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晕眩,安曼失去了重心,犹如坠入深渊不断下沉。
片刻之后......
她睁开眼愣了一下,指尖跟着一抖,手中小小的香粉盒子向下落去,未及地面却停在了空中,好似时间停止了一般,周围静的可怕,什么也听不见。
面前的铜镜之中映出来此刻的自己,她瞪大了眼。
今早才穿上的那身运动服已被换成了复古的锦缎长裙,再摸摸发丝中的簪子,还有这腕子上的首饰,如此华贵雍容的装饰......,这一定是个豪门大户家的小姐了吧。
游戏这就开始了?
她窃喜随机抽选的角色还算不赖。
安曼坠入此地不是意外,全因她参与了一款叫做《仿古帝王争夺赛》的真人体验游戏。
要说这款游戏的成型那还真是一路坎坷,最早还是在那个中国人均家庭存款还不足10万块的年代,公司老板就及富前瞻性的向银行贷了款,一下投入了大几千万的资金搞研发,本想着像马云,马化腾似的借助互联网的浪潮跨越阶级,可却未能如愿......
由于游戏的形式理念过于超前,必要的审批怎么也下不来,最终只能搁置在一边了,时隔多年之后,也不知是哪个头脑领先的人物看好了这个项目,一掷千金,游戏才得以再次重启。
作为此游戏开发团队的一名实习工程师,安曼十分“幸运”的抽中了初次测试工作的“志愿者”名额,于是便被送进了游戏当中,关卡层层,困难重重,她需要赚够很多的钱,还需要获得足够多的好感度,但最主要的是她要协助游戏的主人翁赵驰登基称帝凌驾于万人之上。
她本人到是信心十足,这样的挑战没感觉有什么难度,自认为在经营理财有点天赋,模样也算是清秀的一挂,算得上是个第二眼美女。
而对于赵驰这个游戏人物,自己的心态则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总结,那就是“期待”。
那俊朗的身形,出众的相貌,眉眼精致,就连头发丝恨不得都长在了安曼的心巴上!这要是穿进来,燃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可太带劲了!光是想想都要偷笑!
可赵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不幸,无人知晓。
他的身世以及背景故事十分神秘......,全因为最初负责研发的工程师将资料搞丢了......
这样的工作失误给安曼带来了多余的阻力,如今想要摸顺他的脾气,夺得他的信任,怕是游戏中最难的环节了。
好在那副天生自带的骄傲性格时时会让她得意忘形,总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能耐的大聪明,没有她摆不平的事情。
“开始吧。”她轻松的朝着半空喊了一声。
【游戏开始,恭喜玩家抽到隐藏角色外加隐藏关卡,玩家身份已被重新设定为不受待见的公主,此关卡的系统尚在建设中,我可帮不了你,要靠自己了呦,加油哦~】
系统沿用了小三十年前开发的老系统了,声线颤颤巍巍像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还偏偏要与时俱进的说点新奇俏皮的词儿,也不管此刻的情形是否适宜。
隐藏关卡是个毛线?没有系统的相助又是什么狗屎操作?
这突发情况可是不曾料到的!
“不是吧!玩儿我!”
抱怨无用~,游戏继续~
话音落,周围静止的一切突然活了过来,香粉瓷盒落地,一声脆响摔成了七七八八的碎片,一旁站着的几个婢女一个接一个的跪倒哭天喊地。
还没将一切捋顺,游戏就就就真的开始了!
慌归慌,可还是赶紧强迫自己先定下神来,四顾看了下周遭哭成一片的女人们,心下疑惑万千,我捯饬这么美不夸两句就算了,怎么还都号丧起来了?
下一刻,木门被踹了开,手持长矛大刀的官兵涌进来了七八个,冲最前面的那一位长了两撇搞笑的小胡子。
“公主果然名不虚传,风姿卓越从容冷静,就算赴死也要收拾的体面。”
“啊?”
上来就往死里玩儿吗?
【第一关:脱罪。温馨提示:隐藏关卡有特定规则,如无法通关将永远被困游戏之中,所以玩家不要消极应对呦,加油哦,这里没我事儿了,看热闹了呦~~~】
安曼的眉心拧成了疙瘩,一跺脚只有硬着头皮上!三十六计之瞒天过海,听这话音,他应是没见过公主本尊吧?先狡辩一番缓缓形势。
“天地作证,大人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奴婢,被留在此是为了拖住大人,那真正的公主早就跑了。”
闭眼乱蒙一气,万一糊弄过去了呢~~
那跪在地上的几个女婢也都听呆了表情,抹抹眼泪赶紧跟着符合起来,“没错,真公主跑了,从后门溜走的。”
只要假戏做的逼真,那就是真戏!
对方明显迟疑了态度,搓着一撇胡子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朝着门外招招手,不远处就跑过来了一个小吏。
“你不是见过安曼公主嘛,你瞅瞅是不是她?”
那小吏领了命,弓着身子靠她近,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嗯,就是她。”
“带出去,砍了。”
不容反映,一左一右的两个官兵将安曼直接架了起来,好似拖着猫狗一般的不费力气。
难道这就要GAMEOVER了?
急得发疯,就连嗓子都喊得劈叉了音,“你个二五眼,好好看看再说,砍错了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吏被吓得浑身发抖,赶忙又改了口,“好像是。”
“好像是?”小胡子顿时变了脸,腰间的佩剑抽出来半截,刚要耍耍威风又听他哆哆嗦嗦的解释说,“我......我也只在武英殿着火的那天才匆匆撇过一眼,只记得公主的右眉角下有一颗美人痣。”
悄悄的呼了一口气,安曼的心放了下来,自己这脸虽不是倾城容颜吧,但却光滑白净的很,什么雀斑黑点通通没有。
庆幸之余却又再次瞥见了铜镜,一颗黑痣莫名其妙的落于右眉之下,这......正好对上了不是?
