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薇羽醒来无所事事,只能在床上逗弄着猫,“小白呀!委屈你了等过几天,我能走的我带你去花园里玩好不好。”
“公主别逗它了,该吃饭了。”
“桑兰我不想吃,天天就只能吃吃睡睡的,无聊死了。”
霜露还是给林薇羽舀了一碗粥,“那也不能一口不吃呀!公主今天御医来,都说你的腿突然好了一半,在过几天就能下床走了。”
林薇羽想起苍术说的话,把猫抱进怀里,“宫里这些御医,果然医术不怎么样,他们是怎么招进宫的?”
霜露道:“这宫里的御医已经是医术精湛。”
“他们医术精湛?他们还不如苍术一半呢!”
霜露笑道:“他们怎么能跟苍神医比呢!苍神医可是天下第一的医者,要是宫里的御医能和苍神医一样,那他们还得再投两次胎。”
林薇羽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投两次胎。”
“当然是再投两次胎学习医术,才能比的上。”
林薇羽道:“那也不至于投两次胎才能学会吧!”
霜露道:“苍神医不是苍海谷的人吗?苍海谷如今只有他一人,天下奇学医术毒剂,奇门遁甲五行都以失传一半。”
“且苍海谷也不是什么人都教他们医术的,需要天资聪颖看缘分的,宫里这些御医恐怕连苍海谷的门都进不去。”
林薇羽感觉这些话很熟悉,不知道谁曾经也和她说过,到底是谁呢!她盯着霜露看,霜露一回头看到林薇羽的目光,“公主你盯着我看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霜露慌乱间想到,苍术身边的那个护卫,“自然……自然是寒影告诉我的。”
林薇羽点点头,“寒影那?这段时间怎么感觉没有见过他。”
“寒影他去宫办事了。”
“薇羽……”祁楚寒负手走进殿里,瞥了一眼霜露警告她不要在,林薇羽面前胡说八道,霜露低下头,“公主我先去忙了。”
“苍术你快来,你看小白想你了。”
祁楚寒笑着走过去,坐在林薇羽床边,他随手摸着白猫的头,白猫喵喵的叫着。
“苍术你给我看看我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祁楚寒道:“不是有御医吗?御医怎么说。”
她晃着祁楚寒的胳膊撒娇道:“御医哪儿有你看的好啊!”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了看,林薇羽的腿,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安慰道:“快好了,薇羽这么着急嫁给我呀!”
林薇羽锤了祁楚寒一拳娇嗔道:“哼谁要嫁给你呀!”
祁楚寒沉默地看着窗外落下的雪,静静地飘荡在地上,纯洁无暇却在地上,染上污垢,“苍术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祁楚寒道:“薇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叫霍阳的小孩,他父亲把他认回家,却把他母亲给杀了,然后他父亲逼他吃母亲的肉,从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他伪装自己很听话,什么事都以他父亲为首,他恨他父亲所以他把他的兄弟,都杀了。”
“他或借父亲的手,或亲手杀了他们,到最后他把他父亲也给杀了,你说他是不是一个满手鲜血,十恶不赦的人。”
她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我猜他如果有选择也一定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吧!一切起因都是他父亲造成的,不过他只报复他父亲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报复无辜的兄弟。”
祁楚寒道:“他的兄弟也不无辜,每天把他当狗骑在地上爬学狗叫,不是拳打脚踢就是骂他是个野种,可是他根本没想过回这个家。”
“他只想跟他母亲在一起简单的活着,每顿饭有一盘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如果能作和煦春风,谁又会愿意歇斯底里,他不去争不去抢,从来都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他也只是想被人温柔以待。
林薇羽拍拍祁楚寒的后背安慰道:“苍术别难过了,这只是一个故事,来吃颗糖就不难过了。”
她喂给祁楚寒一颗糖,很甜可是祁楚寒却觉得很苦,“那如果故事里的人,是真的存在呢?人人都害怕他都不敢理他,明明他也想做光,可是都被毁了。”
“如果故事里的人真的存在,薇羽你会怎么做?”
林薇羽想了一会儿道:“我会给他一颗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他想要做光也为时不晚啊!”
