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鹿遥磕巴了一下,“现,现在就走?”

    等等,现在是几点,傅晏淮怎么没有去工作?就算回鹿家吃饭,也可以晚上再去啊。

    傅晏淮轻轻按住鹿遥的头顶,把他的脸转向自己腕间的表,“看时间。”

    上午11:47。

    鹿遥睁大眼睛的时候形状很圆,傅晏淮心里泛起一丝痒意,他皱了皱眉道,“认真点。”

    鹿遥一头雾水,他明明很认真。

    鹿遥转回去看傅晏淮,“我起晚了,我去换一下衣服。”

    鹿遥的状态恢复平常,但傅晏淮心里不上不下的感觉并未消失,他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傅晏淮并没有退出去,而是道,“临时让助理买了几件衣服,去楼上把你现在穿的换下来。”

    鹿遥更加困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傅晏淮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管穿什么对鹿遥来说都只是小事,他跟在傅晏淮身后有些不解地小声问道,“昨晚不是请了服装师来吗。”

    傅晏淮不喜欢鹿遥那件灰扑扑的外套,他更喜欢看深蓝色的光滑丝绸从鹿遥身上滑落的样子,傅晏淮没有深究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原因,他只是直接给鹿遥订购了自己常穿的品牌。

    傅晏淮并未解释,鹿遥只好沉默。

    屋内两套衣服已经摆好了,傅晏淮回头扫了一眼鹿遥,“应该是你的尺码。”

    鹿遥上前低头拿起对着镜子比了一下,衣服上没有价签,但料子摸起来很昂贵,衣服上的标志他在傅晏淮的衣柜里见到过。

    鹿遥拿着衣服没有乱动,他谨慎道,“这个衣服…”

    “你的脖子怎么了?”

    鹿遥下意识抬手要盖住自己的后颈,但傅晏淮握住了鹿遥的手腕。

    平时鹿遥出了自己卧室都是贴上腺体贴的,今天太仓促没来得及。此时鹿遥的后颈看起来狼狈不堪,傅晏淮又不高兴了,“怎么回事。”

    傅晏淮这个语气就是又生气了,虽然鹿遥也不知道为什么,坏的又不是他的脖子。

    以前傅晏淮的冷言冷语鹿遥也没少听,但今天这短短的四个字却让鹿遥瞬间鼻头泛酸。

    他垂下眼克制着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傅晏淮冷声道,“医生给你的药膏呢,没有涂吗?”

    鹿遥无措地抬眼看向傅晏淮,他把这件事忘得很彻底,傅晏淮慢慢松开手。

    傅晏淮按铃吩咐管家送药膏,他平静道,“结痂的时候会痒,不要碰。”

    傅晏淮用指腹擦去鹿遥眼角不小心掉下来的一滴眼泪,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以前没有发现,你怎么这么爱哭。”

    鹿遥不仅脸红,心脏也砰砰急促跳动起来,他想说自己其实不爱哭,但在现在的情景下又无可辩驳。

    傅晏淮没有哄过人,通常都是别人费尽心思来讨好他,鹿遥轻而易举止住的眼泪和浮上的羞涩让他感觉很…

    感觉很好。

    傅晏淮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管家来送药膏的时候鹿遥正背对着傅晏淮坐在沙发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莹白的后颈和小片裸露的后背。

    傅晏淮听见动静回头,管家十分识趣地立刻垂下眼不多看,只是默默把药膏送了过去。

    傅晏淮紧挨着鹿遥,两人离得太近,浅淡的白冷杉气息闻得鹿遥晕晕乎乎的。

    “别动。”

    傅晏淮一只手臂从前面绕过,扶着鹿遥的肩,手指直接触碰到肌肤的感觉很灼热。鹿遥低下头,看见傅晏淮腕骨上戴着的表和停在袖口处凸起的青筋。

    药膏冰凉的触感让鹿遥稍微清醒几分,傅晏淮涂得很细致,白冷杉的味道逐渐浓郁起来,鹿遥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是傅晏淮的信息素吗?为什么他会闻到。

    冷敷贴将伤口都包裹起来,不得不说,伤口处理过后的确舒服很多。鹿遥忍不住小幅度动了动,他的脸颊蹭过傅晏淮的手指。

    傅晏淮向上掐住鹿遥的下巴,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了,鹿遥已经完全被锁进了傅晏淮的怀里。

    傅晏淮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哑,“你是在撒娇吗?”

