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蒋小花紧紧捂着胸口,才意识到,对面站着个人。
指尖滑过自己的肌肤,终于发现裙子已经滑落了。
她堂皇的看着曲易池,缓了缓,等反应过来后,双手才立即交叉挡在胸前,眉眼一瞪:“不许看!敲门了又不说话,往那一站当兵呢,整得这么吓人。”
曲易池神色未改,启唇:“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随后,蒋小花不慌不忙将地上的裙子拿起来,因为知道身上穿着打底内衣和打底裤,重新穿好时,她又想起拉链的问题。
转身,背部朝向他,她扭头,眼睫敛了下,夹着声音说:“你看到的,我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你来帮我。”
曲易池仍然站着没动:“男女有别。”
蒋小花斜睨了他一眼:“哦吼,你都看光了。”
“你确定?”
轻飘飘的口吻,蒋小花唇瓣微撅,把头甩回去,自力更生才是硬道理,她站定,看着化妆镜,一只手揪着拉链顶端,另一只手捏住拉链的拉环,慢慢地往上拉。
就在这时,镜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轮廓。
她眼睫轻颤,感受到背后的温热,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拉环,而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松开。
默契相成,如当年。
湿热的气流轻扫她脖子露出的肌肤,随着拉链上升,在滚烫的体温相衬下,像一片冰无形中抚摸她的腰间。
曲易池清冷的双眸定定望着她,轮廓在灯光照耀透出细细的绒毛,他掀起眼皮,与镜子中的视线再次对上,眸色深邃而暗。
她的确长的干净又明媚张扬,甚至弹得一手好钢琴,读大学那会儿,蒋小花身边总有男同学在打转,不仅是她系里的,任何专业都有。
在收到暮之越故意发来的信息后,曲易池已经到了联谊现场活动的门口,蒋小花有和他说过,这次音乐专业负责举办,但她在现场,好像也不意外。
站在角落里,她笑了,眼尾上翘,媚得像只小妖精。
很勾人。
结果第二天,曲易池想去图书馆没去成,硬生生被蒋小花拉到别的地方去。
进房,蒋小花视线打量四周。
空间还算可以,床不小,都是酒店的气味。
“干什么。”曲易池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蒋小花回过头,看着他的神情似乎冷过冰窖,也没怕过,直接牵起他的手。两人走到床边,她个子不算矮,一米六九,踩着厚底鞋并且踮起脚,随意地撒娇道:“我们做吧。”
久久,她就听到他淡淡的笑出声,便说:“是没想到。”
同时,他坐到床上,拍了拍跨前的床面:“我没法去图书馆,居然在这儿和你做这档事。”
蒋小花凑上前,噘噘嘴:“你不觉得不做点什么,好像很浪费钱。”
曲易池唇角浅勾:“那是你主张。”
话音刚落。
蒋小花双膝跪在他跨前的床面上,嗲声嗲气地轻哼:“我还能自己动,但是这样做,你看起来很不像男人。”
道不清说不明溢出的欲望,是他们的四目相对。
不久后,曲易池抬手扶住她的腰,直起自己的腰向后坐了些,让她顺理成章坐到他大腿上。
他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肩骨,滚烫的呼吸一点点往上移轻扫着纤颈。
此时蒋小花微仰头,面颊浮现淡淡的绯红,眼眸迷离,就连意识似卷入半惚半醒的状态,耳边有人在说话,她抿着唇,感受到十分清晰的吐息。
声音暗哑:“那你别怕难受。”
***
拉链拉到尽头,只不过是一条短拉链,在灯亮下白皙的背部肌肤,而左边肩胛骨的图案尤其明显。
随之,蒋小花扭头看了眼,还伸手摸了摸拉链环,而曲易池则是拉来一张椅子,单手解开西装扣子,轻轻靠在椅背上,沉声:“是蝴蝶吗?”
这样一问,蒋小花怔了怔,转眼看向他:“你也觉得好看,是吧。”说完,肩头晃晃,自个儿替他重复了一遍:“好看。”
曲易池轻笑:“嗯,过几天就没了。”
“什么!”蒋小花立刻转身,试图通过镜子看看怎么回事,“那我还怎么出场啊,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心态要崩了,你负全责吧你。”
太过分了。
没想到被他发现是纹身贴,可是质量未必太差了吧,这才刚刚贴上去没多久,说掉色就掉色,还是曲易池告诉她的。
呜呜,丢脸死了。
蒋小花靠着化妆桌边沿,高跟鞋鞋头不小心碰到他的皮鞋,默默往回收,但皮鞋跟着动了一下,她并没发现,上下打量这个人。
然后抬着下巴,说:“我可没邀请你呢,见我要买票的,记得付钱啊,曲易池你可是律师。”
曲易池:“所以我不能来?”
