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里,温家一行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尤其是温若瑜,她才二十一,大学都还没毕业,比起久经商场的祁蔓,不止在年龄上差了很多,在气势上也是天壤之别。
祁蔓大概知道些父亲这位新女友的情况,中产家庭,父亲是某公司的中层管理,母亲自己办了家晚托班,家境是不差的,但也没有多好。
她没兴趣管父亲跟哪个女人纠缠不清,父亲才六十,还有心有力,她知道,他早晚是要再娶个女人的,毕竟还有爷爷留下的那些资产等着他继承。
她也说过,如果是个不错的女人,她可以把家族信托里的一部分资产拿出来给新进门的继夫人当新婚贺礼。但这个女人,显然不符合继夫人的标准,一个当家夫人该有的气魄和气度,她是一样也没有。
不过,祁蔓很清楚,她父亲是个恋爱脑,无情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感情上头又什么糊涂事都能做出来。估计是祖父在世,也没法子劝他不娶,她一个当女儿的也没必要枉做坏人。
温若瑜跟很多中产家庭出来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不太懂得做小伏低,还挺骄傲。毕竟是顺风顺水的长大,又考上了名牌大学,在普通人眼中,也是天之骄女一般的存在。
虽然之前没过过很富贵的生活,但祁云仲追女人一向大手笔,温若瑜一直被小公主般捧在手心里,自然是不懂怎么殷勤讨好。她之所以忐忑,只是看对方不冷不热的又凶名在外,她怕以后的婚姻生活会有很多委屈。
毕竟,这个女儿跟其他的不同,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连一直惯着她的未婚夫都特意提醒过她,让她跟这位大小姐要友好相处。
祁蔓只是态度冷淡,虽然是中产家庭,一家子都是高学历,但很显然,对金钱的膜拜还是很虔诚。
这温家夫妻也才五十出头,还比她父亲小上几岁,但对未来女婿显然很满意,从进来到现在,他们眼睛里的光芒就没淡下去过,估计是把她的现状作为他们女儿未来处境的参考了。
温家父母不是京城人,但对京城祁家大房的底蕴还是很清楚的,这毕竟不是什么秘密。两个人是有三十多年的年龄差,但现在老夫少妻的多了,前妻也已经死了很多年,只是有三个私生子,这在豪门世家里还真不算乱。
他们女儿年轻又聪明,以后再生两个孩子,日子很快就过起来了。以后,他们家就不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是正式步入上流社会了。
至于这个大女儿,毕竟已经嫁人了,也不跟她父亲住在一起,根本没有必要太担心。
走过场般寒暄了几句,祁蔓就吩咐俞嫂给客人们安排客房,她的话疏离又周到,“几位远道而来,应该也挺累的,我们这儿也就几处温泉还算特别,先泡个澡放松放松,等休息好了,晚上我们再详聊。”
这就是她那个父亲的心眼儿,自己约了未来岳父母一大家子见面,却让她这个女儿来招待,还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当她不知道,就是怕她使绊子坏他姻缘,也不想想,她哪来的这些闲工夫。
从主宅出来,一家子老老少少又上了一辆园内代步车,车子沿着主宅前的道路往左开,又转右转左的过了好几个路口,才在一处挂着2号木牌的小院前停下。
俞嫂把一行老老小小引上二楼,一边介绍道:“这院子比较清静,院子里就有个汤池,我们姑爷对卫生要求比较高,要是闻不惯这味道,开着窗户通会儿风,很快就散了。”
温若瑜站在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回头问:“俞嫂,你们老爷到底去哪儿了?他是不是真去出差了?”
俞嫂笑了笑,“我们都是在大小姐这儿工作,又怎么会知道老爷的去向,您要是想知道,得去大宅那边问周叔,他应该是知道的。”
温若瑜也笑起来,有些懊恼的样子,“是啊,看我这脑子,总糊里糊涂的,老想起来一句问一句。算啦,这儿也挺好的,我爸妈难得来,多住几天也挺好,可别嫌我们在这儿叨扰啊。”
俞嫂还是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您这是哪儿的话,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打屋里的电话就可以了,各处都好联系的。您几位好好歇着,我就先告辞了。”
从小院里出来,俞嫂还在想晚饭怎么安排,闫叔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说:“孩子们晚上又要吃兔子,你赶紧安排几个小子过来,去山上抓兔子去。”
俞嫂顿时哭笑不得,“怎么又要吃兔子?这再吃下去都该没有了。”
闫叔笑着说:“那就去多买些回来养着嘛,农场里那么多呢,这些孩子都随他们爸,就愿意吃兔子。你晚上那顿打算怎么安排啊?我这儿得预备上了。”
俞嫂又想了想,琢磨着说:“我看大小姐也不怎么热络,就按平时的单子来吧,也不用刻意安排什么,礼数上过得去就行了。您看呢?”
