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受伤后,被袁公路以虎贲中郎将名义将我开除虎贲军!我回陈留途中发现有人发出追杀令,要取我的性命,所以我改道走长安,避避祸先?”
“那么有杀人动机的,目前来看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袁公路,另一个就是你夫人。说实话,个人认为袁公路不至于买凶杀人,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杀了你。”张任分析道。
“什么?那臭婆娘?我一直没追究她在外面有野男人的事。”经过张任分析,赵先马上明白。
“她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你受了重伤呢?你这伤,及时治疗,倒不大问题,但不治疗就很容易积病重伤不治,她只要延缓你治疗,你不遇上我师兄,你也没得救;至于她为什么起了杀心,那可能性多了,比如她想和那男人长相厮守,或者已经有了孩子藏不住了,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性。”
“她弟弟也在虎贲军,我受伤他当然也知道。”赵先脸沉了下来,没有称自己小舅子。
“你小舅子也在虎贲军?”
“是的,他叫李丰,广武君的后人!”
“广武君李左车?”张任当然知道这人,太有名了,李牧之孙,李丰居然是李牧后人,要知道李牧可是很强的名将,他的步兵战阵,还有骑兵,都是一绝,王翦要胜他都很难,最后用了反间计灭了赵国的,可想知道李牧有多强,而李左车有著《广武君略》,不知道有没有李牧心得留下。自己虽然知道各种策略和计略,但基本排兵布阵包括练兵真是不懂,马上开启的大争之世,布兵战阵很重要。
“是的,他们现在虽然也不复从前,但比我家好多了。”
张任点了点头,慢慢明白了李家的历史渊源,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但毕竟是他们两家私事,自己并不好打听,所以赵先没有说,张任也没有问下去。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啥时候回来找你说不清楚,这里的房钱和伺候你的人我都安排了一个月,你不用担心,我这有百两黄金,你先留着用,尽量别出这客栈,不出去没人找得到,等你好了再说。”
“公义,你就走了?”赵先有些纠结,他并不是猜不出那追杀令十有八九是自己夫人发的,他更知道他夫人图的是什么,他一直猜测张任是不是他夫人一伙,想让张任从他手里拿东西,结果张任啥也没要就要走了。
“嗯,我也只是路过长安而已。”张任回答说。
“那好,我在这等你!保重”
“保重!”张任就出了房子,把房门关起来,下了楼,骑上马,出了城门。
赵先听到脚步声走远,缓缓的躺下来,继续休息了。
太阳西晒的时候,张任骑马到了经学书院大门口,敲门。
一会儿时间,开门的是刘琰,张任恍若隔世,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刘琰和国渊师兄开的门。
“威硕学长,你好,好久不见!”
“公义,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一走都近两年了!又长高了不少!走,老师看到你肯定很开心!”张任将马牵进来,刘琰关上大门,张任将马拴在马厩里,就随着刘琰去书房见老师。
“老师,我回来了!”张任进入书房,就看到老师,跪下来行大礼,刘琰退了出去。
“你不是十几天前就该回来的吗?”郑玄问道。
“是的,但学生在路上救了个人,回来晚了!”
“救人,救了什么人?”郑玄皱了皱眉头。
“他叫赵先,原来是虎贲军的人,现在被虎贲军开除了,原因多少也有被我击败的因素,但被人追杀,据说是被他妻子下了追杀令。”
“赵先?陈留人?”郑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是!他妻弟也在虎贲军中,叫李丰!”
郑玄如同突然知晓了似的,问道:“他没告诉你他的来历?”
“没,他只告诉我李丰和他妻子是大汉开国广武君李左车的后人。”
“呵呵,这个赵先,他的背景为师恰巧知道,他是当年赵王迁的后人,先人西汉开国期间为大汉也是做过贡献的,不过李家谋划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为师还不知道吗?李牧虽然姓李,但他也和赵王同姓嬴,秦赵同源,赵王的氏是赵,李牧的氏是李,实际上李牧也算是赵国皇族,赵国皇族内部斗争是当年七国最为严重的,也是最为血腥的。”
张任心里有所触动:“也就是说,当年秦国反间李将军,说谋反,就可以反间成功是有原因的?”
“对,李牧是无敌上将军,但他也算是皇室,虽然血缘有点远,但是赵国皇族内部斗争,只有国家危难的时候才敢交给李牧全国的军队。一个消息说李将军谋反怎么会不让赵王迁胆战心惊?毕竟赵国皇族内部斗争几百年对于赵王迁来说是历历在目的事情。当时秦国反间计就是攻心,赵国必定中计,对于赵王迁来说,灭国,他和他的子女未必会死,但被谋反篡位,他和他的子女必定会被杀,甚至灭族,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义无反顾相信李牧,把自己和子孙和家族的生命交于李牧手上,还是宁愿不要国家,也要苟且的活着,至少到目前为止赵王迁还是有后人的。王翦此计可真毒啊!”郑玄感慨说。
“这么多年了,李牧后人还不放过赵王迁的后人?”张任问道。
“都过了四百年了,当年还是一家,不至于仇恨四百年吧!这必定有其他原因的。”郑玄想了想,说道。
“有的时候家族内部仇恨,相互知根知底,甚至大于外面仇敌仇恨!”张任叹了叹,这一世姬姓,才知道实际上除了六国贵族,真正一直不死不休的追杀自己这一脉的大多姬姓旁支,因为只有内部人才真正知道更加清楚,才会有永无休止的追杀,有的时候还真不是外面的仇恨,毕竟外面的人很多并不知道那么清楚。
“是啊!”郑玄很奇怪张任会有如同深有体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