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要赶快了,这些大宛马已经近两年没有吃到这种草了!”张任还记得那叫银黑节草,很有特色的名字,让人听了就难忘记。
“是!”
“快三年了,应该派合适的人到贰师城购买大宛马,准备如何?”
“嗯,准备好了,包括檀石槐的旗也仿制好了!”
说到旗帜,想到袁米和袁雪双姝,张任心里叹了口气,檀石槐的旗帜当然被武安日派到草原上那帮家伙用到合适的地方,实际上草原上自己一方实力的崛起,也有部分是这面旗帜的作用。
“紫妨,有消息吗?”
贾诩摇了摇头,这种高人所谓太难找了,都在深山老林里,自己中情镖局虽然覆盖一定范围,但是深山老林如何能找到?
“算了,青州那里,让青州兵跟孟德交流一下,我们十三寨的人可以撤离了!”
“那可是三、四十万青州兵啊!”贾诩一愣,少主居然将青州兵送给那济南相曹操。
“嗯,有道理,十三寨带走点适合的人,不要太多,部分可以进入郁洲山,郁洲山那里虽然世平叔和苏双在那养殖珍珠,但更多的土地可以种地,我们需要大量的粮食,对于这些人,租赁费两成,税收一成,他们有余粮可以跟他们交换,其他也可以分批进入南阳,或者上庸,这些人上限为十万人,最废的留二、三十多万给他吧!”张任口中的他,当然是时任济南相的曹操。
贾诩眼睛一亮,少主果然是不肯吃亏的主,毕竟三、四十万人平常人难以收留,就算想放入这南阳,这么多人大面积移动也会被朝廷注意,这样分批处理,对于摩天岭下来的人来说,有很多种办法:“是!”
“如果可以,汉中成熟了,十三寨和中情镖局总部都可以移到汉中去!”
“有点早!”
“嗯,过两年吧!女眷先过去!”
“好!”
“姐姐呢?”
“我去叫她!”
“不,我过去吧!”
花解语此时正在弹奏,随着念奴娇步入正轨,已经不需要她指导了,她现在有四个身份,贾文和的情人,女儿和儿子的母亲,张任的姐姐,摩天岭的妇女主任,姐妹们都离开了,本来和弄玉最近,结果弄玉跟程武文去汉中了,陪自己的紫妨也不知音讯,另外两个在千里迢迢的益州都好几年没见过了,至于自己的弟弟,这些事情的主导者,也有近两年没有见过了,满心的惆怅。
“姐姐!”张任听着琴音和贾文和步入房中。
“弟弟?”花解语看着这个弟弟,不可相信,站了起来:“长得这么高了!”
“怎么不认识了?”
“这倒不会,还是那张娃娃脸!”花解语倚靠着贾诩,打趣着说道。
张任一阵囧样……
“又是路过?最近在干什么坏事?”
“什么叫坏事?你弟弟我就只会干坏事的人吗?”张任看了一眼贾诩,只见贾诩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定有事瞒着我,说吧!”花解语看着张任,当自己这个弟弟看向自己的情郎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两人有事瞒着自己。
“不准生气!”张任说道。
“说!”
“筱雨怀孕了!”
“筱雨怀孕了?啥时候的事?”花解语满心欢喜,对于杜筱雨,她很是喜欢,多少是因为杜筱雨跟自己有更多的共同之处。
“大概五、六月生!”
“那太好了,我怎么会生气呢?如果是男娃还是我的女婿呢!”花解语很开心,但转念一想,“不对,不对,你这么爱筱雨,这时候应该陪着她啊!不对,还有事!”
“我刚送筱雨进了摩天岭的村庄里!”张任顿了顿,“然后还要去雒阳,去雒阳……成亲!”
“什么?筱雨在怀孕,你去成亲?”花解语跳了起来,这筱雨得多么伤心?作为女人,将心比心,花解语如何不知?
“解语,是圣上赐婚!少主无法拒绝的!”
“圣上赐婚!公主?万年公主才十岁,怎么可能此时完婚?”
“万年公主被赐婚给子龙了!”贾诩被这个乱点鸳鸯谱的小女人搞晕了,“是先帝最后的女儿,舍弃了长公主身份下嫁的!”
“因为少主只要筱雨为正妻,皇家不能不要这脸,所以长公主不要了这身份下嫁的,连名字都改成貂蝉。”
花解语白了白眼,知道圣命难为,微微一叹:“算你有良心!”
“姐姐,你是陪我去雒阳,还是去摩天岭?”
“我还是陪筱雨去,这得多大的打击啊,从来只听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
张任脸色一僵,知道自己这位姐姐故意挤兑自己,只能一叹:“好吧,姐姐替我好好照顾筱雨!”
“你要记得紫妨,她回来后你也要娶她的!”花解语心里一叹……
“是!”
“弟弟,你不要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好不好?”
“我没有啊!”张任很无辜,真的没有!
花解语也是没法说,御赐婚礼,谁也没办法。
一阵尴尬过后,张任起身,戴上新的面具,“姐姐、姐夫,我走了,以后会来看你们的!”
贾诩起身带着张任出了后堂……
从来只听新人笑,有谁记得旧人哭,深深的刻在张任心中,一阵难受,很想回去看看杜筱雨,不过,张任还是决定先去陈仓经学书院。
当张任抵达,陈仓经学书院,经学书院门口紧逼,如好久未开一般,张任翻入墙内,墙内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树叶,大堂内书桌之上积满了灰尘,蜘蛛网一圈一圈的搭建,张任看过了老师的房间,确定了人去楼空,离开了很久了,这里那么多回忆,心里一紧,张任翻出墙,让其中一个护卫给贾诩带个口信,将这里清理好,安排人照看这里,然后上了马,朝雒阳而去了。
雒阳,城北,张府,张虎戴着管家帽,指挥着人来人往,整个张府都在忙碌着,从空中看下去,张府就是红色的海洋。
西边十匹黑色马慢慢的靠近张府,此时对于张任心情很复杂,那个貂蝉的面容虽然没有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但是只要每每回想起来,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自己的柳下惠理论,这算是突破了自己的审美界限?能让自己情不自禁的美色?
