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大才,刚才与我对弈一局,特意让我,平局!”荀彧在旁笑道。
“文若兄,我可尽力了!”
“与文若平局?”荀绲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棋力的,不敢说大汉天下无对,但至少颍川这里鲜有对手,此子如此年轻,比自己儿子还小,此等棋力早已不凡。
“志才,来此娶得必是采儿吧!”荀汪笑道,当初看到荀采天天跟在戏志才屁股后面跑就觉得有缘。
“采儿呢?”荀靖当然开心,自己最出色的弟子娶自家的侄女。
“三爷,姑娘见人多,回房休息去了!”一个荀采的侍女在旁答道,荀采就知道这帮伯伯会叫自己,早就跑了,留了个侍女在此答话。
“害羞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荀家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傍晚,夕阳西晒,张任早早告别荀家诸位贤人赶到颍水之边,徐福的身影早早就在颍水之滨。
“师傅!”
“福儿,今天你好早啊!”
“是的,今天不知道为何,学校放学就早!”
张任当然知道,荀家这些大贤必然在书院里也坐不住了,回家热闹去了。
“我们开始吧!”
“是!”
徐福是有武学功底的,学起来倒是很快,张任依然教他刺一个动作,然后告诉他水里的鱼比眼睛看到的还要下面一点。
张任没让徐福停下来,徐福也很兴奋,这样一练就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徐福就能按着张任的方法刺中河里的鱼,而且一刺一个准,让徐福很兴奋。
“福儿,为师这里有本枪法,特别适合刺鱼,你搭着前天给你的书一起修炼!”
徐福接过书本,上面写着枪棍十三式,这对于练习枪法练习很好,重要的是枪棍更多的是防御,不伤人为主,其他枪法太霸气,杀气太重,对于生活在颍川书院的徐福来说,不是非常适合。
“你母亲散尽家财就是为了让你读上颍川书院,你不能让她失望,你还是在颍川书院好好学习,为师有其他事情了,白日颍川学院多学习,晚上习武!为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如有事情就去南阳,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我的徒弟,只去问问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为师!”
徐福知道师父大有来头,没想到师父在南阳那么大的名号,只需要问名字就能找到。
“是!师父!”
“你的黄金,师父给你兑换成六十两银子,和四十贯铜钱,就在这包袱里!师父走了,你要好好学习,好好习武,照顾好你的母亲!”
“师父……”徐福好舍不得这个师傅。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分别才会有相聚!记住你可以跟你母亲说我,但不能报我的名字!”
“是!师傅!”
“再见了,福儿!”
“师傅……”
一匹黑马由远及近而来,张任上马,朝徐福看了一眼,然后骑马朝夕阳那边而去,徐福看了看师傅的马,看得出,那至少是一匹上等好马。
张任骑着奔月,马不停蹄进入宛城,府衙。
“公义,你回来了?”杜筱雨知道张任回来,牵着三岁小刚从后堂出来迎接张任,后面跟着貂蝉,貂蝉却是抱着卓儿出来。
“夫君,一路安好?”
张任轻轻搂了搂两位娇妻,顺便揩油,让两位年轻的妈妈脸上通红。
“有孩子,别老不正经的!”筱雨轻轻啐道。
“婵儿,卓儿是男孩子,两岁了,让他下来走走!”
“才刚满周岁!你这做父亲的真狠!”貂蝉抱着儿子说道,卓儿是两岁了,但问题是才刚满周岁。
“不把他放下,我怎么抱你啊?”
“姐姐说得对,孩子在一边,老不害臊的!”貂蝉咯咯咯的笑道。
“我才二十一岁,咋老了?把孩子们交给奶娘,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后堂顿时传出一阵惊呼声……
第二天,张任带着两个护卫上路,三人六马,一路过过武关,没有在殷家庄逗留,进入潼关,就进入了关中,张任没有去摩天岭,三人六马直接朝玉门关而去。
陇西狄道,一队兵马在刺史耿鄙的带领下正前往征讨着凉州四处散开的叛军,去年张温收下了降军,但张温走后不久,降军人数众多,粮食供应不上,降军相继开始逃离,十多万降军,散落在凉州各个角落,新来的刺史耿鄙就只好带着人四处征讨。
前方出现了两队兵马呈锋矢型,旁边的司马跟耿鄙说:“刺史大人,好像不对劲!”
“马腾,那是李相如的兵,放心自己人!”
马腾心落下来一些,但是对方军势总给自己不安的感觉,马腾招呼自己的队伍暗暗做准备,以备万一,两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一百步的时候,李相如的骑兵突然间加快速度。
“刺史大人,对方反叛了,左右冲啊!!”马腾当机立断,立刻带着自己的骑兵队伍冲向对方。
“闭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反叛呢?”耿鄙脸色有点发白,不相信李相如会反叛眼睛紧紧的盯着。
“噗嗤、噗嗤”两声,耿鄙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尖,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自己的亲卫王国道:“为什么?”
