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城,大家脸上那种轻松自在的表情都变了。
松见安奈看了看赛程表,下一场青叶城西的对手是白鸟泽。
是后辈们口中那个“及川学长倾尽全力想要打败的对手”啊。
该说是宿敌吗?
松见安奈没有开口,她觉得自己没有让大家不要紧张的资格。毕竟自己只能在场下看着,而不是和他们一起上场。
“好了,复盘完今天的比赛之后大家就早点回家吧。都要好好休息呦,明天和我一起打败小牛若!”
是及川彻。
她听见花卷贵大他们在旁边小声吐槽:“这家伙终于看起来靠谱一点了。”
岩泉一有些担心及川彻,但他没有说出来。
松见安奈上去拍了拍及川彻的肩膀:“不要光说别人,你自己也不要紧张。晚上不要又熬夜复盘比赛了,该好好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
“既然松见都这么说了,我今晚一定会好好休息的。”及川彻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明天的比赛放在心里一样。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松见安奈在心里默念。
她想过白鸟泽肯定会很强,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们的比赛,所以也只是局限于想象。
第二天来到球场上,看见观众席上清一色的白紫色校服,还有白鸟泽的旗帜,松见安奈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声势浩大”。
白鸟泽的球员卡在最后的时间才入场,牛岛若利这个名字,她只是听青城的后辈和及川彻提起过。可当白鸟泽的球员入场后,松见安奈一眼就认出了他。
全国排名前三的主攻手,白鸟泽的重炮——牛岛若利。
松见安奈的心有些沉下去了,她自认自己绝对没有正面接下他一球的觉悟。青叶城西的其他人呢?他们和白鸟泽苦战了三年,甚至六年,他们是怎么接下这种球的?
很快松见安奈就有了答案。
青叶城西的每个人都豁出去了。
至少在松见安奈看来,他们每个人都做的很好,没有出现任何致命的失误。牛岛的球很难接,可是每一次他们都拼尽全力地接起来,又由及川彻组织新的进攻。
休息的间隙,大家都很沉默。一向喜欢开玩笑来调节气氛的及川彻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还在对上松见安奈关切的眼神时,显得躲躲闪闪的。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白鸟泽是及川彻在北川第一时,甚至升到青叶城西之后,都最想打败的对手。
及川彻知道自己在松见安奈看来是一个技术过人的二传,如果这次又输给白鸟泽的话,她会怎么想呢?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呢?
“及川,不要多想。”松见安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及川彻身边,轻轻给了他一拳。
她半蹲在及川彻面前,抬起头很认真地望向他:“现在不要思考会赢还是会输,也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是队长,是青叶城西的指挥塔,排球是一项集体运动,只要我们大家团结在一起,一定可以和白鸟泽打得平分秋色。我相信你,也相信大家,所以不要多想,拼尽全力去做就好了。”
及川彻没有说话。
松见安奈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得太公式化了。
“什么嘛,我们松见原来这么会鼓励人啊。”及川彻伸出手想捏她的脸,却又改成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站起身,面对他的队友们:“很好,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次绝对要拿下白鸟泽!”
“拿下!”
上场的哨声响起,及川彻没有急着走,而是转身凑到松见安奈耳边:“有没有人说过,安奈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没等松见安奈做出反应,他就往球场跑去。
松见安奈搓了搓那边耳朵,小声嘟囔:“真是多余关心他。”
但看见球场上的及川彻又恢复了往常的松弛和活力,松见安奈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可惜天不遂人愿,青叶城西这次还是没能打败白鸟泽,再一次和全国大赛失之交臂。
下场的大家都没有再提起这场比赛,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毕竟无论是排球还是其他的体育竞技,能长久地留在场上的,只有胜者。败者只能离开,为即将到来的、新的挑战者让出位置。
没有永远的胜者,也没有永远的败者。
失败从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丢人的是没有再次挑战的勇气。
青叶城西下一次也还会卯足劲来挑战强敌,绝对不会放弃。
“松见前辈,对不起。”矢巾秀低着头走到松见安奈身边。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发挥的不够好,没有把前辈教给我的技术利用好。如果是松见前辈在场上的话,一定会做得比我好一百倍……”
松见安奈停下脚步,直直盯着矢巾秀。
“既然你知道没有利用好我教给你的东西,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我道歉。”矢巾抬起头看着她,有几分迷茫。
“未来我们可能还会遇见更多比白鸟泽更加出色的强敌,难道你要每一次都这样和我道歉吗?我想你更应该做的,是回到训练场之后更加努力地练习,巩固我教给你的技巧,熟练地运用它们。下一次再对上白鸟泽,或者是其他的强敌,发挥你的100%,打败他们。不是这样吗?”
