈宥川平时针灸用的那种,刚才她递到她手里的就是这东西,应该是觉得那壮汉不会让自己白白在女人面前丢脸,一定会暗自报复回来的,所以沈宥川特地给她防身的。
元治欣不懂什么穴位,慌忙之中就对着人最脆弱的脖子用尽全力戳了下去,那细针都弯了,挑破了壮汉的皮肤。
他脚步轻浮,不着落点,元治欣赶紧环顾四周,简陋的屋子只有简单的家具,她抽起一旁的椅子就往壮汉的头上砸去,石稚语也回了过神,跟着拎起另一把椅子胡乱地砸。
壮汉很快就晕了过去,他的头上,脖子上均是一片血迹。不过元治欣探了他的鼻息,还没有死。
石稚语就是这么呆呆地看着晕倒在地,浑身是血的壮汉,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元治欣快步走到门口,探出头去,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子应该是在郊区,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大半夜的,她们就这么跑出去的话,没有那些人对周围这么熟悉的话,就是会被堵在小树林里被找到抓回来严加看管。
现在的话......
元治欣关上门,回头看看屋子里的情况,失血过多昏迷的原笙,满头是血昏倒在地的壮汉和害怕地呆坐在一旁地上的石稚语。
哎,再加上帮她躲过一劫生死未卜的沈宥川,她不能抛下他不管,怎么看出去都很难逃脱。
石稚语是没有这个能力与定力出去寻找帮助的了,壮汉的同伴应该会跟沈宥川一起回来,应该时间也不长,她如果出去的话也不能保证能找到正确的路。
元治欣先是去壮汉的腰上扯下他们房门的钥匙串,对石稚语说“:你先看着他,他一有醒来的迹象就给他打晕,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出去的路。”
倒霉的是,这附近只有壮汉带着的唯一一盏灯,她如果带走的话只有石稚语一个人在黑暗之中对着随时可能苏醒的壮汉,安全就是一个问题。
元治欣也只能就近跑到树林的近一点地方在树上刻上她兄长知道的图案,她失踪了,兄长一定会出动一起找的,她相信。
而她当街被绑,那两个小书生去报信,她也相信以傅奕的能力,应该能查到这块地方,毕竟这次那个人用的不是“沈宥川”这个身份。
只是,这一切都要快,不然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转移地方,她并不低估对手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