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秋搬去县衙,裴寂就恨不得从早到晚都跟她黏在一起。
不同于外人面前的清冷无情,在沈秋面前的男人就好像不知餍足的野兽。
时不时就要拉着她亲吻缠绵。
本以为她会挣扎着拒绝,但没想到她不仅没躲,还主动环住他的腰。
看着眼神迷离,软在怀中好似水一样的人儿,裴寂眼眸深邃,秋儿想必也不是心中完全没有他。
裴寂不由加深了这个吻,烛光下,屏风上两道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当男人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少女突然红着脸停了下来。
“我来月事了,委屈王爷去冲个凉?”少女狡黠的笑容瞬间在脸上绽放。
“……”裴寂当即呆愣住,满脸郁色,狭长的凤眸哀怨地瞪着沈秋,自己这辈子的忍耐力似乎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女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低头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才不甘不愿地松开手。
在沈秋去收拾月事的时候,裴寂将褥子铺在床榻上,又吩咐人煮了红糖水过来。
月事带是沈秋之前就缝制好的,用的是上好的麻布,里面放的是草木灰,用着并不舒服,这让沈秋不由又想起了棉花,若是能做出棉布,再将草木灰换成棉花就好了。
等沈秋回来,正看到裴寂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递给她。
“趁着热乎,快点喝了睡觉。”
沈秋接过红糖水睫毛颤了颤,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会想到这些,倒是挺细心的。
“这种事你常干?”
“只有你。”
“那你怎么知道女子来月事要喝些红糖水?”
裴寂默了默,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我小时候看母亲喝过。”当时他特意煮了红糖水给母亲送过去,但已经有人给她送了。
是母亲最宠爱的小儿子,当时他们说了什么?裴寂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转手就将那碗红糖水倒进了花盆里。
没等沈秋继续说下去,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自己则挨着她躺下,大掌紧贴在她的小腹上。
一股暖流顺着手掌滑进沈秋体内,原本还有些冰冷坠痛的腹部立刻舒适了不少。
“睡吧!”裴寂的手掌有意识地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揉。
以往来了月事总要折腾一番才能入睡,这一次竟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意识模糊前,沈秋还在想,这男人若不是王爷,或许她也不会如此纠结。
其实他对她还是不错的。
看着沈秋柔顺乖巧地躺在他身旁的模样,裴寂满足地抱住她,亲了一口,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成风守在外面,看到屋里烛火熄了才离开。
有沈娘子在身边,王爷一身的冷冽气势都柔和了几分,还是沈娘子有办法,把王爷吃得死死的。
这两日一起来,沈秋都能喝上一碗热乎的红糖水,晚上裴寂又给她用热水泡泡脚,以往难受的日子竟出奇的没什么感觉就过去了。
因着怕凉,换她并未立刻清洗换下来的亵裤。
然而等她准备清洗被弄脏的亵裤时,却没找到……
沈秋当即就慌了,里外找了一遍,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晾在衣绳上的一排……
难道是裴寂吩咐人把那些东西洗了?她忍不住捂脸,丢脸丢了整个县衙,现在她都不想出去了。
可就在这时候,裴寂却好死不死地走了过来,“怎么没多睡会儿?”
见沈秋一直盯着晾晒的衣裳,男人红着脸,邀功似的说道:“我听人说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不宜沾凉水,就帮你洗了。”
县衙内没有丫鬟,裴寂自然不可能让其他男人去碰沈秋贴身之物。
对于第一次清洗女子的衣物,裴寂并没有感到难堪,反而还有些心跳加速。
但沈秋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了,她的脸已经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指着男人,羞耻的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裴寂看着她红着脸娇俏又羞涩的模样,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比以往敷衍他的样子鲜活了许多,让他忍不住抱着她又亲了一口,“秋儿在害羞吗?真可爱。”
“……”沈秋无语望苍天,能让她换个星球生活吗?
月事还未完全结束,裴寂根本不让她出门,只能陪着他在县衙里处理政务。
这边裴寂在桌案上批改着呈文,那边沈秋无聊地拿起桌案上的已经批好的一册呈文,“这东西我们看看吗?”