蒋小花点点头,讲究一个明码实价。
“见过了,之前在八卦杂志的封面上,说你深夜买酒,还是买醉,记得不是很清楚。”曲易池站起身,漠然一笑,“我来找你经纪人。”
“那你进来干嘛。”
“是你叫我关的门。”
欸?
蒋小花眨巴着眼睛,突然有点哑口无言,随即抿住了唇,可一道低沉冰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我有领着你的门票,来见你。”
她垂下眼,心跳却漏了几拍。
倏地,门外工作人员喊了声,大概是准备出场了,他本来想说些什么,顿住,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找你的。”
等蒋小花抬起眼睫,只剩下门正在慢慢掩上,人影已经不见了,便双手撑着桌面,扭头。
蝴蝶为花死,花却随风飘。
然而,彩色的图案褪去半边的色彩,一半黑白轮廓的样子残留在肌肤上,蝴蝶如重生,又如凋零。
她笑了,用手撩了一下头发。
裙摆无风波动,便径直走出休息室。
***
独奏会才走到三分之一,曲易池从出口离开,手上拿着撕剩的票根,塞进口袋里。
这张门票是尤芷给他的,带着他进了后台,突然要处理事情,便叫他先去休息室等一会儿,可是并没有给曲易池拒绝的机会,明明走出休息室,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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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直接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还是走进现场里。
夜风吹得曲易池皱着眉微眯眼,坐上驾驶座后,便接了个电话。
瞬间,眉头拧得更紧。
车子驶过桥面,昏黄光晕浮在江上。
蒋小花结束最后一段,双手从钢琴上抬起,起身,拎着裙子朝向底下的观众,谢幕鞠躬,而底下几个粉丝手上捧着花束,拼命冲她招手。
“我亲手收花,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说完,指挥工作人员把花递给她,两只手已经拿不过来了,只好用小脑袋摇了摇,大声说:“谢谢你们能来。”
走下舞台,蒋小花突然定住身子,站在倒数第二节阶梯上。
尤芷看她:“高跟鞋鞋跟断了?”
她摇摇头。
米梨有些心虚挠挠脸:“可能怪我没帮她穿裙子,生我气呢。”
她还是摇头。
半晌,她用手摁在心脏的位置,砰砰砰的响,比起第一次登上国际舞台还要强烈。如今顺利演出成功,从第一个音符响起到结束,反而不敢置信的。
退款事宜即将发布的前半个钟,尤芷接到相关部门的电话,大致了解请来的新人把听到未落实的信息当成真的,所以当初交涉出现了一定的问题,就这样,独奏会依旧如期进行。
一下子心情犹如笨猪跳的疯狂。
由此为求补偿,主办方提供免费的赞助商品送给买票进场的粉丝,这才得以让蒋小花消气。
总之,幸运的天平倒向她了。
“耶嘿——!”
蒋小花踩在板凳上,两只手抓着酒瓶用力摇晃,清脆“扑”的一声,香槟木塞从里蹦了出来,泡沫顺着瓶身流下。给团队里的人倒完酒后,她一只手拿着香槟,另一只手举起酒杯,淡黄色的酒液在杯中轻晃。
她唇角上扬:“我先干了。”
“蒋小花,你别……”
尤芷来不及呵住她,她已经一口闷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酒没喝就提前发酒癫,现在喝了,那你好好睡一觉。”
话落。蒋小花觉得一股酒意涌上来,然后打了个酒嗝,面颊有些泛红:“我要上洗手间。”
尤芷瞥了她一眼,叹气,向米梨招招手,米梨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扶起了蒋小花,笑道:“女孩子都爱结伴上洗手间,我陪你去。”
这话不假,米梨见蒋小花进了厕格,她便转身去了另一个厕格。
出了洗手间。
蒋小花左顾右盼没看到米梨,她靠墙等了会儿,却见到洗手间出来两三个人,以为米梨不等她就回去了。虽然她酒意上了头,但脚步走起来挺正常的,她慢慢挪动,视线扫过一个个门牌号。
进入拐角时,她停了下来。
在与走廊的曲易池对视了一秒,旁边还有萨可佳,顷刻间,脑袋被酒意蒙蔽中清醒了些,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就听到那一道毫不给情面的声音。
“拖到现在才叫你订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这下子。
蒋小花真正完全清醒了,就像没喝过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