“少主!”张虎眼尖,看到五骑十马,就马上反应过来,对于张府,关键的人等都知道了,这次下嫁的是长公主,天大的喜事,皇上的隆恩,虽然皇家没有定这规格,但是张府就按着公主下嫁的标准做事。
“虎子?”张任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保障关上浴血杀敌的那个张虎,不敢相信大秦岗上的那个张虎,眼前的张虎一身管家服饰,只有眉宇之间略带一丝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
“少主,俺张虎就跟定你了,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张虎笑道,他不羡慕张瑞,他觉得这样挺好,“少主,这张府可不是一个管家,待会还有其他几个,少主见了可不要吃惊哦!”
张虎当然不敢单独做张府的管家,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个料,不过有其他人照应,当然没有问题。
张府建设的时候,邢飞作为管家留在张府,后来因为婚期,张虎主动留下,所以两人有分工,邢飞专门盯着张府建设,而张虎管理此次婚礼全部。
张虎替张任牵着马,张任翻下马,进入张府,张府改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由于很多预防措施,只能自己人来完成,现在大部分已经完工,还有少部分依然在动工,在日夜赶工,两千人马只有两百人在后院继续动工,所有人都是任劳任怨的。府内侍女多了很多,张任皱了皱眉头,看着一群侍女。
“少主,陛下一口气赏赐了六十宫女!是为了伺候长公主的!”张虎轻声解释道。
张任大为头疼,这六十宫女必然有刘宏的眼线,而且必然不是一个,刘宏心思缜密,不容易解决啊,退都退不了!
“公义!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在张任身边响起,一个管家服饰的男人出现在张任眼前,眉宇之间虽然没有张虎那种杀伐之气,但是那种精锐士兵气息,张任是不会感觉错误的,几年过去,郑益恩变了,沉稳了许多。
“益恩学长,你怎么穿成管家服饰啊!我这里怎么敢用益恩学长做管家啊?谁安排的?”居然是郑益恩,张任看向张虎,把老师的独子作为管家,这让张任如何去见郑玄老师。
“是我!”从旁边走出了一个年长儒士,小冠长袍,两鬓略有一些白发。
“老师!”张任赶紧跪下行礼。
“是我安排的,益恩已经离开羽林军,现在就在你身边听用,没有什么学长,怎么安排是你的事!”
“是!”张任低首,张任知道郑玄希望自己打磨郑益恩,这些年在蔡邕那学到的太多儒学,很多东西需要实践,要像在郑玄的经学书院,不只是学习,还要实践。
“嗯,不只是益恩,威硕、公祐、鸿豫这次都为你做管家,不过,威硕是大管家,负责与皇家交接事物,这次蛾贼之乱,你、孟德和子龙为为师填光彩了!”外人不知道张任的功劳,郑玄怎么会不知道呢,仅仅段颎在中牟城中告诉他的秘密战报,就未必比刘宏少!不过,段颎还是没告诉张任秦岭之内的隐秘之事,因为那是张任最为重要的根基,没有张任的允许,段颎不会说的。
张任一阵苦笑,都是自己学长,自己就算指挥也不敢太大声,这是打磨他们还是打磨自己呢?
郑玄看着苦瓜脸的张任,心里就想笑,自己这个弟子善于隐藏,但也是嚣张之辈,秘杀檀石槐,将鲜卑分成三、四家,平蛾贼,这等功劳放在任何前十世家出身,不敢说大将军,车骑将军,开府之权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就是善于隐藏,天下没多少人知道,可是敢在殿中与天子争执,硬生生逼迫长长公主下嫁成侧室,无奈放弃长公主身份,岂能用“嚣张”二字可以囊括?这时候就需要打磨,让众多学长打磨他,也让他打磨这些持才傲物的学长,相互为磨刀石,这样受尽委屈的长公主下嫁入张府才不会被这小子欺负,坏人自有坏人磨,自己这帮弟子怎么看都是一帮小坏蛋,是该整整了,想到这,郑玄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
看着老师满脸得意的笑容,张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反驳,好像让这些学长去客房,做贵宾不是很好么?何必这么累呢?自己让张瑞送几个管家来还不容易?或者,当初远赴平城,老师曾说,给自己一份大礼,难道是要这几个学长到自己旗下来?张任心里一阵惊喜。
“公义,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让他们去办好!”刘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张任身边,他是皇室出身,开始也接受不了只在张府做个管家,哪怕是大管家,不过来这都快三个月了,这份工作慢慢进入状态,适应后,到感受到另外一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也不错。
实际上张任觉得管家最好是张瑞或者张羽,他们太适合这事了,事无巨细都能把握,张虎是马大哈,威硕学长和公祐学长是辩才无双,鸿豫做御史不错,至于郑益恩,自己也不熟悉。但张任慢慢琢磨出来点事,做一府的管家,跟做一县的县令好像也没啥区别,老师好算计啊,自己可是还有七县县令没安排呢,这个是……
“陛下开始解除党锢,第一批放的里面就有我,所以现在我的行动自由了!”
“恭喜老师!”实际上没什么恭喜的,本来郑玄公就是自由的,陛下也没有限制他,只是名义上属于党锢名单之中,现在公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