“这回你没得说了吧。”
眼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时候的脑袋要转的飞快才能保住性命,既然都是公主了,那一定很有钱吧?
于是,脑瓜一转又是一招儿......
“大人饶我一命,我许诺八箱金银给大人好不好?”
“就你?”
阴阳怪气的腔调似乎含义颇多,还有那小胡子脸上的鄙夷......
搁这儿瞧不起谁呢?!
“非嫡非庶,穷光蛋一个,我叫你一声公主算是抬举你了,大金上下有谁不知,一个被养在武英殿不知哪里来的野货,不过空有个名头罢了。”
一拍脑门,安曼想起来了。
游戏中的武英殿是一个供奉祖宗牌位的宫中太庙,如没有皇帝的特许无人可以踏进去半步,当初设计这个地点也没过多考虑细节,只再此安排了一个带父皇守孝的公主,又因为这个角色本就不是重点,为了省事干脆连人物背景都给抹了,直接将她安排成了个被领养来的孤女。
这下好了,从登场人物的对话中可知两件悲惨之事:一,武英殿着火了,二,她要被拉去砍头了,而且就是现在......
贿赂无用,又被继续拖向门外,这应该是个凛冬,寒风卷着飘雪涌进来一阵,刺的人骨头缝都疼,安曼却早已经漫身的汗水湿了衣衫,屋外的空地上,两个手举大刀的男人面露狰狞的等着送她上路。
倒霉催的!连主角都见不上一面就死翘翘了!好歹自己也是此款游戏的实习工程师啊,这些老前辈们却没一个告诉她还有什么隐藏的关卡,一点儿不不把她当自己人啊。
“给我等着!等我回去薅光你们的头发!”
【温馨提示:请保持仪态,做一个优雅的游戏人呦。】
没爆粗口已是最大的风度了。
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安曼双膝跪地,大手将她的头颅死死按在雪地,她看不见上方的一切,却明白那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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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刀已经高高的举起来了,没救了,真的要困在游戏里出不去了。
“等。”
一道声音呵住了即将落下来的利刃。
安曼口喘着粗气依旧被压制着动弹不得,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抬不了头,却看的见停在眼前的一双战靴。
“扶她起来。”
颤抖着站起身,只一眼就被面前的男人惊住了。
长发垂腰,身形挺拔,神情中带着冷清的孤傲姿态,一件墨黑色的长袍罩住全身,就连衣襟上金线绣的祥云补子都是那么的耀眼。
难以控制的激动心情,这可怪不得她不分场合的犯花痴,要知道赵驰这张脸,这身材那简直就是万里挑一的完美。
他冷眼看着安曼始终不露情绪,就连说话也是淡淡的,“听说武英殿的公主从不见人,今日特意过来看看。”
“我就是!”
举起小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安曼将一切希望寄托于这根救命稻草上,然而下一秒......
“砍得就是你这个作乱的妖女!”
好家伙,两眼一黑,险些栽倒地上。
冷静!此刻要找到突破口才是保命的关键。
游戏中,赵驰的设定是皇帝的第五个儿子,如今自己身份虽说是个领养的公主,但好歹也能攀个亲,和他打亲情牌,保准好用!
“哥哥~~~,哥哥真的狠心要让人砍死妹妹吗?”
这话一出赵驰显然愣住了,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喊我什么?”
“她方才唤将军您----哥哥。”
小胡子到是嘴快,没等安曼回答就抢在了前头,还故意将那“哥哥”两个字拉的声音老长。
只是......
赵驰不应该是个皇子吗?怎么变成了将军了?
游戏故事中的规则不是有那么一条吗,皇子不领兵,可眼下又怎么解释?
还没等她完全想明白,赵驰便又追着问道,“我何时有过你这样的妹妹?”
“兴许她喊得不是那种哥哥,而是那种哥哥。”
小胡子的话虽绕口却又能让人心领神会,赵驰沉了脸,这般解释怕是惹恼他了。
半响无话,安曼眼瞅着局面不利干脆豁出去了。
“将军不能杀我,你留着我有用。”
“哦?”他疑了一声,表情中竟带着丝丝惊奇。
“真的?说来听听,你有何用?”
看来这位大帅哥应该是不太聪明,安曼一抖机灵立刻想到了对策。
“我可感知将军的曾经,亦可预知大事的凶吉,帮您化险为夷。”
他的脸又沉下来一层,斥责道,“你好大胆啊,当着我的面也敢说这些话,厌胜之术,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安曼嘴角微翘,心里早就爽翻了天,她还真就什么都知道。
“艺高人胆大,安曼虽不是料事如神却也能押中几个,就比如......今日寒冷,将军你后背的刀伤可又疼了?”
这刀伤她可太清楚不过了,当初为了给赵驰制造背景故事,便在其后背留下了一道手掌长的刀疤,至于这疤到底怎么来的,那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嘛。
“好像也是个雪天,一个落魄的少年自己都小命不保了却还要替别人挡那一刀,可惜啊,人家还是把你忘了呢。”
她望着他,琢磨着他会露出怎样的神情,然后就见他红了脸,那害羞的反映印在一张严肃的脸上完全不搭噶,但却可爱极了。
“陈年往事,我这刀伤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虽不多可也保不齐就传进了你的耳朵。”
“我怎么就不知道?”小胡子一脸木讷,“她为何知道?莫不是她见过将军您的后背不成?”
赵驰并未应答,心里却盘算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意思,手指毫无意识的摸到了剑柄上的红色流苏坠子,那上边点缀的几颗白玉珠子相互碰撞发出声响,让紧张的气氛有了松弛的声息,他接着又道,“这个不算,你再说个别的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