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燚的办事速度很快,白棠一进店门,就瞧见两名身高体壮的男子站在二楼不起眼的角落守着,时而也会四处走走巡视,很是敬业。
店里的侍从们慢慢都发现了这两人的存在,纷纷过来问白棠:“东家,那两人过来干嘛的?”
白棠一一解释:“咱们店内最近接二连三的丢了东西,故找人来巡视看护店内物品,以免再遭窃了。”
一直到下午,白棠数了数,唯有两人没有来问过她,似是不在意身边发生了何事。
其中赵三性子是比较羞怯的,平时也不爱与人交谈,只会默默做事,故他没有来问白棠也属正常。但另有一人吴同却是一反常态,本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但居然对那两壮汉不闻不问。
白棠决定先重点关注吴同。
赵三和吴同都是后厨里的帮手,吴同昨日去赌坊输了一大笔钱,今日整整一天都沉浸在懊悔和痛苦之中,连店里突然多了两名壮汉巡视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下午,他恍然发觉他们东家今日频频看向他。吴同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东家这是看上他呢?莫非是那大将军满足不了东家?也对,店里也就只有他年轻帅气一点了。
吴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这可真是大好的机会啊!东家不仅漂亮,而且富有,要真能傍上东家,他何愁没钱可赌?!他得抓住机会才是。
趁着这会客人少,手头上的活儿也做完了,吴同过来找到白棠:“东家,听说店里又遭了窃?”
“嗯,昨日刚丢了个观音瓶。”白棠手指着往常摆放观音瓶的位置,示意他看。
“怪不得要找俩壮汉来看店,那贼也是可恶,专挑贵的偷。”
“也是为了好藏吧。”店内摆了几个值钱的玩意儿,就属那观音瓶最小,容易掩藏。
“东家莫忧,小的定也会帮忙配合捉拿那贼人。”
白棠挑了挑眉:“哦?如何帮?”
两人聊了一会,白棠从吴同口中得知他昨日输了钱,若是他偷的观音瓶,他今日绝不会这么的愁眉苦脸,那个观音瓶能抵他好几年的俸禄了。白棠渐渐放下了心中对他的猜疑。
吴同是个有心机的,他的目的是要傍上大腿,可他并不急于一时,反而徐徐图之。
他找了个话题切入,了解到白棠喜欢画画,心中有了主意:“小的家中小妹正好也喜欢画画,奈何小人无能,请不起先生教学,只能由着她自己瞎琢磨。”
“那你可别再去赌坊了,莫叫家里人担心。”
“一定一定,小人从今往后再也不赌了。”吴同想着他如今就是想赌也没钱了,傍上了大腿以后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小人有个不求之请,可劳烦夫人帮家中小妹指点一下画技?”
“可,只要她愿意她肯用功。”千里马也需有伯乐才能发挥出价值,普通百姓缺的不仅仅是伯乐,更多的是成为千里马的资源与途径。她能帮则帮罢。
“那是那是,小人这正好有小妹的画,夫人请看看。”
……
严燚今日提前下值,想着来桃源楼看看失窃事件有没有进展,实际上打的是想和白棠一起回家的主意。谁料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男子与他的夫人挨得极近。
严燚认得他,那是后厨里的小厮。他原本以为白棠和他只是在谈论公事,可谁知走近一看,两人却是有说有笑的。
她何曾对他如此放松般的谈笑过?严燚眼里烧起一股无名火,嫉妒和愤怒像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朝他兜头而来,闷得他透不过气,缠得他心中直冒酸水。嫉妒的是那厮凭什么能和他夫人有说有笑,愤怒的是他怎么敢与他夫人挨得如此之近!
吴同被白棠认真讨论画作的样子迷住了,东家本就长得极美,这会更是显得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他一时竟完全忘了他的目的,五迷三道地伸出手臂想要揽住白棠。
严燚被这一幕激得怒吼出声:“你想干嘛!”那些被极力压下的嫉妒和愤怒瞬间暴涨,要不是看见他的妻被他的怒吼吓得一颤,他早就把那厮拖出去教训一顿了。
白棠被吓得一抖,茫然抬头,循着那道声音看过去,才发现了严燚的到来,茫然道:“将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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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何事了?”
吴同猛然惊醒,被严燚瞪得连连后退,他打了下自己方才抬起的右手,嘀咕抱怨着:“都怪你,差点就闯了大祸了!”
严燚疾步走到白棠身边:“我来接你回家,夫人。”
他这是又唱得哪出戏?白棠一头雾水,想着反正此刻也没什么事了,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回头对吴同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罢,剩下的改日我们再谈。”
吴同顶着大将军那想把他暗杀抛尸了的凶狠眼神,战战兢兢道:“不,不劳烦夫人了,人各有命,小妹自有她的路可走。”然后,不等白棠再说什么,就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白棠疑惑地看着严燚:“你对他做了什么了?”
严燚一秒委屈:“我能对他做什么?夫人这是要为他说话么?你怎么对他比对我还好。”
“……”
白棠懒得理他,径自出门去。严燚跟上,解下自己的外袍往她身上披去,不容拒绝地揽住白棠:“晚间天冷,夫人莫要着凉了。”
白棠挣脱不开,只好由着他去:“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夫人想知道?不如答应我一件事罢。”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严燚却是自顾自地说着:“方才那人想要碰你。”
“谁?你说吴同?”
严燚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嗯”,他如今一提起这人就烦躁不已。
白棠似也反应过来了,她就说怎么今日吴同对她这般殷切。她神色不自在地解释着:“我和他可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他存了那样的心思,你别误会了。”
严燚心里好受了些,他没想到她竟会和他解释:“那夫人可要答应我一事。”
“何事?”
“中秋夜陪我去游船赏灯罢。”
“这有何难。”
“那夫人是答应了?”
“嗯。”
白棠看着严燚笑起来的眉眼,才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她怎么就要答应他呢?她又没欠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