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队长到底是农场的大队长,也是保卫科的科长,不能一点都不留情面。
贺隽夏笑道:“要不您买条狗回来,我来帮您训练。”
吴队长眼睛一亮:“可以啊,能不能再麻烦和我一起去帮我掌掌眼,我就相信你的眼光。”
他不是光嘴上说,是真的想给保卫科养条看门狗,毕竟有些时候狗比人有用多了。
贺隽夏点头,态度热情:“没问题,您有时间随时来找我。”
吴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是太麻烦你了,我和你爸一辈,叫我吴叔吧,什么您不您的,听起来怪别扭。”
贺隽夏笑:“不麻烦,吴叔,能帮上你的忙就行。”
几人说说笑笑地来到田里,芝麻纵身一跃跳上田坎开始奔跑巡逻,鼻尖呼出白色的热气,没过一会就跑出去数十米远。
贺隽夏拆了颗水果糖含在嘴里,开始用木棍敲打手里的铁盆制造磨人的噪音。
转眼间,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万丈霞光绚烂夺目,贺隽夏眯起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终于结束了。
贺隽夏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狗似主人,芝麻睡的速度比他还快,几乎是一趴回狗窝就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地里的农作物终于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
接近零度的气候带来刺骨的寒风,贺家村的人们却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卖力地挥舞着锄头挖出一整季的收获,完全不畏惧冬季的霜雪。
“多少多少?”
一个人迫不及待地问。
“208斤。”负责记录的贺隽秋看了眼称上的数字问:“还有没有没称的,这亩地的土豆称完了吧?”
“没有了,加起来一共多少斤?”
贺隽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片刻后抬头高兴道:“一共1326斤。”
人群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虽然亩产一千三放在以前算不上多,甚至可以被称为减产,但今时不同往日,经历过雨灾又要面对严寒,能取得这样的数字绝对是所有人辛勤劳动的成果。
说一句大丰收也不为过。
幸福快乐的气息蔓延至农场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为终于到来的丰收欢呼。
几天后,一袋袋还挂在泥土的土豆红薯被运往县城,种植小组的员工们也获得了额外的提成奖励。
大部分人都选择将得到的红薯土豆卖出去换成钱,贺隽夏家随大流卖了些白菜。
本来曾秀平和其他人一样,想把这些作为提成的红薯土豆等全卖掉,但被贺隽夏制止了。
因为许丽已经明里暗里提醒过很多次,说自己担心未来的天气情况,让他们先把粮食囤着,不要把粮食卖出去。
得知许丽是重生者后,贺隽夏就非常重视她的话,自然不可能把家里的粮食卖掉,哪怕他们家囤的食物不少。
要不是担心太显眼,怕特殊时候遭人惦记,贺隽夏一点都不想卖,反正他们家房间多,还有地窖,放几百斤红薯土豆轻轻松松。
*
冬天是万物沉寂的世界,贺家村的热闹却从未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停歇。
虽然地里的作物卖出去后种植小组的员工们得到了一个七天小长假,但七天过后他们又立刻忙碌起来。
南方的冬天是法术攻击,气温最低也不会低于零下五度,非常适合耐寒作物生长,也只适合耐寒作物生长。
贺隽夏低头往手套里吐出一口热气,冰冰凉凉的手被热气环绕,总算有点活过来的感觉。
好冷,耳朵好痒。
贺隽夏忍不住伸出手指挠耳朵,他的两只耳朵都长了冻疮,痒的时候能叫人发疯,偏偏还没有什么治疗的好办法,只能等天气暖和后冻疮自己消退。
贺隽夏叹了口气。
他真傻,真的,买过冬物资的时候不注意,居然买的是不遮耳的帽子,现在遭报应了。
贺隽夏继续往手套吹热气,出门时忘记贴暖宝宝,手一直没暖和,冰冰凉凉的,可千万别再长冻疮了。
贺隽夏痛苦地想着,注意到旁人投来的羡慕的眼神又默默叹气。
他们家的情况还算好,村里比他情况糟糕的大有人在,有些人手上、脚上、脸上、耳朵上都长满了冻疮,发作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痛苦。
总感觉今年冬天冷得过分了。
贺隽夏来到村里废弃了好几年的村小,这里已经被改造成活动中心,放着有一些简单的运动器材。
不过他今天不是来玩,而是来参加农场的年终总结大会。他和曾秀平都评上了劳模奖,听吴队长说负责人设置了一笔丰厚的奖金。
贺隽夏满怀期待地走进几间小学教室打通后改成的会议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冰雪带来的寒意。
贺隽夏来到写有自己名字的椅子上坐下,这边是专属于获奖者的位置,他左边是许丽右边是曾秀平,都是他熟悉的人。
没过多久,所有人到齐,主持人站上台宣告年终大会正式开始,首先请……
贺隽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不怪他想睡觉,实在是台上讲话的人都是没啥心意的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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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话,会议厅里又坐着近三百人,关着门和窗户导致二氧化碳含量过高,就是不想睡的人也要迷糊了。
“起来起来,到我们了。”
曾秀平用胳膊肘碰了喷儿子,小声把贺隽夏叫醒。
半眯着眼睛实则在睡觉的贺隽夏晃了晃脑袋,用力掐了把手腕让自己清醒过来,跟着大部队一起上台领奖。
获得劳模奖的员工共有10位,评选规则主要是看员工在雨灾期间的表现和平时的出勤率(保卫科不参与评选)。如果不是贺成材和他徒弟时常被县里召去建房子,他应该也能评上。
贺隽夏握着手里的百元大钞,头脑彻底清醒,脸上的笑容比花还灿烂。
但他已经是获奖的人里表现得比较冷静的那部分,有些情绪激动的人甚至当场抓着负责人的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感谢的话。
领完奖下去时,贺隽夏看见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红红的,连曾秀平也不例外,倒显得他像个异类。
贺隽夏:……
贺隽夏努力回想这辈子最伤心的事,让自己的眼睛也变成红色好融入集体。
贺隽夏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哭。
虽然奖励是100元现金和一套保暖用品,全部换成钱差不多是大家两个月的工资,非常丰厚,但也不至于让人激动到哭出来吧。
可是看大家的模样也不作秀,更像真情实感的流露。
表彰大会结束后各回各家,贺隽夏好奇地问曾秀平原因。当然,他没傻到直接问曾秀平为啥哭,而是用其他获奖者做筏子,不着痕迹地引出自己的问题。
曾秀平笑着没说话,她轻轻抚摸着手里作为奖品的百元大钞,眼里是说不出的自豪和喜悦。
刹那间,贺隽夏恍然大悟。
这是被他人承认,被他人认可的喜悦,就像曾经贺成材的几个徒弟登门送拜师礼时,贺成材的眼泪那般。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而身为年轻人的他见识过太多太杂的网络消息,早已不需要一个劳模奖来证明自己,自然感受不到其他获奖者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过即使没有对劳模奖发自内心的喜悦,贺隽夏也依然为曾秀平和现金奖励高兴。
对了,还有保暖用品。
贺隽夏拿出保暖用品里的帽子,是用毛线织出来的帽子,针脚细细密密,还带了耳遮,摸起来非常舒服。
看来他的旧帽子可以退休了?
不过毛线织成的帽子是松紧款式,而他的旧帽子是加绒的军帽款,比起毛线帽更加保暖。
选择整体保暖还是耳遮是个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