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寿宴开场
    阮正柔终于等来了祝月盈的服软,她马上拿乔起来:“哦?月盈娘家人也想来参加侯爷的寿宴?”

    祝月盈俯身:“母亲说的是。儿媳的耶娘与阿兄听闻侯爷寿宴的消息,也想登门祝贺。”

    寿宴将至,阮正柔处有许多同她交好的勋贵夫人前来拜访。

    祝月盈便是在这些夫人奶奶的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不知母亲是否能给儿媳娘家一张请帖?”

    阮正柔甚至都没有给亲家祝家递请帖,可见两家之间关系的寡淡。

    许多勋贵夫人从未听到过这个消息,她们彼此窃窃私语着:“不是听说侯府念着侯府的恩情吗?”

    阮正柔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质疑声。

    她心下火大,但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月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早就托人给亲家送去了帖子,祝家没有收到吗?”

    祝月盈实话实说:“回母亲的话,并未。”

    阮正柔还专门叫来了心腹棠梨,“确认”的确给祝家送去帖子后,她便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

    “月盈啊,”阮正柔眉间流露不赞许之情,“你先前是那么恭顺谦谨,今儿怎么能因为一张帖子的事来诓骗母亲呢?”

    不等祝月盈辩解,她就兀自扣了帽子:“我知道你阿兄已经中了举人,也想来侯爷寿宴结交一番,但毕竟府里早先就定了桌子,不好现在再添上你阿兄的名字。”

    三言两语,就把祝月盈打成了为了娘家哥哥无理取闹的人。

    阮正柔看着祝月盈暗自垂泪的模样,自觉扳回一局,不免得意起来。

    接下来无论祝月盈辩解什么,阮夫人都会顺着这个思路走,直到让她百口莫辩,灰心离开为止。

    有旁边陪伴的夫人们捧场道:“不愧是泥腿子出身的,果真不懂礼节,也不知道帮衬夫家。难为正柔替她把看着。”

    阮正柔笑着:“毕竟也是我司家的儿媳,不过看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许是因为这个才忘了规矩吧。”

    祝月盈回到自己院子中,这才卸了伤心欲绝的模样。

    小满替主子洗脸:“我上妆的手艺好了许多呢!”

    祝月盈眨了眨眼:“那是当然。没看到阮夫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侯府往这儿送的鸡汤可是一直都没断过,祝月盈从祝家拿到了鸡汤中含有的毒,便按着这方毒的效果假装一天天虚弱下去,一如上一世。

    瞧阮正柔方才的表情,怕是真的以为自己活不长了吧。

    祝月盈今天主动送上门,一方面是祝家真的没有收到帖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其他勋贵夫人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来拜访的当然不全是与阮正柔交好的人,总有因为礼节不得不来的人存在,这些夫人便是祝月盈想要利用的对象。

    她阖眸,乖巧顺从着小满擦拭的动作,嘴上不停:“明儿便是寿宴,阿兄那边已经知道了吧?”

    谷雨在一旁应答:“嗯,方才阮夫人已经让世子把帖子补给祝府了。大郎君说,明日定如娘子所愿。”

    翌日。

    宁顺侯寿宴当日,宁顺侯府一派喜气洋洋,阮正柔早就盛装出席,祝月盈同样换上了正式的衣装,但她拘谨坐在阮正柔下方,低眉顺眼极了。

    祝月盈从奉砚处知晓,世子悄悄在补发给祝家的帖子上动了手脚,届时祝家肯定进不了宁顺侯府的大门,还要被关在门外嘲讽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而这一切,阮正柔不知道,这也是司所照对她的敲打。

    寿宴的气氛火热,许多勋贵夫妇前来祝贺,阮正柔的身旁就没缺过人,连带着世子周围都聚集了不少勋贵公子。

    祝月盈碍于出身和阮正柔的限制,甚少有人与她来往。

    她安安静静坐在一边,脸上陪着笑。

    此时,外面有通报声响起:“祝家贺侯爷寿——”

    祝月盈一脸欣喜站起身来。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也只会觉得是人之常情,况且一家商户而已,本就没有什么可关心的。

    然而,侍从接下来的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祝月盈身上。

    世子身边的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他大声跟阮正柔汇报着:“夫人,祝家的拜帖是假的!”

    在场所有人瞬间看向了祝月盈。

    祝月盈神色惊慌,她捏着帕子死命咳嗽着,方一缓过来就连声问道:“怎么可能是假的?”

    侍从当然是世子早就安排好的,他继续大声喊着:“祝家人的帖子上有三个人的名字,可是门房那里的记档说,客人名单里应该没有祝大郎君啊?”

    “小的们打不定主意,只好请阮夫人说道说道,当初究竟请了祝大郎君没有?”

