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几乎是一从地上爬起来,余楚就给肖珩发了条消息,说:“哥我摔了,暂时不方便运动,明天不要叫我了。”
肖珩自然不能惨无人道到拖个伤员去运动,虽然他从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伤情的严重,但不方便就不方便吧,难得让他找到个理由,就不拉他来拖后腿了。
对于运动这事,只有不会走的孩子才有特权,还是差不多六点,呼呼迷糊着吃完早饭,就跟着大部队去运动。他才两岁不到,会走路也才不到一年,跟着跑了一路,回来喝着奶就开始打瞌睡。
本来哥哥姐姐要去上学,他还想也跟着,结果才跟着上楼的功夫就趴在肖珩怀里睡着了。
余楚睡到自然醒,溜达着到孩子们的房间,就看见自家儿子在大床上睡的像只翻了壳的小乌龟。他悄悄坐过去,问:“怎么今天到现在还没醒啊?”
肖珩小声说:“他都出去跑一圈又回来了,小孩子体力有限,累了就睡了。你真不是一般能睡,这马上中午了,你怎么不直接睡到晚饭再起来呢?”
余楚毫不心虚:“摔伤了嘛,不能动,你看,背还是青的呢。”为表示自己真的伤得很重,他还掀起衣摆让肖珩看。
肖珩都懒得看他,摆摆手说:“得了吧啊,你以前没摔过啊?装什么装。”
余楚得了个没趣,又放下衣服坐到肖珩旁边,小声说:“哎,你不是每天都得去送孩子上学吗?怎么今天没去啊?”
肖珩把玩具擦好放到垫子上,说:“祁蔓今天有事,就让她去送了,孩子在这儿睡着呢,总不能叫个他不熟悉的在这儿看着。我们这房间布置得还行吧?”
余楚仔细打量了遍,点点头:“这儿的房间是太大了,孩子单独睡晚上都害怕,这么聚在一起挺好的,呼呼昨天跟宁家睡的?”
肖珩笑着说:“是啊,小孩子还是凑一块儿高兴,可乖了,一晚上都没闹腾。你要不晚上也在这儿搭张床?”
余楚没明白:“我干嘛要在这儿搭张床啊?不是都睡得挺好吗?”
肖珩似笑非笑的,“是你有可能睡不好,三哥说要回城几天,小陌子也跟着回去了。你去跟方子挤啊?你乐意他也不乐意啊。”
余楚眉头皱了皱:“什么事啊?怎么还一起回去了?”
肖珩摇头:“好像是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吧,我也没细问。”
这客人就是秦吾离了很多年的前妻,冯如。
其实她去年就回来了,只是在外面忙也没脸回家,因为她的爱情还没战胜世俗之见,就先输给了小三。
她那画家老公跟她度过了将近十个年头,突然就跟别的女人跑了。为个样样都不如她的女人,他突然就失踪了,连带着家里的存款一起。
关于样样不如这事儿,秦吾真不敢苟同,这世上比冯如还不如的女人,真没几个,她老公都忍她九年了,还能再去找个比她还不如的女人继续忍?那得是智障吧。
智障能想着卷款潜逃吗?都逻辑不通。
看对面的冯如哭得梨花带雨,秦吾笑着说:“不就几百万嘛,你们老冯家随便墙角缝里扫一扫,也能有这个数啊。哦,我想起来了,你弟弟前年刚结婚,听说你那弟妹还挺会来事的,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少你口吃穿吧?”
冯如眼泪立刻收了,气愤地啐过去:“你就知道钱!我现在说的是钱的事吗?我说的是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说的是感情,算了,跟你永远说不明白这事!爸,我能在这边住几天缓缓吗?”
秦吾立刻打断:“哎,我跟你早离了,什么爸,叫得怪好意思的。”
郑三爷摆摆手,笑着说:“总归是当过爸的嘛,估计也好多年没叫她亲爸了,想拿我先练练,怕叫的时候嘴瓢了是吧?”
