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就被发现呗,我这师兄好像天生就有这种敏锐的察觉能力,帮助他在战场中找出一丝战机!”
“师兄?他是你师兄?”段颎很奇怪的看向张任。
“他是不是比我厉害多了?”
段颎点了点头:“他用方天画戟,你用长枪……”
“他是我师伯李彦的徒弟!”
“难怪了!真是变态啊!”段颎可是见过赵云的,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变态,实力太强了,相对来说,眼前的张公义是最平庸的。
“看了这场之后,我觉得我三个都打不过他一个了!”张任喝着茶说道。
“你不用那刀法,估计是这样子的!”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很快一身麻衣布服的吕布到了山顶之上,居然刚才还有时间卸下他的一身闪亮铠甲,如此从容地从虎牢关来到这嵩岳之上。
吕布看向段颎,段颎已是老人,战力低下,吕布看了一眼后,看向张任,“怎么?跟不上了?”
吕布看看四周,山下拼个你死我活,他俩在这嵩岳之上,躺椅、茶水、零食,还有阳光,无比惬意的在这观战。
后面护卫朝吕布冲来,张任挥挥手,示意护卫离开,然后朝吕布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这没看头了!”
护卫马上再另外一个地方搭起一个大帐篷,有桌子,有三条椅子。
“段公请坐!”张任让段公先坐下。
“师兄请坐!”
吕布也坐下,看向这个“段公”因为从张任的口气中,对这个段公很是恭敬,这个段公也没有什么客气的。这个段公快耄耋之年了,战力现在只有三流境,但自己是对张任很服气的是,他几乎没有看错人。
“段公?”吕布重复一遍。
段颎朝吕布一笑,没有介绍自己:“吕布吕奉先,真是厉害啊!这么年轻已经接近半圣了!”
“段公是隐世高人!”张任示意吕布别问了。
“前辈好眼力,这么远!”吕布认为这么远自己都难发现这么隐秘的一招。
段颎朝仍在地上的千里眼一指,便没说什么。
吕布很诧异,拿起千里眼,通过大的一头看过去,近处的东西变得很远很远,虽然如此,也让吕布吃惊不已。
“师兄,你看反了!”
吕布将千里眼转一下,很快找到了酸枣的大营,大营的辕门口,进进出出,还有大耳三兄弟在辕门口说话都看的一清二楚,这千里眼让吕布爱不释手。
“公义,这东西能不能卖给我?”
“不卖!”
“用赤兔换?”
“你用我送你的东西换我的东西?”张任笑道:“用赤兔你真舍得?”
那一瞬间吕布犹豫了一下,但依然说道:“舍得,赤兔最多让我一个人保命,这东西可以让我狼骑营的兄弟们保命!”
“刚拿到这两个,一个是我的,一个子龙的!”这东西,张任不会给出去的,除非归顺自己。
“哦!”吕布一脸失望的样子,跟自己两个师弟抢东西,吕布出不了手,而且他们俩给的也够多了,多次接济自己。
张任莞尔:“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想好了吗?”
张任说的很明显,这千里眼,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归顺于我。
吕布看向张任,摇了摇头:“今天在战场上被人骂了,心里很难受。”
“就是那个张飞吧!”
吕布点了点头,没有注意自己师弟如何知道,继续说道:“他叫我三姓家奴,当年在并州,屡立战功,却没有提拔,军头还一个劲刁难我,辛亏遇上董公,他提把我,由于功劳簿上没有我的功劳,他特意组建了狼骑营,让我领队,后来董公走了,蔡刺史来了,再后来是張刺史,然后就是丁原,丁原一见我就说收我为义子,我都没法拒绝,我有兄弟要照顾,一个狼骑营的兄弟呢,丁刺史带我和狼骑营进京,董公深夜入我营寨,亮出并州牧的任命书,并给我圣旨,居然是诛杀丁刺史的……”
“所以你感念董公大德,还有圣旨,所以杀了丁原?”张任问道。
“是我带路的,杀的人是胡轸,但这个恶名得我来担!”
“董卓好阴险,这样可以把你绑在他的战船上了,还收你为义子吧!”
“嗯,但我现在还是叫他太尉,他叫我孩儿!这些馊主意都不是他想到的,他有个女婿……”
“李儒,字文优!”
“公义,你都知道?”
“没有这个李儒,怎么可能忽悠到袁家在董卓身上那么多的投资呢?而且最后还不见得讨好!”
“袁家在董公身上投资?”吕布也傻眼了,要知道在京城现在袁家和董卓关系并不好,有点闹僵的样子,看看袁家三子在虎牢关外屯兵十多万就知道了。
“可惜董卓在高位之上,如风筝一般飞上天空,还希望自己的线在他人手里么?”
吕布不明白,这方面就不是他擅长的地方了,但听起来很有道理。
“子龙现在武学到哪里了?”吕布不想聊政治上的东西,这太头疼了,还是聊点自己喜好的吧。
“不知道,但是应该进入步圣一级了吧!”好多年前就已经超一流大圆满镜了,张任看向吕布,“你到半圣了?”
“还差一点,一个契机,当初听了你对道法的理解,虽然没能全部理解,但是也进展不错!”
