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可是,我、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喜欢。”

    鹿遥的脸紧紧埋在枕头上,傅晏淮压着他的后颈,鹿遥在空隙中艰难地试图抬起头喘息。

    傅晏淮凑近他的颈间嗅闻,鹿遥抓皱了床单。

    “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

    傅晏淮很显然不在意什么焦糖布丁,他在意自己的标记短短十二小时就失效了。这具身体上白冷杉的味道再次全部消失,他很不满。

    察觉到傅晏淮凑近他颈间的动作,鹿遥不安道,“等等,晏淮…”

    傅晏淮把鹿遥后颈上的腺体贴撕下来,露出触目惊心的咬痕。与此同时,浅淡的白冷杉味道融进卧室里浓郁的信息素中。

    但傅晏淮分明闻到了一点点和他信息素格格不入的气味,他握住鹿遥的手腕挑眉,“什么味道?”

    可能是焦糖,鹿遥小声回道,“大约是做甜品店时候沾到了什么。”

    傅晏淮用行动代替回答,他直接用白冷杉覆盖住其他,鹿遥的后颈上又多了一道咬痕。

    鹿遥头晕目眩地强忍着没有叫出来,信息素一股脑涌进身体的滋味不好受,尤其他又不是omega,beta承受信息素时异样感远大于快感,这种不适甚至盖过了伤口渗血的疼痛。

    鹿遥精疲力尽地趴在枕头上忍耐信息素在体内的冲刷,鹿遥白嫩的后颈上满是红红的牙印,几缕稍长的棕色发尾扫在上面,傅晏淮看着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夜晚才刚刚开始,傅晏淮漫不经心道,“明天不要出门了,易感期第三天信息素值达到顶峰,明天一整天我都在家。”

    鹿遥迷迷糊糊地想,还好他已经提前排好了休假。

    鹿遥还在努力适应体内的信息素,傅晏淮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直接身体力行地逼鹿遥痛呼出声。

    鹿遥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他低声恳求道,“我知道了,好疼,能不能…”

    傅晏淮觉得不能,鹿遥的哭泣反而恰到好处地安抚了他无处宣泄时刻涌动的信息素,到天色微微亮起来的时候,傅晏淮施舍给了鹿遥一个吻。

    准确地来说,是鹿遥实在太狼狈,让傅晏淮这样冷血的上流人士也微微生出了点不忍。毕竟鹿遥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是他搞出来的。

    落在后颈上的吻轻飘飘地像拂过一根羽毛,鹿遥晕过去又醒来,他恍惚看着透过厚重窗帘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亮,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傅晏淮的怜惜也仅限于此,他捏住鹿遥的下巴使他转过来,傅晏淮对上鹿遥含泪的双眼。

    “其实你和我还算契合,但鹿家的贪得无厌已经到了让我无法忍受的地步。”

    鹿遥的身体和精神都是紧绷的状态,他不知所措道,“我昨天接到了我妈妈的电话,但我并没有答应她的话。”

    傅晏淮平淡道,“你也不能答应什么。”

    鹿遥笑得很勉强,“是,我什么也没有说。”

    鹿钟光如果只是借和傅家的婚事为自己图一点便利,看在鹿遥还算听话的份上,或许傅晏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管。

    可是鹿家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不仅仅只是鹿遥的父亲鹿钟光,他的妈妈,弟弟,整个鹿家都像是趴在傅家的集团上吸血的水蛭。傅晏淮看着鹿遥,觉得自己当时挑错了人选。

    一个省心、乖顺,能帮他度过易感期的beta,这是傅晏淮的所有要求,但现在看起来,鹿遥给他添了很多不痛不痒却让人厌烦的麻烦。

    傅晏淮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鹿遥用尽全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你哭起来的确很漂亮,不过,这可不能抵得过房产、黑卡、画展、合作项目。鹿遥,你的屁股值这么多钱吗?”

    鹿遥把哽咽吞回肚子里,这次易感期傅晏淮的情绪格外不好,鹿家撞到了枪口上。他竭力平稳住声线,“对不起,我会叫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您的。”

    鹿遥含泪的双眼浇灭了傅晏淮的怒火,他凑近吻了一下鹿遥的眼睛。

    鹿遥瞬间鼻尖酸涩起来,他压下自己的委屈低声道,“那,我先走了。”

    他已经醒了,当然就也没有理由再在傅晏淮的卧室里停留。

    “嗯。”

    鹿遥脚步虚软踩到地上,在跌倒之前,傅晏淮搂着他的腰让他站稳。

    鹿遥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想哭,他低头捡起那个破损的甜品袋子,匆匆推门离开。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鹿遥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坏掉的焦糖布丁孤零零被抛弃在角落,鹿遥的呼吸滚烫。

    他应该到浴室清理后再睡觉,但鹿遥只是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或许是由于哭泣,鹿遥的双眼酸涩难以睁开。

