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皱了皱眉头,本想说一说,她怎么能跟着自己叫呢?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自己却开不了口。
张任和紫妨跟着殷六身后,走上楼梯,上到殷六房子的阁楼之上。
三人坐下,殷六问张任:“来找我什么事呢?是师傅安排你来的吗?”
张任说:“不是,是我自己的事,三师兄让我来找你!”张任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紫妨。
“三师兄?”紫妨接过信,拆开信,仔细看了看,信中并没有说小师弟找他什么事。
“你看过信了吗?”
“没!”
“那你找我什么事呢?”
“我有点基业,人数众多,需要有人在那里诊治,能不能帮上我?”
“这里是我的家乡,在这我已经教出了几个出色的弟子,我想你还是看看你三师兄的信吧!”殷六并没有拒绝,将信递给张任。
张任接过信,然后看了看,信上就几行字:“师妹,见信如唔,小师弟习练九天火神决,我相信他找你的事是不会是什么坏事,听五师弟说小师弟多智,或许你的心病他可以帮你解忧!”张任看了看,什么叫六师姐的心病,回想起三师兄的话,难道就是五师兄和六师姐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怎么解决啊!
“小师弟,你知道三师兄说的事是什么吗?”
“呃,师弟不知!”张任装傻充楞道。
殷六看了看张任身后的紫妨,紫妨的美目轻轻的眨了两下,轻轻的摇了摇头,殷六心里想:“这小师弟,我差点被他骗了,让你装!”
“你看,我这里也很忙……”
“六师姐,是不是五师兄的事?”紫妨在张任身后问道,殷六和葛五的事,这路上张任也推测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紫妨也猜了出来,她也对殷六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决心帮一把。
殷六脸红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六师姐,我不知道六师姐和五师兄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敢答应,更何况我最早的修炼方式都是五师兄教的!”张任说明自己和葛五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其他师兄弟,葛五与自己亦师亦友,关系不一般。
殷六也知道葛五师兄和这小师弟的关系,踌躇了一会说道:“这事在天柱山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师傅和师兄们。我上天柱山是八年前的事,师傅正在巩固圣级,主要指导我学业的就是大师兄和五师兄,与五师兄关系最好,这几年来我们除了他偶尔下山,其他时间形影不离,后来,算得上慢慢暗生情愫,我慢慢走向学医一途,他是道法和医学同练,实际上在天柱山的最后一年,我们都交换了定情之物,可是他下山,回了一趟家就全变了,他父母给他定下亲事,只要他行了冠礼,她及笄之后就结婚,听说还有两年,你五师兄是孝顺之人,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来回山之后特意疏远我了!”
张任听了,咋都觉得像陆展元和李莫愁的故事,只是自己这六师姐躲在这大山里给自己村落的人治病,而不是出去乱杀人。
张任也一下子没有办法啊,没有吱声。
“公义,帮帮师姐吧!你旁边那么多智者,文和先生、程武文、徐章茂,大家在一起想想办法!我想肯定有办法的!”
“师姐,我也没法完全答应,我想问问我身边的智者,给我一年期限,有办法我来找你,好吗?”
“也好,我这里也正好要有些安排,你那地方在哪里?远吗?不远的话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让人通知我,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心!”
实际上,张任不解决问题,殷六也不会见死不救。
“师姐大义,你和五师兄的事,就是小弟的事,可以的话,我一定帮你们解决!至于我的那个基业离此地不远!”张任拿出一份地图,指了指摩天岭,“离这里不是很远!”
“那有劳小师弟了,谢谢你们!这一年里,如果有什么疾病,你可以让人通知我,我去一趟摩天岭就是了!”殷六看了一眼紫妨,“紫妨妹妹,我看你欢喜的紧,我这里有块玉,送与你,你佩戴在身边,这是我在后土娘娘庙求来的。”殷六递给紫妨一块玉佩。
“谢谢师姐!”紫妨镇重的接过了玉佩。
“谢谢师姐,这里有一块我的令牌,你到那边说是我的师姐就行了!”张任一礼道,然后拿出一块令牌,那是一个铁木制作的令牌,正面是一个小篆“摩”字,背后是一个“张”字,“张”字下面只有一竖,这是张任自己的令牌,只有两块,张任将这块令牌给了殷蓉。
殷蓉接过令牌,也没有看,直接收起来:“你们看到师姐这里真的很忙,就不留你们了,我这些徒弟要赶快让她们成长起来,不然,到时候想走也很难了!”
殷六将张任和紫妨送出庄,张任和紫妨告别殷六,直接往陈仓方向去了,在张任看来,只有回陈仓经学书院才能离开一下紫妨,路过长安的时候,让叮嘱一会世文伯和叶玲英,就安排叶玲英去雒阳帮徐章茂去了。
马车抵达陈仓川红花芬后院,徐艳萍将两人接进去,徐艳萍私下跟张任汇报了一下纸厂的状况,由于草纸好用,现在大汉各地推广,已经在很多地方建了造纸坊,收入很高,由于很多世家看到商机也加入进来,开始建草纸的作坊,目前没人注意到这草纸就是蔡侯纸的另一个版本,这是徐艳萍自己通过往来的客人述说的事知道的,当然离摩天岭不远的造纸坊也没几个人知道,只知道天下很多人打造草纸的主意,到这步算是成功了一半,毕竟世家没有发现,也加入进来,那么离成功不远了!
“不错,再过段时间时间成熟一些吧!可以让蔡侯纸真正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