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许鹿“哦”了一下却没下文,江雨音几步走到他身边,在林许鹿的注视下用右手捏住他的衣襟。
“做什么?”林许鹿想往后退又忍住了,他想起自己十五岁后日日苦练狂吃,为的就是这一刻。虽然当时有赌气成分在,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扒给江雨音看并惊呆她,但归根结底,他是想给江雨音看的,还隐隐有些期待。
他放开抓着江雨音的手,稍稍偏开头不去看江雨音眼中的戏谑:“你脱嘛。”
浴桶热意蒸腾,熏得林许鹿口干舌燥,余光里一双白腻的手慢条斯理在他的胸膛游移,偶尔隔着薄薄的里衣蜻蜓点水般触到肌肤。
酥痒且难熬。
江雨音不知是手生还是故意半晌没解开,林许鹿瞥见她丰润水红的唇,背上出了层薄汗。他倾身把自己往江雨音手上送了送,声音似熟透的蜜桃,能掐出水来:“快些,好热。”
江雨音轻笑,用手背拂过他修长的颈项,蹭上一层潮热。林许鹿喉结跟着滑动,启唇吐出一声发颤的气音。
“别玩了,我受不了。”林许鹿意识到她的戏弄,眼中水雾迷蒙,讨饶般用脸颊和肩头夹住她的手。
“讳疾忌医。”江雨音抽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下巴,“你自己脱吧,我去拿药酒。”
目光追随着江雨音果断离开的背影,林许鹿呆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
再想起纠缠江雨音的苏星阑,以及看客那声“比林许鹿爷们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许鹿不敢想江雨音是不是也用这幅姿态戏弄过苏星阑,她又是否得到了满意的回应。
江雨音拿上药酒回来时林许鹿已经泡进了浴桶,从她进门开始就雏鸟一般目不转睛地跟着她,仿佛有话要说。
成亲那日江雨音精神紧绷,没注意林许鹿的身材,现在有空坐下好好看看。
林许鹿生得白,大概水温有些高,肌肤泛出淡淡的粉色。单看水面上的部分恰到好处,肌肉起伏又不过分夸张,肩宽腰窄,胸腹与腰间好几处青紫的痕迹被细白皮肉衬得格外显眼。
江雨音毫不遮掩地直视美好□□,将林许鹿硬撑的勇气耗去多数,看得他心砰砰直跳。
“快些,我困了,明日还有事呢。”江雨音收了视线放过了僵硬的林许鹿,自己去洗漱。
等林许鹿洗完江雨音已经拿着药酒睡了过去。
林许鹿偷偷拿出早上换下的里衣扔掉,自己胡乱擦了遍药酒躺下。
江雨音心中有事没睡踏实,勾住林许鹿的手腕侧向他说:“林许鹿,这件事我与你说清,若你心有芥蒂就直说,我也好早做打算。”
林许鹿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江雨音刚占了他的便宜就翻脸不认人,还要做打算,可他是真的看苏星阑不爽哪能轻易放下。
“我与苏星阑有一年书信往来,十七岁那年父亲断绝我接触商贸。而我不想做深闺妇人,但天下女子皆是如此。当时迷惘,苏星阑是父亲旧友之子,大我三岁,他体恤我的处境,也帮我与父亲说了不少话,算是支撑了我一段时间,后来他娶了杜兰亭,我就断了联系。”江雨音说得不快,像是在叙述一件别人的故事。
林许鹿心中酸胀,原本计划闭嘴,却听见自己在问:“你是否对他……”
江雨音理解他的未尽之意,说:“那时应该是有的吧,父亲反对,母亲不安,姐姐姐夫失和。苏星阑是个不拘泥成规的人,我确实觉得他与别人不同。”
林许鹿揉了揉眼睛:“要是我早些出生就好了……”
江雨音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好,他的不同也有限。”
苏星阑是续弦所生,他的父亲苏临明更倚重亡妻所出长子苏怀玉。苏家更有三房妾室所出五个庶子,可以说苏家儿女几乎没过过太平日子。
苏星阑随了母亲李若水,冷硬锐利。虽然本事不俗,但他从不低头,苏临明子嗣多,并不喜欢母子两人。
李若水眼里揉不得沙子,对妾室的手段丝毫不忍,没吃过亏,也讨不到好。
妾室告她的状吹的枕头风多少是有点用处的。
苏星阑决意不然苏临明如意,也曾在信中说过处理了家事后再来提亲,不让江雨音受半分委屈,其中言明与杜兰亭的合作。江雨音回信她不同意,也不会屈就。
苏星阑还是与杜兰亭成婚了,江雨音再没收过他的信。
难说孰是孰非,不过是各自走了认定的路。
江雨音自知执拗,也在苏星阑身上觑见相似的脾性,她预见了分道扬镳的局面,但她即便后悔也不会再踏旧途。
“就是这样,你还有想问的吗?”江雨音抽身纷杂情绪,问道。
“没有了。”林许鹿一面为江雨音的苦境伤怀,又心慌地暗喜苏星阑的错过。