    阮正柔的面色从震惊转为了然再变成失望,在诸多好奇探究的目光中,她无奈摇了摇头:“当初我并未邀请祝大郎君。”

    司所照适时嘲讽:“先前祝夫人就天天央着母亲请她阿兄过来结交举子,该不会是因为我母亲不同意,祝夫人就让家里人写了个假的吧?!”

    众人哗然。

    越来越多探究的视线投到了祝月盈身上,她的脸色煞白,身形摇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有人不忍,出言帮扶道:“祝家虽是寻常商贾,但也是陛下亲口赞扬过的人家,总不能动这种显而易见的手脚吧。”

    祝月盈也像是回过神来,她在阮正柔面前苦苦哀求:“母亲,儿媳娘家绝不会做这种一戳就破的事,定是帖子出了问题!”

    那侍从立马呛白:“小的们可都看到了,那上面可不是阮夫人的字迹!”

    阮正柔打圆场:“既是亲家,也不好闹得这么僵,请祝家诸位回去便是,就当今儿什么都没发生过。”

    祝月盈跪下:“母亲!儿媳的耶娘都在宾客名单上。不若先请他们进来……”

    “不行。”

    阮正柔断然拒绝,而后她教导道:“祝家既做出这种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月盈,你说是不是?”

    不管祝月盈如何哭求,阮正柔都绝不松口,最终祝月盈只能抹着眼泪坐在角落中,迎接着院子中人们打量的眼神。

    阮正柔不知道请帖被换一事,她真的以为祝家敢出此下策,逼迫侯府放他们进来。

    祝家竟然想用这一手逼她让步,笑话,当然要狠狠下他们的面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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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照则是得意地看了一眼祝月盈,都怪她占了莺莺的位置,也怪她不给自己钱打牌,导致前几天刚被纨绔们嘲笑过,这下好了,让她有钱也难受!

    而在祝月盈伤心抹泪的间隙,没有人看到她漠然无波的眼神。

    与此同时,在外面被拦下的祝家人因为请帖的事被周遭的勋贵们好一顿奚落,祝家一开始还拒不承认,拿着请帖让旁边的人帮忙看看,现在被宁顺侯夫人亲自下令逐了出去,惹得众人一片唏嘘。

    勋贵人家,多少都认识阮夫人的笔迹,此时有人还小声揶揄着:“祝家果然不比侯府,连作假都不愿意找个写字儿好看的人来,真是小家子气……”

    侯府内的寿宴仍在继续,光宴席就林林总总花了一万两进去,自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因着方才祝家的事,祝月盈身边空空荡荡的,她此时倒是乖觉坐在角落中,好像她本就不是侯府主子中的一员。

    只有司有桐趁着宴席炒热的空档悄悄给祝月盈递了一碗热茶:“母亲,这是桐儿桌上新泡的。”

    这事着实出乎祝月盈的预料,她小声问询道:“你来找我,那你阿娘呢?”

    “阿娘知道我来找母亲,”司有桐坦然眨了眨眼,“阿娘什么都没说,她只让我快去快回。”

    祝月盈向人群中的桃香望去,桃香一直注意着司有桐的动作,她此时与祝月盈视线交汇,但也只移开了目光,并未如以往一般或挑衅或得意地看着她。

    寿宴中,司金名坐在主位上,他就负责饮酒时举杯庆祝,场面话都是阮正柔代劳,反倒显得寿星本人没什么存在感。

    奈何司金名乐在其中。

    祝月盈也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司金名就是个虚的,真正的宁顺侯应该是阮正柔才是。”

    不管赴宴之人对主家有什么想法,他们面上都是真心恭贺的模样。

    而在寿宴末尾,司所照更是意气风发站在众人面前,阮正柔一脸欣慰道:“今儿宴请诸位,也是有个好消息要庆祝。”

    “承蒙陛下看中,世子年后便要去秘书省上值了!”

    身为秘书省的副长官,邢少监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今儿他的一双儿女均随他赴宴,闻言也都皱眉。

    邢郎君在朝中担着个御史的差事,他拧眉小声和父亲妹妹道:“我可从未见陛下关心过宁顺侯世子。”

    邢观止是邢少监之女,她也是上一世祝时安的妻子。

    此时的邢观止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说话毫不客气:“方才祝家那一遭,保不齐就是侯府针对祝夫人所设的局罢了。”

    邢少监制止:“慎言。你们两个都是。”

    他身为司所照的上司,现在反而淡然处之:“无凭无据的话,不能随意出口。”

    于是邢家人也跟从众人向宁顺侯世子庆贺。

    司所照现在得意极了,他向祝月盈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好似在说,他已经有了官身,而你那被寄予厚望的阿兄呢?还不知道在哪儿挤破头了考科举呢!

    祝月盈面上也带着欣喜之色,看起来像是在为夫君高兴。

    但她心中清楚,自己是在为侯府休不了妻的局面而激动。