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想不想吃桂花糕?----

    ---好哇,再顺路带过来点六安瓜片,我也尝尝。---

    春风和煦的四月,院中的桂树开了鲜花,情缘找了把梯子过来,靠着树干攀上去摘一些准备酿酒,大米在树下稳稳的扶着梯子,每等她摘下一串花朵都要嘱咐一句,“小心点。”

    安曼站在屋门口,一会儿看看他俩一会儿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纸条,失落感油然而生~,那呆子气性太大,怎么解释早先那日的误会他也不理,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却只捧着手里的书然后“嗯,嗯”的应付着,多一句话也不说。

    这几天两人又倒退到了传纸条的交流状态,可就算是写字也是他的气势占了上风,心里终归是不舒服,自己每每一写纸条就要写成长篇大论,又显得过于上赶着了,不得已便将内容拆成了几部分,分几次让人给送去也好看着自然些。

    只是苦了翠荷,一天几趟的来回传话,人都跑的精瘦,后来她也是学精明了,借着上街采买的借口干脆躲清静去了......

    “小心点,别摔着。”

    大米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清缘倒也听不腻,朝着他傻笑一下还红了脸......

    “怕她摔着你自己去摘啊!”

    看着碍眼!索性摔了门进屋坐着!

    又听见清缘在院子里朝她喊着抱怨,“你不是说要打雷了嘛,回头这好好的桂花被风一吹就散了,这时候不摘等什么时候。”

    安曼捂了耳朵......

    心气儿不顺的时候,系统上了线,还颇具调皮的和她开起了玩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这要搁以前那必定是先苦后甜,从小到大的选择从来都是依照这个顺序而来无一例外,可今日已经烦躁不安到了顶点,那就急需有个好消息来鼓舞气势了。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系统清清嗓子道:【好消息:胜利在望~~,第三关就要收官了~~~】

    这其实算不得能够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因为大半个月以来,赵驰已经将中行太贪污收贿的证据搜罗出来了一大筐,再加之老皇帝要彻查的决心,完美收官的结局那是势在必得的。

    安曼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暗中操持的一切,也因此就愈发的对他心生好感,可他却比之前更加的冷漠,明明那封信上写的那么露骨真情,然而见到本尊又冷冰冰的像一座冰雕,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她连试探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嗯。”她轻点点头,并没有多亢奋,又问,“坏消息呢?”

    【呵呵,那可就真的不太好了。】

    系统憨笑两声,好像幸灾乐祸似的要看热闹......

    【你要知道,这游戏可是一款凝聚了高学历设计师智慧的益智类游戏,关卡可是一关比一关困难的,前三关不过是开场热热身啦,接下来的登场的人物可就不一般了~~~】

    话说一半,系统不再继续,留下无限的空间试图引诱着她胡思乱想,其实若是按着正本发展进行,那接下来的故事至少能说对百分之八十,可惜,偏就不是。

    安曼并不想耗费精神猜这些已经设定好的东西,直截了当的让系统别卖关子,有屁就放.....,系统还是神神秘秘的不肯直说,反问她一个问题,【我问你,老皇帝有几个儿子呢?】

    这题难不住她,虽说自己身处隐藏关卡,可主线任务的人物设定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产生变化,老皇帝后宫妻妾成群,子嗣却也没多的过分,险些自刎而亡的太子,最为得宠的晋王,不明不白的赵驰,还有早先他还做皇子时先后夭折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一共五个没错了。

    她掰着指头数了两遍,笃定这个答案绝无差错,可却听见系统嘲笑又说道,【你忘啦?还两个送去韩楚做质子的倒霉蛋呢,怎么能不算呢?】

    一拍脑门,真就忘了个干净......

    赵萧萧和赵小羊......

    一听这名字就能猜出来这二位有多不受待见......,大金国礼制设定仿唐宋居多,皇家子嗣的名字也是采取了《春秋》讥二名的古制礼法,即名字不能取两个字,尤其是皇族,大户,大学者,那就更不行了,这二位的名字在如此背景环境下就显得俗气了。

    都说孩子的名字中包含了父母对他的期待,萧萧二字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这意思合着就是:走了你就别回来啊~~~

    再看这“小羊”这名字,随便的态度一听便知,据说是降生当日老皇帝正在饮酒吃肉,那肉不是别的,正是韩人进献的“小尾寒羊”,看看面前盘子里的肉块,脑子一转,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后来这小羊的命运也是和韩地又联系在了一起,被送去那里做了个毫无用处的质子,韩国因边境问题屡次与大金产生矛盾,可刀兵相见起来又敌不过,韩王使出绝杀,以质子的性命做要挟,结果呢,可想而知,如名如命,无人关心他的死活,不过是送出去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系统这时候提起他两个作何?难不成?......

    结果如她所想,这是要杀回来了。

    至于为何要把这二人唤回来?系统也给出了解释,凡是老皇帝的儿子都有坐上皇位的可能,既然你要帮赵驰坐稳龙椅,那就绝不是铲除几个奸人立几个战功就能行的!真正的对手可还一个都没发威呢~

    这些可吓不到安曼,就凭这两虚弱无能之人?还能激起什么水花不成?说心里话,若真是他二人登场亮相,那心里反倒踏实了,与之对抗无任何难度可言,实等于欺负他们嘛~~~

    谁欺负谁?这事儿目前还不好说。系统到是偷偷向她透露了些信息,那便是第四关的攻略主要人物并非皇子,难搞的是设计师给她和萧萧加了段感情戏。

    “别!可千万别!”

