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用唇语说的啊！你不是转过身去了吗！怎么看到的！”龙舌兰的无措得声音都破了。
司天乱指了指自己的防毒面具：“这东西可以掩盖我的眼神方向，其实当时我一直在用余光瞟你，看到你说了那句‘脏死了’。”
“啊……啊！”龙舌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侧倒在床上，发出无比羞愧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叫了。”司天乱打断道。
“唔……”龙舌兰湿润的目光微微从指缝后露出些许，偷偷看着司天乱，“对不起……当时的我……真的非常非常看不起【平民】……我太愚蠢了……”
“没事，我见过的大多数【贵族】甚至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你和心上刃都算是好的——至少你还愿意装作不嫌弃我。”
“我现在真的变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你脏的！”龙舌兰连忙道，但最后却感觉越解释越苍白，只能垂头道，“我承认……我其实一直都看不上【平民】……即使到了现在，我估计也看不上除了你之外的【平民】……你会讨厌我吗？”
“不，你给了我蛮多帮助，我不可能讨厌你。”司天乱道，“不过如果你能慢慢放下对【平民】的歧视，我想我也会比较开心。”
“嗯嗯嗯！”龙舌兰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我一定会的！”
“那就好。”司天乱坐上床，“睡吧。”
灯灭。
房间里的床足够两个人躺下，司天乱和龙舌兰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龙舌兰并未入眠，而且悄悄靠近了司天乱。
“睡觉还戴面具……”龙舌兰十分好奇司天乱的真正长相，但还是没敢去摘下它。
龙舌兰将身躯挤在司天乱身边，确定他没有动静后，又贴得更紧了些，最后甚至干脆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大腿也攀上了他的身体。
龙舌兰不断地深呼吸着，好像要把司天乱身上的味道全部吸干，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开始在司天乱身上轻轻磨蹭起来。
“啊……”龙舌兰嘤咛一声，香汗淋漓地喘着气。
龙舌兰的嘴唇轻轻吻上了司天乱的脖子，轻声道：“你不脏……我才脏……”
龙舌兰的魂器之中，黑暗的迷雾缓缓蠕动着。
……
次日。
司天乱坐在职业公会的贵宾间里。
机器人侍者地下自己方方正正的头颅，对司天乱道：“司先生，您要的目录信息已经传递到这个房间，您可随时查阅，但请不要用任何手段对目录进行记录，感谢您的配合。”
“我知道了。”
“是的，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提。”
司天乱看着彬彬有礼的机器人侍者，心道：“还是头一回享受这种服务……有钱的好处……”
司天乱手指虚空一点，看起了那职业目录。
他今天的目的，是要来这里挑选一个战斗类型的职业羁绊。
目录里的介绍非常详细，职业羁绊的特点、学习成本、适配器具等信息全都罗列出来，每一个职业后面还列举了职业公会推荐的教练，可以为贵宾会员提供该职业从入门到精通的一条龙服务。
心上刃跟司天乱说过，这里的教练不少都是天元都城的知名好手，有的甚至还曾参加过神顶之弈，虽然说不太可能靠他们进步到很高深的境界，但至少在领人入门方面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剑仙】、【武僧】、【魂师】、【忍者】、【方士】、【奥术师】……这些是天元国比较常见的职业羁绊……这么多……”司天乱继续翻动，“还有【卫士】、【御兽】、【机关士】、【炼丹师】……”
司天乱看着几百种琳琅满目的职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于是他抬头对机器人侍者问道：“我想选择一个比较冷门的职业羁绊，最好是偏向战斗的。”
“您确定吗？”机器人侍者非常贴心地询问，“冷门的职业通常伴随较高的学习门槛，或是有很容易被针对的弱点，又或者在天元都城里难以找到合适的教练，您确定要这么选吗？”
“确定。”司天乱不假思索。
他拥有【叛逆者】的羁绊，不能和有与自己相同羁绊的人组队，所以他如果选【剑仙】这种非常热门的职业羁绊，未来能够一起组队的人选就大大减少了。
“好的，接下来为您筛选您可能需要的职业。”
目录上的信息一下子被过滤掉了许多。
“【死士】、【蛊师】、【咒术师】……”司天乱一一看去，“嗯……”
他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一个职业上。
在详细阅读了其信息后，司天乱道：”能把这个职业的教练叫过来吗？好像只有一个人。”
“请容我查询一下。”机器人侍者停顿一会儿，“没问题，先生，教练现在正处空闲，确定要叫过来吗？”
“嗯。”
“教练将于10分钟后抵达，请耐心等待。”
司天乱心道：“曾几何时我还是那个被通知叫去的人……现在换成我来让别人过来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一个身影进入了贵宾间。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穿着锦缎练功服的女孩儿。
女孩儿有着齐肩的藏蓝色头发，两侧头顶两侧各扎了一个发髻。一双明眸大眼看起来十分灵动，配上挺翘的小鼻子和樱桃般的小嘴，整个人面相看起来很像……
“猫。”这是司天乱对女孩儿的第一印象。
“你好！司先生！”娇小女孩儿中气十足地站在司天乱面前，似乎因为紧张而让声音都有些尖细，“我是【气宗】的职业教练！我叫李菡初！请多指教！”
司天乱看看全身绷得笔直的李菡初，再看看一旁光幕上的信息——
李菡初，13天元岁。
身份羁绊：【女性】，【贵族】；
血脉羁绊：【桃李】；
职业羁绊：【气宗】；
特殊羁绊：【美人】。
“你是贵族？”司天乱问道。
“是！我是李家的独女！”
“不用那么大声，这里又不是军队。”
“是……”
“真意外，【贵族】居然会来做服务业。“
李菡初有些尴尬地笑笑：“我认为职业不分贵贱……”
“是吗……”司天乱道，“我是【平民】，你给我服务不会介意吗？”
“啊？你是【平民】？”李菡初一怔，旋即立刻解释道，“请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没想到……职业公会叫我来的时候跟我说是高级贵宾……”
“一个【贵族】朋友借给我的权限而已。”
“那你……冒昧地问一句……你能付钱吗？”
“当然，该给的钱都会给的。”
“呼……”李菡初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振作道，“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我都会把你培养成合格的【气宗】的！”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现在开始吗？”
“当然！”李菡初跃跃欲试，“那我们去训练场吧！”
“提醒二位，在正式缔结教练学员关系前，双方都必须签署相关保密协议。”这时，一旁的机器人侍者道，“顺带一提，这个贵宾间可以转化为训练场模式。”
“啊？”李菡初一怔，“这……这么高级……”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这里的教练吗？”司天乱问道。
李菡初表情一僵，十分尴尬地小声道：“因为那个……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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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国年度职业羁绊新增数据……
【气宗】，新增0人。
——天元国统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