矢巾秀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泪光闪烁,最后低头对着松见安奈鞠了一躬:“是!谢谢前辈!”
松见安奈看着矢巾秀跑远的背影感慨:“真好啊,青春的少年。”
岩泉一和及川彻从后面走过来,岩泉先开了口:“真是的,说什么‘青春的少年’,难道你不是青春的少年吗?”
她笑了笑:“我?勉强也算吧,如果不算上现在这个不能剧烈运动的身体的话,勉强应该能是个青春的少年。”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岩泉一自觉说错了话,赶紧道歉。松见安奈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及川彻突然开口:“松见,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松见安奈有点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她身边:“训练时也是,比赛时也是,私底下更是。每一个来找你倾诉的人,你都会这样安慰开导他们吗?”
“如果你说的是矢巾,日向他们的话,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后辈和朋友,所以我才会开导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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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松见安奈懵了,岩泉一也懵了。
及川彻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争起这种东西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牛岛若利也走到了这边。
他和岩泉跟及川打招呼,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有回应,就把目光转向了松见安奈。
“你是青城的经理吗?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我是新转来青城排球部的二传手,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上场比赛所以兼任经理。”
牛岛若利显然不明白青城为什么要招一个不能上场的二传手,但他也发现了这次青城的进攻多了很多花样。
想必是这位新来的二传手给他们提供的启发吧,不过一个上不了场的球员,有再强的能力也没用。
牛岛若利留下一句“如果你能上场的话,青城可能不会输得这么彻底”就离开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了松见安奈的心脏上。
她自己再怎么清楚这一点是一回事,被对手当面点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及川彻顾不上再争些有的没的安慰,因为松见安奈听见牛岛的话之后脸色马上就变了。
“你别把牛岛若利的话往心里去,那家伙又不知道我们的具体情况,不用在意。”
“及川说的对,你别太在意他的话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努力想要安慰自己的样子,松见安奈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败者呢。
一个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的,注定只能失败的败者。
松见安奈做出一副及川彻平常的样子:“我怎么会把那个人的话放在心上啦,那可是对手啊对手,当然怎么难听怎么说啦。好了,大家都上车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了。”
她往车子那边走了,在及川彻和岩泉一看来就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岩泉一想起来及川彻陪她去过医院:“及川,上次你陪松见去医院,医生到底怎么说的?真的完全没有上场的机会吗?替补都不行吗?松见真的很想上场吧。”
及川彻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有机会上场比赛的,医生警告她,如果再像上次那样超负荷训练的话,可能以后的日子她就和排球再也无缘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
没有什么比看着一颗本该闪耀的星星却只能坠落至人间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大概胜与败之间就是如此,想要顺利取胜的人就要经历无数磨难,数次品尝失败之后,才能窥见几分胜的希望吧。
回到青叶城西,大家的气氛还是很沉重。
下一场比赛是春高预选赛,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给他们练习。
每个人都没有沉浸在消沉里,而是复盘比赛中自己的失误,有针对性地进行加强训练。
“失败从不可怕,只要我们还能站起来继续战斗。”及川彻在体育馆一侧,对着身旁的松见安奈这么说。
“说得也是。”松见安奈从椅子上站起来。
“总有一天,我还会站上赛场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转身抓住及川彻的胳膊:“你也是,总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会打败他们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