闫叔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我看什么,我就一做饭的,你管家,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呗。赶紧的,还要喝鸡汤,这会儿就得预备,晚了就不够火候了。潼潼嘴可刁,差一点点都能尝出来。”
俞嫂又笑:“行,我马上就安排人过去。”
看到车子开远,小院里才陡然热闹起来,温家看起来过得挺光鲜,可房贷车贷加上各种保险和孩子的教育投资,只要温家夫妻中随便一个没了收入,他们现在的生活就会难以为继。
好在大女儿从小就争气,一路重点考上京大,如今还没毕业就要嫁入豪门,这一路的精心培养和严格管教,总算在今天收获了巨额回报。
所以说,对孩子的投资永远是最正确的投资,温父看着女儿,目光很是骄傲欣慰,转头又对小儿子说:“你要好好学习,看你姐姐,她要不是从小严格要求自己,把自己锻炼的多才多艺,今天又怎么能达到这样的人生高度?别在这儿就懈怠了,课程都得跟上,小提琴呢,现在就去练。”
温母搂住小儿子,笑着说:“在亲戚家住着,又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和飞机,就歇一天吧。在别人家做客,这么闹腾也不好,他拉的还不怎么中听呢。”
温家小儿子才九岁,夫妻俩算是老来得子,难免有些娇惯,但该报的课也是一样不少,只是相对于他姐姐,能偶尔偷懒一两次而已。
温若瑜也开口:“爸,算了,第一天来,都累坏了,听他拉上一个小时的琴,我们还怎么休息啊?晚上人家请客,咱们都没精神,显得多不礼貌啊。走吧,下去泡个澡,老祁说了,再有两天他就回来,二叔二婶,小姑,你们也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泡会儿温泉,小兴,快跟小楠去换衣服。”
温若兴看爸爸默许了,赶紧拉着堂姐回房间换衣服,他其实没怎么懂父亲的话,也不知道姐姐是到了什么样的人生高度。
他只知道,未来姐夫很有钱,给他买的都是非常贵的礼物,是爸爸妈妈都不舍得送给他的昂贵礼物。
姐姐的漂亮衣服也越来越多了,其他的,他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同,难道人生高度就是会有很多非常贵的礼物?可以来这么大的地方玩儿?
就为这个就要天天上课练琴?那这个很高的人生高度,好像也没什么好的。
这是孩子的想法,温家的大人们都对非常贵的礼物和来这么大的地方玩儿所代表的权势地位非常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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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培养下一代才是父母最明智的选择,要不是她妈妈从幼儿园一路盯到大学,从来都不放松,怎么能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温父语气真诚,在孩子教育这方面他还是非常认可妻子的功劳。
温二叔夫妻也很认可大嫂的精英教育理念,温二婶热情附和:“是啊,要不是大嫂,这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出息。可惜我们小楠,唉,我们家一没那些钱,二也没那个天赋,以后最多也就是跟我们一样做个普通白领了。别说像她姐姐,能嫁个在京城买得起一套房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温母很满意妯娌的大实话,笑着说:“这叫什么话,小楠是外貌差了点,可小姑娘还没长开啊,还是得多下些功夫。你们就这么一个孩子,不指望她以后指望谁啊,投资在孩子身上永远是不会错的。”
温母拉着弟媳妇的手,“她姐姐都要嫁到这样的人家了,以后还能认识不了几个条件好的青年才俊,到时候姐妹俩多来往,婚姻大事还不是轻松得很?都初中了,你们不能再这么放任了,孩子的学习一定得抓起来,你没个好学历,以后怎么去接触好圈子,怎么能认识优质的异性?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嫁个优秀的丈夫,这才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但前提,你得有相应的资本。”
看弟媳妇连连点头,她又一脸欣慰:“像我们若瑜,长相大气端庄,学历也高,气质也好,还多才多艺,关键是她自尊自爱。别看是这样的人家,我们若瑜的姿态也从来不低的,女孩子一定要自信自重,身家清白,才能收获到美满的婚姻。”
温小姑也笑:“是这个意思,我们小瑜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从来不乱来的,小姑娘能像她这么清醒的不多。看,这不就遇上好姻缘了,好多人奋斗几辈子也没这样的财富啊,我们小瑜二十多岁就有了,还得多读书,想法眼界就是不一样。”
温若瑜被说的不好意思,撒娇说:“哎呀,就别老说我了,不就结个婚嘛,找的老公有钱了点,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都没想理他,可他穷追不舍呀,我才答应先接触的。一点点物质诱惑就能沦陷的女人,那有什么金贵的?”
看向窗外,温若瑜一脸傲娇:“我是正经找男朋友,他要没下一步打算,那我才不跟他耗呢。一进门就要当后妈,那边三个不待见我,还好这个也不亲热,不然我都要再考虑考虑。”
温父微微皱眉,笑着训:“胡说,这都两家见面了,还考虑。当婚姻是儿戏啊?这个大女儿我也打听了一些,她早就在外面单过了,自己也挺有能力,不会跟那几个一样总跟你过不去的。那几个不就是私生子嘛,放心嫁,敢跟你作对就收拾,女婿还能为个私生子不给你这个太太面子?”
温母直接冷了脸,很严厉地训女儿:“才夸你两句就得意忘形,再考虑,你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人家?年纪小点的富二代是不少,可哪个是不靠着家里的?就算他有本事不靠着家里,他总有父母长辈吧?你一嫁过去就得伺候公婆,还得看他们一大家子脸色,这是你想要的生活?”
看女儿不说话,她又放柔态度:“女婿是大点,可你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啊,你是后妈,孩子你想管就管,不想管你就可以不管,主动权都在你手上,这不比嫁给那些小年轻苦熬个几十年还不一定能熬出头强?以后这种糊涂话,不能再说!”
想到这里的主人,温母又皱眉:“他这大女儿可不是那几个,一看就不缺心机魄力,你别在她面前卖弄小女孩的率性,稳重一点,少说话,多听。你不用得到她的好感,但绝对不能让她反感,否则,你这婚事他们家就该再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