“秋儿可是无趣了?想看就看吧,不是什么重要事,除了哭穷就是哭惨。”裴寂揉了揉眉心,今年冷冬过去,明年怕是还有大灾,却是不太好过。
沈秋点了点头,随意翻看着,别说,这男人的字倒是金钩铁骨很是霸气,再一想到自己写的毛笔字……只能说,蜘蛛爬的似的。
“有纸吗?我想练练字。”
裴寂挑了挑眉,想起沈秋那歪七扭八的字,勾起唇角,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打上好的纸张,又为她选了一支合适的毛笔。
“其实秋儿的字很有特色……”
“你说你长得挺俊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长了张嘴呢!”沈秋皮笑肉不笑地瞪着男人,想说她字丑就直说算了!
裴寂低笑出声,原本清冷的眉眼仿佛绽开的烟花,灿如春华。
沈秋不自在地别过脸,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冷酷如冰,笑起来却像勾人的狐狸。
说到底,她也是看颜值的人呢!
“秋儿别气,都是本王的错,要不本王给秋儿赔礼?”
总觉得这男人不怀好意,沈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外响起。
“慎之近来可好?”
沈秋一惊,正往后退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看去,一个二十七八岁长相儒雅的男人正从门外进来。
这人一身书卷气,眉眼随和,没有一点攻击性,好像个教书先生。
“修濂兄怎么来了。”裴寂的表情瞬间又恢复成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将桌案上的呈文收好。
“你们先聊着,我去煮茶。”沈秋当即就收回后退的步伐,向来人行礼后,极快地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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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修濂淡淡地瞥了一眼沈秋,她竟然在裴寂面前自称我,看来却是如传闻那般深得裴寂宠爱。
收回目光,心中却是一叹,有这么个尤物在身边,裴寂还能看上他妹妹吗?
自从裴寂收了乌鲁,各大世家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将家里的女儿嫁给裴寂,哪怕做妾也行。
如今论实力看似是晋王楚王更强,可论带兵打仗,谁能是裴寂的对手?
世家大族并不在意谁最后称帝,只要自家利益最大化,才是真的。
所以各大世家都会把自家女儿嫁去各大藩地,毕竟不能把宝压在一个碗里。
而于家虽然是老牌西北世家,但也将自家的女儿嫁去了晋楚等地,或为妻,或为妾。
只有裴寂从未收过世家女。
裴寂并非莽夫,相反他深谙官场之道,自然也知道于修濂这次前来绝不是单纯地想要叙旧。
“听闻慎之此次大败乌鲁,如此大功可谓是震撼了大魏,于家身处西北,又怎么能不来庆贺呢。”
沈秋端了茶进来,为二人斟了茶,正准备离开,却被裴寂一把抓住手腕,“秋儿不必离开。”
随后将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她坐下。
随后面带笑意,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缓缓说道:“于兄说笑了,乌鲁虽悍,却也不过是疥癣之疾,算不得什么大功。”
于修濂只当这话是裴寂想要与他们于家讨价还价,也不甚在意,“慎之过谦了。此次我来,除了为王爷庆贺,还有一事想与王爷商议。”
裴寂放下茶盏,神色平静,“修濂兄但说无妨。”
于修濂瞅了一眼坐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沈秋,只觉得她这样低着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白瞎了那副美貌,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花瓶而已。
哪里比得上自家妹妹,秀雅端方,无论是管家还是处事那都是女子典范。
“如今大魏局势变幻莫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王爷这一战虽是振奋人心,却也引了其他藩王忌惮,大魏皇室听了藩王建议,可是打算联手对付王爷了。”
裴寂清冷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轻晃着茶盏,慢悠悠地抬眸,敛去眼底的讥诮,“那又如何?”
“家父甚是担忧,想为王爷分担一二,却又师出无名。”
“修濂兄的意思是……”
“我于家虽算不上钟鸣鼎食之家,却也有些势力,若王爷能与我于家联姻,我于家定会倾尽全力助王爷登顶。”
沈秋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唇角却微微勾起,只要裴寂动了念头,她也就有借口可以离开了。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于家她也听说过,据说于家一位庶女是晋王宠妾。
裴寂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向沈秋,见她面色平静如水,男人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这事儿本王可做不了主。”
于修濂以为裴寂是要等裴老夫人点头,便率先开口,“王爷可是担忧裴老夫人不允?”
从探子的情报看,裴老夫人是属意崔氏女做正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