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克带着多塔利在车站附近的一个茶馆里坐了下来。
多塔利直入主题：“关于费尔家族欠债是怎么一回事？”
斯内克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茶，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搓了搓，“这个可是独家机密，是要加钱的……”
多塔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滴……信用点到账二~十~万~”
听到这个声音，斯内克瞬间颜笑眉开，“老板真是大气，费尔家族这个欠债呢，要追寻到很久很久以前……”
“你最好长话短说。我没空听你那些很久很久以前。”
“哎，这老板就不懂了吧，就应该是从头开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青年的手里开始不停地洗牌。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见一张红桃四落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道……您这是何意？”
“你知道在牌体系中，红桃四代表着什么吗？”
“什……什么？”
“红桃四代表着毁灭。”多塔利裂开嘴，“你觉得呢？”
如果这个时候斯内克再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他就枉为在在这里拉了这么多年的黑客了。
“呃……”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其实这件事……我们可以好好地商量的……”
“……你看起来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多塔利幽幽地叹了一声。
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绕了一下，走到他身边，俯身，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要么你给我长话短说，要么你的命，留在这里。”
“……我说，我说……费尔家族三十年前欠了一百九十亿的外债，到现在都没有还清……”
“你知道这些钱被用来做什么了吗？”
“……这……他们要这些钱，除了消费……也没有别的了吧……”斯内克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地看向他的表情，在心里直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对不对。
“你确定吗？”
“……”
“我要的是实际情况，你最好不要让我觉得我的二十万信用点花的不值。”
“三十年前，贝利埃尔星系有着非常严峻的内乱危机。诸侯相争，民不聊生。费尔家族因为主打一个旅游业，因此是七个家系中最为贫穷的，他们靠着欠款拿来的钱，迅速在整个贝利埃尔星系夺得一席之地。”
“一直持续到现在吗？”
“是啊，但是你也看见了，现在的费尔家族是七大家系当最为懦弱的，也是看起来最与世无争的。”
“没有人来要钱吗？”
“怎么没有？！公司曾经三次派人来和他们和谈，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暂时没有钱。久而久之，贝利埃尔星系的欠款就变成了一笔烂账。”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多塔利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可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
“当然。”斯内克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犯不着和你过不去来骗你啊……”
“那按照你说的，整个费尔家族谁最好下手。”
一听到他这话，斯内克瞬间摇摇头，“你……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不想怎么样啊。”多塔利一脸无辜，“我从来不觉得我想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能让我感觉我这二十万信用点白花了吧。”
“……先说好，你要是想去做什么，不能说是我说的。”
“你放心。”
“泽雅。虽然外界都说泽雅是个花花公子，不管事。但是……有时候人不可貌相啊。”斯内克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知道在哪里能‘偶遇’泽雅？”
多塔利特意强调了‘偶遇’，斯内克也是一个人精。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费尔温泉的A-16号，是泽雅的专属温泉。你如果幸运的话，可以在那里‘偶遇’到他。”
听完他的话，多塔利点点头，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却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被身后的人叫住了，“泽雅虽然风流，但是却不蠢笨。你就算能靠近他，不一定能得到他的信任。如果你愿意等待的话，半个月后是费尔家族的温泉祭典。到时候你可以搞到入场券的话，一切会好办很多。”
多塔利微微点了点头，“多谢。”
他当然不需要去找入场券，明明眼前有现成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搞一个呢？
虽然这一点点的消息就要花费二十万信用点有点过于奢侈，但是能用信用点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至少他找到了突破口——泽雅·费尔。
他尝试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到关于泽雅的信息卡，但是现在的大脑好像死机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前几次的信息卡是假的一样。
但是他相信他的记忆，知道那全部都是真的。
也许触发那个是需要什么契机？
多塔利径直往前走着。
这里不愧是整个贝利埃尔星系的旅游胜地，无论是景色还是基础设施，都是非常完善的。
即使是温泉酒店也是非常豪气。
各种各样的服务都是到位的。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的吗？”
服务员在前台露出得体的微笑。
但是莫名的，这个笑容让多塔利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他甚至还停下脚步，专门看了几眼那个人。
但是前台的工作人员除了依旧保持着笑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
一切就是太正常了，才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开一周的房间，谢谢。”
“好的先生。”
温泉酒店一晚上的价格并不便宜，至少只是这么一瞬间，他几十万的信用点就花出去了。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其他星系有权有势的人。
只不过在这里，他们的身份仅仅是游客。
他的房间是在七楼，也是这里的最高楼层。
站在这里的落地窗前就能看见远处的景色——温泉。
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值得如此高的评价的。
多塔利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
“你看起来对贝利埃尔的情况很有信心。”一个带着斗篷的女人走到他身边。
坐在沙发上玩着牌的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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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埃尔可是比贝洛伯格更为难缠的存在。我不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吗？”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实验品？说实话，我对那个实验品的能力保持怀疑。”
“总要见过才能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如果效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呢？”
“那就只能说，他真的是一个失败品了。”砂金笑了笑，“同时也证明着，亚特兰帝的血统真的消失殆尽了。可以让公司那边放心了。”
“四个亿的价格，只是用来确认这一件事，是不是有点太过浮夸？”
“你要知道，凡是能用钱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最简单的消息。”砂金扔着看着面前的牌，问道：“这些牌真的有那么好用？”
女人走到他面前，看向他桌子上的牌，“每一副牌都有自己的灵魂，当然，每副牌也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是么？”
“怎么，遇见一个玩牌的朋友？”女人变法戏一般地夹出来一张牌。
“啊，算是吧。但是感觉他的脾气似乎不太好……”砂金难得的露出来一抹纠结。
“如果是一位玩牌的朋友，那么他的牌灵就是最直观的体现。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黑天鹅女士，我可不喜欢别人擅自窥探我内心的想法。”青年冷哼一声，“欻”的一声将手中的牌合起来。
“呵呵，好吧。”黑天鹅耸耸肩，“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不知道女士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
砂金的声音微冷：“好奇心，害死猫。”
*
多塔利买了几件衣服，就去温泉的售票部。
他现在的计划并不是去见泽雅，而是先看看周围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借的钱全部都用来战争抢夺地盘，那么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休养生息，这些人也应该有了一些继续偿还债务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还钱，反而是躲避债务。
砂金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这里的管理者并不畏惧看见公司的人。
多塔利向前走着，不远处地地方聚集了一群人。
熙熙攘攘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出于好奇，多塔利走上前。
挤过人群，就看见了大家围在一个老人的身边，而老人的面前则是摆了一个小摊子，不知道在卖什么东西。
多塔利一看，这个东西一看就是他在重生之前的东西，是大陆的东西——糖画。
难道这里也有老乡？
他心下有些惊讶。
“老爷爷，这个糖画画的真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小伙子夸奖了，这是我们仙舟的特产，没想到你竟然知道。”
仙舟？
多塔利没再说话，而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娴熟的动作。
但是他的大脑却在疯狂地转动着。
这时，脑海中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地域：仙舟·罗浮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不过这也让他确定了，这个声音的触发条件。
只有他触碰到，或者接收到某种名词，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