“跟你们两个变态相比,都要气死人了!”张任脸一黑。
吕布嘿嘿笑了两下:“公义,你不会出阳平关来攻击我们吧?”
“不会,董公只要还在,我就不会!”
“董公跟你关系这么好?”吕布愣住了。
“我还没见过他呢!”张任心里补了一句,还杀了他长兄董擢。
“实际上我也很心烦,有的时候真想将狼骑营拉走回并州去,对付鲜卑人、匈奴人都没这么烦!”
“烦什么呢?”
“董公为太尉,总揽朝政,但是董公经常留宿后宫……,他又对我特别好,特别信任。”
“那你觉得你欠他的吗?”
“我帮他拿到并州兵权,这次解虎牢之围,应该还清了吧!”
“嗯,我帮你想想,到时候派人将信送给你,如何!”
“好!”吕布不想这个事,只想着练武,只想着如何报效国家,这种事师弟公义最擅长了。
“如果,我这有圣旨,让你帮我!”张任试了一下。
“先拿的出来再说!”吕布洒然一笑:“我们是兄弟!”
张任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刚才只是试一下而已,看来时机还没有到。
后面连续好多天,联军也没有出营,双方相安无事,张任、段颎,还有吕布在山上好不逍遥,吕布将虎牢关的防守交给自己几个手下,副将就是跟了自己时间最久的成廉,这段时间吕布和张任没少比试,在吕布的压制下,张任的意志产生的抵抗力让张任进步神速,越打压越强,每次张任都被吕布打的筋疲力尽。
“你比那个关云长和张翼德强很多,但你还不能赢他们三兄弟的联手!”
张任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实力更像小说里的那个吕布,只能跟书本里的那三兄弟打打,最多可以没有损伤的逃走,但是要赢他们就比登天还难。
段颎一直看着他们俩,这玉真子门下练武奇才们真多,有点看不懂。
又过了一段时间,吕布和张任在山上练习,趁段颎到一边小便之时,吕布轻轻地问张任:“这个段公,是前太尉段颎?”
“你知道了?”
“我好奇啊,画出他,让人到京城里问问,结果有人说像已故的太尉段颎!真是他啊!”吕布也变成小迷妹的样子。
“师兄!”张任觉得好笑。
“能不能介绍一下,让他教我?我可以拜他为师!”
“呵呵,可以试试!”
“说好了,办成了,请你喝酒!”
“不了,喝不过你,算你欠我的!”
“好,算欠你一条命!”
张任眯着眼睛,当初自己可是说了救他三次,领一州之兵,他才会归顺。
这天晚上,吕布没有和张任段颎在山上住。
“段公,想不想知道先帝为何将在下贬为汉中太守?”
段颎当然想知道,他虽然在山中,但也在观察着时局,张任也没真正封锁住消息,段颎想了一会儿,“公义,请说吧!”
“因为我在汉中为他守住第三个儿子!”
“第三个儿子?”段颎不解地看向张任。
“先帝布了好大一个局,刘焉的一个孙子是先帝第三子,所以刘焉可以成为益州牧,因为这益州就是先帝为刘汉王朝留的最后一个机会,先帝在世认为自己命不久已,留下孩子太小,不管谁上位都不见得能翻盘,对世家的翻盘,那么留下一子入川,然后他死后,世家会真正跳出来,放任整个天下相互拼搏,而益州默默发展,合适时机可以出益州而平天下。”
段颎是一代名将,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不解的地方:“难怪……”
“先帝动作很多,但是有些圣旨应该还没有发出去,应该留下圣旨,让刘表入荆州,为益州挡住东边,我守好汉中,休养生息,待来日平天下!只是这刘表怎么还没去荆州是个奇怪的事。”张任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告诉刘宏刘备的事情,刘宏在最后时刻没有让张让立刻将刘表的任命书下达。
“所以,先帝留二子在外,如若能平天下,则益州依然是一个州牧,或者变成刺史,如果不能平天下,天下大乱,世家相互投入,放入厮杀,就像这十八路诸侯一样,这只是开端而已,只有刘岱那个傻小子看不清楚,没看到其他刘姓皇族都躲着。”
“这就是绞肉机,世家开始亮出獠牙,毕竟有底气的都有机会登上那至尊之位,等那最后一个或者两个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山的时候,不过,我也打算参与一下!”
“参与一下?”段颎很诧异的看着张任。
“谁弱帮谁,榨干这些世家最后一滴血!”
“难怪,他们都说你是怪才,狠角色!常人哪会这么做啊!”段公摇了摇头,这就是自己远远不如张公义的地方,自己只是擅长战争,却不擅长站在大局上看事情,更想不出这么龌龊的办法。
“等着吧,我将他们的钱粮骗完再说!”
“你今天突然跟我说这些,不会是心血来潮吧!”段颎和张任相处如此之久,还是很了解这家伙的,今天突然说起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必有所求,这家伙是有所求,所以先与之。
“孟德那家伙是你徒弟吧?”
“你如何得知?”段颎心里一惊,这事很秘密,知道的人只有四个人,先帝、张让、自己和孟德,现在活着的应该只有自己和孟德了,孟德肯定不会与人说起的。
“孟德也是我的学长,我也很欣赏他,我可以助他拿下关东所有地方,但是有两个条件!”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