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惊扰偷窥
    张任带着三人,从横幅底下经过,杜筱雨总算听清楚,那几个特别好客的姑娘叫喊什么了,脸一下子都红了,还好戴了面具,这下她总算知道了这家店是干嘛的了,自己夫君可是真的说的好委婉啊!然后转念一想,为什么自己夫君这个也懂?杜筱雨牙齿咬得嘎嘎嘎的,不是因为在大街上,不方便,很想现在就问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店干什么?这么熟悉?

    张任哪知道杜筱雨的心情啊,根本没注意到,现在主要是找住的地方啊!

    张任找到吾家客栈,定了三个最好的房间,吾家是定位为廉价好房,其特点就是干净,最好的房间就是套房,当张任出示了一张卡后,掌柜就安排专人看管四人的马匹,这张卡是通用的,黑卡,顶级会员,整个张瑞管理的产业也没几张黑卡,张任的产业都认这卡是最高等级的会员,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少主特用卡,对于吾家客栈的掌柜也没见过实物,只是看过这黑卡的图片而已,但也知道来人对于吾家来说很重要。

    张任安排妥当后,进入房间,杜筱雨摘下了面具气呼呼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谁欺负我家筱筱了?”没有旁人的时候张任叫杜筱雨是筱筱,有人的时候叫筱雨;张任是一进房就是脱衣服,裤子之类的。

    “还有谁,当然是你咯!”

    “我?”张任一下子莫名其妙,不由得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

    “今晚要么你睡地上,要么你跟小狗子一起睡!”杜筱雨很生气。

    “为什么?”张任丈八和尚摸不着脑。

    “你说,那个青楼,你怎么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去过?”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张任马上明白了,没有直接回答,他不想骗杜筱雨,但是直接跟她说,去过,还将青楼老板娘和她的四个弟子都顺走了,会怎么样?那岂不是暴跳如雷?好像还不止,那春香楼可是被自己一窝端了。

    “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嫖过,还没看过吗?我这么走南闯北,走过那青楼都无数次了,你不是走过门口一次你就知道里面干什么了吗?”张任不忘记倒打一耙,张任信奉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

    杜筱雨气呼呼的脸一时僵住了,一脸懵圈的样子,好像是这样子的,自己只经过一次就知道了,知道自己犯错了,然后很快就变成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

    “是不是随我处置啊!”张任贼兮兮的说道,眼睛往下瞟,看着日益丰腴的胸部,两手公主抱抱起杜筱雨,一大嘴咬上去。

    杜筱雨“嘤咛”一声,“坏蛋,现在隔着衣服也能一咬一个准!”只见两只白花花的小脚在空中乱划着。

    第二天,张任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自己被杜筱雨梦中踢下来的,想着昨晚,哎,真是相互伤害啊,折磨对方,难道不是折磨自己?每次都差这点。

    三声敲门声,张任鱼跃而起,穿好衣服,然后开门。

    一个女服务员在门口:“客官,有人让我将这字条给你!”

    张任很疑惑,接过字条,“谢谢!”然后关上门,打开字条,上面写着:荀采今日在西山长葛殿。这看的张任迷迷糊糊的,这荀采是谁?知道自己来的目的,除了自己四个人,只有贾诩和程斌,都不可能出卖自己的。

    “什么事情?”杜筱雨也起来了,只穿一个肚兜,肚兜上还有张任不久前湿漉漉的牙印,杜筱雨从张任手里抽出字条,看了一眼:“荀采是谁?”

    “我如果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张任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无辜。

    “要我信也行,今天不能离开我,到哪儿都得带上我!”杜筱雨总感觉这个“采”是个姑娘。

    “行!”张任一脸坏坏的笑,一把抓起杜筱雨,嘴巴又去盖了一个章。

    “你要干什么?”杜筱雨突然害怕起来,天天玩这种天人交战真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张任松开了嘴:“你说我到哪,我要带你去哪儿,现在我要去厕所,我带你去,你就好好看着吧!”

    杜筱雨脸红扑扑的,这还是自己要求的,咋说?挣扎了几下,哪有张任力气大?然后眼珠子闭上了,鼻子忽然闻到一阵臭味,然后听见一阵畅快的水声……

    西山,在长社西北边,陉山之西,谓之西山。满山遍野都是紫荆花和野葛藤花,当地人谓之为紫荆山,其南有首,其北有尾,中间圆顶,形似龟背,且山顶布满红中透黄的石头,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烁,如金龟。

    山下的小路上,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身穿一身淡蓝色长袍,牵着一袭白衣的少女,穿的却是一件桃色交领襦裙,两人年龄相仿,大约十七、八岁,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男孩和女孩也是年龄相仿,十岁左右,男孩穿的是玄色短褐,女孩穿的却是米色半臂罩衫,但是两人分开来,不像身前少年和少女牵着手;这就像前面两个是哥哥姐姐出来谈恋爱,各自找了一弟弟或者妹妹当小盾牌,躲避家人的目光跑到西山相会来的。

    少年自信的牵着少女,比少女多走一个台阶,少女羞涩紧跟着少年,小男孩调皮跑来跑去,小女孩矜持傍在少女身边。入山之后,少年不客气的用右手轻轻揽住少女,少女也没有反抗,踏上山路,少年就想明白了,那张字条说的大概什么意思,实际上很简单,此人知道自己找戏忠,明显告诉自己找到荀采就能找到戏忠,如果荀采是男的,那说明荀采是戏忠的好基友,如果是个女的,那么写字条的给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了,荀采啊,到底何等人物呢?但张任肯定的是在这颍川地界,这荀采十有八九是荀家的,看来这些世家人物关系自己还是知道太少了,看来回去要多了解一下这些世家的关系网,只是眼下,这茫茫西山到哪去找荀采呢?

