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遥趴在床上睡得很沉。
被子一角从他身上不慎滑落下来,光裸的肩暴露在空气中,伤痕触目惊心地暴露在空气中。
beta没有腺体,如果alpha想要留下自己的味道,就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撕咬后颈的肉。
但显然这个熟睡的beta更可怜一点,咬痕蔓延到圆润的肩头,每一个都留下很深的血色痕迹。看起来,他并没有被alpha好好对待。
傅晏淮已经洗漱结束,他走到床边看了眼还在沉睡的beta,不动声色皱了下眉。
傅晏淮故意在鹿遥上方松开手,止咬器掉到裸露的肩膀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鹿遥惊醒。
卧室内弥漫着冷调的木质香气,鹿遥茫然眨眨眼醒过来,他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嗯?”
看清站在身边的人是傅晏淮,鹿遥下意识迅速坐起来,他应该醒得比傅晏淮早一点的。
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他腰间的肌肉,鹿遥身上酸软得几乎坐不住,他悄悄吸口气忍住,“对不起,我起晚了。”
傅晏淮现在心情不算很好,易感期没有过完,欲求不满总是让人感到烦躁。
他简短提醒鹿遥,“止咬器。”
鹿遥咬住唇不再多言,他低头摸到手边的止咬器,处于易感期的alpha一定要戴上止咬器才能外出,但傅晏淮极其讨厌戴止咬器的束缚感。
他陪伴傅晏淮度过三次易感期,现在鹿遥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傅晏淮易感期时的脾性,止咬器需要哄着才能戴上。
鹿遥小心翼翼看向傅晏淮,“好。”
鹿遥跪坐起来凑近他,止咬器贴到傅晏淮脸上,束缚绳绕过耳后,最后扣紧扣子。
易感期的alpha脾气很坏,昨晚他没能完全发泄掉无处释放的信息素,早上起来又要戴上止咬器,此刻的傅晏淮心情更糟糕了一点。
鹿遥尽量不让自己和傅晏淮对视,他专心致志只盯着傅晏淮被遮住的下半张脸,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薄唇。
“晏,傅总,戴好了。”
名字是易感期上/床才能叫的,平时鹿遥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喊傅晏淮傅总。
奇怪的,亲密又生疏的关系。
止咬器戴好后鹿遥就重新退开了,他以为自己的脸红并不明显,但傅晏淮的眼底还是浮上不耐。
傅晏淮好像天生就不喜欢其他人的接近,s级的alpha拥有过于强烈的攻击性,凶悍的信息素会平等弄伤每一个亲密接触的人。也是这个原因,傅晏淮没有办法接受omega的抚慰来度过易感期。而且,他也很厌烦自己身上出现其他人的味道。
至少这个beta还算干净,一块廉价听话的小点心。
傅晏淮站在镜子前侧头调整领带,他的头发都被撩起一丝不苟地定型,眉眼凌厉,独属于s级alpha的强悍和凶戾尽数显露出来。
鹿遥抱着被子愣愣跪坐在床上,镜子里的男人俊美又满是疏离感,190的身高再加上常年健身,鹿遥在他身边站着都能显出点娇小的感觉。
鹿遥盯着的目光实在太明显了,alpha无法忽视这样羞怯又饱含爱意的眼神。
傅晏淮忽然透过镜子准确看向鹿遥的方向,“你在看什么?”
鹿遥狼狈低下头,他讷讷道,“没有,我…”
“你身上伤口有点严重,自己处理一下。”
这个对话还是太超过了,鹿遥的脸瞬间涨红。他一声不吭地退缩到一边,下床的时候还不小心被被子绊了一下,他窘迫地试图挡住自己的身体,弯腰从地上捡起坏掉的衣服。
傅晏淮没有理会鹿遥的狼狈,他赶着去公司,他要在易感期的间隙把公事处理好,“我会在晚上九点到家,你记得把时间留出来。”
“好,我知道了。”
卧室门不轻不重地关上,鹿遥赤脚踩在地板上有点凉,他勉强把衣服穿好,临走前从柜子里翻出新的床单被罩换上。傅晏淮不喜欢自己卧室里出现其他人,鹿遥习惯了这一套流程,并且通常他也都不会在傅晏淮的卧室过夜,昨晚是个意外。
鹿遥整理好傅晏淮的卧室后就匆匆离开,他也要赶着去甜品店上班。鹿遥此刻十分庆幸自己昨晚拖着身体去浴室清理过身体,不然今天一定会不舒服,还要抽出时间来洗澡。
鹿遥回到一楼角落的客卧后先翻出来一个很破旧的饼干盒,里面装了针线,鹿遥仔细地把破损的位置缝好。
他名义上是傅晏淮的伴侣,也只是名义上,鹿遥没有资格要求傅晏淮做更多。
鹿遥把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针线缝在衣服里面,表面看着不是很明显。
“缝好了。”
鹿遥轻声喃喃,“但有点脏了,今晚回来洗一下,明天再穿吧。”
鹿遥真的很困,但从别墅区到市中心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必须得出门了。
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如果从别墅的正门出去的话,势必要经过客厅,那就要面对管家和佣人古怪的眼神。鹿遥通常都选择绕大半圈到别墅侧门,走到最近的共享单车扫码位。
