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阴谋靠近
    用完早饭,因为下雨的缘故,郁禾不能出去,只能待在家看白澜他们三个动作利索地做出一件又一件兽衣。

    “怎么都做得这么大?老虎幼崽和猫幼崽出来后应该没那么快长大,然后能稳定变身吧?现在就开始做他们变成人身后的兽衣,会不会太早了?”

    而且他们竟然不做幼崽兽身的兽衣,到时寒季来了,几个幼崽要怎么在洞穴里顺利渡过寒季。

    听到郁禾的问题,云溪抬头笑着回她道,“不早,趁着你还没生,我们赶紧多做些幼崽要穿的兽衣,不然等他们三个月左右后再做这些,到时就来不及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郁禾生的是双胎,他们三个要分出两个照顾两个幼崽,有一个再去外出打猎,那做这兽衣的事就会一直遥遥无期了。

    而且郁禾到时生了幼崽,她也需要照顾,总不能他们只顾着幼崽,一点也不顾她。

    郁禾拿着白澜做的兽衣比划了一下,“那三个月后他们就能长这么大了?会不会大了?”

    她知道兽人幼崽长得快,可三个月变成人身,就能穿两三岁小孩的衣服,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们问过绿姨,她让我们多准备一些,有备无患。”

    说着,白澜从犽脚下的一个藤篮里拿出他做的,“小点的也有,如果是猫幼崽的话,三个月后可以穿这个。”

    郁禾拿过去看了,然后内心自卑一下。

    兽世的雄性一个个身高体健的,能打猎会各种做家务,就连这做衣服和刺绣的手艺也全是师傅级别的。

    郁禾突然就有一种她在这就是一个废物的感觉。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幼崽穿的兽衣、保暖的兽皮,还有食物,你们都准备了,那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郁禾觉得自己得找点事做,才不会那么内疚。

    可是云溪和犽都皱眉地看着她。

    “没有事需要你做。”

    云溪有些无奈道,“你们雌性怀孕本来就很辛苦,这种事本来就是雄性们应该准备的。”

    他其实挺想劝郁禾不要对自己雄性那么好,毕竟比起他们现在做的这些,她这个雌性用命在怀幼崽其实才是最辛苦。

    而且就算她自己不说,她平时表现出来的疲惫,和时不时的腿抽筋和腰痛等等……

    这种因为怀孕而带来的折磨才是最恼人的。

    可郁禾的雄性就是少主,他总不能当着少主的面说,说郁禾不要对少主太好。

    所以只能告诉郁禾,这些事本来就是雄性们该做的,不然雌性们凭什么用命替他们繁衍后代。

    犽很赞同云溪的话,他点头,也开口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让自己心情好点,这样对我们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听说怀孕期间的雌性很能折腾雄性,少主家的雌性却没有这个问题,但他们不认为这样是好事,相反还有些担心她这样是不是心里压着事,怕她心情抑郁。

    郁禾:……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迷茫。

    吃喝拉撒睡,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点吗?

    可白澜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是。

    除了吃喝拉撒睡,怀孕的她根本就不用操心半点事。

    就连丽芙冒雨去了几趟后山,然后部落里传开树婆婆病危的事,白澜他们也没让郁禾多管。

    直到族长请人请到郁禾眼前来时,郁禾才知道树婆婆因为腿伤导致身体情况变差,温度一降,她就突然病倒了的事。

    “小禾啊,树婆婆现在状况实在不行了。丽芙去过好几次了,现在就只能看你了,我知道你怀孕了,现在不好动弹。

    不过看在树婆婆这么多年也把你养大了的情分,你去看一眼婆婆吧。

    多少也让婆婆挺到明年去,丽芙和阿芸两个巫弟子可还不经事,你明年要是走了,树婆婆活着的话,好歹也能让部落的兽人都安心一些。”

    族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就是想让郁禾去后山一趟。

    可郁禾听着族长的话,心里却是半分波动也没有。

    树婆婆养大的不是她,而是原主。

    不管原主还对树婆婆存在多少感情,但至少现在,她不会过去,她还怀着孕呢,挺着个大肚子冒这么大雨过去,万一摔着或哪里磕着了,那受伤流血、失去幼崽还要一直遭罪的人是她。

    郁禾才没那么好心,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看一个她本就不喜欢的兽人。

    所以她抿了抿唇,面上露出很为难的表情来,说,“按理来说,树婆婆出事,我理应过去替婆婆看一下。可是族长,我怀孕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如果过去的路上要是出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你看这样,我让云溪和犽过去看一眼怎么样,只要他们把树婆婆的病症告诉我,我就能开几副药让他们送过去。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亲自去看,开的药不一定能让树婆婆好起来。”

    族长:“这……”

    郁禾轻声细语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丽芙去贴身照顾树婆婆,族长你不是一直很支持丽芙做部落的巫吗?那就让她好好照顾树婆婆,如果能治好树婆婆,树婆婆肯定也认可她是部落的巫不是吗?”

    族长眉头紧紧皱起,“郁禾,你一向是个懂事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郁禾眼眶顿时一红,说,“那我也不能拿自己和自己的幼崽开玩笑啊?树婆婆一向身体康健,你是知道的,她突然病倒了,这说明她的身体确实出了大问题,可这也不是我害的。

    我怀着孕呢,族长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我是懂事,但族长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说着,她把头埋进白澜怀里,一副难过又很委屈的样子。

    白澜当然不可能放心郁禾怀着孕还要去后山,而且就像郁禾说的,树婆婆身体一向康健,就是摔伤了腿,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还能各种骂人。

    结果好端端地一下子就病倒了,他怎么会不生疑。

    然而面上却还是沉稳道,“阿禾胆子小,还请乌山族长见谅。如果乌山族长需要人帮忙,尽管开口,但阿禾怀有身孕,这种天气确实不宜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