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不可算……我……尚可……”纵是醉得已然有些颠倒迷离,沈秋却仍旧牢牢记着自己的目的。
待沈秋喝尽最后一口酒,双眼迷离,脸颊好似红苹果。
“酒呢?我……”那软糯香甜的嗓音,带着平日所无的媚态,温软地倚靠在椅子上,肩上的薄纱悄然滑落些许,露出雪白如天鹅般的颈项。
裴寂眼神骤然一沉,端起酒盏猛地灌下。
沈秋小手抓起酒壶,用力倒了倒,嘟着嘴,似有几分失望,“没了?”
裴寂起身夺过酒壶,将沈秋拦腰抱起,轻声道:“秋儿,你醉了。”
沈秋窝在裴寂怀中,脑袋天旋地转,在失去意识前,她尚有几分意外,“这床榻竟还是热乎的。”
裴寂望着怀中醉得一塌糊涂的少女,好似有羽毛在心尖轻轻拂过,勾得他心痒难耐。
“秋儿若是能一直这般乖顺该有多好。”
沈秋似是在抗议般的嘤咛了一声,想要下去,身子却软得毫无力气。
“你是我的了,我断不可能放你走。”裴寂不再压抑眼中的占有欲与身体的渴望。
他将沈秋放在床榻上,炽热疯狂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少女本能不安地反抗。
“乖,放松,别怕。”
察觉到身上的异样,沈秋心里一颤,艰难地睁开双眼,对上一双幽暗如深渊的眸子,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即便她此刻神志不清,心中却也涌起了极为强烈的恐惧。
想要伸手推开他,却绵软无力。
男人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沈秋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不要,放过我……”
可这声音并未让男人升起一丝怜悯,反倒如诱人的钩子,令他心中的暴虐又增添几分,欲狠狠地欺负她,嗓音沙哑克制,“好秋儿,你就给我吧,我定会对你好的。”
“你这无耻小人,言而无信,我不喜欢你……”沈秋拼命挣扎,眼尾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是,你所言极是。”裴寂轻笑一声,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撩至耳后,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本王曾想过放你离去,可终究难以做到。无论你心归向何处,你都只能属于本王。”
浑身散发着迫人的侵略性,犹如预谋已久的野兽盯紧猎物。
“秋儿,我的秋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
翌日,沈秋醉后醒来,头痛欲裂,身子更是痛得好似被碾压过一般。
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睁开双眼,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记忆霎时回笼。
“醒了。”裴寂侧卧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中,一脸餍足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宠溺。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原以为西北王风光霁月,不近女色,竟也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想起昨夜男人不顾她苦苦哀求,强行占有她,沈秋瞬间怒火中烧。
“我无耻,我承认。好秋儿,莫要动气了,要不本王让你欺负回来?”裴寂并未因沈秋的怒骂而气恼,反倒将她揽入怀中,贴得更近。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心中竟又有些意动。
难怪世人常言,温柔乡,英雄冢。
“我要穿衣裳,你出去。”沈秋又羞又恼,全然不想理会男人话中之意。
她挣扎着掰开男人的手臂,将衾被拉至脖颈处,紧紧攥在手中。裴寂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紧,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出了屋子。
沈秋掀开被子,满身的痕迹触目惊心,尤其是身下那一抹鲜红的血渍,格外刺眼。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名婢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新的衣裙及洗漱用品。
“奴婢紫樱/春桃,给夫人请安。”
二人瞧见沈秋一身被宠幸过的痕迹,眼中皆是羡慕之色。
“莫要叫我夫人,我并非什么夫人。”沈秋强忍着酸痛,翻身下了床榻。欲要穿上衣服,却发现昨儿反抗之时,衣裳已被拽坏。
“夫人莫动,奴婢伺候夫人更衣。”紫樱说着,便去拿刚准备好的衣裳。
“放着吧,我自己穿,你们先出去。”沈秋实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这般模样,尤其这二人与自己熟识,更是尴尬不已。遂又将衾被拉了回来。
紫樱与春桃面面相觑,只好将东西放下,退了出去。
沈秋穿好衣裳,在那一堆已不能穿的破衣堆里找到了那张卖身契。
所幸裴寂并未将卖身契拿走,如今她已是自由之身。昨夜之事,就当是一场不堪的意外。
她并非真正的古人,断不会因失身便死心塌地地跟从某人。若裴寂存了这般心思,那他注定要失望了。
收拾了包袱,沈秋头也不回地朝府外走去。
自早上裴寂从屋里出来,便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即便是在书房中批阅折子,他那满心的愉悦亦是难以遮掩。
成风跟在王爷身侧多年,从未见过王爷流露出如此丰富多样的神情。守在树上的暗卫亦有所察觉,险些没能稳住身形从树上掉落。
直至沈秋怒容满面地推门闯入,“你这是何意?为何不许我出府!”
