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蒙家族长
    张任和武安日都一愣,居然还有这回事?不过,想想也是,八百铁骑深入草原几千里,每次都能避开草原人的堵截,就像有眼睛一样,他们可没有飞天灯笼这样的侦查利器,要知道哪怕一次被封堵,就是万劫不复,现在想想蒙胡部落就是当年霍去病的眼睛,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谢谢你们对先祖的帮助!”

    “我蒙家除了秦王,只服武安君!”

    武安日听得出,这蒙家老族长心中的傲气:“武成侯呢?”

    武成侯就是灭六国的王翦。

    “王翦、司马错、李信都是我大秦名将,都是大秦的功臣,但他们的后裔就算了,当年王家只有王离有血性,这三家那个后来不都是依附刘邦最后存活下来?大秦文臣都是外来的,武臣虽然我蒙家也是齐国后裔,但是我蒙家到蒙恬已经四代了,武臣早就在大秦成为顶梁柱的世家,虽然大秦法律不利于世家,但大秦灭亡之时,白家被困,我们蒙家没办法在逃跑,他们三家都在作壁上观,不,司马家的那个还引狼入室。令人心寒啊!”

    “过去的就不提了!”

    “呃……,老族长,那么老族长对于王贲怎么看?”张任很快发现蒙家老族长说出的这些大秦名将,特别王翦和王离,漏了王贲。

    蒙家老族长瞥了一眼张任,很是奇怪,只是一个贴身侍卫,他居然随意开口,但很多主人和贴身侍卫的关系犹如兄弟,也就没有太在意。

    “当年武安君在鄢郢之战采用水攻之法,但是后来发现,水攻之法不只是一城之患,还能造成大量的瘟疫,所以大秦后来没有人再用水攻之法,哪怕大梁城攻打多次,都没有采用,直到王贲征战魏国,用的就是水攻之法,不只是大梁城瘟疫,当时那一片都有瘟疫,死亡人数众多,所以我蒙家对王贲所为极为不耻。”

    张任和武安日明白了因由,并没有说什么。

    “我此来是想求助老族长的!”

    “你说!”

    “老族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少主,是他把我从白家村带出来的,我们总共出来三人!”

    老族长心里一抖,猛地看向张任。

    “少主?你是说他应该姓嬴?”老族长打量了一下张任,难怪他坐的位置是右手上首,刚才自己还奇怪,没多少考虑,就想下跪,却被张任拉起来。

    “老族长,我不姓嬴,我也不是嬴氏后人!”张任笑道。

    武安日见张任不想解说,立马说道:“我是听白家族长跟着少主的。”

    “你们白家什么时候腰这么容易弯下来的?”老族长脸上突变,立马冷冷讽刺道。

    “老族长,草原上的事,我相信你们很熟悉了,草原一统,多次侵犯华夏大地,当今大汉已经落暮之时,天下即将大乱,等下一次一统之时,大汉人数不超过千万之数,那时候草原上诸胡联合入侵华夏,谁呢敌之?诸胡乱华,或许是华夏一族灭族之时,我想问,蒙胡一族你们就这样冷眼旁观?那跟当年王家、司马家和李家有什么区别?难道不一样作壁上观?当年嬴氏以振兴华夏为己任,当年五十万秦军带上家人南下南越之地,哪怕大秦灭亡,也要为华夏一族留下南越之地,归化南越之境,如果你对此置之不理,那你们岂不是违反了当年始皇帝,或者嬴氏一族的苦心?”

    老族长蒙宇深吸一口气:“那你待如何?”

    张任拿出一份大汉十三州的地图:“当今天下靠着陛下实力压制着,一旦天子薨,皇子年幼,天下纷争开始,我欲拿下益州之地,然后图关中之地,进而下司隶和并州,拥四州之地对抗其他九州,犹如当年大秦之势!”

    “话虽然好听,你先做到!”

