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看着林薇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公主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抄宫规吧!”
林薇羽松开了桑兰问道:“我还真要抄啊!”
桑兰点了点头,“陛下的话从来说一不二,公主要是没有抄,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抄就抄谁怕他呀!”桑兰摇了摇头公主怕是忘了宫规是什么样子了。
桑兰抱了两卷帛书放到桌上,又给林薇羽备了一些没有写过的帛,林薇羽随手打开了一卷帛书,手一滑帛书顺着桌子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殿外。
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么长少说,也得有三米吧?这还只是一卷,两卷都这么长吗?这不得把手抄断吧!
桑兰对她投来怜悯的目光,她看了第一个字瞬间头疼起来,她像鬼画符一样,照着这些小篆画。
每画一字心里就把苍术骂一顿,在画第十三个字的时候,她早就把苍术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了。
不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林薇羽把笔一扔喊道:“桑兰你过来一下。”
桑兰凑上前来,“怎么了公主?”
“你去给我拿把刀来。”
“公主您要干什么呀!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她拍了拍桑兰地肩膀笑道:“你放心我才不会想不开呢!”桑兰唯唯诺诺的拿了一把刀递给了林薇羽。
她握住刀气势汹汹地往偏殿走去,桑兰赶紧在后面跟着,生怕公主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她往里面探头一看,苍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书,他那个护卫不在,真是天赐良机啊!她凑到桑兰耳边小声地说:“桑兰你在外面等着,帮我看着点那个护卫。”
桑兰刚想拉住她的衣袖,她已经走进了殿里,她冷冷的笑道:“哟苍术看书呢!”
苍术合上书抬起头看着林薇羽,“公主……”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苍术闭上眼睛笑道:“公主这是何意啊!难道公主不想解剩下的毒了?”
林薇羽抵了半天,苍术的脖子上印出一刀血痕,“你少拿这些来威胁我,你身上的毒也没有解。”
苍术笑道:“公主真不会以为,你下的这点毒能毒的了我?”
“你……你的毒解了?”
苍术点点头,林薇羽道:“你是不是故意引我说出那些话的。”
苍术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这些话都是公主自己说的跟臣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她又使劲的抵了抵他的脖子,血已经顺着脖子往下流,他像个却是没事人一样,仿佛即将要割的不是他的脖子。
他语气如常淡定地说:“公主是恼被罚抄,还是被冤枉?如果公主是恼被罚抄,臣可以帮公主您抄,如果是被冤枉,那臣跟公主道歉,是臣冤枉了公主。”
她有些诧异他居然会说这些话,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呢!她一脸警惕的看着苍术,“公主从前的事,是臣不对,公主对不起。”
“你是不是认怂了。”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薇羽思索一会儿,放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嗖的一声一只冷箭朝他们射了过来,“小心……”他一把推开了林薇羽。
她回过头刚想骂他,莫名其妙地推她,就看见他的左肩中了一箭,血瞬间蔓延开来,月白色的袍子上,绽开了大朵的花,她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会救她。
他捂着伤口,林薇羽顺着苍术眼神的方向看去,屋顶上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张开双臂跳到另一个屋顶,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你…你怎么样了?我就说那火不是我放的,肯定是你惹的仇家,都追杀到宫里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道:“公主你真会说风凉话,臣可是为了救你啊!”
她瞬间闭了嘴,“公主帮我一个忙,帮我把箭拔出来。”
“我把箭拔出来万一大出血怎么办,要不我还是给你传御医吧!”
“这箭上有毒,待的时间越长,毒沁入的越多,等御医赶过来臣恐怕就死了,放心把不会大出血的。”
她也不敢耽误,摁着他的肩膀拽着箭,“你忍着点啊!”她猛地一下把箭拔了出来,伤口往外冒着黑血,“把血挤出来直到血的颜色正常。”
她用手推着伤口挤血,他皱着眉紧咬着牙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她心领神会把药粉撒在了伤口上,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我帮你查凶手的下落吧!”
苍术摇摇头,“不必了公主臣自会查明,还是谢谢公主了。”
“不客气今日多亏我在这儿,不然等你被发现你就凉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殿外,“公主臣累了想要休息,公主的罚抄臣会帮您抄的。”
寒影见林薇羽回去了从殿顶上跳了下来,“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他勾起嘴角冷笑道:“不过是苦肉计罢了,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会对我有所愧疚,又怎么让我留下来呢!
