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树林里,三大五小分散着静悄悄前行,还时不时互相打几个手势暗语,跟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似的。
这三大就是肖珩、余楚和连陌,五小分别是宁家、融融、苗苗、潼潼、和优优。
其实抓兔子根本不用这么严谨,马场里的兔子祖祖辈辈在这儿生活,有些兔子从出生到成年都未必有机会遇上一回人类,它们根本不知道要躲着人。
这里也没它们的天敌,食物也很丰富,根本没什么好操心的,就都很淡定从容。
但肖珩是个演员,他很有表演欲,就爱把随手一拎就能逮到一只的兔子设定成外面那种非常难捉的纯野兔,每次带着孩子们进来都要把氛围渲染到极致,就是现在这副场景了。
一个呆笨笨根本没有逃跑迹象的兔子周围,八个大小不一的人类在严格进行着细致严谨的捕猎计划。
树林外面,秦吾看里面那一伙人说:“这都什么毛病,不是笨兔子吃多了,脑子都兔化了吧?傻不傻呀?”
呼呼却小声嘘,悄悄说:“干爸,小声,兔子听到就跑了。”
秦吾无声地笑,觉得这孩子跟他爸一样,都忒好忽悠。
结果甄富丽也在旁边说:“兔子不能这么抓,得下套,我小时候上山都下套,有时候还挖陷阱,光抓抓不住的。呀!还真抓到了。”
呼呼也在林子外面小小声欢呼:“哇!抓到了,干爸,抓到了,潼潼姐姐好厉害。”
秦吾配合着点头:“嗯,好厉害。”
就在甄富丽说话的功夫,今天的第一只兔子被潼潼扑到了,里面的捕猎小分队一阵无声欢呼,又开始向下一只兔子围去。
“男人,多大都是孩子,表姐夫,你是不是也想去啊?”祁蔓看旁边的表姐夫带着他小外甥在朝林子里张望,突然打趣了一句。
应庄是真想去,可老婆在旁边坐着,他又得装作不在意:“我不想,就和宝,他想去,是吧和宝?”
和宝脸上罩着个口罩,小孩趴在靠背上眼睛都没从林子那边移开,点点头说:“可是我感冒了,不能在雪里扑,二姨,等我感冒好了能再来吗?”
佟清坐在炉火边悠闲的翻着书,漫不经心道:“可以。都过来烤会儿火,又看不到什么,伸着个脖子干嘛呢?”
应庄只好拉着小外甥对着亭子当中的炉火坐着,但一大一小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往林子那边瞥,其实他们两个都想进去抓兔子。
一大一小脖子都转累了,林子里面才传来说话声,潼潼扯着小奶嗓大声说:“我们抓了十五只肥兔子,还有一只野鸡,大获全胜!”
这时候钓鱼组也从船上下来了,蒋方和曾宵一人手里一个鱼篓子,蒋方摇晃着手里的鱼篓子问:“嫂子,这鱼在哪儿收拾啊?”
祁蔓指着旁边的水房,“在那边收拾,内脏垃圾扔旁边的厨余桶里,一样往左是热水。刀有吗?”
蒋方点点头:“有,哇!你们这收获可以啊,一串串的。这兔子也太肥了!”
潼潼抱着自己手中的大灰兔子,兴奋地说:“我扑的,我扑到五个,房子叔叔,我厉害吗?”
蒋方走上前接过小丫头手里的兔子,笑着说:“厉害啊,这还挺重的,一只都能烧一盆了。你这还抓这么多,吃不完的吧?”
潼潼贴心说:“给房子叔叔一只带回去吃啊,还有章太公一只,佟姨婆一只,还有姥爷一只,太叔公家三只,太太叔公一只。我们就七只,勉强够。野鸡是送给文彬哥哥的妹妹玩儿的,宁家特意给她抓的。妈妈,我厉害吗?”
祁蔓摇摇头,走出去拍拍女儿身上的雪和草,“厉害。瞧这扑的,优优,你也过来,把外套脱下来,穿上这个。”
优优也说:“祁蔓阿姨,我也扑了五个。”
祁蔓也夸:“也好厉害,看来你俩是主力啊。”
给两个孩子换好衣服,她又冲后面跟来的三个大的招手:“宁家,融融,小苗,都过来把外套换了。瞧这雪钻的,都到里面了,一会儿化了都得着凉。”
她把两个孩子换下的外套甩了甩雪沫子,又把其他三个孩子的外套给递过去,问:“你们又有什么收获啊?”