祁楚寒笑了笑,眼底冰霜化开,露出底下具有迷惑性的眼睛,“谢谢你薇羽。”
祁楚寒把白猫抱给林薇羽,林薇羽顺手想要撸它,白猫抬起爪子,不小心挖到林薇羽的手。
她赶紧捂住伤口,白猫从床上跳下来一溜烟不见了,祁楚寒焦急的掰开她的手,手背上有两道血痕。
“快穿御医……”
殿外的宫人小心翼翼地回道:“是……”
林薇羽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你帮我看看不就好了?小白应该也不是故意挠我的。”
祁楚寒瞥了一眼白猫消失的方向,“还是找御医看看为好。”
“为什么?你看看不就好了。”
祁楚寒握住林薇羽的手笑道:“我这段时间,有点累不想看病。”
她看着祁楚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虽然是苍术的脸,但感觉有那里不一样?
林薇羽盯着她的手伤口什么时候被包扎好她都不知道,她一抬头天都黑了,身边又是空无一人。
连蜡烛都不剩几盏,她闭上眼斜倚着床榻,门吱呀一声开了,林薇羽睁开眼看到,又是那个奇怪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公主别多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你为什么总是想看我的伤势?”
“我不是和公主说过吗?我此来就是为了和苍术比试,正巧公主受伤,我想看看谁先能把公主治好。”
苍术在床边走了几步又道:“总之我不会伤害公主,公主也应该,想要早点恢复正常吧!”
林薇羽点点头,苍术拱手行礼道:“麻烦公主把被子掀开,只露出腿即可。”
她听话照做,苍术在她的腿上施针,林薇羽看着苍术的脸,陷入沉思为什么看到他,她总是记不得他的脸。
每次看完之后没过多久,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只能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苍术施完针抬头看到林薇羽的目光,“公主为何这么盯着我看?”
林薇羽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
苍术垂下眼眸笑道:“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她凑近看着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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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想努力的把他的样子记在脑海里,“公主离的这么近,不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林薇羽反应过来连忙把被子盖在头上,苍术笑道:“公主我们明日再见。”
殿里忽然弥漫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桃花的味道,林薇羽昏昏沉沉地睡了……
翌日
林薇羽倚靠在床边问道:“桑兰你看见小白了吗?昨天它抓完我,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霜露道:“奴婢去找找。”
“桑兰我也去,你扶着我去找找,好不好?”
“可是公主的腿还没有好。”
林薇羽掀开被子扶着床柱站起身来,“谁说的,我好了我能站起来。”
霜露无奈只好扶着林薇羽,往殿外走,“公主怎么这么担心小白呀!”
林薇羽道:“小白它就是有些顽皮,昨天早上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它,不知道它有没有吃饭。”
她每走一步腿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却紧咬着牙不说,她怕说了,桑兰就不让她出去找小白了。
其实她不光想找小白,她也想出去看看,在那个屋里呆着,只能看到阳光透进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桑兰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总是一天只能见你一面。”
霜露支支吾吾了半天道:“陛下快要生辰了,奴婢这几日也被拉去帮忙。”
“父皇要生辰了,那我也要去。”
霜露连忙摆手拦住林薇羽,“公主腿伤还没好,陛下说了您不必来。”
林薇羽点点头有些失落,“那我要不要给父皇送些生辰礼物?”
“公主的心意陛下自会感到,公主……”
她疑惑地看着霜露,霜露挡在林薇羽面前,“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一时半会儿也转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小白的影子。也许它又跑回宫里去了。”
林薇羽点点头,刚一转身余光就瞥见,湖面上有一坨白色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光,林薇羽回过头看到湖面上。
虽然有些结冰有一滩冰被石头砸破了,上面飘着的正是小白的尸体。
“桑兰……那是不是小白?”
霜露扭过头叹了口气,“公主……我找人把它给捞上来,您先在这儿坐会儿。”
她点点头坐在石头上看着,霜露找人把白猫给捞上来,白猫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血迹已经流干,应该是泡在水里的缘故。
林薇羽看着它的尸体忍不住哭了,“是谁干的?”一群宫女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霜露仔细一想就知道是谁,这只猫是他送的,除了他,谁还敢不知死活的把陛下的猫给杀了。
霜露搀扶着林薇羽道:“公主我们先回去吧!这里风大。”
腿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她一瘸一拐地回到殿里,“桑兰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她愣住了摇摇头,“奴婢不知。”
林薇羽突然停下来吼道:“桑兰,你刚刚明明就看见小白,你让我赶紧回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奴婢不知,公主还是不要问了,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
霜露关上门,屋子里的阳光再次被遮掩,又暗无天日的屋子,林薇羽坐在凳子上发着呆,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有哪些古怪,所有人都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