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数万年前,仙魔之战,有一魔族宝物掉落人间,名为永生镜。
“你的意思是,永生镜就在沧月城?”重九问。
没人知道永生镜究竟有什么用途,但听过的人,都觉得此宝物可助凡人永生,因此,永生镜刚落入人间的那几百年争斗不断,直到后来,永生镜在孤云十六州消失。
如今看来,沧月城之所以避世而居,就是为了掩盖永生镜的秘密。
沈瑞卿点了点头:“数千年前,沧月祖先发现永生镜踪迹后建立了沧月城,并在城外设立了秘境摘星揽月,我与兄长本是双生,我只知自己自出生后就被困在双生镜里,直到五百年后才被放出长大成人,而其中缘由我并不知晓,在沧月城里,也没人会和我说实话,所以,我从摘星揽月离开,来到了北苍群峰,摘星揽月有一空间可直通双生峰,因此,我拜入师父门下,想要在兄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找寻那个答案,只是到现在,我都没找到。”
重九听后抬头望着不见天日的船板,所以沈瑞卿已经活了五百多年,只是那五百年以一个新生儿的状态被封在了永生镜里。
看来,这名震孤云的天下第一城,也藏了不少秘密。
她低下头继续问:“那你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这个……”沈瑞卿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从摘星揽月离开后,我的灵力就消失了,师父说,是因为摘星揽月本就不是活人之所,才会对灵力产生影响,而陌上桑是灵力最旺盛的地方,自可破除。”
倒是也说得通,只不过……
“寒灼知道你的身份?你不会还相信你那个师父吧?”听沈瑞卿这语气,对寒灼依旧信任,若是寒灼有不轨之心,沧月城怕是无法再置身事外。
“我只跟师父说了,我是沧月城人,误入了摘星揽月,其他的,师父并不知道,”沈瑞卿道,“而且,师父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你也看到了,师父她没想过要杀你。”
说起那日,要不是沈瑞卿及时赶来,她早已命丧黄泉。
重九站起身,急切道:“那是因为她不出手,我也一样活不成,或许,她和寒杉不同,但你对她也该有警惕之心,你曾经说过,寒杉不是那样的人,可事实证明,他就是那样的人,你还说过,人有好坏,妖有善恶,可我怎么觉得,在你眼里,这世上只有好人,而没有坏人。”
沈瑞卿也站了起来,他拉着重九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他道:“重九,我知道,掌门他想杀你,但他也是一心为了北苍,为了人族,这次,我带你回双生峰,回沧月城去,好不好?”
重九垂了垂眼,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回沧月城躲一躲,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寒杉此人,万万信不得。
她抬起头,向前一步,与沈瑞卿近在咫尺,她道:“若我告诉你,寒杉与我妖族有勾结,你还觉得他只是为了人族才想要杀我吗?一个有着杀戮之心的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
不将寒杉的真面目揭开,沈瑞卿根本就不会生出防备之心,她不知道沧月城是怎样一个地方,但从沈瑞卿的身上,可以看到那个地方简单无华的影子,而这样的人,如何在寒杉那样心思诡谲的人手上活下去,回到北苍,就是再入狼窝。
沈瑞卿果然神情一动:“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世人皆传,我陨落于弑神山荒原之上,你就没想过,是什么人能杀了我吗?”重九再一次靠近,看着沈瑞卿的眼睛道,“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夜,狼族族长金明枢设计偷袭,我重伤在杀阵之中,而那杀阵,必有修仙宗师助力,且修为极高,而此次弑神山妖王令出世,显然是背后之人谋划只为取我性命,七位宗师中,唯有北苍两位还有那水云宗宗主,现在由你来告诉我,那个背后之人会是谁?”
天下宗师巅峰,也只有这三位了,那一夜,这位宗师可谓是尽了全力,毫无保留,恐怕是没想过,她居然还能活着,因此,她再次归来,又一次设局杀她,同样,图谋已久。
沈瑞卿向后一步,黑色的长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沉重。
“那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重九坐回床上,沈瑞卿信了她的话就好,她道:“妖王令,上古大妖之物,上古神树所铸,有控万妖之力,除此以外,还曾为天神璞月所持,璞月乃是世间最后一个神明,乃是掌管时间空间之神,那夜,我将自己半数修为注到妖王令里,借此来到二十年后,也就是你见到我的那一日……”
“我来自二十年前。”
沈瑞卿又退了半步,而后反应过来,向前两步,站在重九面前道:“我知道,我不该向你隐瞒身份,从沧月城偷跑出来后我就后悔了,但遇见你,我只觉得自己庆幸,现在,我没什么瞒着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她看起来很像生气的样子吗?话说回来,沈瑞卿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是说笑让她去夺妖王令的时候,就已经知情了吧!
