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我也梦到过,还是那种穿越到古代遇到疯批病娇,被囚禁在院子里,没有手机没有平板没有电脑本来就快死了,偏偏诡异的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有一点点想跑或想死就那个,我躲到哪都没用,折腾死了都出不来,后来我又诡异地在他的监视下开始期末大复习,我那时候真的就是越到期末越爱看小说,我感觉我就是走火入魔了哈哈哈哈。
楼中一楼:啊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看着手中的考研资料和切一下就是小说界面的手机,眼泪从嘴角流下哈哈哈哈
三楼: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种小说,所谓强制爱就是以爱之名的伤害,自私得不行,比洗白反派还歹毒。
楼中一楼:不理解就不理解就好了啊,有人喜欢火葬场,有人喜欢娇_妻,有人喜欢女强,有人喜欢无CP,还有很多,XP而已,那么多小说又没人逼你去看强制爱小说,不理解就不看就好了啊。
七楼:我也梦到过,但我还是很爱看,小说是小说,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
陆陆续续看了几十楼,杨文招抹了把脸,提着水桶走了半分钟去公共地井打水。
出租屋位于田野边,老旧的砖瓦房,是没有自来水的。
把家里的水桶装满需要提两桶。
吃完泡面,洗完脸刷完牙,耐心做了一遍眼保健操,试图拯救一下近视的眼睛后,开始坐在床边学习。
大概是换了个环境的缘故,它的耐心似乎没有那么多了,还没坐一会儿就开始乱窜。
烦躁,杨文招烦躁得想把眼前的书丢出去,想发疯破口大骂,仿佛有一股邪气钻进脑子似的差点就动了手,又忍住了。
把书丢了去捡回来的是自己,要是丢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破口大骂也没什么用,要是把它惹到了倒霉的还是她。
心脏因为烦躁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杨文招深呼吸再深呼吸,胡乱的冲动是魔鬼,摔东西不对,无能狂怒显得可笑,这一切讨厌的烦躁特质来自父母,杨文招不想活成父母那般令人厌恶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还是泄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那么废物啊?
也对,废物才会考虑那么多这不行那不能,废物才会逮着软柿子使劲撸还觉得自己很牛,遇到硬点的柿子就怂得恨不得立刻马上钻地里躲起来。
杨文招抖着手把书放进书包里,把书包弄到靠墙的床边,去关了灯慢慢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呼吸一阵轻一阵重。
它想以前一样,又缠上了她的脖颈,一圈两圈三圈,慢慢收紧。
窒息、恍惚,感觉就要死了。
杨文招觉得自己活到现在,活得很像个老鼠,到了如今,就像遇到猫的老鼠,那只猫大概感觉她很好玩,所以多把她玩一玩,玩够了或饿了再吃掉。
它放开了,杨文招蜷缩着,抓着脖颈急促地喘息,想着如果是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样,会怎样啊?她不知道啊,她只会逆来顺受,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文招慢慢哭了出来,眼泪刚画出来就消失了,自然不是凭空消失的。
它好像喜欢吃她的眼泪,把她弄哭了它好像激动起来了似的,乱七八糟的拖拽和缠绕,还没缓过来又圈住了她的脖颈。
好像在犯了什么欲加之罪,在受什么私刑似的,如果这里有足够大的水盆,是不是还得把她的头一遍一遍按进去玩。
杨文招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些,随后想到的是自己不会游泳,闭气闭不了多久的,大概会很痛苦。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个东西就没有穿过皮肉按住她的喉咙,断断续续的声音发出来,惊到了因为黑暗降下,偷摸躲在暗处觅食的老鼠,吱吱吱的声音和扑簌簌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躲起来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响着。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见很多轮廓,但还是看不见它。
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
杨文招挣_扎着用手中的铅笔尖端去戳,戳了几次,戳到了又没戳到,它就是单纯地在捉弄她。
就算戳到了又怎么样,那么多条,又是这么个东西,怎么可能戳到了就死了,所以要是真的戳到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怎么想都是自己倒霉,何必总是等着倒霉从自己之外的东西身上劈头盖脸砸过来将自己淹没。
杨文招翻过身戳了自己,脑子划过一阵发白的耳鸣,像老师的话筒超了频刺着耳膜。
杨文招第一次如此伤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那种钻心的,所谓要咬碎牙的痛,浑身控制不住地蜷缩和抽搐,想着原来这就是十指连心,想着手背上似乎是有血管的,那么痛不知道有没有戳到,可能真的要死了吧。
有什么遗憾吗?