宁家摘下帽子和口罩拍了拍,说:“我就抓了只野鸡,剩下五只,两只是融融抓的,三只是小表叔抓的。”
章若接过大儿子脱下来的外套,冲后面三个大人笑着说:“合着你们三个就去凑了个热闹啊?”
肖珩笑着说:“我们就是一辅助,孩子们是主力,抓兔子这种乐趣,在孩子身上才能最大化,是吧?都开心吗?”
孩子们纷纷点头,连亭子里玩耍的小夏和小新也盯着兔子双眼直放光,呼呼趴在秦吾怀里也发声:“干爸,我也想去。”
秦吾拍拍干儿子脑袋说:“雪那么厚,你腿太短了,进去都走不动,怎么扑啊?”
应庄也劝外甥:“等你感冒好了,二姨父专门带你来,到时候约融融他们一起,多扑几个回去给姥爷下酒,再收拾几个给爷爷奶奶快递过去,好不好?”
和宝咳嗽了两声,勉强答应:“好吧。”
融融换好外套又给自己消好毒,才走进亭子里坐下烤火,也说:“和宝,你只是感冒了,还有好多能玩儿的呢,下午我们去打篮球吧,带上我们小新新,新新,哥哥带你去投篮好不好啊?”
新新用力点头:“好!哥哥,我也想摸兔子。”
融融拍拍弟弟的头,“兔子是野生的,身上有细菌,可能还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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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病毒,传染到人身上就要生病的。你们看和宝哥哥,就是被传染了,他多难受啊。你还小,小夏更小,抵抗力都弱,也会被传染的,都不能摸。”
小新和小夏看了眼蔫头耷脑的和宝哥哥,都懂事地点点头,“好吧。”
融融看两个弟弟都很懂事,又许诺:“明天我去给你们买个兔子玩偶,这么大的,”
他双手往外,比了个比两个弟弟还要大的兔子体型,说:“给你们抱着睡觉,怎么样?”
新新拍拍手,“好哎,哥哥,有这么大的兔子吗?”
融融肯定地说:“有,没有哥哥给你做一个,肯定有这么大。”
小夏就傻乐:“大兔子,哥哥,要大兔子。”
融融坐到靠椅上,搂过小夏弟弟:“哎呀,小夏说话好快啊,蔓蔓,他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
祁蔓挂好几个孩子的衣服,走过来说:“前几天你好看哥哥带他去山里吹冷风了,可能是外部环境太恶劣,激发了他的语言功能,突然就会说了,还很流利。”
章若也笑,凑过去揉着小夏的脑袋:“肯定是爸爸天天教,扛不住压力了,才说几句让他高兴是吧?”
小夏又笑:“爸爸,高兴,干妈,亲亲。”
章若隔着两厘米对着孩子额头亲了一口,“干妈化妆了,不能亲到小夏的脸,你爸爸要把你的小脸儿给擦破的。”
这话刚好顺着风被过来的肖珩听见了,他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天冷了病毒比较活跃,我是防病毒,又不是防您那化妆品。随便亲,我保证不擦,就让他顶着口红印。”
章若摆摆手:“小男孩,沾什么脂粉呐?长大了容易女气。我们家小新就指着他哥跟他爸带,小男孩只要断了奶,就不能太依赖妈妈,多跟男性长辈待一块儿,气质能硬朗些,性格也会更加独立。你就不如祁蔓能放得开手,小夏体质是稍微弱了点,但也没到这么仔细的地步,让他自己适应,孩子都有适应能力的。”
祁蔓在一旁笑,肖珩则是无奈:“她但凡肯紧紧手,我也不能紧张成这样,去年潼潼感染了流感,她都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注意隔离,还跟我显摆说她体质好。我们小夏不能学他妈妈,他体质不好,得多注意。”
祁蔓抬手拍他,“我还怎么紧啊?孩子成长就像打仗,他得化守为攻,主动去跟周围环境较量,像你一层层盾牌防着,多没意思啊。看潼潼,那手法多利落,这丫头以后在野外不会饿死了。”
肖珩转头一看,瞬间头大起来,冲水房那边问:“潼潼,你在干嘛呢?”
潼潼忙把手里剥到一半的兔子一扔,双手往后一背,转身对她爸爸说:“房子叔叔不会剥兔子,我在教他,我没有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