她微微仰着头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你就没想过,我也向你隐瞒了身份。”
这个傻子。
沈瑞卿摇了摇头:“你,诚心以待,我能感受到的。”
这话说的,还是那个傻子。
她低眼一笑后再抬头,刚好对上沈瑞卿那双眼,明明这身黑袍让他多了份五百年的沉重,但只要看到他那双眸子,里面装的,就只有清澈,或者说,此时此刻,那双眸子里充满了别样的情绪。
或许,她没有想错。
忽然,她开口道:“沈瑞卿,我是个妖,你是修仙者,你是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我怎么会对你诚心以待,你又怎么会……”
点到为止,沈瑞卿果然情绪再次波动:“邪为妖,恶为魔。”
他的右脚忍不住向前半步,又在一瞬收了回去:“你非邪非恶,是你,救我一命。”
重九嘴角上扬,轻轻低下头:“你也救了我一命,你我,就此两清。”
沈瑞卿这一次迈上前的脚再也没有收回:“可我不想与你两清。”
铁链微动,安静的空间内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见,重九收好嘴角后抬头,一双眸子平静地看着沈瑞卿。
他的眼睛里,是爱意吗?
当年,离人照就是这样看着伏灭。和离人照不一样的是,沈瑞卿不敢再进一步。
地牢外的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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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扬在了沈瑞卿脸上,与此同时,重九忽然张开嘴一笑,随后发带缓缓落下,她含着笑意的嘴角里带着几分僵硬。
“若我偏要与你两清呢?”
这一次,沈瑞卿没有反驳,没有解释,而是急了般弯下了腰,黑色的袍子与白色的纱裙交缠在一起,沈瑞卿弯腰的同时,还抓住了重九手腕上的铁链,在空荡的地牢里再一次晃动。
重九双手无法动弹,她还是那样看着沈瑞卿,她倒要看看,沈瑞卿的内心究竟在想着什么。
咫尺之遥,仿佛千万里远。
沈瑞卿的墨发划过肩头,落在了重九腿上,他轻轻碰了下重九的鼻尖,等待他的不是骂声,也没有任何反抗。
“我不想。”
声音过后,沈瑞卿毫不迟疑地覆上了重九的唇,没有想象中自己被重九扇一巴掌的情形,此时此刻,他无法松开半分。
重九闭上眼,果然,这就是沈瑞卿心里想的事,如春风化雨般柔软,而她的内心,竟丝毫不想推开,甚至,想伸出手,拉着沈瑞卿向自己靠近,是什么时候?
她好像也不知道。
还是刚刚?
她只知道,这世上只有沈瑞卿这一个傻子。
“嘭——”
骤然,耳边传来声响,重九一下子睁开了眼,刚才的柔软在这一刻化作了惊吓。
反应更大的当属沈瑞卿,一下子从沈瑞卿身上弹开,差点连铁链都拽了出去。
“吱呀吱呀——”
地牢的铁门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发出声响,站在门口的年轻人身着北苍群峰弟子青衣,手中举着一火折子,他默默吹灭了那一缕火,才敢再次抬头。
“那个,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这话,属实有点欲盖弥彰了。
沈瑞卿忽然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随后伸出手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兄,江云。”
说罢,江云伸出自己右手,摇了两下,尴尬一笑。
重九当然记得此人,若不是此人,沈瑞卿还不一定会从北苍群峰上下来,又或者,不一定那么巧地就在白云深处遇见。
她笑了笑:“你好,我是重九。”
“好,都好。”江云胡乱开口后反应过来,差点就要转身撞上铁门了。
紧接着,江云向着沈瑞卿道:“那个,师弟,师父找你,话已带到,我先走了。”
就这么一溜烟儿地跑了,这江云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沈瑞卿摸了摸脑袋,重新站在重九身边道:“师兄他人很好的。”
重九摆了摆手,笑着道:“他平时也这样吗?”
沈瑞卿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去看看,你说的话,我都记着,等我。”
看沈瑞卿这难为的样子,重九只好点了点头,再说下去,一会儿从这地牢里走出去的,还不知道红着怎样一张脸。
沈瑞卿得到重九的允许后,便向地牢外走去,他轻轻关上铁门,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人走后,重九双手抱胸,两脚一抬,重新躺回了床上。
刚刚拿回妖王令,她的身体还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