    大脑混沌又清醒,最终还是身体的沉重让鹿遥接近昏迷地沉睡过去。

    屋内焦糖的味道一点点飘出来又消散,鹿遥的脸色又苍白逐渐变得通红,他紧紧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汲取温暖。

    鹿遥折腾了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他发烧了。

    傅晏淮的易感期症状在第三天最严重,不过前一天夜晚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傅晏淮补了一觉醒来后信息素值还算稳定。

    卧室内的焦糖布丁味道彻底被白冷杉覆盖,傅晏淮今天难得穿了居家服下楼。

    早饭时间已经过去,易感期体力消耗太大,傅晏淮直接点了牛排做午餐。

    绸缎的面料显得傅晏淮的面庞柔和了一点,他见到餐厅只摆了自己的那份午餐,随口问管家道,“鹿遥呢,还没醒吗?”

    “是。”管家恭敬地把切好的牛排摆到傅晏淮手边,“早上从您的卧室出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傅晏淮皱了皱眉,“去叫他。”

    他特意提前处理好公事空出来一天,可不是为了等鹿遥睡懒觉的。

    管家低头应了,随后脚步匆匆去敲了鹿遥的房门。

    其实这个房间是以前的杂物间,二楼以上是主人家的位置,鹿遥只能选择住在这里。

    “鹿遥先生,您醒了吗?”

    管家敲门的力道恰到好处,他预想中鹿遥慌慌张张来开门的景象没有出现,管家微微皱起眉,神情严肃地又用了点力。

    管家提高了一点声音,“鹿遥先生,傅总在等您。”

    房门内依然一片安静,管家敏锐意识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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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他知道一楼以及地下三层每一个房间的密码,不过出于礼数,他没有直接输密码开门。

    管家折回餐厅询问傅晏淮的意思,毕竟鹿遥是傅晏淮的人,管家怕贸然开门会引得傅晏淮不悦。

    傅晏淮面前的牛排只吃了一半,他干脆推开餐盘抬眼看向管家,“他的房间在哪。”

    管家知道这是傅晏淮想自己去看看的意思,他连忙道,“一楼左边尽头的那间。”

    傅晏淮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饭起身,现在没吃饱,但他有办法补回来。

    傅晏淮很少注意一楼的房间具体都有什么作用,对于鹿遥住在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他暂时没有什么感想。傅晏淮直接侧头问管家,“密码是多少。”

    管家报出别墅设置初始密码,鹿遥没有修改权限,所以密码没有变。

    傅晏淮直接进门,管家很有眼色地退在一边没有多看。

    眼前景象出乎傅晏淮意料,鹿遥身上还穿着早上乱七八糟套上的衣服,上衣衣摆被蹭得撩起来,腰间肌肤裸露出一大片,红色的掐痕显眼。

    鹿遥背对着门的方向紧紧缩成一团,傅晏淮先确认了一下管家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他示意管家离开。

    傅晏淮把门在身后关上,他走到床边俯视着鹿遥。

    发丝凌乱散落在鹿遥脸上,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被子被鹿遥踢到了另一边,傅晏淮没有动。

    “鹿遥。”傅晏淮的语气很平静,“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傅晏淮皱起眉大步走上前。傅晏淮站在床边把手背贴到鹿遥颈侧,滚烫的体温终于让傅晏淮吃惊扬起眉。

    鹿遥发烧了?为什么,以前易感期他都没有发烧过。

    傅晏淮坐到床上把鹿遥翻到自己这边来,鹿遥的体重很轻,傅晏淮很容易就改变了鹿遥的姿势,但鹿遥平躺后却浑身都抽搐起来。

    傅晏淮皱紧眉,干脆把鹿遥整个抱了起来。

    他做这个动作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和鹿遥婚后一共经历了三次易感期,每一次易感期都在增加傅晏淮抱起鹿遥的熟练度。

    如果鹿遥现在醒着,他一定会为此感到害羞,但现在他无知无觉地靠在傅晏淮肩上,炙热地呼吸喷洒在傅晏淮颈侧的腺体上。

    这种略带冒犯的初次体验让傅晏淮有些不适应,可他并没有松开手。

    他勾住一边的被子把鹿遥包裹起来,然后按响了房间内的呼叫铃。

    鹿遥不知道自己现在短暂得到了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昏迷中的鹿遥迷迷糊糊地闻到了白冷杉的味道,他安心地在傅晏淮怀里昏睡了过去。

    傅晏淮对对面道,“叫家庭医生过来,他发烧了。”

    得到回应后傅晏淮干脆地挂断了通讯,随后他的目光开始在房间内搜寻。

    最后他停在房间角落被扔下的那个破损的袋子上,傅晏淮隐约记得是鹿遥带回来的甜品。

    有焦糖的味道,应该是那个甜品散发出来的。

    鹿遥双眼紧闭,他在傅晏淮的怀里没有再发抖。

    傅晏淮低声道,“如果你是omega,焦糖倒是很适合你的信息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