“我感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可以利用她复仇……”
翌日
清晨林薇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桑兰推了推她喊道:“公主您醒醒清婉郡主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道:“什么郡主!”
桑兰道:“清婉郡主平日里,和公主最要好,经常来找您来玩。”
林薇羽一听心想又是那些姐姐妹妹,长啊短啊的,那些宫里的女人最没有意思。
看似关系好谁知道背后怎么算计的,一个苍术我都已经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她就不用活了。
“桑兰你让她回去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桑兰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林薇羽又躺下想睡一个回笼觉。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林薇羽一个激灵困意也没了一大半,睁开眼睛一看,一张清秀俊丽的脸在看着她。
“桑兰,薇羽的头还真有些烫,不会是着了风寒吧。”
林薇羽打量着她,“薇羽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桑兰在一旁说道:“公主摔到头失去了记忆。”
林清婉诧异地看着林薇羽,“失忆了?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林薇羽摇了摇头,“那你记得苍术吗?”林清婉又问道。
提起苍术,林薇羽就对他恨的牙痒痒林清婉看着林薇羽的表情了然于胸,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苍术你都记得,你不记得我,果然你重色轻友啊!”
林薇羽摇头解释,“我真的不记得了,苍术我也不记得只是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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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他接触。”
林清婉心里一肚子的疑问,只是当着桑兰的面不好表示。
林清婉道:“桑兰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薇羽说。”桑兰看了一眼林薇羽,见她没有意见,便行了个礼出去了。
林清婉笑着一脸八卦的问:“薇羽我在院子里看到苍术,你是怎么把他弄到飞羽殿的。”
林薇羽戒备地看着林清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撕了他。”
林薇羽看着林清婉,感觉她对自己得好不像是装的,便放下了戒心话锋一转,“还不是因为苍术他要住进殿里,谁知道他又要使什么坏呢!”
“你们两个真是稀奇,要是搁你以前,苍术要是住在殿里,你得高兴疯了。还有苍术以前看见你。
就像是老鼠看见猫一样,躲都躲不及,实在躲不过去也是不理不睬。”
她有些震惊,“他躲我,我躲他还差不多,我头上的伤就是他害的。”
林清婉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你头上的伤是苍术害的。”
林薇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算不是他亲手干的,也是他指使的。”
听到林薇羽说这话,林清婉差点没笑背过气去,林薇羽怔怔地看着林清婉,心里有些愠怒,过了一会儿林清婉止住了笑意。
林清婉道:“姐妹你摔了一跤怎么把头也给摔傻了?你听谁说的是苍术害你。”
“难道不是吗?我听桑兰说我每次从苍术那里回来身上都有伤,不是他害的还能是谁?”
林清婉摆摆手,“桑兰她知道什么,你每次去苍术那里都是咱俩一起去的。”
林薇羽有些懵了,“咱俩一起去的?那我的头是怎么回事?”
林清婉踱了几步像是个说书的一样,“事情是这样子滴!”
“那天你拉着我去苍术那里,发现他在洗澡于是你色心大起,拉着我一起看他洗澡,我劝你不要看了担心你被发现。”
你还安慰我,“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万一发现了就还和以前一样跑呗!”
咱俩一起爬在窗户上往里面看,你看清里面之后,惊呼一声,“被发现了快跑。”
“你撒腿就跑啊!一点义气都没有,我反应过来也赶紧跑,你在前面跑的飞快,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脚一滑仰面倒了下去头磕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当时我都吓坏了,最后还是苍术找人给你抬了回去,我被逮住在王府关了三个月,刚一能出来我就来找你了。”
林薇羽听完林清婉说的这些,感觉自己雷的外焦里嫩,怪不得苍术说她偷窥洗澡已经不止一次了。
原来都是原主之前偷窥的,林清婉在林薇羽面前挥了挥手,她这才回过神来,“我居然偷窥苍术。”
“姐妹这种事怎么能叫偷窥呢!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她有些无语,她严重怀疑原主是被林清婉给带跑偏的,能把偷窥说的这么清丽脱俗。
“清婉我头疼,想自己休息一下。”
林清婉赶忙把林薇羽扶到床上,“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硬挤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看着林清婉出了屋门,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找到将军墓然后穿越回去,他处心积虑的住进来肯定是为了来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