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怨气爆发
    “嗯,我马上去北宫见你妹妹去!”宋酆马上站起来,这事态看起来刻不容缓。

    “我在家里安排一下事情吧!”

    “好,忠儿,你去南门,明儿你去西门,都不能出的话来雍门来找我!”

    “是!父亲!”

    宋酆和两个儿子都上马离开了宋府,宋奇不动声色,出了书房门,转身让其妻带着一岁的儿子去曹家。

    宋酆在雍门等候良久,先是宋明到了,沮丧的摇了摇头,然后宋忠到也是摇了摇头,宋酆大骇,都想硬闯雍门,曹节到雍门处。

    “不其乡侯,不要着急,咱家带你进去!”

    宋酆很奇怪,这曹节可是大长秋,一直在长秋宫听用,居然是曹节来到雍门接自己,将自己父子三人带进皇宫:“大长秋,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在雍门这么久了,都传到皇后那里去了,皇后让咱家来接你们!”

    宋酆松了口气,是皇后召唤的还好,转身对宋忠和宋明说:“你们先回去吧!为父去找你们妹妹就行了!”

    “皇后也知道她兄长都在雍门口,邀请一起去,很久没见过了,甚是想念。”

    “那一起去吧!”宋酆招呼两个儿子,将缰绳给了皇城门卫,武器也交出了,三人跟着大长秋曹节进入皇宫,然后沿着玄武门进入朱雀门,一直到了长秋宫。

    宋酆和两个儿子刚进门,曹节退出长秋宫,宫门重重的关上。

    “是谁?”宋后转身,看到宋酆和两个哥哥,让左右看茶,然后跪下来:“父亲,女儿给父亲请安,给两位兄长请安!”

    “皇后,老臣受不起啊!君是君,臣是臣!”宋酆拉起宋后。

    宋后起身:“父亲今天怎么有空带着两个兄长来看望我?”

    宋酆心里一沉,刚才曹节告诉他的,是宋后邀请啊!

    宋忠和宋明两人面面相觑。

    “是朕请他们来的!”刘宏从一块屏风后走出来,然后屏退左右,看着左右都退出长秋宫:“不其乡侯是来求皇后救命的!不其乡侯,朕说的没错吧?”刘宏站着低下头看着宋酆。

    长秋宫外,一群羽林军已经将长秋宫团团围住,殿内所有长秋宫内的宫女太监都被拦在台阶之外。

    宋酆马上跪下,“陛下,饶命,皇后,救命!”

    “陛下,臣妾父亲所犯何罪?”宋后大骇,跪下求问刘宏。

    “皇后,你不知晓,让不其乡侯自己说吧!”

    宋酆嘴巴哆哆嗦嗦却没说出一个字。

    “父亲,你说啊!”宋后哭泣着,心里知道,这种态势,自己父亲应该犯的是大罪,不然天子看在自己的面上也会饶恕父亲的,这说明父亲犯了重罪。

    “既然不其乡侯不愿意说!”刘宏朝门外喊道:“阿父,进来,你说给皇后听听!”

    张让进门领两个小黄门提了一箱竹简进来。宋后一见一箱竹简,跪坐在地上,居然如此之多。

    “挑重点的说吧,就涉及皇家的说说就行了,不然,要耽搁好几天!”刘宏坐到御案之后。

    张让撇了一眼宋酆,从箱子里随意拿出一个竹简,开始念道:“建宁三年至熹平四年,不其乡侯命皇后陪嫁侍女秋兰,收买后宫宫女御医,对陛下宠幸过之人用活血化瘀药和香薰,令其无法怀孕,熹平四年,王美人和贾美人所生皇子被其收买宫女窒息而死;熹平五年辩皇子送出皇宫之际,不其乡侯令人截杀,熹平七年五月买凶刺杀陛下……”

    “就到这吧,不其乡侯,有冤枉你的吗?”刘宏冷眼盯着宋酆,宋酆伏在地上没有出声。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做啊?”宋后听后心惊胆寒,没想到父亲错的这么离谱,杀了两个皇子,截杀皇子,最后还买凶刺杀天子,宋后突然想到秋兰,已经有几天没看到秋兰了:“秋兰,秋兰呢?”

    “秋兰已经被压入掖庭了,这是她的供词!还有后宫嫔妃状告你的状纸!”刘宏将手里的供词和状纸扔给宋后。

    “难怪没见到她,都说她回宋府了!”宋后喃喃自语道,她只扫了一眼对她的状纸,并没有看,虽然是自己父亲和秋兰的所作所为,自己自然明白完全是为了自己。

    “不其乡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刘宏从位置上站起来问道。

    “希望羽儿能坐的更稳,第一个皇子必须出现在羽儿身上,羽儿才能坐稳皇后之位,不然迟早就是废后!”

    “那么朕的两个已经出生的皇子呢?那么小的生命!”刘宏很愤怒。

    “非羽儿所出!”宋酆淡淡的说道,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万念俱灰,怕什么?这不是怕能躲避的了的。

    “父亲,我不要这皇后位置,我只想我家人平安,我爱的人平安!”宋后摊在地上泪流满地,称呼自己也用上了“我”。

    “朕辩儿还好,保护周到,不然也被你派的人杀了,那么为什么刺杀朕呢?”

    “果然不出奇儿所料,你真的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发作,既然没有发作也就是说只有少数人知道,杀了你,没人可以证实,那么我就能保住宋家,那刺客是我派的,没想到圣级也杀不死你!”宋酆坐直身子。

    刘宏不觉得意外,缓缓坐下,冷冷的看着执金吾:“还有其他原因吧,不其乡侯不如一下子说出来,这么久的怨气,憋了这么久,发泄出来吧!”

    “陛下,大汉历代外戚官爵,我宋家算是最低的!”宋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站起来,事已至此,何必跪下。

    “父亲,你在陛下面前也敢站着?”宋后劝道。

    “随他吧!让他继续说。”刘宏说道。

    “我宋家最高位置也就我这个执金吾,不说老臣在为陛下出生入死,从窦武手里抢回权力,但说我这执金吾位置上兢兢业业这么久,没有丝毫提拔,就算没有三公之位,至少有九卿之位,我奇儿王佐之才,虽然有个濦强侯,而且只是有爵无官!”宋酆顿了顿,“奇儿研究过,每一任大汉天子都是利用外戚和宦官对付世家,但是你却没有将我们托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宋家是大汉待遇最差的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