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在日复一日的修行学习中,转眼间,褚苏进入蕴灵仙山修习已将近一年。这一年里,他与师门相处得不错,或许是因为先前为姜策玉挡下了蛊雕一击,姜策玉没有再继续找过他麻烦,甚至可以说得上相处和睦,而萧风更不必说,他这种人,你对他释放一分善意,他就会回馈十分,如今,他和萧风的关系已然更甚上一世。
但褚苏与这两位是一说,这两位之间又是另一说。
姜策玉不知道抽什么风,最近越发看萧风不顺眼,即使有褚苏在中间挡着,也免不了他时不时对萧风来一顿莫名其妙的输出。
萧风最初还会回两句嘴,现在完全免疫,只是在姜策玉又叨叨时转向褚苏,对着他点点太阳穴,示意:此人这里有问题,我才不理会。
姜策玉哪里能忍受别人当着他的面做如此意味深长的动作,更是一点就着,每每见此,就直接上手拉着人要打架,如若褚苏不拉着,蕴灵仙山估计大至山头、小至顽石,处处都要留下两人打架斗殴的痕迹。
稳重如衡清,现在看褚苏也是一副看儿子的慈爱神态,常常拉着褚苏隐晦道自己十分欣赏他,当初选他做自己的弟子果真没错,叫他定要在修真之路上坚持下去,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也要等姜策玉萧风拜别师门再离开。
褚苏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不戳破,只恭敬呵呵,点头称是。
另外,这段时间他依旧在不断炼化魔气,期间也出现过魔气骤然降零的情况,且随着魔气炼化,降零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初是一瞬,现在已经达到了一刻钟,而且十分遗憾,魔气清空的时段完全无规律可循,有时一月一次,有时一周一次,不过好在隗尤已经破壳而出,能在魔气清零时为他应付绝大多数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此间世界隗尤幻化而成的人形不是皮肤黝黑的憨傻男子,而是个粉粉嫩嫩可以掐出水的水灵小姑娘。小姑娘可爱过甚,任谁看了都不会将她与满身骷髅、眼冒绿光,能以极其恶心的面貌登上凶祟笔记的凶祟隗尤联系在一起。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四岁左右,却能言善道,十分机灵,她没看上褚苏给出的‘傻狗’、‘傲天’、‘雄霸’等任何一个名字,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尤宝宝’的名字。
褚苏这些名字本就是给大老爷们儿准备的,他也没想到最后出来的是个小女娃,她自己取的名字于他而言虽有些难以开口,但与她本人却是十分相称,褚苏终是没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最后,仙山内部是否有人密谋开启枯骨生死阵还没有任何头绪,虽然他有留意,可对方行事却极为缜密,除去为了拿到蛊雕角引人做了回诱饵,再未漏出任何头角。
褚苏也不急,如果真是为了开阵,最终必定会有番大动作,他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
不过那会儿死伤必然已经出现,算起来有点儿晚,能够提前制止还是最好不过。
“同学们,很高兴与你们共同度过了你们修习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年,”正值春分,夫子的声音伴随着窗外鸟鸣一齐传入耳中,“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堂课,上完这堂课你们便正式告别了一年级学子的身份,往后就要迈向更广阔的修真世界,夫子在这里祝你们一往无前、前途光明!”
夫子在台上慷慨激昂、泫然欲泣,底下有些情感丰富的学子也沉迷进这个氛围,跟着低声呜咽起来。
只有姜策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切了一声:“这堆人装什么装,平素骂这老顽固骂得最狠的不就是他们吗。”
褚苏呵呵:“你确定是他们吗?”
“不是他们是谁,难道是我?”
褚苏垂眸,不说话。
“你什么反应啊,难道你觉得我骂得更过分?”姜策玉不满,“那是你平常没听到他们怎么说的!我跟你学学啊,”他轻咳一声,捏着嗓子道,“他口的口口夫子,天天他口的口口,口的能不能去口啊,看到他就想口了他!”
姜策玉还想继续,褚苏及时制止:“好了好了,确实,这么听下来你还是挺有素质的。”
“那自然,”姜策玉嘟囔道,“你就是对我有偏见。”
褚苏敷衍笑了笑:“哪有。”
姜策玉瘪嘴:“……”
台上夫子还在滔滔不绝:“采春之行很快就要开始了,夫子在这里祝大家都能找到趁手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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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都能心想事成!”
“谢谢夫子!”
“夫子爱你!!”
“……”
“好了好了,也同样谢谢同学们,为了给你们践行,我们几个授课的夫子打算共同出资请大家吃点好吃的,今晚有仙酒肆,大家不见不散。”
“哇塞夫子万岁!”
“万岁!”
“……”
一片喧闹声中,下课钟声终于姗姗来迟响起。
夫子又说了几句离开,等到完全看不到身影,大家才放飞自我,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自己更感兴趣的内容。
“这老抠逼怎么回事儿,真要请我们吃饭?”
“你真是消息闭塞,这是咱们的传统,一年级结业了夫子都要请吃饭的!”
“是啊是啊,不仅请我们一个班级,整个一年级都要请呢。”
“你们怎么说的真像是要去吃饭一样???你们不知道这个宴席,真正的妙处绝非吃饭这等俗事吗?!”
“请说出你的高见。”
“啊啊啊是相亲啊相亲!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项活动经过千百年的传承已经进化成相亲联谊活动了吗?!”那人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手舞足蹈起来,紧接着爆发出一声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怒吼,“终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女孩子说话了啊啊啊!!!”
褚苏在他们后排收东西,听及此扯了扯嘴角,感慨这个年龄的男生当真十分躁动。
他低声问两位同门:“真如他所说,本质是相亲联谊活动?”
姜策玉:“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躁动干嘛。”
褚苏:……
萧风一阵沉默,良久,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你怎么知道的?”
萧风闻言惨不忍睹地眯了眯眼,语气肉耳可辨地沉痛:“当年无律就在这个宴席上被一个登徒子诓骗了去。”
褚苏默了一瞬,接着同样沉痛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那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吗?”
“当然不在!无律早就看清楚了那人的真面貌,早就与他分道扬镳了!”
褚苏宽慰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