    一个晋王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再来一个什么萧萧?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你们真要这么干,我可就一直拖着不玩儿了。”

    【没用,晚了,好消息已经传回来了~~~~,第三关,过了~~~】

    中行太下马的消息是阴山第一时间派人送过来的,据小甜妹描述,老皇帝看奏折的时候气的把他手中的翡翠玉珠串都给扔出去两米远,哆嗦好一阵,当场差点又犯了失心疯的老毛病,要不是宗公公及时给他灌了一碗汤药,估计直接就抽过去了~~~

    ......

    小甜妹说得有板有眼,就好像她亲眼看到了一切似的,而实际上别说她并无机会第一排观看,这种背后谈论老皇帝的闲话也是不能随便乱讲的......,这妮子怎么说呢?和翠荷很像,都是呆头呆脑的缺心眼子。

    关于中行太倒戈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像是一阵风一样,一个白天就刮遍了大街小巷。

    赵驰等到了晚上才回到府,等楠木楼上有了亮光,安曼又站在门口望夫石似的朝那边看,她很想借着今日这个喜讯去和他说说话,可又不想这呆子故意扫她的面子,纠结着站了很久就看见清缘一路小跑欢快的进了院子,小脸蛋红扑扑水嫩的好看,喜悦之色也如泉水向外喷涌,那毛茬儿的头发长长了些,天生的软发贴着头皮一层,圆圆的可爱~~~,可是她不能张嘴......,但凡她开口说话,那眼前这些美好就全碎了......

    “他娘的真舒坦啊!没把他内个康萝卜的烂屌连根拔了算便宜他了!”

    ......

    安曼咳嗦两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讲话注意礼貌用语,可并没起什么作用......,清缘一蹦三跳兴奋的好像只发了情的兔子,描绘起中行太被众人唾弃的情节更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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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足蹈的不能自已。

    要说那中行太也是活该如此,都不用去说他贪污受贿的事实,就私底下这些脏污之事也是够喝一壶的,老皇帝这次是真的怒了,先是叫进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然后又给他穿上“黑心棉”服拉到集市上去游街,恰巧选去游街的这日赶上了“炸春寒”,虽是春季却在这一天里下起了小雨吹起了冷风,那薄薄一层的“冬衣”一下就被穿透了,冻得他鼻涕眼泪的一把把的打抖,可算尝到了寒冷的痛苦。

    集结起来的民众冒雨向他扔石块还有鸡粪,不解恨的还要走到跟前啐他一口吐沫,街头到巷尾一路下来,“冬衣”都湿透了,更有甚者还挑来了一桶大粪.......,这还不算完,等众人都发泄一番之后,他被剥夺了一切公职,回家好好的反省,从此再也不必出来做事了。

    清缘一口气讲完这些之后咕咚咚的灌了一整壶茶水,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又凝起了疑狐的神色,她看着那被烧毁了的正屋若有所思,然后很突兀的转了话题问她,重修正屋的瓦匠怎么一连几日都见不着人了呢?

    安曼被清缘跳跃性的思维带的转不过弯儿来,愣住半响之后又说,“不来就不来呗,大金国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瓦匠会修屋子,赶明早去再让大米去找几个回来不就行了。”

    清缘摇摇脑袋抱怨起她的呆傻,说这修屋子的钱都是晋王掏的,一下子撤了人,这是不是预兆着要和你恩断义绝啊?

    安曼这才又想起来了晋王,中行太可是与他一党谋事的联盟,朝堂之上又或是老皇帝的面前,也给他说了不少的话,办了不少的事,如今这棵树倒了,那落在这树上的鸟儿又该何去何从,如何全身而退呢?

    门外,天空中正好闪过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她回过神来又想通了一件事情,晋王的一切都轮不到她来操心,反而他的失利对赵驰来说到是件喜事,干掉中行太无异于同时也消弱了他的势力淡化了他的优势,一箭双雕,求之不得!

    这晚安曼与清缘都饮了些酒,又哭又笑的聊到了很晚,本来说好了赶明日就去给小可烧些纸钱,顺带着将这好消息也念叨给她听听,可清缘又觉得中行太撤职的惩罚还是轻了,他做下的孽可不是削个官就能过去的,只有叫阎王收了他才算是能消了这口恶气!

    然而,清缘的嘴可能是开了光了......

    次日一早,炸裂性的头条新闻又一次如龙卷一般风扫荡到了每一处角落。

    中行太的府邸被春雷击中引着了火,据说那火苗邪性的很,像是发威的女鬼支棱着双臂向外驱赶前来灭火的人,天空虽也飘着小雨,面对熊熊烈火却不起任何作用,屋顶那些的瓦片就像是助燃剂一般,将火势催着升到了最爆裂的顶点。

    “鸽子屎还能引火?”

    清缘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微妙,白色的粪便已经沁入瓦片混为一体,而冬天的寒冷很好的将异味隐藏了起来,只有开春之后的阳光让瓦片复苏,产生一种特殊的气体,犹如灯油煤炭一般的很好燃烧,而这气体最多也就能飘上三天,所以一切都要“恰好”。

    院子里几口水井无一例外全都吐不出水来,在将水缸中的储水用尽之后,众人也只能坐地观火再无任何对策。

    火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等将中行太所在的卧房烧为灰烬之后便悄然熄灭了,几个胆子大的小厮从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尸首,过分的燃烧让这具尸体脆的要命,只轻轻一碰就散为了一堆碎末,春风吹卷飘入空中,只留下一股腥臊又膻气的臭味,像是堆满了粪便的牲口圈,恶心的让人想吐。

    再后来,被派去抄家清理现场的杂役发现,院中的水井在那日之所以未能吐水,是因为成群的老鼠尸体将地下的细流堵死了,据说都是中行太灭鼠的方法太狠,那院子里的老鼠一个冬天没有偷到粮食吃,饿的将后房的棉花塞进了肚子,最终都被撑死在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