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靠换男朋友上位的健身教练(十七)
    贺绸走近后,先没动作,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画面。

    篝火晚会时,得意洋洋揽着漂亮少年,向在场人宣誓主权的臭屁男人已经醉死过去。

    而被他当心肝宝贝搂着的漂亮男友,此刻却正躺在床上,躺在他的旁边,两手伸着,发出哼唧的小动静,向别的男人撒娇要抱。

    真可惜,这么精彩的画面,昏睡过去的男人看不到。

    嘲讽的眼神从段星湛身上扫过,贺绸又将视线落回到阮旖身上。

    少年漂亮干净的面颊上缀着艳丽的潮红,桃花眼眼尾晕着胭脂红。

    甚至就连民族服饰下藏着的白皙肌肤,也覆上了一层淡而均匀的粉。

    这酒量也太差了,不过是像小仓鼠似的嘬了几口米酒,就醉成这副模样。

    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出了引人遐想的红粉印记不说,竟然连男友都给认错了。

    “哥哥……抱我呀……”

    许久没得到回应,阮旖等得着急,最后干脆挣扎着坐了起来,臭着小脸去扒拉贺贺绸胸口的衣服,作势要往贺绸身上攀爬。

    贺绸依旧没动,只垂着眼睫,看阮旖因为用力拉拽他纯黑的衣服,而挤压得愈发红艳的粉白指尖。

    好漂亮的红。

    让人忍不住想要含进唇中,细细咂摸。

    “啪!啪!”

    他都这样主动了,哥哥竟然还不回抱他。

    阮旖恼羞成怒,嫩红指尖没好气拍了两下贺绸的腹肌。

    紧跟着,他收回手,气鼓着脸颊往被子上一倒,胳膊抱腿,蜷缩成又委屈又可怜的阴郁小鼓包。

    小猫挥爪撒娇般的力道撤走,一种没来由的失落从心头滑过。

    贺绸敛回思绪,淡声问:“不抱了?”

    阮旖一直听着动静的耳朵尖动了动。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骨气一些,他轻哼了一声,强撑着没有回头。

    “不。”

    贺绸看出他的伪装,恶劣道:“那我走了。”

    “走”这个字眼,一下戳中阮旖很讨厌的点。

    本就压着难过委屈情绪的他再也忍不住,当即瘪着嘴,默默掉起泪珠来。

    少年哭的时候很安静,只有单薄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但就是这一点轻微颤抖让贺绸察觉到不对劲,他绕到床的侧边,微弯下腰,凑近去观察。

    许是没想到“哥哥”会换角度来看他,阮旖哭的时候都没遮掩,一张白玉似的面庞暴露在空气中,哭得两行小溪流似的浅浅泪水沿着眼角不停流过。

    他哭,贺绸就静静看着他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眼见阮旖哭得双眼泪水涟涟,呼吸节奏都变了,贺绸这才硬梆梆开口:“洗澡,去不去?”

    阮旖这会儿气得正上头,闻言很凶地抹了一把眼泪,抽着哭嗝回答:“不去!嗝!你走!让我臭死算嗝!”

    哥哥总是这样!说走就走!

    他最讨厌哥哥说“走”这个字。

    想到悲伤处,才聚起气势不到五秒,阮旖又气得哭起来。

    眼皮哭得红彤彤,鼻尖也哭成红樱桃。

    贺绸无奈,这下真起了哄人的心思。

    “别哭,我不走。”

    阮旖隔着雾蒙蒙的泪水瞪他,不知道是不信,还是仍在生气。

    “去洗澡,我抱你。”贺绸继续哄。

    阮旖不动,流泪的速度却慢下来。

    一如最开始莫名其妙走进这个房间那般,贺绸莫名其妙的又读懂了少年的心思。

    泪水停下,但还是不愿意搭理人——这意思是被哄到了,但还哄得不够。

    猜出阮旖的想法,贺绸不再多说。

    他直接拎起阮旖的两条软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两手一上一下穿过阮旖身后,抱小考拉似的,将阮旖竖抱了起来。

    阮旖很喜欢,也很熟悉这个姿势。

    被抱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就肌肉记忆般自动调整,没一会儿就在贺绸怀里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肉墩墩的臀肉在男人的掌心里坐得实实的。

    但阮旖又是记仇的。

    被抱着走出一段距离,红润的嘴巴还在闹气。

    “不是走了吗?还抱我去洗澡干什么呀。”

    贺绸心里想:要是他真走了,漂亮少年得一个人生闷气,气到哭死过去。

    嘴上却说:“不走,开玩笑的。”

    阮旖扁扁嘴,点评:“以后别开了,不好笑。”

    贺绸被他一本正经的小表情逗乐,嗯了一声。

    三两步走到浴室。

    浴室里有浴缸和淋浴,贺绸估量了一下,阮旖这一身软哒哒的、根本没办法独立洗澡的小力气,毫不犹豫选择浴缸。

    浴缸放水要等一会儿,贺绸就将阮旖放到马桶上坐着等。

    阮旖怕他走,小手一伸,就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容易变形的棉质布料,轻轻松松就被少年指甲尖尖抠出凹陷的小窝。

    贺绸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抠就抠吧,别哭了就行。

    他本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但真见了漂亮少年的眼泪,他才知道,把人惹哭是滔天大罪。

    浴缸水放得挺慢的,等待的时间里,阮旖空着的另一只手摸到了置物架上的小零食,抓过来就往贺绸眼前递,理直气壮喊:“拆!”

