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
什么鬼?
何斐君挑了挑眉,颇觉有意思地点了同意。
进主页一看,场数和英雄数量又让他觉得是个小号。
头像是暗的,他失了兴趣,返回对战界面,自己开了一把。
而此时的梁芝,正在恶补明天课上的ppt和presentation。
稿子顺完一遍,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正要松口气,余光扫到电脑屏幕上一溜排的ppt,大部分都是上学期的,只有最新的一份是刚做的。
在上大学之前,梁芝从没想过英语专业的课堂竟会是ppt、presentation以及group work三家瓜分天下的局面。
每天任务挺多,自我提升倒没多少。
梁芝打开浏览器,整理出这学期值得参加的几个大型赛事。
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目前规模最大的全国性赛事,由学校统一组织报名……catti杯翻译大赛、韩素音翻译大赛,这两个都是翻译赛事,韩素音不用说,身为翻译界认可的比赛,难度大,含金量高;catti杯,她总归是要考catti证书的,也可以一起备考。
她高考失利,无疑希望今后自己能更上一步。参加比赛,既能提升她的专业能力,也是她后期考研择校择师的一份助力。
选英语专业,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热爱翻译,比起专业素养要求更高些的口译,她或许会更偏爱笔译,尤其是文学翻译,安安静静翻译完一片文章,好似跨时空与作者促膝长谈了一般。
梁芝将比赛的名称和时间抄录在便利贴上,撕下来贴在台灯上方的柜子边沿。
每天一抬眼就能看见,也好提醒她。
她总觉得,人不愁吃穿后,才能无虑无求地去追求理想、梦想之类的东西。
不受外物影响,居贫而志不移的,是圣人。
想了想,梁芝又加了一个‘求是杯’国际诗歌创作与翻译大赛。
反正她才大一,失败一次也没关系。
做好这些,梁芝才打开王者,看着通过的好友申请以及灰色的头像,她随即下载了个王者营地,将他的账号设为特别提醒。
何斐君再次上线,已经是周末了。
他平时并不怎么打游戏,只偶尔用来打发时间。
刚进门,也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一只小猫,扑到他脚边,一根鸡毛掸子高高翘起,围着他小腿,蹭过来蹭过去。
好几次两只前脚都攀上了他的身体,何斐君小幅度抬起一只脚,白色球鞋勾住猫咪下巴,动作轻柔地带着它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扬。
“真乖。”
他俯身一把捞起它,随手撸了两把,抱着它走向沙发。
猫咪喵了两声。
他熟练又温柔地摸了摸这只长毛的围脖毛,手感极好,没有一处打结,顺滑得跟抹了层油似的。
虽然没真抹油,但鱼油却实打实吃了不少。
何斐君是琼市本地人,基本上每周都会来这边的房子度过周末,平日没人,他就专门请了个人上门喂养。
逗玩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舍得放手,给猫咪换了干净的水,又添了新猫粮,看它埋头一点点吃着,这才转身去做起自己的事。
穿过装修得个小城堡的猫咪专属区域,何斐君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躺下,对着的就是采光性极好的阳台,一时间,整个身子都沐浴在大片阳光下,给他外轮廓蒙上了一层光晕。
刷了会手机,在群里约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后,他闲着无聊打开了王者。
上线后,他早忘了之前同意了个要找他单挑的人。
直到他打完一局,突然收到了好友邀请。
好好?
这个好好是谁?在脑海里翻了半天,才勉强有点印象的何斐君顺势点了同意。
“你终于上线了。”
何斐君一个人在家,没戴耳机,游戏直接开的免提,却不曾想,刚一进她开的房间,声音就紧随其后想起,叫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传遍了整个屋子。
语气并不是很强硬,可声音……整体声调很软,乍一听,有点嗲,但又带着清透的磁性,中和了过腻的感觉,听着醉人。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声控,但这个,还真叫他听着莫名悸动。
“上次你抓了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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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让我心心念念了好久。”
上次是哪次?虽然何斐君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不妨碍他起了兴趣陪她继续下去。
他原本靠着沙发,慢慢半个身子前倾了几分。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吃饱饭了,又跑到他身边,蹭来蹭去。
一根大尾巴扫到屏幕上,他腾出一只手,撸了几下它的下巴后,就把它抱到了一旁。
总觉得他的小猫要是会说话,就该是这样的声音。
他点开话筒,声音富有磁性,却又干净温润:“心心念念…为了找我单挑报仇?”
他轻轻笑了笑,“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梁芝轻声答:“有什么区别吗?总之一想到被你抓死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就不免会迁怒到你。”
对面顿了一会,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
“什么?”
“很温柔,”他想了想,补充道:“但和你说的内容不符,所以……”
何斐君勾了勾唇:“很反差。”
“……我是认真的。”
“我听出来了,你的声音低了几度。”
何斐君快步走向书房,拿起桌上的蓝牙耳机时,想到了什么,丢到一旁,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八百年没用过的有线耳机。
戴好后,才将接口插入手机。
“不是说要单挑吗?”他富有耐心地问,有几分循循善诱的意思。
“现在不想了。”
何斐君还没坐下去,拿着手机,立在原地问:“为什么?”
“就是感觉你会让着我。”
他先是一怔,紧接着眼底浮起几分愉悦的笑意,肩膀放松下去,在椅子上坐下。
“如果你不想,我就不会。”
对面浅浅的平缓的呼吸声透过耳机,在他耳畔响起,像根羽毛轻轻扫。
她有几分犹豫:“还是算了,我本就是一时冲动,而且……已经没有生气的情绪了。”
何斐君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说这话的表情,顺从内心,他问:“那局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
“那我带你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