林许鹿不曾参与她的过去,也无法如苏星阑一般有底气地说出为她铺平了路。他不安地动了动,没由来地想想讨要一句承诺,却无从开口。
林许鹿没有筹码,唯一得到过的安慰是江雨音的那句“有点喜欢。”
“雨音,我会一直都在。”
林许鹿不知道她对自己的那点喜欢是在何处,只能坦诚而朴素地道出心里话。
“睡觉了,手拿来。”江雨音信他说的话,但也只信当下。
林许鹿按捺住雀跃,克制地将手往她那处挪了挪。
第二日天亮,江雨音身后跟着林许鹿一同去了自己的糖铺,那是一间小铺面,柜格排列得井然有序,显然是用了心思。
掌柜是江鹤川的人,有五十多岁,见到两人乐呵呵地把账本拿出来。
“王叔,我不看这个,今天来是想让你做点小玩意。”江雨音推却递上来的账本,笑眯眯地说。
“这……小姐,老爷吩咐过小姐只管收钱便是。”掌柜举着账本进退两难。
“王叔,我当您是自己人,若您只办父亲的事,我去找别家糖铺子就好,我也不好让你为难。”江雨音提起裙摆就要出门去。
“不是,小姐,小姐您要做什么,我尽力试试。”掌柜当即去拦。
林许鹿把手中的图样递过去,里面绘着樱桃、荔枝、桑葚、葡萄等样式的糖果。
“王叔就按照这个样式做,要逼真,味道是其次,不求量多。樱桃和葡萄做酸味,越酸越好,荔枝味道难得,我从别处购得一筐,也全做成糖。”江雨音一句一句吩咐,还做了批注。
“说来惭愧,我这手艺只能做做普通的饴糖,恐怕难做得像。”掌柜盯着图样犯了难。
江雨音就在等他这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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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不如问问家里的巧慧,她曾经给过我一包橘子味的糖,做得惟妙惟肖。若她能把这些做出来,往后帮我做的活我另外给她报酬。”
王巧慧嫁了一个赌鬼丈夫,被咬死不让和离,养两个孩子的钱全靠她自己做零工挣,往往刚拿到手就要去付赊账。
掌柜有三个儿女,再想帮衬也有限度,若过于偏颇子女间会失了和气。
他清楚巧慧的处境,没有假意推阻,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替小女谢过小姐,他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小姐不要见外。”
告别了王掌柜,两人去吴不通的打金铺瞧进度,吴不通拿出做好的样品给他们过目,得到肯定后擦了把汗兢兢业业地敲打起来。
最后去的是东街的尾声,路过中间的铺面时林许鹿偷偷看了一眼,装潢的伙计进进出出好不热闹,遇到路人问起时大声地回答说要开风月斋的分号,城里的少爷小姐都爱去风月斋淘买时兴的首饰。
林许鹿撇了撇嘴心里不爽。
江雨音没心思管那么多,昨夜她宣传了两次尾声,现下却连装潢的班子都还没定下来,且旧店还有十四日才到期不续。
话都说了出去,她得解决。
江雨音买了两大包炒货,走进门可罗雀的铺子,和和气气地开口:“李老板,请笑纳。”
店主李深是个落榜书生,见到江雨音腼腆地笑了笑:“无功不受禄。”
江雨音跟他借了纸笔,提笔写下告示。
“‘尾声’装潢招募公告?采纳者得白银六两,二甲三两,三甲一两,再附赠定制的来运系列首饰一件。——江雨音留。”李深是个卖笔墨纸砚的,看着摸不着头脑。
林许鹿看着那几行苍劲的字,暗想江雨音真厉害。
“能借李老板的宝地宣传宣传吗?”江雨音扇着墨痕问。
“当然可以,只是我这生意差,怕是无人问津。”李深糟心地说。
“无事,我名声更差,应该会有三两人瞧上一瞧。有劳李老板帮我传告。”
江雨音把告示贴到了门口,带着跟班林许鹿回家。
“林许鹿来画画。”江雨音端着茶点初桃往杯里注上茶。
“来了。”林许鹿放下没翻几页的话本,挪身挤在江雨音旁边。
“你就画些星月,天是深蓝的,星月最好能画出珍珠的质感,做锦囊用的,具体样式自由发挥,看起来值钱就行。”江雨音按着他的肩膀在空白的纸上比划。
林许鹿乖乖点头,随即小心地沾了墨水用工笔画绘制起来。
江雨音就在旁边夸,吃着精美的茶点时不时来一句:“林许鹿你画得真好。”
林许鹿稳稳地画了三版,江雨音十分满意,画第四版的时候林许鹿被夸得羞臊:“不要夸了,夫子说我的画细而不灵。”
江雨音拿了块茶点喂进他嘴里:“乱说,明明画得那么好,够细也是好,好不好能是他一人说了算的?配我刚刚好。”
江雨音还没用林许鹿几日,就体会到了他的妙处,长得标志又好哄,这一手工笔画无论画什么模板都绰绰有余。
林许鹿回味着最后那句配我刚刚好,顿时觉得夫子的话确实不能尽信。
只盼着两日后乌龙山下大卖特卖,好让自己跟江雨音更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