    鹿遥的耳尖红红的,他小声道,“不是,我没有。”

    傅晏淮从鹿遥身后掐住他的腰,他用手比了一下鹿遥腰身大概的宽度,突如其来的触碰和手掌的热度让鹿遥下意识蜷紧手指。

    “衣服尺码没有挑错。”

    鹿遥像一滩快要热化了的冰淇淋,傅晏淮捏了一下鹿遥红通通的耳尖站起身漫不经心道,“换好衣服就出来。”

    直到傅晏淮离开,鹿遥才敢猛地深深呼吸一口,空气中的白冷杉味道没有变淡,是鹿遥已经适应了。

    为什么傅晏淮今天会这样…他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还会帮他上药,为什么会…

    鹿遥乱七八糟地套好衣服出门,服帖合身的剪裁细细勾勒出腰身,蓝宝石色衬得鹿遥很白。管家见到鹿遥眼睛一亮。

    鹿遥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和傅晏淮很相配,穿着这个颜色像是被傅晏淮完全纳入领地的所有物,如果傅晏淮有一个omega伴侣,那应该就是鹿遥现在的样子。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管家都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极具职业素养地道,“请从这边下楼,傅总已经在车上等您了。”

    鹿遥的心思完全不在衣服上,他听见这句话连忙道,“好。”

    鹿遥收起混乱的思绪,车停在别墅门外,管家替鹿遥拉开门。傅晏淮正坐在后座看着电脑屏幕,鹿遥坐进来后他才不紧不慢抬起头。

    傅晏淮的眼神是满意的,他随口道,“助理挑得不错。”

    把傅晏淮的喜好揣测得很清晰,鹿遥现在看起来是一块香喷喷的小点心。

    鹿遥坐稳后车就启动缓缓开出大门,鹿遥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鼓起勇气抬头对傅晏淮道,“刚刚你,为什么会…”

    手机震动声突兀响起,傅晏淮挑起眉。

    鹿遥手忙脚乱翻出手机,和这身新衣服相比,这个破旧的手机傅晏淮看着也很不顺眼了。

    来电的人不是鹿家的人,也不是夏时越,竟然是马颂。

    鹿遥瞬间想起自己还没有销假,他在接起来之前犹豫地看向傅晏淮。

    傅晏淮十分自然地直接伸手替鹿遥划开接听键。

    鹿遥的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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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出来,马颂就先在对面怒道,“鹿遥!你知不知道自己旷工多少天了,按照劳动合同,无故旷工是要赔付我资金的!给你十分钟,马上过来!”

    鹿遥没什么反应,傅晏淮的脸色慢慢变了。

    鹿遥是他的伴侣,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鹿遥提醒马颂道,“这三天是我应该有的假期,我的确忘了销假,今天您算我旷工好了,这个月的薪水扣除全勤和今天的工资,我要离职。”

    “离职?”马颂惊得一瞬间忘了继续要吼什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和夏时越约好的吧。离职申请要提前一个月提交,我批准后才能离职,不然按合同,我有理由向你提出赔偿。”

    鹿遥的眼神冷下来,“我不认为我们的合同有什么法律效力,马先生,员工和老板是双向尊重的,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店里的地方。”

    马颂不依不饶,鹿遥走了,很多单子都没办法再做下去,“你认为?你认为有什么用。就算合同不生效,起诉我也可以拖你几个月。鹿遥,你想好聚好散可以,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

    鹿遥眼中逐渐染上愠怒,傅晏淮轻巧从鹿遥手中拿出手机。

    “喂。”

    傅晏淮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单是听就能听出来这是个alpha。

    马颂卡壳了一下,“你是?”

    傅晏淮报出一串数字,“律师电话,本案全权委托律师代理。你起诉,我应诉。”

    鹿遥呆愣地看着傅晏淮,傅晏淮把手机递回到鹿遥眼前,他意简言赅道,“挂断。”

    鹿遥下意识抬手挂断。

    马颂还恼怒的声音立刻消失,车厢内重新安静下来。

    鹿遥终于反应过来,他结巴道,“刚,刚刚…”

    傅晏淮反问道,“你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吗?”

    鹿遥不知道傅晏淮这是什么意思,硬着头皮道,“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不和他打交道。”

    傅晏淮嗯了声,他垂眼接着看电脑上的报表,对话就此结束。

    鹿遥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经过,他忍不住攥紧手机道,“傅总,谢谢您刚刚帮我,那个律师…”

    傅晏淮抬起头,“马上就要到鹿家了。”

    “啊?”

    傅晏淮耐心提醒他,“你确定还要这么叫我吗。”

    傅晏淮的眼神别有深意,“这是我第一次陪你到鹿家吃饭,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在你的家人面前展现婚后生活的生疏。”

    这是什么意思,允许鹿遥光明正大地利用他吗?

    傅晏淮觉得这点小小的甜头无关痛痒,鹿遥后颈的伤看着挺可怜的。

    鹿遥脸红的时候眼睛总是湿漉漉的,他茫然道,“那应该叫什么。”

    车缓慢停下,鹿家到了。

    傅晏淮收起电脑,他下车后微微俯身对鹿遥伸出手。

    “到了,夫人。”

    鹿遥大脑宕机地把手伸过去,傅晏淮的手掌干燥又炽热,他收力握紧,鹿遥借着傅晏淮的手下了车。

    傅晏淮伸手揽住鹿遥的腰,状似不经意地擦过鹿遥耳边低声道,“你真的很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