冯如忍不住笑了,娇嗔道:“什么呀,我就喜欢管您叫爸,您多开明啊,比我那亲爸强多了。”
郑三爷又一阵笑:“我这捡来的,他有亲爸担着,丢不了我的面子。也别怨你爸了,他就是身体太健康,这要早几年直接让你气死了,不就没以后那些事了嘛。可话又说回来,他要没了你怎么也能分几个亿吧?那你今天损失的可就不是几百万了,关键呢,你这损失完了也就完了。”
连陌低头忍笑,秦吾也有点臊得慌,俩兄弟都不说话了。
冯如也被郑三爷点的有些难堪,她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说了。
郑三爷也没为难小辈的意思,又说:“这人活着都得要点面子,你不好意思服软,也能理解。小吾,一会儿吃完午饭,你亲自送小如回去。也劝劝你那前岳父,都过去多少年了,让他别总跟自己较劲儿了。”
说到底,当年这婚事是他和老冯头一力促成的,俩孩子本来就没感情基础,婚姻失败,也不能都怪两个孩子。
这些年,双方都有了新生活,早该翻篇了,做夫妻,本来就得看缘分的。
冯家就没这么豁达了,当年是冯振国一眼相中了老郑家的干儿子,他觉得这小子有眼光有魄力,以后肯定能有一番作为,找这样的女婿不仅能让女儿前途无忧,还能帮扶下儿子,是再好也不过。
可这死丫头!为了个画画的她出轨还闹离婚,还闹到满城风雨就为让家里放她自由,真是前世不修,今生才摊上这么个女儿。
看到秦吾送女儿回来,冯家夫妻心里更加痛悔,这么好的一个女婿,这死丫头,非要去找个朝不保夕的窝囊废!
还爱情,真能过一辈子他们也就认了。可还不是混蛋一个,就那几百万,也好意思给卷走。不仅没本事,还眼皮子浅!真是丢了他们冯家祖宗八辈的人!
冯振国刚跟前女婿笑着招呼完,后一秒就成了冰坨子脸,对女儿不阴不阳地说:“呦,这是谁呀?怎么也跟着进门来了?”
秦吾笑了笑,没说话。
冯夫人推了推丈夫,小声说:“行了,都回来了,你,”
冯振国脸色更加不好,冷喝道:“回来什么?这家是她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的?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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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着,她才成今天这样!”
冯如转身就要走,秦吾伸手给拉住,说她:“你亲爸,说你两句怎么了?大小姐脾气这么多年了也没改一改,肯教你是心疼你,不识好歹!”
冯如扭头瞪过去,被秦吾眼神一压,又不情不愿地把头转回去。
转头,秦吾又跟前岳父说:“叔,这马上就过年了,她能去哪儿啊?谁让你们生了她呢,这孩子嘛,有好的肯定也有不好的,咱不能摊上个不好的就往外扔了不要吧?那老郑早把我扔出去八百回了。您也想开点,实在过不去了,您就当这也是捡的,不是亲生的您还要求什么?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都有出差错的时候。”
冯振国想起老友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套说词,他不由得笑了,摆摆手说:“你走吧你走吧,真是,一句着调的也没有。跟你爸说,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别总窝在家里惦记他亲儿子的手指头。”
秦吾还是一副玩笑的口吻,说:“这话我可不传,本来注意力都在亲儿子身上,我这一打岔,不得都往我身上招呼。马上就过年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捡来的就剩这点自由了,我再自己给作没了,不是哭都没人可怜。”
冯夫人也忍不住笑:“你这小子啊,好在是有个小的挡你前头了,不然就你这张嘴,长到七十也逃不了一顿揍。”
看向女儿时,她也没个好脸色,训道:“你这什么脸色啊?自己到外头任性胡闹,现在吃大亏了,你还怪上我们当父母的了?当初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你但凡听进去一个字,你今天能活成这倒霉样儿?回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在外面野惯了,规矩都忘了?家里一堆的事,偏赶在这时候回来,你就是生来讨债的,也得看着点时机场合吧?你要不乐意回这个家,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当我还多乐意管你了。”
秦吾下意识去拉冯如,可对方已经站起来了,还张嘴就是一通呛:“是!我给你们丢人了!我对不起你们精心的培养,我没找个有钱男人满足你们门当户对的虚荣心!十年,我都十年没回家了,干嘛呀?一个个就讽刺挖苦,我讨债?”
“我还给你们的还不够吗?从小到大,你们说什么我没听?二十多年,我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让你们有脸有面的女儿吧?才十年,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怎么了?是,我眼瞎!我看错了个男人,所以我就该死吗?”
她狠狠擦掉刚掉下的眼泪,指着秦吾说:“别人家,做了什么都有长辈兜着,吃了什么亏都有人护着,我呢?!顺着你们的意,我就是宝贝女儿,一不顺你们意了,就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异国他乡,这些年我好过吗?”
冯如气哼哼拽住行李箱,“从去年到今年,我四处奔波,我好过吗?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想回来看看,是!这不是我家了,我是客人,我回来得提前打报告,下帖子,没提前三五周约,是我失礼了!我谢谢你们,我贸然前来,你们还能拨空接待我,真对不住,我打扰你们一家子天伦之乐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