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和白老祖隐在暗处,由白锦书出面去见了那人。
白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几人眼看着她取下帽子。
云岁晚眉头轻蹙,这个人是云琳。
在云家并不受宠,一直在外做任务,所以存在感很低,她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
她怎么会在傅家?
“白姑娘,不知可否请白老祖出来一见。”云琳端着笑意,眼神却四处乱瞟。
白锦书轻蔑笑笑,“凭你,就想我家老祖亲自接见?”
“你配吗?”
云琳不急也不恼,“看来白姑娘是一点都不担心白国公的安危啊。”
听她提到祖父,白锦书噌的一下起身,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是你?”
云琳摇头,“白姑娘说笑了,我只是无意间路过了药铺,听到白姑娘的父亲在买药材。”
“好像都是治慢息毒。”
“可灵界人人都知,慢息毒的解药只有望月国才有,此时去找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可好巧不好,我身上正有慢息毒的解药,若是白老祖能出来相见,我便亲手将解药奉上,算算时间应该”
她话说到一半,看向白锦书的眼中满是得意和算计。
啪!
白锦书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还说不是你,你非炼丹师又非医师,光凭听药材名,就能知道那是解慢息毒的?”
“如此,你怎么还没成为炼丹师。”
云琳一时没有防备,半张脸都肿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白锦书!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想救白国公了。”
“呵,难道你就没想过是自己来迟了吗?”白锦书这话让云琳的脸瞬间煞白。
迟了?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死了?”
她知道白唐带着炼丹师去了药铺后,便立马赶来了。
白家难不成这么废物,竟然都拖不得一时半刻。
啪!
白锦书又是一巴掌,“你他妈才死了呢!”
“今日话说不清楚,就别走了。”
看着她身上的杀意,云琳身上的嚣张气焰再也支棱不起来,只想逃离白家。
她千算万算,压根没想到安王府的那个炼丹师能解慢息毒。
那她今日不仅是白来了,还惹了一身骚。
让白家怀疑到了她身上。
若是白老祖知道下毒的是云念儿,她手握解药却不早点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与他们做交易,一怒之下定然也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起身就想往外走,白锦书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其拽了回来,“现在想走,晚了。”
“我倒是好奇,你这猪脑子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云琳试图反抗,可下一瞬便看见了白老祖,还有他身后的云岁晚。
“云岁晚,救我。”
“你就剩下我这一个亲人了。”
白锦书听了这话,又是使劲往后一拽,痛的云琳嘶哈一声,说不出话来。
云岁晚不紧不慢的坐在一旁,“毒是云念儿下的,而你从一开始就是知情者,对吗。”
这话让云琳心下一惊,眼前的云岁晚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冷漠的语气让她心慌,“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送个解药。”
云岁晚的眼神渐渐落在她的小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察觉到云岁晚的意图,云琳的脸色彻底惨白。
“三。”
“二”
眼见云岁晚手中聚起灵气,她再也淡定不了了,“是!”
“是云念儿下的,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
云岁晚收手,“你在傅家,是什么身份?”
“我是傅子宁的人,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云琳连忙道,“你们不能杀我,这可是傅家的第一个孩子。”
“若是傅家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白老祖冷哼,“你让他们来试试。”
傅家那个不入流的,一直都是仗着联姻来壮大自己。
要说实力,和他们白家压根没得比。
瞧着白老祖软硬不吃的样子,云琳双彻底后悔了。
她应该早点来的,这样救下白国公的人就是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回来了吗?”白锦书回忆了一遍,也没有记得傅子宁从秘境里出来。
云琳摇头,连忙道,“没有,所以傅家现在对我很宠,云念儿死了,傅子宁下落不明,我肚子里的便是傅子宁唯一的血脉。”
希望他们能看在傅家的面子上放了她。
云家覆灭,她也只能抓住傅家这个救命稻草了。
“我可以让你活,但你得为我们办事。”云岁晚上下审视着她。
白锦书撇嘴,“她的身份顶多就是个妾室,她能做什么。”
白老祖沉吟片刻,“你是想让她将傅家的行踪随时报给我们?”
傅家身后并无太多靠山,陛下抛出一个橄榄枝后,他们便迅速攀上。
若是他们掌控了傅家的行踪,就能大致猜测出陛下想做什么。
云琳就算脑子再迟
钝,也知道了他们的意图,脸色难看得不行。
傅家她得罪不起,可眼下她压根没得选。
云岁晚拿出一颗毒丹塞到她嘴里,“只要你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平安落地。”
“但若是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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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来,我就可以让你们父女团聚。”
云岁晚示意白锦书松开她。“解药呢?”
云琳拿出解药递了过去。
云岁晚放下鼻下闻了闻,便将其收了起来,“慢息毒,你们是怎么得来的?”
“还有这解药,怎么来的。”
云琳煞白着脸摇头,“这是我做任务得到的奖励,都是老祖给我们的。”
“但老祖从哪弄来的,我不知道。”
见问不出什么,云岁晚又拿出一颗易容丹塞了进去,“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白家,不然不用我们动手,你的下场也不会好。”
“知道了。”云琳乖巧点头。
白锦书冲着外面扬声道,“来人,带她换衣服,送她出去。”
很快,院子外的婢女进来带她走了。
“这人是不是这不太灵光?”白老祖指着脑袋一脸嫌弃。
白锦书认同,“想用解药来要挟,不知道来早点。”
“再说了,给我们逼急了,老祖还在这,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交出解药。”
“这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找死吗,她图什么。”
云岁晚垂眸,人心不足蛇吞象,傅家哪有白家的底蕴深厚,所以他们才借此想攀上白家。
只可惜,手段没有用好。
两个时辰后,白国公无碍,云岁晚和方老一同坐着白家准备的马车,回了安王府。
“王妃,您白给了我这么多丹方,再不收我为徒,有些说不过去了。”方老嘿嘿一笑,压根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云岁晚也自知这段时间很是麻烦方老,“您是长辈,做我的徒弟,当真不合适。”
方老顿时有些委屈,“王妃是不是看不上我。”
“没有没有。”云岁晚连忙摆手,从她来到这,丹药上的事情就一直是方老在教她。
两人更多像是互补关系。
“那这样吧,在外我也需要一个掩护,不如以后我们便以师侄相称如何?”
“我教您医理,您教我炼丹。”
得了身份的方老,也不再纠结,当即露着白牙满足的笑了,“好的,王妃。”
“那这几个新的丹方,就又得麻烦师叔了。”
“自明日起,我每日去和师叔学两个时辰炼丹。”
这声师叔方老听得是心情舒爽,“好好好。”
两人刚回到安王府,却不曾想看着府外围了一圈的人。
下了马车走近,只听见一个女子委屈至极的声音。
“我已被安王殿下看了身子,还请安王殿下怜惜,让我入府,就是当个洒扫的婢女也行啊。”
云岁晚听着声有些耳熟,拨开人群看见一个妙龄姑娘躺在府外,手中抓着的正是苍炎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