    贺绸扫了眼,生产日期很新,也是叫得出名的大牌子生产的,便也没说不让吃,配合着拆了包装又原路递回去。

    阮旖没接,粉润的小嘴巴一张,就是命令:“喂!”

    贺绸垂眼凝视着他鼓鼓的唇珠,抬手将零食抵上去。

    “唔……笨!嘴巴在下面一点。”

    硬物抵着唇珠的滋味不舒服,阮旖半眯着眼睛仰头,努力用嘴巴去够零食。

    贺绸故意逗人。

    阮旖仰头,他跟着就把零食往上提,让阮旖吃不到。

    一回两回,到了第三回,就算阮旖是个小醉鬼,也知道有鬼了。

    小下巴一收,嘴巴抿着,不肯吃了。

    见人不上钩,贺绸眉头轻挑,把沾了口水的小零食往自己嘴里一丢,嚼得咯吱作响。

    脆脆的口感,听着就很馋人。

    阮旖小小咽了下口水,嘴巴一会儿抿一会儿松,最后干脆伸出试探的小手,自己又去抓了一小包零食。

    牵着衣摆的手还是没松。

    不过这也难不倒阮旖,他一手拿着零食凑近嘴巴,牙齿一咬一拽,包装就被打开了。

    和被贺绸抢食的那包零食不一样,第二包零食是巧克力,酒心的,一口咬下去,还会爆汁。

    浓郁的酒浆从唇缝中溅出。

    有的顺着阮旖的唇瓣,从嘴角往下流,有的则滴答到其他地方,顺着重力往下,缓缓流动。

    痒痒的。

    阮旖挺起胸膛,急急喊:“哥哥,擦一下!快擦一下!”

    眼见浓稠的黑色流到一点粉红颜色上,贺绸低下脑袋。

    舌尖一舔而过。

    “唔……”

    另一种更加滚烫的酥痒散开,阮旖受不住,狠狠打了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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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嗦,缩着胳膊往后躲了躲。

    “不擦了,哥哥不擦了。”

    贺绸遗憾舔唇,慢慢回味。

    有过被舔得很痒这一遭,阮旖吃酒心巧克力吃得格外珍惜又小心,一大块含在嘴巴里,小口小口抿着,嘬着,生怕不小心吃得掉了出去。

    等阮旖把一颗巧克力吃得七七八八,浴缸里的水也放得差不多了。

    贺绸又冒着被勒死的风险,前跨几步关掉水。

    撤步回来,他对阮旖说:“水放好了,脱衣服吧。”

    长大之后,洗澡的确都是自己洗的。

    但今天脑袋晕晕的,阮旖就有些犯懒。

    他软着声音:“哥哥剥。”

    贺绸眉头一动:“我剥?”

    阮旖点头:“嗯啊。”

    “行。”

    男人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将阮旖送进了满是泡沫的浴缸里。

    应阮旖强烈要求,贺绸又给他头上戴了一个毛巾叠的小帽子。

    热气氤氲,巧克力里的酒精开始起作用。

    阮旖脑袋更晕。

    见到哥哥的事情被他忘记,他将面前晃动的人影又认成了段星湛。

    想到什么,少年气哼哼的,一巴掌把距离他很近的脑袋推开,然后手心交叠,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声音闷闷的:“湛哥,不要亲我嘴巴了,你今天都把我嘴巴吃坏了。”

    湛哥。哥哥。

    根据阮旖的态度,贺绸一下就知道了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的眸光暗下来,野兽般盯着阮旖。

    真是看不出来,这样乖乖软软的小男生,不仅有男朋友,还有情哥哥。

    喝醉了自己都分不清人,一会儿把他认成情哥哥,一会儿又把他认成男朋友。

    贺绸声音沉了几分:“吃坏了?没有吧。”

    一听他说没有,阮旖气得松开手,直拍水面。

    “有!不信你看!”

    这会儿就不再是捂着嘴不让人亲了,昂着脖子就把嘴巴送过来让人看。

    粉润嘴巴凑得太近,贺绸想看不见都难。

    漂亮少年确实没说谎,本来应该很分明的下唇线,不知道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吮吸,变得模糊又红肿。

    贺绸冷冷收回视线:“不是我亲的。”

    阮旖恼了,湿着水的巴掌在贺绸脸上身上胡乱拍。

    力气不大,只是水多。

    “就是你就是你!”

    被拍了一脸水,贺绸没擦,而是伸出舌头舔了舔。

    香的,甜的。

    光是洗澡水都这么好喝,嘴巴里的水,还不知道得多好喝。

    贺绸莫名生出妒意。

    他不再和阮旖继续这个话题,怕控制不住情绪。

    没人和自己接话,阮旖闹了会儿,自然也就忘了自己在闹什么,乖乖给自己抹起泡泡来。

    想到什么,阮旖提醒贺绸:“湛哥,你有帮我拿衣服进来吗?我等会儿要穿那条淡紫色的小裤子。”

    “没。”

    他刚才是抱着阮旖进的浴室,根本没想到给人拿换洗的衣物。

    “那你现在去拿呀。”阮旖催促。

    贺绸没动,明显不听使唤的样子。

    阮旖眼珠转转,莫名又把刚才的话题接了起来。

    “怎么不动呀?一定要亲亲才去吗?”

    本来没想这个的贺绸听他这样说,顺着嗯了一声。

    “那好吧。”

    阮旖眼神迷离,一脸无奈,唤小狗似的招招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