    “少主,当年我和武安更出村子说过,只帮助你对付外族,对内战争不参与!”

    “嗯,我记得!不为难你!”

    “那你现在有多大地盘?”

    “仅一个平城县,县令而已!”

    “痴人说梦!”老族长冷眼嘲讽,这时候他真的怀疑白日的眼光。

    “老族长,我们打个赌,如何?”

    白日眉头一跳,在他的记忆中,张任这家伙打赌就没输过,还很坑人,反正自己发誓绝对不和他再打赌!

    “怎么赌?”

    “很简单,十二年内时间,天下大乱,我有实力控制一州实力!”

    “赌什么?”

    “很简单,当我有函谷关以西或者并州之地时,你们蒙胡可以在关中或者并州随意找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我不需要你们蒙胡帮我,但是南下回归,帮我镇守一地!”

    “何地?”

    “我还没想好,或许只有一个关隘,或许一郡而已!”

    “就这么简单?”

    “还有,蒙家两万人骑兵,一万归我,我用钱买下来!”

    “好,我答应,那你输了呢?”

    “给你们两千万两银子!过段时间,我就让人送来二十万两黄金定金,如何?”张任也没办法就钱多,用钱砸。

    老族长左听听右想想,“好!”毕竟两千万相到于蒙胡部落五十年的开销,扩张蒙胡部落是历代蒙胡族长的心愿,而且有二十万两黄金,也就是两百万两白银,何乐不为?

    武安日都不忍直视,一则,张任这货对赌没输过,二则,这货最不缺钱。

    “还有……”

    “还有?”老族长下了一跳。

    “我们说不准要突袭檀石槐,或许需要你的帮忙!”

    “不行,我们这人口本来不多!”老族长很清楚,这事自己不能参与,一旦失利,自己这蒙胡部落肯定会被草原人联手剿灭。

    “两千总有吧!人死补钱,一人千两银子!”张任心里早就估算了老族长的底线,两千骑兵是上限,多了,根本谈不拢。

    “我看在白日面子上,最多就两千!不是我不借,我们部落在这一带呆了四百年了,从来不主动惹事,不然早灭族了,两千扮成汉人也好鲜卑人也好,就算有人到我们这对峙,也发现不了!”

    “好,谢谢老族长,到时候我自然会令人持我令牌前来!”张任一拱手。

    老族长眼中一寒:“好!”

    “老族长,我们这里还有两坛杜康酒,还有两坛西凤酒,老秦人的酒!”张任抱起一坛西凤酒,递给老族长。

    老族长看着西凤酒,打开封装,喝了一口,老泪盈眶,半响没说出话来,最后喃喃的说了句:“家乡的酒,一直存在于梦乡之中,没想到临老了,居然喝到了,敬每一位没喝到家乡酒的祖先们!”老族长倒了一碗酒洒在地上。

    “老族长,想要喝很简单,以后我让人给你们送来西凤酒,一车车送!”

    “谢了!”

    实际上张任现在能借到蒙胡一万人就想现在就突击檀石槐,毕竟就这么近!

    后面几天老族长、张任和白日三人仔细商讨了一会,越谈下去,老族长越觉得白日跟着张任是对的,这小子想做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只是要看他做得到吗?

    十天过后,张任一行告别老族长,往约好的地点过去。当张任一伙到达目标地点的时候,叶扬他们已经等待了一天了,张任留下武安日和武安景等人,自己带着马也和手下人去送货了。

    南池西侧,张任找到那个最大的帐篷,通过侍卫通知,轲比能出来接张任入内。

    “大单于,我回来了!”

    “哦,货拉过来了吗?”

    “嗯,全部拉来了!”

    “好!这么快!轲比能,去点一下货物,没有问题,就将马给他,只有九十八匹,我给你一匹千里马!当做奖励,记得多运点铁矿,还有汉人的书籍!”

    “谢谢大单于,大单于,还有一万张羊皮!”

