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慌忙上车。开车绕了一圈,正好碰到齐梦被门卫赶出来。
“你怎么样?”徐良才第一个拉开车门冲上前。
“你们怎么过来了?”齐梦将书包背好,语气困惑。
找到了人,徐良才仍心有余悸,“找你啊!你下次可不要乱跑了!我们和队长都急坏了。”
“我没有乱跑。”齐梦似乎对徐良才的到来有些意外,“我是在按照自己的节奏寻找真凶。”
何亮道:“所以你就擅自行动?别自己栽了进去,还给队友添麻烦!”
“我行动前严格评估过,不会给任何人造成麻烦。”齐梦语调没有半点起伏,“况且如果你们在,混不进去。”
何亮嗤笑一声,这么说起来还是他们挡了路?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安局长办公室退货。
“老大,喝口水消消气。”魏琪连忙从车载冰箱中掏出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过去。
“我没心情喝。”何亮推开水,手刹一松便启动车辆。
“你的心情平复了吗?”齐梦问,好像何亮刚才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何亮从牙缝里挤出声:“有话就说。”
“我判断凶手还没离开。”齐梦道。
“什么?!”徐良才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他在看着我们。”齐梦浑然不知自己说了多惊人的话,坐到车后座上,“就像黎簌死时,他站在高处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
徐良才整个人都懵了。
“你的意思是还有从犯,黎簌死时,他就在高处看着?”刚才因齐梦乱跑而生的怒气骤然消弭,何亮满心满眼里只有案情。
“不!”齐梦否认,“他不是从犯,而是整个计划的制定者,负责执行的司机只是他手中的刀而已。纵观黎簌案的死亡过程,凶手心思缜密、极度自信,这种人往往高高在上,享受掌控全局和愚弄弱者的乐趣。而我们今日的行动,毫无疑问的扩大了他的成就感,他一定不会错过。”
“啧!”徐良才舌尖抵在牙龈上,冒出一句分外贴切的评价,“变态啊。”
“你觉得他最可能在哪儿?”何亮目光直视前方,车辆行驶的速度放慢。
“最能俯瞰全局的位置。”齐梦端正坐着,语气加快,“不会是我刚去过的的施工地,那里的最佳观景点我已经上去看了,没有人。”
“剩下的位置就只有一个。”车速赫然加快,乘车的三人因惯性后仰,抬手拉住车顶扶手稳住身体。
刺耳的轰鸣声后,车辆稳稳停在大桥上,再往前,是因施工暂停而设立阻拦板。
何亮飞快的开门下车,拿出手机,通过相机的放大功能对准对岸,摄像头焦距不断增大调近。
7层楼高的建筑已经基本完工,静默伫立在江对岸,镜头中还没安窗玻璃的窗户里空空荡荡,只有窗台上的半截香烟星火点点,似乎是在嘲弄警方的愚蠢和永远的慢人一步。
徐良才终于从后备箱里翻出望远镜,忙不送地了过来:“老大,用这个看清楚些。”
“人都跑了。”何亮关掉手机,有些泄气的用手锤了下栏杆。
“没事儿,老大,想开点。就算他没跑,我们没证据也逮不了人。”徐良才拿着望远镜宽慰。
何亮剜了他一眼。
“其实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魏琪用手腕框住徐良才的脖颈,把人拉回车上,颇真诚的建议。
何亮心情平复后坐回车上,“施工单位是哪家?”
“路建集团。”齐梦回。
“老大,这路建集团上上下下千余人,搜查令可不好开。”徐良才身体前倾扒着驾驶座,“哪怕只查管理,也有几十个呢。”
“不需要挨着查管理,只需要等日后工程完工,查一查那间办公室日后是留给谁的。出于方便日后回味的考量,他或许会留给自己。”齐梦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道。
徐良才扭过头:“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吗?”
“不觉得。”齐梦回。
何亮:“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突破口在哪儿?”
“黎晴案。”齐梦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分析,“我们得到的消息,H市警方定性为入室抢劫致人死亡,一般情况下暴力犯罪留下的线索会多于其它犯罪。”
“可是我们没有黎晴案的管辖权。”魏琪抿紧唇线,“根据保密条例,我们无权查询相关具体案件信息及证据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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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并案。”路有些陡,齐梦将钢笔扣住笔记本上握住防止滑落。
“理由是什么?两个案件案情完全不同,作案手法也不一致,唯一的相同点只有受害者的姐妹关系。”何亮问。
“还有犯罪目的。入室抢劫、黎簌消失的行李还有彭老师家里的失窃,无疑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齐梦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受害人掌握了对他们极具威胁的证据材料,他们想找到证据或者毁灭证据。”
魏琪发出灵魂一问:“那现在他们找到了吗?”
“不知道,需要根据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判断。”
徐良才惊呼:“还会有下一步?”
“如果没找到,必定会有。”齐梦回。
魏琪哀叹:“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都不算好消息。”
齐梦眼神移向何亮,映照在车后视镜中,“或许我们需要加快保护彭老师的人手。”
“我知道了。”何亮说着拿起手机,屏幕还没点开,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何亮按下蓝牙,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何亮的脸色骤变,立马靠边踩了急刹车。
“怎么了?老大。”徐良才护住被撞疼的后脑勺问。
何亮扭头看向齐梦,“彭老师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我去!”徐良才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
等齐梦一行人赶到医院时,医院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
齐梦怔怔看着彭老师的遗体。
已经申请了人身保护令,为什么人还是没有留住?
“想哭就哭吧。”魏琪垂眸凝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姑娘。
“我一定要抓住凶手,告慰她在天之灵。”压制住眼底的酸涩,齐梦握紧拳头道。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何亮拿着法医的鉴定报告,“身体内检测出了和黎簌一样的安眠药成分。”
而后痕检、勘验和技术的结果都报了过来:“能查询到死者近几日自行购买安眠药的记录。门窗紧闭,无外力破坏痕迹,脖颈处勒痕和床头发现的绳索一致。家中发现了两封遗书,一封来自黎簌,一封是死者自己写的。笔迹和DNA均还在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