裴寂放下手中之笔,神色微微转冷,“过来。”
见沈秋不为所动,裴寂嘲讽一笑,“莫不是在等本王过去?”
沈秋抿了抿唇,深知强硬不过眼前男人,只得暂且服软,朝他走去,却也不敢靠得太近,在桌案旁便停下脚步。
然而,她尚未反应过来,男子便如闪电般迅速出手,一把将她抓住,拽着她的胳膊拉了过来。
沈秋一个踉跄,未站稳便直接跌入男人怀中。
裴寂揽着她的腰向上一提,她便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坐在了男子腿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你已是本王的人,还想去何处?”
沈秋羞恼得满脸绯红,挣扎半晌却似被困于铜墙铁壁之中,只能微微侧头,避开男子灼热的视线,“嫁了人尚且可以和离,何况我是自由之身,为何不能离开?你分明答应过让我离开的!”
裴寂邪肆一笑,忍不住轻啄一口少女的脸颊,慵懒沙哑的嗓音在沈秋耳畔回荡,“傻秋儿,本王只承诺归还你卖身契,可从未答应过放你出府。
“……”沈秋整个人呆若木鸡,努力回忆着先前二人的对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气极,可当时她又怎会想得如此周全?
“你这无耻之徒,分明是给我下套!你怎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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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沈秋一拳又一拳地捶在男子身上,然而对裴寂而言,她这点力道不似泄愤,更如挑逗。
随即,他眼神变得深邃几分,平日里掩藏在心底的欲望自昨夜得逞后便不再隐藏。
裴寂抓住少女作乱的小手,“你若再动,本王可不保证会做出何事。”
沈秋身子一僵,当即老实下来,生怕男人兽性大发,“让我下去。”
“乖,留在本王身边,你一弱女子,又生得如此模样,若无王府庇护,出去难免被他人觊觎,甚至被卖,能有何好日子?”
“那是我的事,我唯求出府,还望王爷成全!”沈秋这般油盐不进,直气得裴寂咬牙切齿。
然而,他深知她此刻恼怒至极,语调不自觉地缓和了些许,“也罢,本王许你出府,不过需有个条件。”
“王爷请讲。”沈秋一心只想离开王府,此刻只要能踏出这王府之门,其余之事皆可商量。
“未经本王许可,你不得离开府城。”
“……行。”沈秋稍作沉吟,只要出了这王府,去留与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暂且敷衍他一番又何妨。
待沈秋离开书房,成风被唤了进去。
不知裴寂与成风说了些什么,只见成风毕恭毕敬地亲自将沈秋送出了王府。
门房的守卫见此情形,皆满心茫然。此前王爷分明吩咐他们不许放沈秋出府,此刻却又下令不得阻拦。
这究竟是何缘故?
“王爷,沈秋已然离府。”成风归来禀报,心中暗自纳闷,这沈秋果真是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她已然成为王爷的人了,却还这般要死要活地非要出府,而王爷分明不舍,却又佯装大方。
见成风欲言又止,裴寂瞥了一眼神色淡漠,“何事如此畏畏缩缩,不敢直言?”
“王爷当真打算放沈秋离开?”
裴寂沉吟片刻,面容高深莫测,“总要让她吃些苦头,方能心甘情愿地归来。”
“让玄五跟着,护她周全,有事即刻来报。”
王府中的丫鬟奴仆听闻沈秋放着王爷妾室的尊位不享,偏要离府,皆觉她不识好歹。然而,众人的心思却也因此活跃了起来。
甚至有一些人暗自将自己与沈秋相较,认为自己的容貌与沈秋相差无几。既然沈秋能引得王爷心动,她们自认为自己也行。
一时间,府中假摔的,送膳的,丢帕子的,各种奇葩偶遇层出不穷。
直至又发卖了不少婢女,这闹剧方才平息。
出了王府,沈秋并未打算即刻离开西北,便前往牙行,租个院子暂且住下。
本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未料牙行恰好有一处位置上佳且价格低廉的院子。
起初,沈秋还觉得这如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太靠谱,甚至怀疑其中是否暗藏猫腻。
可听牙行的人解释,因屋主老家突发变故,急于回去,无暇顾及房子,这才将其出租,沈秋不过是运气好恰逢其时。
沈秋不疑有他,便以一年五两银子的超低价格租了下来。
暗处,牙行掌柜已然汗流浃背。倘若沈秋再不答应,他都准备继续压低价格了。
毕竟王爷交代之事若办不成,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