    “这事,我都忘了,给你给你!”檀石槐很奇怪这小子为何老惦着一万张羊皮。

    “杜康酒还好喝吗?”

    “好喝,这次带了吗?”

    “带了,带了二十坛!送于大单于了!下次多送点!”

    “下次,下次就要送到大黑山咯!”

    “大黑山?”

    “对,大黑山,我是天气冷了来弹汗山,热了就去龙城,这次依旧在这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等你的货!”檀石槐轻轻的摸着身边那个汉族女人,这次张任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汉族女人,很漂亮,皮肤很白,那个词咋说的呢?肤如凝脂,这个女人给张任的感觉是贵气,嗯,如公主一般,张任有点疑惑,居然在外藩看到一个汉人式公主,记忆中近些年应该没有和亲啊!天子也没有这么大的公主啊!

    “那好,夏天我送到龙城去,不过要价要贵点,冬天就送到这里或者弹汗山!”

    “这没问题,还有个事情,帮我打听一下,定远保障关有人用过三棱箭镞,你帮我打听到了,这事情很重要,打听好了,我可以再送你一匹千里马!”檀石槐看出来了,这小子就爱千里马,就要好马,用好马就能打动他。

    “哦?好,没问题!到时候我让人带话给你就是了!”

    “好!没问题!那我就不送了!”

    张任一直很奇怪檀石槐喜欢他,却从来不和他一起吃饭,看来还是没有那么近,防备着。

    张任看着轲比能清点货物,然后交出其他的马,张任领完马带着马也离开。

    檀石槐看着勿斯沃离开,对着轲比能说:“这小家伙不错,他这么快将东西运来,说明他不是从定远保障关运出来的,就是高柳关那边!”

    离开王庭范围,找到武安日,张任对武安日说:“调查一下檀石槐身边的那个二十岁不到的汉人女子是什么来历!我感觉檀石槐对她真的不一般疼爱,难道是为了她定下王庭所在的位置?”

    “这倒是奇怪,不过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

    张任一行人回到平城后,将所有将领叫入平城县衙。

    “诸位现在,我们的粮食要开始运送,这次破鲜卑校尉镇守定远保障关,伯宇辅之;公明镇守平城,彦明镇守白登山,霸候依然在采药山,开始招募第二批士兵,我们可以考虑一万两千士兵。伯弈已经带领亮红、子龙、武安更领五千骑兵同时去接粮草,所有人听从破鲜卑校尉命令,不容有失!兵力不够,从平城守卫补,我会通知不动如山老师,借调他们的人。”

    “是!”

    “武安日,继续召集工匠修筑定远保障关,联系让越亚派石梁和石柱来!”

    “是!”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张任站在城墙上寂寞无比,虽然一直独来独往,但这段时间身边总是有人,现在自己的身边只有马也了,看着西边快落山的太阳,想起了已经快三年未见的小丫头,难道去永年了?

    京城雒阳朋来客栈,隠坊,袁叙站在窗口处,看着日益没落的朋来客栈,心里一直有着恨意,那个川红花芬,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不知道哪个世家的,只知道老板娘叫张羽,这个贱人,朋来客栈是家族交给自己的产业,本来日进斗金,现在虽然还有老客户,但是想玩的还是去了念奴娇,想到念奴娇,玩法真是有创意啊,本来这个朋来一年的利润就可以让自己去念奴娇玩好几圈,现在只能半圈;现在京城里官二代、富二代出来玩耍,想吃的去了川红花芬,听说川红花芬又有新的吃法;想证明有钱去寰宇拍卖场,还有想去念奴娇玩,念奴娇,那真是男人的天堂,玩耍好了去住龙门客栈,但这些和朋来客栈没有什么关系,朋来客栈当年的火爆被这几个地方将客户带走了,因为川红花芬和朋来是最直接的竞争关系,所以袁叙特别恨川红花芬,袁叙认为川红花芬抢了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