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儿,把辩儿给哀家抱抱!”太后都望眼欲穿了。
刘宏把皇子刘辩交给太后,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太后抱着皇儿。
当夜,程阿知道女儿去世,进宫面圣,刘宏在德阳殿接见了程阿,看着程阿泪流满面的哭着,刘宏让宫女将小公主交给程阿,程阿止住哭泣,看着小外孙女,他看的出刘宏虽然有了皇子,还把小公主一直带在身边,明显特别呵护自己这小外孙女。
“朕答应程美人,照顾好她,所以会把她带在身边,她长大后只会嫁给她自己所喜欢的人。”
“陛下,臣女怎么去的?听说道是血崩?但如有冤情请陛下告知,后宫外臣不该干预,但臣女如有冤情还是希望陛下告知啊,臣听说道,后宫四年无所出,陛下变后宫之法,却两年四子,若无人运作,臣不相信!”
刘宏心里一动,呵呵,就这样了:“太中大夫是个明眼人,但很多事情要从长计议啊!”
“事关臣女冤情,陛下长刀所向,臣万死不辞!”
“爱卿一番心意,朕已知,谢谢爱卿了!以后中常侍王甫会多与你联系的!”刘宏不愿多说道,事点到为止,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出面。
“谢陛下!臣告退!”程阿将公主归还,然后退下了!
程阿退下之后,刘宏将一份圣旨和令牌给了张任,“公义,待会你和王师汇合,你把这两样给他,去天柱山路上,有人敢拦住,你们可酌情处理!这是朕的腰牌,见牌如朕亲临!”刘宏很想多抱一下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己最好不要去永乐殿,将永乐殿变成所有人关注的地方。
太监宋典用一个初生婴儿换下皇子刘辩,王越与张任汇合,张任将圣旨和令牌交给王越,王越看完,朝德阳殿方向一拜:“定不负使命!”
然后王越抱着皇子刘辩带着史阿和张任在张让安排下偷偷地出了宫,同行的还有太监毕岚,与皇宫之外的童渊和赵云汇合,第二天一早六人一个婴儿,五马一马车出城往天柱山方向去了。
在雒阳城北,太中大夫程阿府里,程阿回到府中,在书房里,见过自己表外甥,述说道了觐见的整个经过。
“血崩,这不好说道,未必有人害表妹,至少皇帝不会有这心思,而且生了公主,害没什么意义,这最大可能是表妹真的身体不好,当然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在表妹没生之前动的手!还有可能是永乐殿诞生皇子的事,这生下的时候,陛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这事刺激到了表妹?!但陛下对执金吾是下了杀心了,现在宋家毕竟是前几名的世家,世家之间盘根错节,何况多年执金吾,掌握了雒阳城最大的实力,陛下下一步一定会削弱宋家和依附于宋家的实力,表舅你这最好什么也不做,但陛下的事,你必须支持,目前两边都不好得罪啊。”
程阿听了心里有些小九九,自己这一脉虽然是程家庶出,程家虽然不是四大家族,这执金吾胆大到用药让后宫一直无所出,不管这次女儿跟他有没有关,但也是因他而起的,更何况为了支持陛下破这局,女儿可是忍受后宫私下的指责,自己有的时候还让同僚笑话,自己女儿不死,迟早会诞下皇子的,自己的背景比那姓何的宫女好多了,未来这天下掌权者很有可能是自己,到时候程家嫡系那一脉反而会依附于自己,这些都被那执金吾给害了,哼,我迟早要让宋酆还回来!
雒阳城城北,宋府,宋酆在书房里跟大儿子宋奇商量,“听说道陛下偷偷地在永乐殿藏了一个被宠幸的宫女,这宫女原来是御膳坊的,这小子心思太多了,还好上次两个小王子的事,他不知道。”
“为今之计,就是妹妹赶快受宠幸,诞下龙嗣,以我宋家的势力,比那屠户出身的强多了吧!”宋奇仔细分析到。
“哼,惹老子火了,我让人把这小的也宰了!后宫皇子只能出自长秋宫!”宋酆杀气腾腾的说道。
“父亲,这事情妹妹生不出来也不是办法啊,我听说道,之前陛下在妹妹最容易受孕的时期,就会在妹妹那呆十来天!你这样杀来杀去,一旦被发现就是族灭!”
“我宋族不是窦家那种小世家,不扯反旗,他刘宏最多杀掉我们几个以儆效尤,但我们成功了,我们就可以一跃而成第一世家!这值得一赌!”
“父亲,你疯了,输了我们不只是死几个人,家族一样会跌落的!”
宋酆不说话,脸上一直在阴晴变幻着。
刘宏听张让回来报道的消息,知道王越这一行没什么人注意,去天柱山也就安全了,何况有两个接近超凡入圣的境界,就算万军包围,逃脱总是没问题,何况还有史阿、张任还有据说道比张任还厉害的赵云,这种阵容几乎可以万无一失了。
刘宏沉了沉心,思虑片刻跟张让说道:“招郑师进宫,不,安排一下,朕去鸿都门学,见郑师;另外可以让段颎进京了,嗯,秘密进京!有些事情该准备了!”
“诺!”
张任骑着自己的小黑马,在洛阳以西的官道上以最快的速度驰骋着,甭提多开心,总算出了皇宫了,在皇宫压抑许久的气总算吐出来了,见过安福殿太监宫女全杀掉,这种血淋漓的场景,比电视和电影里还逼真,真实的场景让张任心惊肉跳,生平……,不,是两辈子都没有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合,生命如此脆弱,安福殿的所有宫女太监的生命如此卑微,死神却如此接近。
出了城之后,张任在前头死劲喊了几声,学狼叫!叫完后,放慢速度,慢慢等着师傅他们,远处也有几只狼嗷嗷的直叫,响应着。
童渊骑着马在后头看着,虽然喋血江湖多年,他根本不知道皇宫内部血腥,因为没经历过,于是很不解的看着张任,不知道张任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