一具尸体落下,耿鄙定睛一看,是程球的尸体,程球的人头被自己的凉州别架西荣所砍。
“为什么?”
“你这狗官,程球孽待百姓,你还纵容他!”
“我只是将一些土地给了百姓!”
“为何如此对待我士人,我士人没有作奸犯科,何苦为难我凉州士人!我等反了!”
“反了!”
耿鄙搭下了自己的脑袋,却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了。
“反了!”
“反了!”
“我们拥王国为首!”李相如靠近
“我们拥王国为首!”西荣一笑,高喊道。
“我们拥王国为首!”
两军合在一起将马腾军团团围住,西荣看着马腾:“念你是伏波将军之后,降不降?”
马腾看着西荣和李相如,,然后看了看“首领”王国,“所有人,卸下武器!”
“叩见合众将军!”西荣朝王国拜下。
所有人跟着朝王国拜下“叩见合众将军!”
马腾低下头跟着叩见合众将军!声势震天!
白石山上两匹马出现在山上,远远的看着这伙叛军,张任是知道这个耿鄙的,当年也算是鸿都门学毕业的,算是最出色之一,一步步历练后,刘宏让他坐到凉州刺史,耿鄙在凉州效仿自己在南阳干的事,很多田地被他的下属程球从世家手里夺走,然后给了当地百姓,跟张任不同的是,张任先找了一堆理由将县令换掉,县令慢慢变成自己的人,凉州这些郡守没几个力挺耿鄙,耿鄙手段也不高明,搞得天怒人怨,最后没想到自己的凉州别架和亲卫都背叛自己,死后估计还没什么好名声。张任没有下去,这耿鄙太着急了,而且自己也不是没有遇上危险,一流境的刺客,赵慈的反叛,万人攻城,一环套一环,都比这高明多了。
张任叮嘱了一个护卫,护卫朝东南而去,然后张任自己下山领着另外一个护卫朝西北方向去了,没有打扰叛军的意思,毕竟千军万马之前,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敦煌,府衙,赵咨看着近期的,凉州刺史东征西讨的战报,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赵咨在这敦煌太守的位置上已经多次离任,又多次上任,这是边关,这个玉门关和阳关都是重要的关隘,各大世家要去西域做商贸都要经过此地,是很肥硕的差事,当局势不稳定就是赵咨上任,当稳定的时候就是其他人来了,赵咨一来其他地方不敢说,这敦煌就是最安定的。
“太守大人!”一个守卫进来报告,对于白发老将军很是尊敬,边关之地,谁能让这一带稳定下来就值得所有人尊敬。
“什么事?”
“从京城而来,说是有圣旨!”
“圣旨?这次让我老头子走居然请动圣旨了!”赵咨笑道,这种情况他很熟悉了,不过看战报,这凉州动荡才刚开始啊,奇怪!赵咨对守卫说:“叫进来吧!”
一个青年带着一个护卫就进入到赵咨的府衙,抱拳朝赵咨一礼,“叩见赵大人!”
“宣读圣旨吧!我老头子扣头就是了!”
“赵大人,不用,不用!”青年拉起正要跪下的赵咨,“赵老爷子,你这跪下,折煞我等!这就是圣旨,你看看就行了!”青年将圣旨塞入赵咨的怀里,这是桓帝年代留下的老人,常年在边境守卫,值得尊敬。
赵咨借着外面的光线,脸贴在圣旨上慢慢看了一遍,然后看向青年,抱着怀疑态度的问道:“你是执行任务的张任?”
“小子正是!”张任在老人家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
“你这个张任和南阳那个……”
这时代姓名就两个字,同名同姓很正常,所以赵咨特意问问。
“就是我,南阳干的不好,恶名远播!”
“就是你?”赵咨音调高了几分。
“老爷子,有什么指点,你说,你说!”
“小伙子,干得不错!”赵咨看着这个谦恭的小青年。
吓死我了,张任心里说道,但嘴巴里却是:“谢老爷子夸奖!”
“这事是好事!”赵咨拿着手里的圣旨说道,“没想到啊李陵后裔两百多年后回我大汉,能解决马种问题,对外族打仗,我大汉的马种上的劣势彻底可以解决,好事啊,好事!”
赵咨感叹了一会儿,“你跟我在这一会儿,我让人出玉门关看着,李家回来会通知的,我们再过去,不,我们现在就过去,英雄回归,当得欢迎!”
赵咨颤抖着上了自己的马,张任上了奔月,让人打起赵字旗号出了敦煌西门。
“小子,你这马不简单啊!”
“老爷子你说!”
“你这马看起来毛发黑色带了点灰,不像一般千里马那么漂亮,外观看起来一般般,但这对眸子,对,你看,它听得懂,知道我在说它,有灵性啊!绝对不是一般的千里马!”
“老爷子过奖,我这么是一匹千里马,它是跟其他千里马不一样,它的名字叫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