    山上有片院子,院子里有个阁楼,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在走廊里弹奏,只见这姑娘身着一件粉色的齐胸襦裙,轻轻的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院墙外一个小伙子,大约二十多岁,身着一件深蓝色短褐,搬了几个大石头,叠起来,自己趴在院墙之上痴痴地看着阁楼上的姑娘。

    “这琴音不错,或许就是那个荀采!”杜筱雨若有所思。

    “有道理,我们过去吧!”张任实际上早就听到琴音了,但如果是荀采是个妞儿,旁边这个可是醋坛子,算了,还是让她自己提议的好。

    四人步子加快,一会儿就来到琴音源头,院外门楣上写着“西山小苑”,张任闭上眼睛,西山小苑四周。

    张任没有直接进入西山小苑,朝三人招了招手,带着杜筱雨三人轻轻的来到小院一边,看了看那个在墙上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一身青色短褐,心里有了计较,在贾鹏耳朵边轻轻的说了两句。

    贾鹏窜出去,然后偷偷地爬上院墙在那个小伙子旁边,这点高度对于贾鹏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没这点功夫,做快手也很容易被抓。

    小贾鹏轻轻一窜就跳上去了,这是当年小贾鹏的老本行,逃跑就靠这个了,而戏忠早已经痴痴的看着荀采,早就进入物我两忘状态,那看见旁边一个小子来到身边。

    “荀采姑娘漂亮啊,而且琴也弹得好啊!”贾鹏朝着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看着小不点大小的贾鹏,眉头一皱,这小孩怎么上来的?我怎么都没感觉到。

    “如果志才兄让荀采姑娘知道总是这样偷窥,会怎么样?”

    小伙子着实被贾鹏吓了一跳,心里极为震惊,脚下一踏空,人掉了下去。

    这动静有点大,阁楼之上琴音停住,“谁?”荀采朝向贾鹏这边看过去,贾鹏一个翻身下了院墙。

    戏忠倒下,快着地的时候,被一个人拽住,戏忠一看,是一个大约快二十岁的青年,个子大约七尺半,旁边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女子也很漂亮,嘴角总是含着笑意,嗯,跟心上人荀采还是有点距离。

    “谢谢,兄台帮助!”戏忠朝张任一辑,对方三人,一男两女,男的跟英俊没任何关系,而且娃娃脸,脸上带着笑容,但不知为何戏志才能感觉到有股凌厉的气势,含着一丝杀气,刚才那小孩下来后站在男的身边,他们明显是一伙的。

    “志才兄,小贾调皮,有些失礼,没想到吓到了志才兄,望志才兄见谅!”张任笑了笑,对于这个曹操的第一个谋主,张任不是很了解,他远不如后面的荀攸、郭嘉等人闪耀,毕竟属于英年早逝,在历史上留下的空间太小,但是孟德兄前期的基础就是戏志才打下的,才有后来孟德兄的谋士们的发挥空间。

    “兄台,认识我?”戏忠记忆力很强,但肯定没见过眼前之人,不,眼前四人都没见过。

    “早闻兄之才,特来相邀!”

    戏忠当然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只是这相邀是什么意思,戏忠很傲,但也很冷静,没有吱声,让对方说下去。

    “在下是刚上任的中牟县令张任,现缺一个县丞,特来此相邀!”张任知道眼前之人远不是县丞一职可以收下的,眼前之人帮曹操打点,曹操才能凭五千士兵逐渐有了机会与各路诸侯逐鹿中原的机会,算的上曹操早期崛起最重要的谋士,如果以才论,至少九卿之位,只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县令,不是当今天子。

    戏忠知道自己的才华,一身傲气,但仅颍川这地方让他佩服的就只有五人,天下之大还会没有其他能人异士?但也不会妄自菲薄,估摸着一方大员总是可以的,县丞一职,戏忠还真看不上,只是对于戏忠来说,进入仕途本来就很难,世家林立,没有世家介绍,就算有能力都进不去,自己出自荀家,荀家大多在颍川学院,现在朝廷里,或者地方大员,也只有荀悦一人而已,不然戏忠这岁数早就应该进入仕途,至少一个府丞,不过对方谈吐确实让戏忠感觉,此人远不止一个县令之位。

    戏志才正欲回绝……

    “志才兄不忙着回答,我们才第一次认识,应当熟悉一下对方才是,你看,这附近有地方可以商讨的吗?”张任笑脸盈盈看着戏忠。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之人笑脸相迎,而且说得在理,人家没让自己立刻答复,戏忠近期也在彷徨,为自己前程彷徨,毕竟快到而立之年,至于这附近,自己当然熟悉,每年都要来这儿呆一段时间。

    “兄台,这边请!”

    “请!”张任对着杜筱雨挥挥手。

    杜筱雨和张任已经形成默契,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张任,便带着贾鹏和小彩虹到另外一边玩耍去了。

    不远处山间,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个小圆石桌,石桌旁有四个石墩子,石墩子很光滑,明显坐的人很多,张任将小盒子放在石桌上,拿出一个壶子,两个小茶杯。

    戏忠眼睛直直的看着这套茶具,这是一整套五色……不,现在叫琉璃茶具,据说一套要三百万左右,传说是京城之中寰宇拍卖行拍出的价格,有市无价,这是一个县令能拿的出来的?

    张任倒好两杯茶,放了一杯在戏忠面前,“还好,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