夏天早上的阳光就已经很刺眼了,鹿遥今天走得格外疲惫,他的后颈酸胀得难以忍受,腿也沉甸甸的走不快。
昨晚还是睡得太晚了,不过beta承受alpha信息素也的确是会有一些不适,鹿遥抬手按按自己的脖子,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甜品店在开门前要做很多准备工作,迟到了会扣工资。
先骑共享单车,再坐一班公交,最后再走一段不太远的距离,85°C甜品店就到了。
甜品店十点三十准时开门,鹿遥气喘吁吁到店里时刚好九点,没有迟到。
鹿遥是到的最早的店员,他挨个把机器启动,把原材料清洗出来切好备用,检查奶油,制作蛋糕胚。
这家甜品店在京城还算有名,最开始做的也是平价生意,但从今年开始,高端活动的订制更多了。
鹿遥有高级甜品师证书,但是傅家当然也不会允许鹿遥整天在外面卖蛋糕,这太丢豪门的脸面了。
可鹿遥没有办法,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
夏时越进店的时候,鹿遥已经烤出来一部分的蛋糕胚,他在看今天的面包订单。
“又是你最早到。”夏时越放下背包开始换衣服,他为鹿遥打抱不平道,“明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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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说好了每周值班人选要轮换的,马扒皮就知道逮着你一个人薅。”
“算了。”鹿遥把订单列表贴到冰箱门上,“值班每个月多给奖金,也不算白做工。”
夏时越的表情很无语,“一个月三百块,三百块在京城够干什么,他根本就是看你好欺负。”
马颂看准鹿遥听话,用起他来毫不顾忌。不过好在甜品业内普遍的规矩是谁做的给谁分成,鹿遥主要靠客户订制赚钱。
夏时越说完又看着鹿遥恨铁不成钢道,“你脾气太软了,这样会挨欺负的。”
夏时越搞反了顺序,不是因为鹿遥温吞才挨欺负,而是因为他从小被欺负得多了,才有了现在的好脾气。
鹿遥垂下眼,他知道夏时越是真心对他好,“下周再给我排的话,我会拒绝的。”
一来这个月已经给过鹿千星零花钱,鹿家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二来…
想起傅晏淮,鹿遥的脸色微红,最近傅晏淮易感期,他实在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现在站在这都腰酸背痛,但是做点心还要弯腰一整天,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
夏时越脸色稍霁,他犹豫一瞬又道,“不然这两天就让你的alpha来送你吧,就算工作再忙,送你上班也应该能抽得出时间啊,只是这两天而已。”
如果人真的有心,怎么会抽不出时间认真对待自己的喜欢的人呢?夏时越不太喜欢鹿遥的这个alpha,他从鹿遥口中寥寥的信息中拼凑出了一个不怎么负责的伴侣。
傅晏淮没有过问鹿遥工作的事情,鹿遥猜测傅晏淮是懒得理会。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如果傅晏淮真的问起来,鹿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能说什么,说尽管傅晏淮已经给了鹿家一大笔金额和郊外的一栋小庄园,但鹿家还是没有钱,想要钱。
傅晏淮已经足够看不起他了,鹿遥不需要再从傅晏淮眼中看到更多的嘲讽和不屑。谁都不会想看到喜欢的人这么看自己的。
鹿遥只是垂下头含糊道,“我回家后问问他的意思。”
鹿遥这幅样子显然是没有把夏时越的话听进去,夏时越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鹿遥笨拙地安慰他,“我真的没事,下周我一定会申请休假的。”
马颂是老板,他通常都是下午才到店里,上午客户订单少,所以只安排了鹿遥和夏时越两个人,上午是工作最轻松的时间段。
今天的顾客订了一块焦糖慕斯蛋糕,熬糖浆需要不停搅动,鹿遥刚刚开始工作,手臂就疲累得抬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鹿遥身上都又酸又疼,他抿唇专注看着锅里的糖浆。
他以前曾经给傅晏淮做过一次焦糖布丁,他记得那次傅晏淮还夸奖了他,说布丁很好吃。
虽然那可能只是因为恰好赶上了傅晏淮心情好随口一说,但鹿遥还是记得很清楚。昨晚傅晏淮说他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那个语气听起来比今天早上温柔许多。
鹿遥想了想,在做订单的空隙冷冻了一份焦糖布丁。
他带着小小的雀跃关上冰箱门,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傅晏淮应该也会一点点喜欢上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