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回到屋内,抱着汤圆和花卷使劲蹂躏,气死她了,沈娘子是吧,做个知己好友是吧,好好好,就让他和他那沈娘子过吧,她也要去找别的郎君!
想着想着又不禁有点低落,白棠脸颊蹭着两颗猫猫头,毛茸茸的舒适感也难以抵消那股不快,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沈娘子呢?她果然比不过她,从前就比不过,现在也是。
沈婉柔昨日求见被拒了,今日便直接等在了将军府门口。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严燚才下值归来。沈婉柔从拐角处徐徐走出,柔柔喊道:“将军。”
严燚似乎比以前更高更壮实了,沈婉柔偷偷地打量着他,不禁红了脸颊。
严燚看着眼前装扮华贵的娘子,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你是哪家的娘子?”
沈婉柔双手搅着手帕,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将军不记得了吗?我是婉柔啊。”
严燚总算是想起来了,或许昨日寻他的也是她:“原来是沈娘子,可是有何要事?”
“就是想来看看将军这些年过得可好?”
此时严燚看穿了她的来意,语气变得生硬:“严某过得很好,就不劳沈娘子费心了。”
沈婉柔只道是他在说气话,气她沈家当初的悔婚,急急解释道:“当初并不是我想悔婚的,是我爹擅作主张,我并不知情他在朝堂之上拒绝了将军。”
“无妨,往日之事便让它过去罢,沈娘子莫要有任何负担。”严燚如今想来还要感谢沈家的悔婚了,不然他可娶不到如此好的白棠,想到他的妻,眼神便软了几分。
可沈婉柔会错了意,以为他眼中的柔情是给自己的,故趁此表明心意:“我知你与你夫人这段婚姻只是名存实亡,将军,我……”
可惜未出口的心意被严燚冷冷打断:“谁说的?”
沈婉柔被他这突然沉下来的脸色骇了一下,咬唇说道:“我会来找你全托了你夫人的福,是她告知我你的行踪的。”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严燚身形一僵,睫毛轻颤,未答一话,转身进了将军府。他难过地想,他的夫人又要把他推给别人了吗?
沈婉柔见严燚不再理她,气得就要跺脚,看来严燚是在意那女人的。
——
走至紫金院,严燚想了想,还是抬脚去了清棠院。
白棠算着严皓就要参加乡试的日子,决定去城外有名的禅光寺为其求一符。
想到严燚作为兄长,便问其要不要一同前去:“临近乡试,将军是否要一同前去禅光寺为皓哥儿求一符保其高中呢?”
“好,还是棠棠想的周到。”自严燚说要先从朋友做起后,便唤了白棠的小名,否则整日嘴上喊着夫人,却要先做兄弟,真的会很让他出戏。
白棠在收拾要去看望严皓的物什:“将军看下还有什么需要给皓哥儿带去的?”
“无了。”白棠做事很细致,根本轮不上他操心。
白棠不知道这人没事还来这干嘛,自他们约定好后,白棠也就没有再躲着严燚了。在她看来,躲不躲都一样了,沈婉柔的出现不是让严燚心软了吗?
“那将军早点回去休息罢,明日我们便去禅光寺。”
“嗯。”严燚脚步未移半步,似有心事般拿着个逗猫棒逗得汤圆和花卷纷纷跳起争着来玩。
“花卷胖了好多。”
白棠不明所以,怎么话题就突然转到了花卷身上:“是,比刚来时养胖了许多了。”
花卷真不愧是橘色的,食量比汤圆要大的多,不过一月多就长胖了,新长出来的毛发也比以前要更为蓬松柔软了。
严燚沉默地玩了两只狸奴,本想问问是不是她默许了沈婉柔来找他,但又怕她点头,怕她不要他。
片刻后,他起身道:“棠棠也早点休息罢。”
白棠简直是觉得莫名其妙。
翌日,两人一同前往了禅光寺。
庙宇虽靠山,地势虽偏僻,但仍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可见其灵验。
严燚正欲去添香火钱,却听背后传来一妩媚女声轻快道:“将军好巧啊,将军也是来求签的吗?”
白棠走在前面的脚步一顿:“是沈娘子啊。”别是跟着严燚来的吧?
严燚瞧了瞧身旁的妻子,黯然想到,别是她叫来的吧?就那么想把他拱手相让吗?
沈婉柔这才似是刚看到白棠一般,身影略过白棠,行了一礼:“呀,夫人也在这啊,都怪将军太夺人眼目了,婉柔未曾留意到夫人呢。”
她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严燚看,未曾移动半分,能留意到她才怪。白棠颇有些不快,直问道:“想必是沈娘子眼中只看的见将军吧?”
沈婉柔被对方夫人看穿了意图,竟也敢当着对方的面直言不讳:“是啊,婉柔刚刚眼中确实只有将军一人。”似是专门为了气白棠一样。
如此的明目张胆,白棠差点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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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己脸上的不悦神色,每次看到她都会糟蹋了自己原本的好心情。
严燚听沈婉柔如此说,急急转头看向他的妻,生怕白棠误会,对着沈婉柔不悦道:“沈娘子莫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严某眼里心里可都只有夫人一人。”严燚顺势牵住了白棠的手,强势地将五指扣进她的指缝,紧密相握,亲昵地凑到白棠耳边柔声道:“倘若夫人因此误会了,那严某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白棠这次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许是想看沈婉柔吃瘪吧,严燚的呼吸打在耳边,又痒又热,一瞬间扰乱了人的心智——他怎么当着沈婉柔的面还和她如此亲密?该不是想要以此刺激沈婉柔吧?
沈婉柔脸色一白,咬牙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仿佛无人能插足进去,严燚他竟是这么喜欢白棠的吗?看来这几年确实让人变了许多。
白棠进去庙堂,里面已有许多人在朝拜。白棠找到文殊菩萨虔诚地朝拜,为严皓求了一符,以佑他顺利通过乡试。而后又去为严皓严玥请了个平安符,顺便帮严燚也请了。
而严燚在白棠还在拜文殊菩萨之时,便先去为她请了个平安符。
“棠棠,这个给你,保佑我们棠棠平平安安。”
白棠接过严燚手心里的那枚平安符,将他的也交给他:“这个给你。”
严燚将它收进白棠绣给他的锦囊里,这是她给他请的第四枚平安符,往年的三枚也悉数躺在每日佩戴的锦囊里。
而他只给她请过这么一枚,他真是如何做都远远不够。
“天色快要黑了,今日我们赶不回去了,就先在寺庙里将就着住一晚罢。”
“好。”禅光寺位于城外偏僻处,来此便已花费了大半天,这会天都快黑透了,白棠只好听严燚的留宿禅光寺。
晚些时候一个小僧将两人带至到一间客房:“两位施主请进。”
白棠:“师父,请问是只有这一间客房了吗?”
“汝二人是夫妻,自是应当住在一间房的。”小僧出去时还好心地给他们关上门了。
“……”
他们在家中那么久都没同住过一间房,这会儿却要住在一起,想想就极不方便,但白棠也不好再去找别人麻烦。
“棠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的,出门在外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安全,也好有个照应。”
白棠:“……”
寺庙能有什么危险?白棠觉得最不安全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