没有。
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吗?
没有。
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没做吗?
没有。
杨文招自认自己还是个虚无主义者,感觉无数的人,无数的时间,无数的人生,都是一个又一个重叠反复的循环,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身上缠绕着的东西都顿住了。
杨文招有些回过神,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笑到浑身发_抖泪流满面,最近因为它哭了那么多,还是第一次沾湿了手,擦湿了床单被褥。
杨文招哆哆嗦嗦抽了铅笔丢到一边,慢慢去找放在不远处的手机,按了几次才打开了屏幕,在微弱的光线下慢慢下了床,去开灯。
昏暗的屋子骤然亮了起来,刺目的光让杨文招闭了闭眼。
房间的地面是水泥地,周围都是裸_露在外的红砖夹杂着一条条的水泥,某些地方有些小洞,不知道里面路过多少只老鼠,隔壁是房东家的柴屋,如果房东家的柴够多,这间屋子大概率也不会租出来的。
杨文招左右看了看,看到床边矮小的凳子,慢慢走过去坐下,右手握了左手的手腕,抬起来放在床上,看着左手手背上的一个小洞,洞里涌出的血沾了很多地方,滴到了地上,好刺眼。
还很疼,好像整个手都疼得没有知觉了。
身周没有东西了,所以她是醒了吗?
也许吧。
杨文招慢慢趴到床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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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很久以前,大概是小学的时候吧,记不得是怎么摔的了,反正就是摔到地上了,地上刚好有一颗尖锐的小石子,戳到了脚腕的骨头上,抽出来的时候见了骨,也很疼。
然后回家去了,弟弟拉屎了,爸爸妈妈舍不得买尿布湿,剪了床单的一角当尿布反复利用。
那么脏的东西爸爸不可能愿意洗,杨文招不在家的话妈妈会洗,杨文招在家的话妈妈甩给她去洗。
杨文招说她摔了一跤,手掌和胳膊还有膝盖都破了皮,有石头戳到脚腕了,妈妈什么也没有多问,直接说她走路没长眼睛吗摔了一跤很得脸吗?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更何况有什么大不了的,弟弟学走路天天摔也没见他喊疼呀,叫去洗点东西这个理由那个理由的推来推去,帮弟弟洗个尿布是要她命了还是要她少一块肉了……
眼睛好痒,眼泪好多,好烦,感觉自己要瞎了。
杨文招擦了擦又擦了擦,真的好痒,慢慢站起身去倒水,把手上的血_洗掉,看着洞里又冒出的血,沉默地又冲了一下,好像真的疼麻木了。
杨文招从口袋里拿出纸来按住,倒了水后再洗洗洗脸巾来洗洗眼睛。
不知道想了几遍好疼啊好疼啊,可杨文招没办法做出实际行动心疼自己,她什么药都没有,也不是像爸妈那样不相信医院,而是她好不容易有点钱,去了医院一下不知道花掉多少,以前的伤都能好,现在的伤怎么就不能好了呢?
终归是太冲动了,怎么就想不开给自己来一下呢?
它喜欢缠它的就缠着它的呗。
她自己何必自讨苦吃啊?
手上突然触摸上一抹凉,杨文招指尖微微抽搐了一下,转过眼看过去,按上手背上的纸在消失,好像在被吃掉一样,慢慢被吃掉了大半,被鼻尖戳出的伤口再次展露_出来。
杨文招买的纸也很便宜,是沾水就烂的纸,沾血也烂。
最后剩一点点纸贴在伤口上,仿佛与伤口融为一体。
她刺的时候,有一根触枝正在她的手臂上,对笔来说就像刺破了空气,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还以为走了呢,这么快就回来了,杨文招又想,她就是太冲动了,像在自残一样,说实在的真是不该,就算刺到它了又怎么样,那么大一条,能刺死就怪了,顶多激怒它,然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杨文招觉得自己需要彻底承认自己对这种东西就是无能为力,一时间不想折腾了,到头来倒霉的都是自己而已。
杨文招正一边面无表情看着手背一边想着没用的东西,听到身旁的动静转头看去,书包里的草稿本悬空地移动到了自己面前,旁边跟着一支笔。
杨文招来了点兴致,它写一个字她读一个字。
“去……医……院……”
杨文招笑了一下,它竟然会写字,它还知道医院!
杨文招说:“你给我钱啊。”
笔动了动,写到:好
它的字还很漂亮,是那种练过的漂亮。
它跟了她大半个月,大概多多少少了解她了那么一点。
杨文招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